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太子話音剛落,安淮便開始發(fā)號施令,“來人??!給我將這個逆女押下去,聽候處置!” “等等!”安錦曦滿是冷意的眼神牢牢的鎖在安淮的身上,一字一句的咬牙說著,“安王爺還真是個好父親??!” 安錦曦心中難免郁悶,一朝穿越她無權(quán)無勢,如今被冤枉就只能乖乖認命嗎?她也真是倒霉,這才剛重生難道就要立即去見閻王?悲哀啊悲哀! 安錦曦自娛自樂的想著,如果這次還能穿越一次能否讓她穿個有權(quán)有勢的主? “想我安錦曦堂堂安王府嫡女,卻因為從小喪母,爹不疼無娘愛落得如此下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爾等空口無憑冤枉我一弱女子,如今我無權(quán)無勢無人相幫只能任爾等魚rou。若有來世,定要我為刀俎,爾等為魚rou,報今日之恥!”這就是安錦曦的風格,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害死自己的人好過不是?以后讓這些人永遠活在恐懼中也挺好不是,只是想想安錦曦就覺得樂! 不過,別妄想她安錦曦會乖乖等死,大不了之后來個越獄什么的,身為特警,這點逃生的本事還是有的! 安淮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看著安錦曦帶著幾分決絕的背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在場的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以太子為首的一干人等黑著一張臉,顯然將安錦曦的話放在了心里。 第6章 人是我殺的 “慢著!”當安錦曦正謀劃著如何脫身,門外一個白色身影緩步而來,渾身的優(yōu)雅、貴氣令人無法忽視,就好像一個發(fā)光體,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安錦曦眼神閃爍的看著墨凌鈺,一時間猜不透墨凌鈺的用意,難道是來指證她的? 可是,若要指證她的話,何必等到這時候,大可以在一開始時便現(xiàn)身指證 “曦兒,我只是去拿個藥而已,怎么會弄得這么狼狽?”墨凌鈺無視眼前眾人,徑直走到安錦曦的面前,臉上的笑意依舊,半分不曾淡去。 安錦曦給了墨凌鈺一個大白眼,卻沒有回答墨凌鈺的話,心中暗暗吐槽著,還叫她曦兒,他和她很熟嗎? 反觀四周臉色各異的眾人,安錦曦心中暗暗的猜測著墨凌鈺的身份,身在此處地位最高的莫非就是墨凌逸,可墨凌鈺至進來不僅沒給墨凌逸行禮,更是連眼角都不曾施舍一個,難道墨凌鈺的身份比太子還高? 皇帝嗎? 安錦曦一下子拋掉了腦中的想法,且不說這年齡對不上,墨凌鈺進門時也沒人行禮??!更重要的是,安錦曦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太子憤恨的目光正緊緊的鎖在墨凌鈺的身上。 墨凌逸瞇著狹長的眸子,原本就略顯陰沉的臉上更加的烏云密布,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其余的人則是一副詫異的模樣,像是完全忘記了反應(yīng)。 “參見六王爺!”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安王爺上前一步,帶著眾人行禮,唯有墨凌逸一人站得筆直,看向墨凌鈺的目光中帶著少許的得意和鄙視。 安錦曦鄙視的眼神掃過墨凌逸,人家墨凌鈺從進屋起連個眼角都沒甩給他,明顯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就不知道墨凌逸到底在得意個什么勁,自我感覺良好嗎? 六王爺?搜索原身的記憶,安錦曦秀眉微皺,原身和這個六王爺從無接觸,好像就連六王爺這人都沒聽說過。 墨凌鈺目光流轉(zhuǎn),神色自若,隨意的抬起手,寬大的衣袖如流泉般傾瀉而下,平添了一絲瀟灑,“安王爺不必多禮!” 饒是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一次墨凌鈺那容姿雅成的風韻和傾國傾城之容,安錦曦仍然忍不住贊嘆,這妖孽實在生得太過美麗,就如同妖艷的罌粟花,往往能誘惑人心,美麗而又危險。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安錦曦堅信,這個道理用在人的身上同樣不會變。 安錦曦清楚的看到安錦涵原本看向墨凌逸溫柔似水的眼眸,在看到墨凌鈺進來之后,便一瞬間化為了驚艷和迷戀。 “在前廳一直沒見到六皇弟的身影,原以為六皇弟并未出席安王爺?shù)膲垩?,卻未曾想到六皇弟跑到這后院賞景來了?!蹦枰萆锨耙徊?,走到墨凌鈺身邊,一臉笑意卻讓人感覺有些厭惡。 “本王一向酒量不深,淺飲幾杯便有了醉意,閑來無事到處走走,卻不曾想到這安王府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常。” 墨凌逸微怒,他堂堂太子,墨凌鈺非但不向他行禮,還向他自稱本王,擺明了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可偏偏,無論墨凌鈺對他如何無理,他也只是無可奈何,對墨凌鈺束手無策。 誰叫墨凌鈺深得太后偏愛,皇上又是個什么孝子,他能把墨凌鈺怎么樣? 