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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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討厭的人周旋,還真是一件讓人不怎么愉悅的事。 之前安錦曦一直都沒有好好打量過安錦涵,如今這么細(xì)細(xì)一打量,既然覺得安錦涵也是一個極美的美人胚子,一雙水眸楚楚動人,一張俏臉惹人憐惜,肌膚更是吹彈可破,細(xì)膩得就像是煮熟的雞蛋,要是再配上一副哀怨的神情,幾滴淚水,加上那看上去一不留神就能被風(fēng)吹走的小身板……明明就是現(xiàn)實版的林黛玉??! 所謂的弱柳扶風(fēng),用在安錦涵身上簡直就是完美,不過可惜,這副弱柳扶風(fēng)都是裝出來的。 安錦涵聞言,眼睛一亮,示意身后的香兒將手中的禮品奉上,本來她還想著怎么和安錦曦開口,但現(xiàn)在安錦曦既然問起,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安錦涵接過香兒手中的禮品,走到安錦曦面前,微微福下身,“母親一時沖動險些釀成大錯,meimei今天特地帶著禮品來替母親賠罪,還望jiejie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母親,為母親求求情?!?/br> “不知meimei準(zhǔn)備了些什么禮品來求原諒?”安錦曦刻意將“求”字讀得很重,明顯是在提醒安錦涵,現(xiàn)在是安錦涵在求她,求人辦事那態(tài)度還那么囂張,這樣真的好嗎? 安錦涵一向高傲慣了,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可看在安錦曦眼里,是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安錦曦冷笑,就安錦涵這種態(tài)度,別說是求她,只要是去求身份稍微高于她的任何人,人家都未必會幫她。 而安錦涵偏偏就抓錯了重點(diǎn),注意的并不是“求”字,而是“禮品”兩字。 安錦涵一邊自認(rèn)優(yōu)雅的拆開禮盒,一邊想,母親說的就是沒錯,不過就是一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廢材,隨便拿點(diǎn)貴重的東西就糊弄過去了,臉上是赤/裸裸的嘲笑,就連眼中都帶著嘲諷。 “jiejie請看,這些分別是千年人參、天山雪蓮、冰肌霜、上好的絲綢,千年人參和天山雪蓮jiejie可以用來補(bǔ)身體,而這冰肌霜則可以用來除去jiejie臉上的鞭痕,至于這上好的絲綢,jiejie可以用來為自己添置幾件新衣?!卑插\涵一一為安錦曦介紹著,臉上的笑意儼然是一副瞧不起人的高位者的姿態(tài),語氣中透著得意,眸中的不屑隱藏得極好。 安錦曦嘴角掛著微笑,故意裝出一副不識貨的鄉(xiāng)巴佬模樣,問道:“這些能值多少錢?” “應(yīng)該在三千兩左右?!卑插\涵故意抬高了價格,好似這樣就能使得安錦曦見錢眼開,瞬間忘卻一切。 “哦,這只人參看上去最多三百年,根本沒有千年之久,這珠雪蓮更是次品,還有那幾鍛絲綢,比我身上穿著這料子好不了多少吧?至于那冰肌霜,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全部都是劣質(zhì)品!如果二meimei買這些東西足足用了三千兩的話,那么恭喜你,你被騙了?!卑插\曦眼睛淡淡的掃過桌上的禮品,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對人參、雪蓮之類藥用價值高的植物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想糊弄她? 再去修煉半輩子吧! 雖然不太懂古代銀子的概念,但安錦曦可以肯定,安錦涵這樣性格的人,故意抬高價格來糊弄她是極有可能的,若是這幾件東西和安錦涵說的一樣,千年人參、天山雪蓮、上好絲綢、冰肌霜都不值三千兩的話,這幾件劣質(zhì)產(chǎn)品的價格絕對還要低得多。 