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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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淮側(cè)頭吻了吻她唇角。 “有些事情,其實換個地方就傷不到孩子了?!?/br> 文子熹這回千算萬算沒算準寧淮會學到多少花樣。 整個人伏在軟塌上,小小的腦袋被叩著無助地做一上一下地運動。 文子熹嗚嗚地哭不出聲。 好不容易她以為結(jié)束了,他卻又一把把她扛到了床上去。 “不……不行?!彼掃€說不利索,捂著肚子,眼角還有剛才干嘔帶出來的淚。 寧淮溫柔看向她小腹:“過了三月就可以了。我輕點?!?/br>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這回確實很輕,卻仍是把一個嬌氣又敏感的孕婦折騰到哭哭啼啼,好在孩子很懂事,乖乖地待在娘親肚子里,才不打擾爹爹和娘親溫存。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沙爺和歲歲念i投的地雷! 第49章 過了三月之后寧淮偶爾能吃個甜頭, 滿意了不少,文子熹也再不敢仗著身孕胡亂撩撥, 他要她就乖乖地給, 肚子安然無恙。 文子熹不由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感嘆:當時在宮中的時候你怎么就那么調(diào)皮好動, 如今你娘親老是被你爹爹欺負你卻吭都不吭一聲,由著你爹爹越來越胡作非為, 就連太醫(yī)都說從未見過公主腹中懷得這么穩(wěn)固健康的胎兒。 江氏自從知道文子熹懷孕之后歡喜得不行,每天忙活著給孫兒做了好些繡得精致的小衣服小肚兜小襪子,文子熹看著江氏做衣服自己也來了興致, 不善繡花的人愣是拿起了針給孩子縫起了肚兜當打發(fā)時間, 不過這是看時容易做時難, 繡不了幾針就被扎了手。 文子熹忍著疼好不容易咬牙繡下來的一個小肚兜,歡天喜地地拿給寧淮看, 寧淮舉著小肚兜對光仔細端詳了半天, 愣是沒猜出來她繡的是什么。 文子熹沮喪不已,怨自己手笨, 寧淮卻只看到她手指上的針眼,心疼得含到嘴里, 讓她不要再做了。 “那‘四不像’小肚兜還要嗎?”文子熹噘著嘴問。 “當然要, ”寧淮摸摸她已經(jīng)有了一點點突起的小肚子,“以后孩子出來了就天天穿這一件兒, 穿壞了就補一補,一直要穿到小了不能穿了為止。他娘親做的,再不好看也得穿?!?/br> “我才不要讓孩子老穿這么一件丑肚兜呢, 多難看呀?!蔽淖屿淞ⅠR反駁道,“小孩子要穿的可愛才會招人疼,特別是小肚兜也要最可愛才行?!?/br> 寧淮笑得很有深意:“你身上那件肚兜也很好看?!?/br> “真的嗎?我今天穿的哪一件來著?”文子熹傻乎乎地掀開衣服去看。 寧淮關(guān)上門:“脫了給我仔細看看好不好?” …… 這一世她總算沒辜負,文子熹經(jīng)常甜蜜蜜地想,她都和阿淮有孩子了。 除了有一件事讓她有些許的不安穩(wěn),跟前世一樣,鎮(zhèn)北將軍駐守邊關(guān)有功,帶著獨子馮淵回京。 恍若隔世,也真的是隔世。 這一世她再也不想見到聽到看到有關(guān)馮淵的任何消息,鎮(zhèn)北將軍回朝那日歡迎儀式盛大無比,素來愛看熱鬧的孕婦卻乖乖地待在府里,等著她孩子的父親。 寧淮不知道,那日回來還跟她說將軍和其獨子回朝時的盛氣,道她喜歡聽那些熱鬧事,文子熹卻紅了眼眶,看著面前這么好的寧淮哭了出來。寧淮不料她突然會哭,手足無措地又是哄又是親,撫慰了好久才讓她收住淚。 將軍回朝過后京城里又有一件喜事,國公府的永安世子即將迎娶江南知府的孫女兒杜芊芊。 