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孫珊珊搖頭,“我沒事?!?/br> “還是你自己擦擦吧。” 陸廷安接過棉簽,沒再說話,拿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為何,又突然想到了岑想。 或許正如張曉放所說的,他將事情想得太美好,他以為他與岑想那么多年的情分,即使做不成夫妻,可是他也不愿意岑想恨他,他想要岑想如過去那般對他。 可是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 沈耀最近有點頹,也沒怎么出現(xiàn)在酒吧了。 用周曉城的話來說就是,耀哥懷春少男,春心萌動,受傷了。 而事實上,沈耀心頭煩得很,自從那天與岑想吵了一架后,后面給岑想發(fā)的消息,毫無意外的都已讀不回。 “媽的?!彼R了一句。 他承認(rèn)當(dāng)初自己當(dāng)時精|蟲上腦,再加之那個渣男的原因,他一時控制不住就說了些不過腦子的話。 只是沒想到岑想那么生氣直接不理他了,想到這他不由又罵了一聲。 今晚該沈耀值班,他從住處趕到酒吧后,那里已經(jīng)是燈火喧鬧,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真正的開始。 周曉城見他過來了,笑道:“耀哥,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呢?!?/br> 沈耀嗤了一聲,“你以為老子是你啊?!?/br> “欸,耀哥,最近你沒去找岑想呢?” 沈耀罵了一句,“她把我給拉黑了?!?/br> “拉黑了?不應(yīng)該吧?臥槽,耀哥,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什么了?” 沈耀把手里沒點燃的香煙丟給他,“做什么?難不成老子還強|jian她?” “我正想這么說呢?!?/br> “cao,傻逼?!?/br> 沈耀很郁悶,一個人點了一杯酒在角落坐著,過來一會舞臺中央的歌手休息,沈耀自己上臺唱了一首歌。 他唱的那首廣為流傳的粵語歌《喜歡你》,聲線低沉富有磁性,格外悅耳。 因此當(dāng)沈耀從舞臺上下來的時候,便有幾個女人趁機上去搭訕。 周曉城老遠看著,忍不住嘖嘖兩聲,“耀哥又亂放荷爾蒙了?!?/br> 沈耀回到角落里繼續(xù)喝酒,有一個女人端著酒杯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 陸婷婷今晚是跟朋友一起來玩的,沈耀在臺上唱歌的時候,便有不少的女人注意到他,畢竟一身亂竄的荷爾蒙,很難不讓人注意到的。 朋友沖她說道:“看到?jīng)],那個男人,可真是極品啊?!?/br> 陸婷婷順著視線便看到了他,他穿著一身黑色,老遠看過去,又高又健碩。 “重點是看起來有腹肌,在床上應(yīng)該挺厲害的?!?/br> “婷婷,你覺得怎么樣?”一個好友偏過頭問她。 陸婷婷彎了彎唇,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是我的菜?!?/br> 好友慫恿道:“你去試試看看,或許是一段不錯的艷遇呢?!?/br> 陸婷婷向來對自己十分自信,因此沒有猶豫便端起手中的酒杯沖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自信滿滿的撩了撩頭發(fā),“我可以坐這嗎?” 沈耀瞇眼看了看她,薄唇微微勾起,“隨便?!?/br> 陸婷婷更加自信了,向來沒有男人會拒絕她,更何況是對于送上門的美女,“我剛剛聽你唱歌,唱的很好?!?/br> “然后呢?” 陸婷婷有些被噎到,“我覺得你很有魅力,我叫陸婷婷,你呢?”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誰?!彼z毫不給人面子。 正說著,唐慧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耀哥,那邊有人打架?!?/br> 沈耀立即起身離開,連招呼都沒跟陸婷婷打一聲。 陸婷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她甚少會有碰壁的時候,第一次倒覺得有些新鮮。 帥哥嘛,她給他任性的權(quán)利。 她本來只是跟好友鬧著玩的,可是這會,心底反而激起了一股勝負心,她一定要讓那個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一個酒吧管事的而已,沖她擺什么譜? 第十四章 岑想最近幾天都很忙,沈耀也沒再來找過她了,這讓她松了口氣,想到那日的場景,她越想越煩躁,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耀。 而因為沈耀所帶給她的煩惱甚至超過了陸廷安,這樣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反常。 從小到大,她都習(xí)慣了情緒內(nèi)斂,因此在去年婚禮上被人拋棄了她也能忍住沒當(dāng)眾哭,她向來敏感的要死,或許是在婚禮前夕便已經(jīng)察覺到了陸廷安一些變化。 