然后,安錦曦真相了,其實這些東西總共加五百兩都不到。 安錦涵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安錦曦就是一個傻子,怎么會知道這些?難道是在故意套她的話? “jiejie這是說哪里話,這可是母親親自為jiejie挑選的,都是各種精品?!卑插\涵否認(rèn),如此掉面子的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 安錦曦臉上笑得溫和,心中卻把安錦涵連帶柳側(cè)妃罵了千遍萬遍,,目光中也透著安王府嫡女應(yīng)有的凌厲和威嚴(yán),“既然不是誠心道歉,那就帶著你的禮品給本小姐滾,真當(dāng)本小姐是傻子嗎?現(xiàn)在的安錦曦,可由不得你們母女糊弄!” 安錦曦將離自己最近的絲綢丟到了地上,把“我”的自稱改成了本小姐,身上帶著些與安淮相似的不怒自威,臉上溫和的笑意別具殺傷力。 “你……”香兒見以前明明連她都怕的安錦曦既然敢摔了自家小姐送的東西,如往常一般就要沖上前,卻被安錦曦一個冰冷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以前的安錦曦明明就是一個傻子,任人欺負(fù)連她們這些下人都不如,怎么會有這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安錦涵臉上的笑意也是徹底繃不住了,她都已經(jīng)按照母親吩咐放低姿態(tài)來暫時和安錦曦求和了,結(jié)果這安錦曦還如此給臉不要臉,“安錦曦,你不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小姐好心給你送禮,你卻如此不識好歹!” “呦,露出真面目了,怎么不繼續(xù)裝呢?本小姐還等著看你一個人唱獨(dú)角戲呢!”安錦曦鼓掌,這就沉不住氣了,對付這種易怒又沒腦子的人,向來沒什么意思,失望啊失望。 感情安錦曦一直把她當(dāng)一個唱戲的戲子來看,安錦涵積累在一起的怒火瞬間燃了起來,抬起手來就要向安錦曦打去,“你這個小傻瓜,小賤人,不要以為昨天六王爺為你做了證,父親為你說了話就了不起!” 安錦曦眼眸微瞇,怎么又扯到昨天的事情上面去了?原來安錦涵對昨天發(fā)生的事竟然如此在意嗎?原來她昨天一個不小心竟然做了那么多讓安錦曦不爽的事情嗎? 怎么辦,她現(xiàn)在竟然感覺如此的……爽! 說是遲那是快,在安錦涵手掌落下的一剎那,安錦曦抬手接住了安錦涵落下的手,此時的翠竹正從外面進(jìn)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股蠻勁朝安錦涵沖了過去,“不要欺負(fù)小姐!” 被翠竹那么一撞,安錦涵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痛得一陣面部扭曲。 香兒見安錦涵跌倒,立刻跑過去拉起了安錦涵,驚呼道:“小姐!” 對著翠竹怒目而視,香兒同樣揚(yáng)起巴掌就要向翠竹打去,安錦曦腳步一動,眸子里染上了一抹逼人的寒意,厲喝道:“你敢打她一下試試!” 香兒的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聽見安錦涵的呼痛聲,才連忙轉(zhuǎn)身去照顧安錦涵。 翠竹一臉無所畏懼,直至此時也一動不動的以保護(hù)姿勢站在安錦曦前面,大聲道:“二小姐,凡事不能做得太過分,大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大姐,這安王府的嫡出小姐,怎么能由你輕易欺負(fù)了去!” 翠竹一時間還沒能完全適應(yīng)安錦曦已經(jīng)改變的事實,還是一如既往拼命護(hù)著安錦曦。 “你這個賤婢,有什么資格打我,還敢對我如此不敬,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安錦涵本來就怒意滿滿,聽到嫡出兩個字,更是怒上加怒。 