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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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社區(qū)醫(y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很長的傷口已經(jīng)變小了很多。 那醫(yī)生也只以為我是不小心被劃傷的,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我們就走了。 等一出去,楚辭就將我手臂上的紗布給拿了下來。 “果然。” 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不見了。 我倒是不覺得什么,不過他們的表情都很驚訝。 所以我問,“這是怎么了?” “小熒,以前燭照受傷過后,你有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 “沒有。”我搖著頭說,“基本就我受傷,他從沒傷過。這是第一次?!?/br> “那你受傷后,他呢?” 我想了想,唯一就那次陰尸婆的事件,但他從沒讓我看過他的背,所以我也不清楚。 “不太清楚?!?/br> “那就奇怪了呀!” 姜小魚摸著下巴說著,一臉狐疑。 就連楚辭眼中也流露著細(xì)微的不解。 “你們到底是怎么了?難道傷口不應(yīng)該消失的嗎?或者是燭照自己治療了呢?他那邊一好,我這邊也好了。” 我想想也是,燭照還能給自己療傷,就說明他并無大礙。 “并不是這樣?!?/br> 楚辭一開口,我的心又是一緊,“為什么?” “系魂,在雙方受傷后,傷口是會留下來的,并不會隨著另一方的消失,而消失。” “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這樣?!?/br> 姜小魚和他一人一句,說的我心里慌了慌,“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說呀!” “在系魂的過程中,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混在里面,才致使了你會這樣。雖然這表面上看去是好事,傷口會自動痊愈,但事實上,除非像燭照那樣的非人體能夠做到外,人類一旦自動痊愈,好的只是表面,內(nèi)在最終還是會腐爛。所以當(dāng)時的情況是怎樣的,你還知道嗎?” 因為當(dāng)時還不認(rèn)識姜小魚,所以她并不知道這件事。 我下意識的看向楚辭,他卻擺著手說,“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走了,所以并沒有看見你們做了什么。” 我不置可否,低下了頭。 當(dāng)時在場的,只有奶奶和燭照。 也是燭照主動提出系魂的。 他難道真的混了什么東西在里面嗎? “小熒,你這傷口,我看著還是得處理。去醫(yī)院是沒辦法了,只能用符紙暫且阻止一下,萬一——” “沒有萬一?!蔽掖驍嘟◆~的話,拿開她的手,拉下袖子,轉(zhuǎn)身就走。淡淡的說,“我相信他,不會的。所以這件事別再說了。” “小熒!” 姜小魚還想追上來,卻被楚辭拉住。 他搖了搖頭,姜小魚剁了一下腳,還是跟了上來,但沒有再提這件事。 而是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要去孫家了。你去嗎?” 說起這個,我又想起孫云來襲擊我的事。 只是我并沒有告訴他們。 這件事有蹊蹺,我和孫云彼此都不認(rèn)識,他卻貿(mào)貿(mào)然的回魂夜來找我。 為的只是一個原因? 我不信。 一邊往孫家走去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楚辭。 他總是會出其不意,燭照不在我身邊,姜小魚又成了他的迷妹,我只能自己多注意一些了。 等到了孫家的時候,姜小魚停下腳步,“咦”了一聲。 “怎么了?” 她拿出羅盤,左右看了看,很是好奇,“照理,時間也到了,怎么會沒有孫云的魂魄呢?” “會不會路上遲了?或者是遇到什么了?” 楚辭一說話,我就聽著他看,他完全不在乎我的目光,說的很坦然。 “不管,進(jìn)去看看再說?!?/br> 為了不引起?煩,姜小魚拿了三張隱身符,我們貼在衣服外,然后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了。 孫家這時候很安靜,沒有看到任何人,只有院子里的棺材擺在那里。 擺放在案幾上的蠟燭,有的亮著有的已經(jīng)滅了,火盆里的紙也燒完了。 雖然已經(jīng)過了停靈時間,但到底沒有出殯,就這樣的甩手不管? “這家人果然有古怪?!?/br> 姜小魚走到棺材邊緣,彎下腰仔細(xì)的看了看,說,“棺木有被打開的痕跡?!?/br> 我過去一看,也的確如此。 “下午來的時候,是被定死的,現(xiàn)在棺蓋都沒蓋好,他們是做了什么?” “不管如何,先開棺再說?!?/br> 于是我們一起用力,將棺蓋打了開來。 頓時一股腐爛的臭味迎面撲來,幸好我沒吃晚飯,否則肯定全部吐了。 “怎么那么臭?” 我捂著鼻子,實在受不了了。 姜小魚也用手擋著鼻子。往里面看去。 棺材里躺著一具男尸,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味道很重。 但里面的人,的的確確是孫云無疑。 “是他沒錯?!蔽彝吷仙詈粑艘幌?,然后又回頭說,“那他現(xiàn)在哪里?” 楚辭在邊上左右看了看,他倒是淡定的很,沒有我們表現(xiàn)的這么夸張。 “反正不在這里。我看多半去了付家?!?/br> “哎喲喂,你和我想的一樣。”姜小魚笑得連臭味都不在乎了,“孫云的死多半和老財主有關(guān)系,頭七不報仇是不會回家的。而且他們回魂的時間有限,浪費(fèi)不得,走,我們?nèi)ジ都铱纯??!?/br> 我早就待不下去了,三個人憋著氣,蓋好棺蓋,就離開了孫家。 但在我們前腳才走,我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図憚印?/br> 只是回頭望去,孫家一片漆?,什么也沒看到。 “怎么了?” 楚辭何等精明,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底。 “好像有什么人在那里?” 楚辭回頭看了看,搖了下頭,“我沒發(fā)覺,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因為燭照的事?!?/br>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還不是因為你?!蔽液莺莸氐闪怂谎?,警告道,“不準(zhǔn)你在對燭照下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跟上姜小魚的腳步。 楚辭淡定的走在后面,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夜風(fēng)一吹,吹散凌亂的發(fā)絲在他的眼睛上。 一并遮住了眼底浮動的墨色,似是琉璃的閃耀,又似?洞的深不可測。 “夏熒,我讓你如愿,就是對你的殘忍?!?/br> 我好像聽到他說了什么,轉(zhuǎn)頭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索性不再管他。 沒多久,我們就要到老財主家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接近午夜了。 整個小鎮(zhèn)都陷入了一片安寧當(dāng)中。 但卻有人家在這個時候,開始鬼鬼祟祟起來。 我們?nèi)齻€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老財主家的門口,看著老財主和幾個家仆扛著一個家里釀酒才用的酒甕。 一行四個人悄悄地從屋子里出來,一人打燈走在前面,老財主在中間,后面跟了兩個扛酒甕的家仆。 朝著小鎮(zhèn)外田地里過去。 “這么晚了還出來,果然被我猜對了?!?/br> 姜小魚開心的不得了,也似為了在楚辭面前好好的表現(xiàn),所以十分的積極,對我們招了招手,就跟了上去。 “那個酒甕里面的放的是什么?” 我十分好奇。他們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帶著,鬼鬼祟祟的出門,就為了一個酒甕? “多半是小源的遺體了?!?/br> “什么?” 看到我的驚訝,楚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本能的往邊上縮去,他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xù)說。 “古時候有甕棺葬的風(fēng)俗,你聽過沒?” “甕棺葬?” 這個我還真的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