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正想著怎么打發(fā)才好呢,便見經(jīng)理唐慧琳過來了,楊曉安連忙對岑想說道:“那是我們經(jīng)理,你問她吧?” 岑想禮貌的問道:“我想問下,沈耀是在這里上班嗎?” “有事嗎?” 看來是在這了,岑想不由松了口氣,真怕找不到他人,“我有事找他,能麻煩叫他過來一下嗎?” “他今天好像出去了不在這里?!碧苹哿照f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走了。 “這樣啊?!贬胗行┦狞c了點頭,原本是想著將錢夾托別人轉(zhuǎn)交的,但是想到這是私人物品,如果丟了也很麻煩,里面還有一些證件亂七八糟的。 岑想喝完了一杯水后準備結(jié)賬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學霸。” 岑想下意識的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便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岑想想了想,周曉城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了,十分驚訝的,“學霸,還真是你呢?!?/br> “額,你好?!?/br> “不認識我啦?我是周曉城,咱們以前是高中同學呢?!?/br> “哦哦,你好你好,你也在這上班?” “嗯,這酒吧是我跟耀哥還有一個朋友一起開的?!?/br> 岑想又打量了一番酒吧內(nèi)裝飾,笑著點頭,“挺不錯的,裝修的挺好,跟我印象中的酒吧很不一樣?!?/br> “那是當然,這裝修可是耀哥跑了多少次市場弄得,要是跟別家都千篇一律,那有什么意思?!?/br> 岑想笑著點了點頭。 周曉城這才覺得奇怪,這么一個曾經(jīng)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怎么會單獨來酒吧的,“哎,我記得你前幾天是不是跟朋友來過?說起來,你怎么會到酒吧來的?” 岑想笑了笑,“額朋友過生日,我今天來找沈耀?!?/br> “啊?”周小城有些驚訝,但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等會啊,我給他發(fā)個微信。” 周曉城掏出手機找到沈耀給他發(fā)消息。 周曉城:耀哥,快到一樓吧臺來,有美女找你。 沈耀馬上回了過來,而且毫不客氣的說:不見。 周曉城:【微笑】你確定不見?不要后悔哦。 沈耀:誰? 周曉城:你稀罕的人。 沈耀馬上回了一句:拍張照片發(fā)我。 周曉城拿著手機忍不住樂呵起來,他將手機遞給調(diào)酒小哥,對岑想說道:“學霸,咱們拍個照片吧?以后我也好給別人炫耀一下,我還有你這樣的學霸同學。” 說起來周曉城雖然自己讀書不怎么樣,可是倒是挺佩服那些學習好的學霸,兩人稍微挨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周曉城接過手機看了看,嗯,雖然燈光暗,但還是能看清楚人。 他一邊將那張照片發(fā)給沈耀,一邊問岑想,“哎學霸,你現(xiàn)在在哪高就???” 岑想笑著搖頭,“你別這么叫我,叫我岑想吧,我現(xiàn)在在醫(yī)科院的研究所,博士在讀?!?/br> “學霸就是不一樣?!彼攘藗€大拇指。 沈耀本在睡覺,看到照片時直接被震醒了,岑想?她怎么會過來的? 他又拿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打字,“我馬上過來。” 嘖,周曉城收了手機,問岑想,“你想要喝點什么?今天我請客?老同學難得見面,怎么說也應(yīng)該請客” 盛情難卻,最后岑想又點了一杯葡萄酒,其實以前她對沈耀與他的朋友印象都不好,而如今看起來,自己也只是當初偏見太深了。 “岑想,咱們加個微信吧?” “好。” 岑想摸出手機,然后掃了二維碼添加了好友。 寧海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看到周曉城跟個漂亮姑娘坐在一起,想著這家伙恐怕又在勾搭姑娘了,走了過去,拍了拍周曉城肩膀,“又勾搭人姑娘?” 周曉城罵了他一聲,“去去去,能別嘴欠嗎?胡說八道,這是我高中同學。” 岑想抬頭看著他,寧海也打量著她,倒真是漂亮的姑娘,岑想沖他點了點頭打招呼。 正說著沈耀已經(jīng)下來了,看到幾個人都圍著岑想,眸色一沉,“你們兩個沒事干嗎?” 周曉城才是快哭了,看他來了,拉著寧海馬上閃人,寧海還咋咋呼呼的想要和美女再多說幾句話呢,周曉城笑著說:“不怕死的就現(xiàn)在去當電燈泡?!?/br> “什么情況,那誰???” “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學霸同學?!?/br> “噢……那個很有錢的女同學?” “對?!?