嫡出兩個字本來就是安錦涵心中的痛處,卻在繼昨天安淮態(tài)度變化認(rèn)清事實后再次被人提起,心中的自卑感通通冒了出來,吞噬著安錦涵的理智的神經(jīng),安錦曦瞬間紅了眼,徹底散失了理智。 第26章 渣男來訪 看準(zhǔn)了安錦曦所在,安錦涵瘋狂的向著安錦曦?fù)淙ィ桓笔乃劳瑲w于盡的樣子,只是這副樣子看在安錦曦眼里卻是像極了瘋?cè)嗽褐械寞偲抛?,并且還瘋得有些嚇人。 安錦曦一臉風(fēng)清云淡,在安錦涵沖到面前之前拉著翠竹一閃,安錦涵便直接沖向了安錦曦身后的墻上。 “嘭”的一聲,安錦曦便見到安錦涵因為相互作用力的原因跌坐在了地上,額頭被撞到的地方迅速的冒出了鮮紅的血液,而這一撞似乎讓安錦涵稍微冷靜了下來,坐在原地半天不語,目光緊緊的定在墻上。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香兒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yīng)過來,片刻之后,安錦涵的血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匯聚成一小灘血跡,香兒才一個健步?jīng)_到安錦涵身邊,焦急問道:“小姐,你怎么了,沒事吧?” 不同于翠竹對安錦曦,香兒對安錦涵的關(guān)切完全是出于懼怕,就連此刻心中都在無比恐慌在,要是二小姐出了什么事,那柳側(cè)妃還不得扒了她的皮,恐懼在心中擴(kuò)大,香兒的淚水瞬間噴涌而出。 “你這個賤婢,還不趕快扶我起來!”安錦涵恍惚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清明,看著身邊哭哭啼啼的香兒,心中不由氣惱,這個該死的丫環(huán),竟然沒有拉住她,害她撞得這么痛。 香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安錦涵起身,豈料安錦涵因為腦袋暈眩而站得有些不穩(wěn),一個晃蕩,主仆二人再次摔了下去,滾作一團(tuán),安錦涵壓著香兒,動作好不滑稽。 安錦曦見狀,立刻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就連安錦曦身邊的翠竹,此時也在捂著嘴偷笑。 安錦涵見狀心中氣惱不已,張口就罵,“你這個蠢貨,怎么連夫人都扶不好,信不信本小姐讓人把你賣到青樓里去?” 香兒聞言,瞬間忘記了因為給安錦涵墊背而摔得生疼的后背,立刻爬了起來,對著安錦涵的方向跪下,求情道:“都是奴婢不好,要打要罵隨小姐便,但是千萬不要把香兒賣到青樓里去!” 二小姐平日里表面看上去溫柔可人、寬容大度,可背地里到底是什么樣,她們這些伺候過二小姐的人可是清楚得很,只要二小姐心有不順便會拿她們做丫環(huán)的出氣,非打即罵。 更讓人恐懼的是,二小姐做事及其殘忍,曾經(jīng)就有一個不識好歹的丫環(huán)沖撞了二小姐,結(jié)果就被二小姐劃破了臉丟到了軍營之中做軍妓,從那時起,她便一直更在二小姐身邊,絲毫不敢忤逆二小姐的意思。 她很清楚,二小姐絕對有那個能力說到做到,把她賣到妓院里去。 翠竹看著香兒的樣子,心中同情不已,同時也很慶幸,幸好她跟的是大小姐而不是二小姐,翠竹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幸運(yùn)極了。 而安錦曦就沒有半分同情了,這就是古代低等人的奴性嗎?只有一味的迎合、服從,可到頭來,還不是落得一個任人宰割的下場,但凡那個香兒有一點(diǎn)反抗的心理,她都會出手相助。 只可惜,香兒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反抗之意都沒有??! 安錦涵冷眼看向香兒,余光在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遠(yuǎn)處緩緩而來,本來已經(jīng)站起來的身體瞬間柔柔倒下,還不忘給了香兒一個閉嘴的眼神。 