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蘇柘一愣,很快搖了搖頭,手悄悄對他向前指了指,示意他進去。 等凌恒進去后,蘇柘也想走進去,結(jié)果荊文一把抓住了他領(lǐng)子:“蘇先生,我們在外面等著就好了。” 凌恒應(yīng)該是聽見了荊文的話,又掉了頭回來轉(zhuǎn),對荊文道:“讓他進去,我不放心他在外面?!?/br> “沒關(guān)系的凌少,”荊文笑道,“這里很安全?!?/br> 凌恒盯著他,依舊堅定道:“我不放心?!?/br> 荊文笑意凝在臉上,收回不是,再笑也不是,一時難堪不已。 “荊文,”屋內(nèi)人突然說道,“讓他帶進來吧,你也進來。” “啊,”荊文突然受寵若驚的樣子,“是……是!” 蘇柘扯了扯衣服,偷瞄了眼荊文,默默跟在凌恒身后進去了。 屋里的人背對著他們,面向著一面書柜,像是在找書,隨意說了句:“先坐會,我找個東西?!?/br> 蘇柘看著他的背影,一身綠色軍裝顯得他相當魁梧和高大,但莫名地,又給蘇柘一種溫和的氣息。 也許只是因為一個武將的辦公室里放了太多書給的錯覺,蘇柘心道。 他讓他們坐,但沒有一個人坐下。 成超、荊文和蘇柘三個人是不敢坐,凌恒是不想坐,想陪著蘇柘站著。 “啊?!绷柚撅L終于轉(zhuǎn)過了身,手里拿著找到的一本紅皮的書,寸頭,眼睛深邃,眉毛很濃,五官很立體,是很有氣質(zhì)的一位軍人。 但是,和凌恒很不像。 可是蘇柘在他看向凌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懷念感,對,就是懷念。 “回來了啊,”凌志風笑了笑,看著很溫和的樣子,“回來了就好。” 蘇柘抬頭想看凌恒的反應(yīng),但后者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著凌志風,話也不說。 接著荊文上前和凌志風說了收復(fù)陸城的事,又強調(diào)了是凌恒出了大力幫助天都擊敗陸城船艦,各種對凌恒的贊美,最后說道:“如今凌少回歸天都,今后將門子孫一定無窮無盡,天都發(fā)展也定會越來越好?!?/br> 聽著荊文的美言,凌志風似乎沒有表現(xiàn)得很高興,但蘇柘能看出他心情變得很好了。 但蘇柘的心情不好了,心想荊文這話,不就是對著他說的嘛,子孫什么,他才生不出來。 “嗯,”凌志風隨意應(yīng)了一聲,抬頭看著凌恒,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定在了蘇柘身上,臉上笑意明顯加深,“這位……” 荊文立馬了解,張口就要好好說一番,結(jié)果成超率先他回答了:“凌恒男朋友,年輕小伙子,都喜歡玩些新鮮的?!闭f著還笑了兩聲。 荊文暗里狠狠地瞪了眼他,心道這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傻缺,真特么會攪事。 蘇柘更是嚇了一大跳,直接愣住。 “哦?”沒想到凌志風笑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蘇柘面前,“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叫蘇柘,大將?!鼻G文笑著回答。 “欸,”凌志風抬手示意他閉口,“讓他自己說話嘛?!?/br> 說著又對蘇柘笑道:“蘇柘是吧,叫你小柘吧,小柘是凌恒的男朋友?” “啊,”蘇柘抓了抓褲子,有些緊張,“嗯,應(yīng)該是吧?!?/br> “應(yīng)該?”凌志風笑著轉(zhuǎn)頭看凌恒,道,“你說。” 凌恒淡淡看他,道:“已經(jīng)是愛人了?!?/br> 蘇柘不知道為什么凌恒每次面對這種問題,就尤其地主動和直接,完全不顧及他好不好意思,做沒做好準備! “挺好,”凌志風拿著那本紅皮書敲了敲手掌,道,“有個伴挺好?!?/br> “我也覺得?!绷韬愕?。 蘇柘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不想再說一句話。 一旁荊文卻是冷了臉,皺眉看了眼蘇柘,帶著抑制不住的不爽和厭惡。 “行了,成超帶他們?nèi)バ菹?,荊文你留下,我還有事情和你說?!绷柚撅L走回辦公桌前坐下,向眾人揮了揮手。 “是?!?/br> 蘇柘走出屋里前,回頭瞧了一眼,看見凌志風打開一直拿著的紅皮書,從里面拿出了一張折著的紙遞給了荊文。 但門很快就關(guān)上了,蘇柘來不及仔細看。 “你們倆,”成超突然問道,“住一間還是住兩間?” “兩間!” “一間?!?/br> 蘇柘張大了眼睛看凌恒:“為什么一間!” “那就一間了?!背沙f著直接走在了前頭,“待會兒拿鑰匙給你們?!?/br> “欸???” 一個小時后。 