墨凌逸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折扇,聰明的沒有說話。 安淮上前一步,對墨凌鈺的恭敬之意甚于墨凌逸,“原以為六王爺不在,今日六王爺能來參加壽宴,本是喜事,卻不想府中發(fā)生如此丑事,平白掃了六王爺興致?!?/br> 要說安王爺對墨凌鈺的恭敬,自然是有原因的,當年辰輝國入侵昭月,墨凌鈺以一萬大軍對戰(zhàn)敵國十萬,在所有人眼中的必敗之局,到了墨凌鈺手中,卻奇跡般的成了必勝之局。 同樣作為武將的安王爺,對墨凌鈺的才能贊賞有加,同時也成了墨凌鈺的一枚忠實粉絲,對墨凌鈺自然是恭敬有加。 當然,不知內(nèi)情的安錦曦卻將安王爺更為尊敬墨凌鈺的原因歸為墨凌逸人品太差、昏庸無能的原因。 墨凌鈺揚眉淡淡一笑,對安淮的話不置可否,眼中波光淡淡流轉(zhuǎn),手隨意的指向地上的尸體,不緊不慢的說著,“人是我殺的!” 安錦曦心中閃過一絲詫異,眸光落在墨凌鈺的身上,微瞇的眸中帶著些探究。 安錦涵顯然是沒有想到向來冷漠的墨凌鈺會幫助安錦曦,差點忘了規(guī)矩,急忙向前質(zhì)問道:“六王爺與此人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此人?” 而臉色變化最明顯的無疑就是安淮,作為墨凌鈺的忠實粉絲,對于墨凌鈺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側(cè)面看向滿臉諷刺的安錦曦,卻意外的接到了安錦曦冷漠的目光,安淮心里一驚,這個女兒,好像真的變了。 凌面色如初,淡淡的表情寧靜如清泉,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懶懶的抬頭看向安錦涵,“安二小姐覺得,我應(yīng)該找一個什么樣的理由,或者說,我殺人還需要什么理由?” 如果說剛下安錦曦不明白為何安淮對墨凌鈺的態(tài)度比對墨凌逸多了些尊敬,還多了許多說不出的崇拜感,那么現(xiàn)在聽了墨凌鈺這么目中無人的話,安錦曦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六王爺在京城里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就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的安王爺都不會輕易的去得罪,身為太子的墨凌逸也不會輕易的去挑釁。 看上去溫潤如玉,內(nèi)里卻腹黑狡猾,不危險才怪! 安錦涵的臉煞時白了幾分,是她忘了分寸,要知道面前的人可是名揚天下的六王爺,要是惹怒了他……后果絕對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這么想著,安錦涵不由踏著步子向墨凌逸靠近了幾分。 第7章 洗清罪責 安錦曦看著周圍的眾人,心中緩緩的便生出了一股涼意,似乎才正在的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穿越的事實。 和現(xiàn)代相比,古代的最明顯的區(qū)別莫過于草菅人命,她是為了保命而殺人,可以說是迫不得已,而眼前這些人,或許只是為了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便可以傷人滅口。 且不說現(xiàn)代各種宮斗劇中的種種,現(xiàn)在安錦曦的面前,他們說起那個男人的死,無非是為了陷害于她或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口氣輕松得像是在討論午飯吃葷的還是素的,絲毫沒有把這條人命放在眼底。 安錦曦自覺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比起這些出生極高、視人命如無物的人來說,她更懂得珍視生命,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即使是在現(xiàn)代追捕大惡的犯罪分子時,安錦曦一直秉承著只要別人不威脅到她的生命,她便不會出手殺人的原則。 安錦曦正想著古、現(xiàn)兩代的區(qū)別,那邊墨凌逸面色陰沉,眼眸冷郁。 他十分看不慣墨凌鈺這副表面冷清高雅,可又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有墨凌鈺出現(xiàn)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墨凌鈺的身上,他便成了被忽略的那一個。作為太子,將來君臨天下的天子,墨凌逸十分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墨凌逸看著墨凌鈺,慢慢的開口道:“六皇弟向來隨意慣了,自然不會在意這么個奴才的性命看在眼里。可這里到底是安王府,今天又是安王爺壽宴。即使六皇弟再不滿,也不該如此肆意妄為?!?/br> 一旁的安錦涵見墨凌逸開口,自然是欣喜萬分,看向墨凌逸的美眸更是柔情萬分。 大概是太子殿下為了維護她,所以才開口為她說話。 安錦曦看著安錦涵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忍不住暗自發(fā)笑,心中充滿了鄙夷,真是蠢貨,要是墨凌逸真的是為了維護她,為她著想,就不該在此時故意和墨凌鈺對著干。 一句話將一個大難題拋給了安王爺,對上太子和頗為受寵的六王爺,安王爺夾在中間絕對會左右為難。 