只是鴕鳥的不愿意去面對,等到事情真的發(fā)生的時候,才不得不去應(yīng)對。 思及此,岑想心中不由更加煩躁了,但好在實驗室里一如既往的忙碌,這也讓她忘卻了諸多雜事。 —— 這天沈耀陪周曉城一起去醫(yī)院看她母親,周曉城mama身體不好,前兩天住院了,今天兩人都有時間,便一起去了醫(yī)院看周mama。 沈耀買了一籃水果過去,問周曉城,“你身上還有錢吧?” “有著呢,放心吧?!?/br> 周曉城向來是個月光族,花錢大手大腳的,雖然沈耀自己也沒好多少。 “曉城,你該收收心了,別老玩,以后還有哪個姑娘敢嫁給你?!?/br> “我去,耀哥,你怎么現(xiàn)在思想覺悟都不一樣了。”周曉城笑著調(diào)侃他。 沈耀拍他肩膀,“會不會說話?。俊?/br> 沈耀跟著一起探望了周曉城mama,在病房里坐了一會便起身離開,讓周曉城再多陪他媽一會。 一個人走在醫(yī)院里,沈耀難得有點惆悵,心底想著沈老頭一個人在家孤苦無依,記憶里爸爸的模樣那樣挺拔偉岸,如今卻也只是一個老眼昏花,頭發(fā)逐漸花白的老頭。 這樣想著,他心底難得涌起一股nongnong的親情,沒多想,便摸出手機給沈老頭打電話,結(jié)果電話一直沒人接,客服提示音還沒說完,沈耀便見到前方一個蹣跚著的老太太,有些眼熟。 岑想她外婆?好些年沒見了,老太太變化倒不大,倒是頭發(fā)白了許多,沈耀沒多想,掛斷了電話便走了上去。 “外婆,你一個人來醫(yī)院嗎?” 老太太停下腳步,認(rèn)真的看著他,一時沒認(rèn)出來,“你是…眼熟的很…” 沈耀笑了起來,“我是沈耀,記得嗎?高中時候岑想的同學(xué)?!?/br> 經(jīng)他一說,老太太便想起來了,滿臉堆笑,十分慈祥,“噢噢,我想起來了,沈耀啊,好多年沒見,小伙子現(xiàn)在長的真俊?!?/br> 沈耀抓了抓腦勺,“外婆一個人?” “不是,張嫂帶我來的?!?/br> “岑想呢?” “你可別告訴想想,我怕她擔(dān)心?!?/br> 隨后沈耀陪著老太太一起,過了一會他爹沈老頭電話回了過來。 問道:“你小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沈耀心底難得的那點惆悵,這會聽到他爹中氣十足的話瞬間消失了,笑著說道:“怎么?你很忙???” “剛跟李老頭下棋呢,沒空接你的電話,你忙啥?” 沈耀看了看老太太,笑道:“現(xiàn)在啊,獻孝心,在醫(yī)院陪一個老太太。” “也沒見你給我獻過孝心,小兔崽子。”沈老頭在那邊罵道。 沈耀笑了笑,幾句話掛斷了電話。 從醫(yī)院出來后,老太太盛情邀約沈耀去家里做客,沈耀連忙拒絕,老太太態(tài)度強硬的,“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呢?畢業(yè)了從來都不來看看我這老太婆,我還常跟想想念起你?!?/br> 想到以前,沈耀倒是經(jīng)常往老太太家里跑,那時候他想法單純,只是想離岑想更近一點,雖然事實證明,并沒有什么卵用,不過倒是跟老太太相處的非常好。 聽她這樣說,沈耀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索性便答應(yīng)了。 老太太住在郊區(qū),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張嫂解釋道:“老太太說要來看一個朋友,她前兩天一直說頭疼,便一起檢查一下。” “沒什么問題吧?”沈耀問道。 “沒什么大事,老毛病了?!?/br> 路上一行人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四合院外,車子停在外面,沈耀扶著老太太下車,“幾年沒見您,真是一點都沒變,一眼都認(rèn)出您來了?!?/br> 老太太笑的慈祥,“你這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嘴甜,逗我這個老太婆開心?!?/br> “天地良心,我一眼都認(rèn)出您來了,您看我是不是變化很大?” 老太太矮胖的身體,只到了沈耀的肩膀處,她認(rèn)真的比劃了一下,“長成大小伙子了,這些年在哪里發(fā)展?” “我現(xiàn)在都在北京?!?/br> “那感情好,以后你可以時常過來我這,我一個人也想找個人多說說話?!?/br> “岑想很忙嗎?” “想想每周那么多時間都在加班,我不想她來回奔波的?!?/br> 沈耀點了點頭。 晚飯老太太跟著張嫂一起在廚房里忙碌,她親自下廚要給沈耀做道菜,倒弄得沈耀十分過意不去,一個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沈耀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電視,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砹碎_門聲,接著響起了岑想緊張急促的聲音。 “外婆,你今天去醫(yī)院了嗎?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