蘇柘和凌恒拿著鑰匙到了屬于兩人的一間大床房里。 兩人看著成超離開房間后,再默契地對視,一個壓抑著欲望,一個壓抑著絕望。 “蘇柘……”凌恒貼近一步,低頭就像去吻他。 “等等等等等!”蘇柘想起上次的自己送上門的受罪,連忙抬手制止,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討論一下你第一次遇見你父親的感受!” 凌恒果然開始思考起來了,沒一會兒,抬頭回他:“沒什么感覺,挺好?!?/br> “沒別的了嗎?高興嗎?”蘇柘接著問。 “從沒見過面的人,和陌生人有什么區(qū)別,”凌恒想了想,道,“而且我覺得我和他不像,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格。” “是吧!”蘇柘激動道,“我也發(fā)現(xiàn)了!那說明,你應(yīng)該是和你母親很像。” “是吧……”凌恒若有所思,但很快回了神,又貼近了他,道,“蘇柘,我想……” “等等等!我先說一下,”蘇柘再次抬手制止,用手指向大廳的沙發(fā),道,“這里,我睡。”接著三兩步走過大廳,進了臥室,指著那張大床嚴肅道,“這里,你睡?!?/br> 蘇柘安排完睡覺的地方,滿意地點頭道:“好了,我們就這樣……?。∧阕鍪裁?!” 凌恒實在不想聽他說些有的沒的,一把將他抱起,抗在肩上。 都在一起了,還分什么房睡,沒這個道理! “放我下來,快放老子下來!”蘇柘踢著腿,撒潑一般在凌恒肩上蹦跶。 凌恒將他一把仍在床上,直接欺身壓上去:“放下來了?!?/br> 蘇柘被這床彈了一下,等穩(wěn)住身子的時候已經(jīng)被凌恒床咚了。 “你!”蘇柘突然緊了緊自己的屁|股,小心翼翼地打著商量,“我們要不先洗個澡?” 凌恒垂眼看他:“也可以?!?/br> “好好好!”蘇柘樂得就要從穿上爬起。 結(jié)果還沒坐起身,就又被凌恒給扛了起來:“一起?!?/br> “啊——”蘇柘頹然地吊在凌恒肩上,絕望道,“菊|花君,我沒有保住你??!” 凌恒輕笑,扛著他走進浴室,抬手關(guān)上了門。 熱氣翻騰,云雨翻覆。 靈魂在唇舌中交融,有力的頸臀和柔軟的腰肢,都陷于這忍耐不住的旖旎之中。 春光無限,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是最后一站,但還不是最后一戰(zhàn),不過也快了,等蘇柘完成了流程,到結(jié)局,基本就要最后一戰(zhàn)了~~~ ☆、慌 如果說蘇柘在錦城住的那幾天是舒服的,那如今在天都的日子,簡直就是享受的。 除了要行“同房之樂”外,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 不過沒幾天,凌恒就被成超帶著去了部隊——并不是下層的普通軍營,而是上層的專屬軍隊處——和那些特種兵一起練習(xí),說是凌志風給的命令。 凌恒雖然不接受誰的命令,卻也沒拒絕,因為他明白,他夠強,才能更好保護身邊的人。 而蘇柘作為他的親屬,其實可以直接待著,但閑下來后,蘇柘總坐不住——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到最后越開始慌了——他需要找點事做,于是去了荊文編制的隊伍下,做了一名待定狙擊手。 說是待定狙擊手,其實就是單純找荊文給他點練習(xí),讓他能不閑著。 這日,訓(xùn)練場上。 一排的狙擊手匍匐著,面前都架著槍,正對著瞄準鏡向五十米外的槍靶做射擊練習(xí)。 蘇柘是最邊上的那個,穿著不太合身的軍裝——因為他身高不達標,但他又不想穿自己衣服顯得太出眾,所以找荊文要了一套最小的——專心致志著定著射擊位置。 遠處一抹紅燈閃現(xiàn),標志著給他們十秒的射擊時間。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十多個槍靶上立馬顯出不同距離的孔來。 “十五號!抓緊射擊!” “嘭!” 蘇柘最后一個按下扳機。 “十五號!7.6環(huán)!” 一直等到自己的成績,蘇柘才整個人都趴了下來,這個成績在一排狙擊手中是最低的,對他來說也并不理想。 “不錯啊新人,”身邊剃了光頭的小伙贊賞地拍了一下蘇柘的背,“都接近8環(huán)了,我當時剛進部隊靶子都沒打到!” “真的假的?”蘇柘看著這個“大型燈泡”,眼里有些恢復(fù)了自信的光亮。 “沒錯,”隔對面一個笑容得很陽光的哥們也湊了過來,“因為這個死光頭打我靶上了!” 蘇柘笑,一時也沒有了失落的感覺,甚至有種和戰(zhàn)友在交流感情的錯覺,畢竟他只是閑得來練習(xí)的,并不是部隊里的士兵,所以他知道自己和他們不算是戰(zhàn)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