/br> “臥槽,耀哥眼光不錯啊,這妞真是又有錢又長的美,看來肖俏真是一點希望都沒了?!?/br> —— 說實話沈耀挺詫異的,岑想竟然會到酒吧來找自己,他愣了愣對她說道:“你找我?” 岑想點頭,從包里拿出那個黑色錢夾遞給他,“我車上掉了一個錢夾,我猜是你的吧?還給你?!?/br> 沈耀完全不記得自己錢夾是幾時掉的,他順手接了過來,“你是專門來還這個的?” “對,然后喝了一杯,味道不錯?!?/br> 她穿著一件淺色風衣外套,坐在高腳架上,表情柔和,與上次的狼狽千差萬別,沈耀的視線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精致的鎖骨,看上去弧度漂亮的胸型,以及牛仔褲包裹著的大腿。 沈耀咽了咽口水,“謝謝。” “不客氣,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你上次送我回家,有空請你吃飯。” “嗯。” 岑想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等一下。”沈耀叫住了她。 “說過的話不算數(shù)嗎?” “什么?”岑想疑惑。 “請我吃飯?!?/br> 岑想微微汗顏,“你有空可以聯(lián)系我?!?/br> “我今晚就有空。” “額?!?/br> 岑想倒愣住了,難道他聽不出來自己上次只是隨口一說嗎? “難道你說著玩的?” “那就今晚吧。” 接著調(diào)酒小哥便見到向來高冷的沈耀竟然跟著那個女人出去了,我去,還真是高手啊。 岑想的車就停在外面,沈耀問她,“喝酒了嗎?” “嗯。” 于是今天又是沈耀開車,上一次因為心情不好,岑想還對著他發(fā)脾氣,現(xiàn)在想起來,心底有幾分內(nèi)疚,直到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了,岑想才后知后覺的問,“我們?nèi)ツ睦锍燥???/br> “跟我走吧,不會把你賣了?!彼创叫χ?。 車子停在了街道邊,到了夜晚,這邊人頭攢動,來來往往人倒是非常多,岑想跟著沈耀身后七繞八繞的進了巷子里,最后停在一間小面店前。 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熱情的招呼他們?nèi)胱?,沈耀問她,“吃什么??/br> “兩碗牛rou面。你有什么不吃嗎?”沈耀問她。 岑想搖頭,“都可以。” 她從小也不挑食。 店面很小,生意倒是不錯,沒一會,面端上來,顏色很漂亮,聞一聞香味撲鼻,岑想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此刻不由有些饞了。 吃完飯后,岑想拿了錢結(jié)賬,滿滿兩大碗,卻非常劃算,一共只要二十塊錢。 從餐館出來后,兩人走了幾步,沈耀在一家便利店買了兩瓶水,遞給岑想一瓶,岑想道了謝接過。 回去的路上沈耀開車送她,說起來兩人之間雖然在床上很親密,可是下了床卻又十分陌生,岑想甚至恍惚中想起,她從來都不曾好好地跟沈耀說過幾句話,每次見面都是直奔主題。 她看著沈耀開車,突然問道:“你高中的時候為什么退學了?” “跟人打架。”沈耀面無表情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為什么跟人打架?” 沈耀轉(zhuǎn)過頭看她,那雙眼深邃幽暗,“怎么?關(guān)心我?” 岑想連忙轉(zhuǎn)過頭,臉色有些微發(fā)燙,“沒有,只是問問?!?/br> “哦?原來你也會多管閑事。”他微微勾唇。 岑想心底倒有些氣憤,“是我多管閑事了?!?/br> 然后車子開到了小區(qū)外,沈耀停了車,從車里下來,他看了一眼岑想,問道:“以后少去酒吧?!?/br> 岑想點頭,“好?!?/br> “有事可以打我電話?!?/br> 岑想看他一眼,其實他們私下交流并不多,就算是偶爾的做|愛頻率也是非常低的,大概一兩個月才會見一面。 沈耀就那樣站著,他長的高,頂了頂腮幫子,眼睛在黑夜里仿佛閃著光,他看著面前的女人,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么多年來,自己從來沒忘記過她,無論他內(nèi)心底里多么的不想承認,似乎他已經(jīng)被她給吃死了。 第七章 岑想回到家后心臟仍舊跳的很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說好了只是炮|友,她覺得他痞氣又幼稚,在她心中,沈耀與陸廷安完全是不同的兩類人。 陸廷安禮貌謙遜,是她曾經(jīng)所以為的另一半,可是后來這個溫柔的男人,卻給了她最沉重一擊,導(dǎo)致她其后很長時間都陷入一種自我懷疑,自我否定之中,甚至不得不去看心理醫(yī)生。 失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戀所帶來的精神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