香兒見狀,瞬間收了聲音,配合安錦涵演戲,一張小臉焦急萬分的樣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可不要嚇奴婢??!” “jiejie,若是你不喜歡meimei送的禮物,和meimei直說便好,為何要對meimei動手?”安錦涵再次裝起了柔弱,淚水嘩嘩往下留著,張口就是對安錦曦的控訴,委屈的一咬下唇,幽怨的小臉色,再加額頭上的鮮血,簡直就是惹人憐惜啊! 安錦曦和翠竹主仆兩人一臉莫名其妙,心中正琢磨著安錦涵的態(tài)度為何會如此大變,就聽到了一聲能讓人心生不悅的聲音。 “怎么回事?” 只見墨凌逸一身明黃色的太子正裝,四爪的蟠龍沿著衣角蜿蜒而上,張牙舞爪的滿是張揚(yáng)之意,同時也散發(fā)出一種絕對的威嚴(yán),襯得墨凌逸一身貴氣。 安錦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難道墨凌逸這廝到哪里都要穿著太子正裝嗎?這一種無時無刻不在強(qiáng)調(diào)著我是太子、我是太子的土鱉氣味咋就那么濃厚呢? 正午的陽光火辣辣的透過門窗灑在墨凌逸的身上,讓墨凌逸身上的黃色愈加刺眼,晃得安錦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眨巴了好幾下。 墨凌逸明顯的對此時看到的情景很不滿,周身泛著一股濃厚的陰沉氣息,微皺起的劍眉透著一股nongnong的殺氣,冰冷的臉色藏著深深的不悅。 安錦涵見墨凌逸發(fā)話,在香兒的攙扶之下看似十分艱難的起身,單手扶額表現(xiàn)出一副昏沉的樣子,驚人的淚腺繼續(xù)往外分泌著淚水,可憐兮兮的朝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可一定要為涵兒做主,涵兒本帶著禮品替母親向jiejie賠禮道歉,但jiejie僅僅因為對涵兒帶來的禮物不滿意,便動手……” 話還沒說完,安錦涵便掩面“嚶嚶”的哭了起來,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無非就是說安錦曦動手打了她。 目光觸及到安錦涵那流血的額頭,墨凌逸毫無疑問的便理解成了安錦涵所想的樣子,不客氣的說道:“安錦曦,你怎能如此狠毒,不過是禮品不合你意,便出手如此毒辣嗎?” 翠竹聞言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腳跨出一步剛想要替安錦曦反駁,就被安錦曦攔了下來。 安錦曦慢慢的走到墨凌逸的面前,嘴角微笑不減,“太子殿下怎么又這么肯定這件事是我干的?難道太子殿下親眼看到我動手打了涵兒meimei嗎?” 一個“又”字讓墨凌逸想到了昨天安王府后花園中指證安錦曦殺人一事,冰冷的臉色一沉,閃躲的眸子之中帶著些許尷尬,不過卻是轉(zhuǎn)瞬即逝,“此處就你們幾個人,不是你動的手,難道是你身邊的丫環(huán)動的手?” 第27章 天生一對 墨凌逸直接排除了安錦涵和香兒兩人,在他認(rèn)為,香兒身為貼身婢女,沒有那個膽子傷害安錦涵,安錦涵自己就更不可能了,誰會無緣無故的自己傷害自己? “按照太子殿下所說,應(yīng)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才對,太子殿下怎么就那么肯定,二meimei不會伙同身邊的丫頭一同演戲來陷害于我?”安錦曦不慌不忙,微瞇著一雙鳳眼盯著香兒與安錦涵兩人,昨天沒挨揍,今天倒是自個兒補(bǔ)上了。 既然安錦涵要玩,那么她奉陪到底。 安錦涵故作柔弱的朝墨凌逸靠去,墨凌逸的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卻也沒有拒絕,快速的伸手將安錦涵攬入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錦涵額頭正流血的原因,墨凌逸看著安錦涵一張淚血模糊的臉,心中卻生出一種nongnong的嫌棄與厭惡。 安錦涵見自己的目的達(dá)成,心中暗喜,身子更緊貼在墨凌逸的身上,嬌弱的對著墨凌逸道謝:“多謝太子殿下?!?