可憐陷入愛情的癡女子,不管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智商直降為零。 果然,一旁的安王爺目光在針鋒相對的兩人之間徘徊著,嘴唇張張合合的欲言又止,為難之意溢于言表。 墨凌鈺淺淺一笑,臉色淡定,走至墨凌逸身旁,低語道:“殿下這么說,似乎就有些小題大做了,比起殿下的作為來,本王自問已經(jīng)很將人命放在眼中了。殿下可別忘了,十天前殿下前往監(jiān)督北城的行宮修筑時,命人處決了一批無意沖撞殿下的工匠,并將尸體用做修筑行宮原料。細細數(shù)來,大約25人吧?” 墨凌逸聞言,眸光攸地一深,面上的神色暗沉如墨,抿緊的雙唇顯得有些蒼白。 十天前,他奉旨前往北城監(jiān)督工事,卻不料被一刁民弄濕了衣袍。一怒之下,下令處決了這一刁民,還將為此刁民求情的其余24名工匠一同處死,尸體壓在了行宮的墻角之下。 只是,這件事做得及其隱蔽,參與此事的人又全是親信,墨凌鈺又是如何得知的? 墨凌逸不禁開始懷疑,難道暗衛(wèi)中被老六插了眼線?同時也開始擔心,若是這件事傳到朝中大臣的耳朵里,那么他這個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穩(wěn)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是墨凌鈺能聽到墨凌逸的話,肯定會冷冷的送墨凌逸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墨凌逸是徹底沒有心情再去管安錦曦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之事,腦中一直思考著親信之中是否有了墨凌鈺的眼線,又要如何不動聲色的將此眼線揪出來。 其他人對太子臉色的改變自是疑惑不解,對墨凌鈺對墨凌逸所說也十分好奇。可卻沒人敢出言詢問,不管得罪了太子和六王爺,都是件不幸的事。 命和好奇心比起來,好奇心便沒那么重要了。 安王爺對六王爺?shù)脑捵匀簧钚挪灰?,不過既然是六王爺殺了人,也不能追究和計較,畢竟追究和計較也沒什么作用,還會平白無故的惹一身sao。 就連太子都不能拿他怎么樣,他更是無能為力。再說只是一個平民而已,犯不著為了他和六王爺對上。 掌握生死那么多年,安淮自然也不會將這么一條人命當做一回事,何況還是府中一個簽了死契的奴才。 墨凌鈺的張揚讓周圍丫環(huán)們的少女心跳個不停,想不到在六王爺如此清雅如畫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顆如此……狂野的心,不過再次想到墨凌鈺平時冷漠無情的所作所為,少女心再次碎了一地。 不過,聽六王爺?shù)脑挘坪跖c曦兒交情不淺,竟然會出面幫助曦兒,可曦兒是怎么認識的六王爺? 安王爺?shù)囊暰€快速的從安錦曦的身上掃過,朝墨凌鈺恭敬道:“怕是此人得罪了王爺,自然就是他的不是。若是王爺不嫌棄的話,可否在府中小坐片刻?!?/br>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那奴才便從受害者變成了肇事者,安錦曦心中感嘆,果真有權(quán)才是王道?。?/br> 安錦曦罪責洗清,也沒有人再去追究安錦曦的不是。安錦涵與柳側(cè)妃相視片刻,臉上布滿了不甘心。 可再有不甘,在墨凌鈺無時無刻不散發(fā)出的nongnong壓迫感下,也只能將心中的不甘收了起來。心里卻想著,以后再找機會狠狠的教訓安錦曦。 所有人都覺得此時息事寧人并是最好的選擇,可安錦曦偏偏不這么想,尤其是在她將安錦涵母女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毒看得清清楚楚之后,更不想如此輕易的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要不然,往后要是還想翻這比舊賬就難了! 既然確定了墨凌鈺不是她的敵人,而她的嫌疑又已經(jīng)完全洗清,那么她勢必要讓這些人看看,她安錦曦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先前派人來侮辱她的,除了安錦涵母女兩人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有如此用心,原主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么這仇,就由她來報。 第8章 事情真相 安錦曦雙手環(huán)胸抱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安淮與墨凌鈺兩人,冷冷的說道:"大家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還是王爺打算幫助某些人隱瞞罪責?" 余光飄向一盤的安錦涵母女,安錦曦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微微勾起的唇角讓安錦涵母女覺得充滿了得意和算計。 安錦曦此話一出,成功的讓所有人停下了腳步,均回頭看向安錦曦。 墨凌鈺頗有興致的看著安錦曦,眸子中隱藏著一股極深的興味,手中的折扇輕搖帶起一縷清風,吹起了了墨凌鈺潑墨似的長發(fā),在陽光下似乎閃動這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