/br> 墨凌逸眉頭微微皺起,見安錦涵無事后,自然的扶起安錦涵,退到了一邊與安錦涵拉開了距離,“舉手之勞而已。” 墨凌逸一個小小的動作,看在安錦涵眼中卻讓她驚慌不已,若是換做以前,太子絕對不會如此明顯的與她拉開距離,這么想著,安錦涵輕咬下唇,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心一橫,閉上眼睛直直的往后倒去。 安錦曦自然沒有漏過安錦涵臉上變換的神色,環(huán)胸冷哼一聲,頗有興味的看著安錦涵的免費(fèi)表演,見安錦涵往后倒去,安錦曦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嘲諷,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墨凌逸的方向。 果真,只一剎那,墨凌逸動了,腳步輕移,接住了“暈”倒的安錦涵,眉頭皺起,眼神定在安錦涵有些發(fā)白的小臉上,輕輕搖晃著:“涵兒,你怎么了?” “我頭好暈,大概是因為剛剛撞到了吧!”在墨凌逸的搖晃下,安錦涵終于悠悠轉(zhuǎn)醒,一雙水眸閃動著淚光,真是好不可憐。 墨凌逸不知怎么心中沒來由的便升起一股煩悶的感覺,拉起安錦涵,朝著安錦曦怒道:“安錦曦,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涵兒那么善良的一個人,難不成還會用心險惡的陷害于你嗎?” 聞言,安錦曦挑眉,她戲還沒看夠呢,這戰(zhàn)火怎么瞬間又燃到她身上了?不對,她身上這火好像就一直沒滅過。 大步走到主位坐下,動作不僅豪邁而且迅速,安錦曦雙腿交疊,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緩緩抬起眸子看向墨凌逸,緩緩道:“她是不是善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我今天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都說有緣千里來相見,依我看,你和安錦涵還真是有緣,一個白蓮花、一個渣男,天生一對??!”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墨凌逸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白蓮花和渣男是什么意思,不過,墨凌逸此時的心思明顯就不在于安錦曦到底言論上,而是落在了安錦曦身上。 墨凌逸雙手負(fù)于身后,剛才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安錦涵和此件事上,沒有正視過安錦曦,現(xiàn)下抬起頭來便撞進(jìn)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他不覺看得有些呆了。 安錦曦的聲音劃過腦海,清淺脆麗,什么叫做大珠小珠落玉盤,恐怕說的便是如此,墨凌逸從來沒覺得哪個女人的嗓音如此動聽過。 回過神來,墨凌逸才細(xì)細(xì)的打量起面前的安錦曦,只見安錦曦身著翠綠衣袍,一根木簪將一頭秀發(fā)隨意的挽起,一張小臉不加修飾,素淡清泉,可偏偏是這種不加修飾的美,讓人眼前一亮。 墨凌逸雙眸微微瞇起,不知道為什么,此時便覺得她應(yīng)該是那九天的仙女,不染纖塵,圣潔光輝。 明明還是以前那張小臉,可是單是這么看著,卻覺得散發(fā)出一些不一樣的光華,美麗、自信、絕世無雙。 像是一塊被忽略已久的璞玉,終于被發(fā)現(xiàn)、被精雕細(xì)琢出來,在這么一瞬間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華,耀眼無比。 而那一身淺綠的衣著,襯著那張清秀粉嫩的小臉,就好像是池中含苞待放的蓮花,靜候著開放之日,偏偏只是這么個未開放的花苞,卻總能在不知不覺之中吸引別人的目光,讓人期待,讓人跟隨,讓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