后天就是婚期了,文子熹去瞧杜芊芊,發(fā)現(xiàn)她才沒有她當時待嫁時的嬌羞緊張,反而是正在忙活著什么,嫁衣頭冠被她撇在一邊,身上穿著一身裁剪利落的行衣,頭發(fā)全部扎起總在腦后,頗有些隨時要跟人打起來的架勢。 “表姐,你……干嘛這身兒打扮?!蔽淖屿渫崎T走進,讓成蓉皇后帶著舅舅舅母去坐坐,她要跟表姐說說私房話。 “我的小侄女兒來啦!”杜芊芊一見到文子熹便撲倒她肚子上摸來摸去,“來動一動,跟我打個招呼?!?/br> 文子熹干笑,孩子月份還小著呢,她平日里穿個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哪就會動了。杜芊芊喜歡女孩兒,便一直肯定她肚子里的是個女孩兒,每次都對著她肚子侄女兒侄女兒的叫。 舅母還罵她讓她不要亂叫,說你表妹和妹夫萬一喜歡的是男孩兒怎么辦,頭一胎最好是男孩兒。 文子熹和寧淮倒是覺得無所謂,男孩兒女孩兒都好,尤其是寧淮,說以后還要生好多個呢,總會有男有女的。直羞得文子熹要撕他嘴,她哪生得了那么多。 文子熹把杜芊芊的腦袋從自己肚子上移開,仔細打量了一番她這身颯爽英姿,重新問道:“表姐,你怎么穿成這樣?!?/br> “嘿嘿,”杜芊芊笑了一聲,站起身在文子熹面前來了一個漂亮的側(cè)踢。 嚇得文子熹捂住肚子就往后縮。 “怎么樣?這樣后天行動就方便多了?!倍跑奋窛M意地活動了一番,向文子熹展示了幾招她臨時學的拳腳。 文子熹指著她衣裳,瞪眼道:“后,后天你穿這身兒?” 杜芊芊隨手抓過被她丟在一旁的喜服搭在身上:“我里面穿這身兒?!?/br> 她才知道原來洞房花燭夜不僅是只兩個人睡一覺就完事,母親啰里啰嗦跟她說了一大堆,杜芊芊聽得糊里糊涂,只記住了賀瑾到時候會占她的便宜,要脫她的衣服。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杜芊芊喝住文子熹,眼前又浮現(xiàn)起賀瑾那副欠揍的笑,“那浪蕩子要是敢碰我,姑奶奶不打死他。” “你穿成這身兒的原因就是為了好跟他打架?” “不然呢,先揍他一頓,給他個下馬威,要是還敢來碰我,直接打死!” 文子熹沒預料到表姐真的不喜歡賀瑾,看著她瘦瘦的小身板兒有些擔憂。 “你打不過他怎么辦?” “哼,”杜芊芊冷笑一聲,“姑奶奶這么好的身手會打不過他?況且那賀瑾是個好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一圈賓客灌下來肯定早醉了,本小姐還會對付不了一個醉鬼?” “那也不一定,萬一他沒醉怎么辦?”文子熹有些擔憂地蹙起秀眉,雖說新郎官醉酒是常有的事,但是也不一定,阿淮當時成親的時候就沒有喝醉。 “那你再來看看我身上這身兒衣裳,”杜芊芊向文子熹靠了靠,得意道,“你能輕松脫得下來?” 文子熹翻來覆去把杜芊芊身上的行衣瞧了個遍,心里除了佩服再無話可言。這身行衣應(yīng)該是她從武館里買的,質(zhì)量厚實倒是其次,只是衣服上面扣子繩索又多又緊,就怕到時候被杜芊芊打個死結(jié)。死結(jié)一打,怎么也解不開了。 文子熹見識了杜芊芊充分的準備,有些不解地看向她:“表姐,你那么不喜歡賀瑾,當時為什么要跑到他懷里去抱他。” 被那么多大臣看到了,父皇想不給她指婚都不成了。 “我……”杜芊芊語塞,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小姐怕打雷的事情是個秘密,不能說。 —— 兩天后,文子熹和寧淮同去參加婚宴。 虢國公終于了卻了兒子的一樁大事,喜得臉上笑出好幾道褶子,婚宴上幾乎邀請了京中所有的官員,就連些地方上關(guān)系親密一點的外臣也都受邀忙忙緊緊地趕來赴宴。 今日的賀瑾新郎的紅衣一穿,更襯得膚白唇紅,氣質(zhì)妖冶,在京城里迎親時走了一圈兒,比的好些自詡美貌的姑娘都自嘆弗如。 “你說賀瑾以后會對表姐好嗎?”文子熹靠著寧淮問,堂里的賀瑾正牽著蒙著紅蓋頭的杜芊芊在拜堂。 “杜芊芊不會吃虧的,放心吧。”寧淮摸摸她肚子,“賀瑾邀了我去給他擋酒,所以待會兒喜宴上你可不許趁我不在偷喝酒?!?/br> “你怎么跟賀瑾走到一塊兒啦?”文子熹奇道。 “他還摸不清他新娘子的癖性,又不好來問你,只有問我嘍。” 文子熹鼓起小腮作生氣狀:“他還摸不清表姐性子干嘛又非要娶她,有病?!?/br> “不是有病,”寧淮笑笑,湊在她耳邊道,“是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那浪蕩子竟會對表姐一見鐘情? 文子熹扯扯嘴角,看著正被喜娘攙進洞房的杜芊芊,想起她那身兒“裝備”,心情復雜。 第50章 虢國公這次的排場著實不小, 就連素來為避免被人議論偏私不去這些臣子王侯家宴的紹禛帝都派了太子文子延過來道賀,一是念在虢國公是功臣, 多年來又精簡自持, 二是杜芊芊是成蓉皇后親外甥女, 他要給成蓉皇后幾分薄面。 文子熹和文子延代表杜芊芊母家坐在最尊的席上,陪坐的是他倆的外公, 杜芊芊的親祖父,江南杜知府。桌上還并著幾個從江南來的杜家年輕有為的后生。 幾個年輕人謹謹慎慎只敢盯著面前的菜吃兩嘴,一句話都不敢多言, 畢竟這面前坐的一個是代表紹禛帝, 一個是代表成蓉皇后。 不過文子延可沒那么拘謹, 一見著文子熹便要去摸她肚子,小小的腦袋瓜兒湊在她肚子前又是說話又是傻樂。 “你摸夠了沒, ”文子熹看著已經(jīng)趴在她肚皮上半天了的文子延滿臉黑線。 本都已經(jīng)決定了不讓這臭小子來摸她肚子, 但看著他那滿臉熱情期待的模樣她還是心軟了,誰叫這臭小子是第一次當皇叔。 “我的小侄子, 你快快出來快快長大,皇叔就把好多好吃的都分給你吃怎么樣?皇叔有杏仁兒餅, 百合糕, 還有核桃蟹粉酥,都拿來請你吃?!蔽淖友诱f著哈喇子都快下來了, 但聲音仍是又輕又軟,似乎生怕嚇著了他皇姐肚子里的孩子。 “哈哈,好, 好?!倍胖粗鴥蓚€生得一個比一個貴氣俊美的外孫點點頭。 文子熹憋著笑,又有點感動,看到同席的杜家后生們正明著暗著朝她這兒瞅,只能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敲文子延腦袋。 “快起來,虧你還是太子,這么趴著成何體統(tǒng),你侄子才不要你這么個不怕羞的皇叔呢?!?/br> 文子延跟杜芊芊正好相反,希望她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兒,于是文子熹便順著他倆話說,在杜芊芊面前稱肚子里的是侄女兒,在文子延面前又稱是侄子。 文子延一聽所言甚是,忙不迭地坐正:“對對對,我是太子,要有禮數(shù)氣派?!彼置淖屿涠亲?,“皇叔給你做個表率?!?/br> 出宮時母后都千叮嚀萬囑咐了,他的一舉一動關(guān)系的是父皇母后的顏面,要矜持,千萬不能在席上胡吃海塞暴露了真實飯量。 新郎子開始挨桌地向賓客敬酒。 最先敬的便是他們這席,賀瑾先敬了文子熹,他要自罰三杯,恕他當日對公主無禮之罪,文子熹在賀瑾身后寧淮的監(jiān)督下以茶代酒,回過賀瑾,看著他那終于抱得美人歸春風得意的樣子,憋了好久才忍住要讓他今晚小心一點。 畢竟她還是要向著杜芊芊多一些。 文子延雖然要控制飯量,但一上菜還是忍不住埋頭苦吃。 文子熹這幾日有些妊娠反應(yīng)沒什么胃口,挾了兩筷子便沒怎么吃,眼珠隨著最熱鬧的地方轉(zhuǎn)。 賀瑾挨桌敬酒。坐著朝中大臣的席上倒還罷了,恭恭敬敬地喝兩口完事,關(guān)鍵是那些坐著跟賀瑾交好的京中年輕一輩的桌上,他們估計均沒想到素來是最風流浪蕩的永安世子竟這么成親了,都興致勃勃地一個接一個給賀瑾灌酒。 怪不得賀瑾要找她老實巴交的阿淮去替他擋酒,文子熹盯著二人憤憤地想,賀瑾喝了不少,阿淮受人之托喝得更多,臉都有些紅了,卻仍是不動聲色地勸住幾個還有把酒盞往兩人身上遞的人手,但縱使再怎么拒,也是少喝不了多少。 阿淮的酒量……這么好。 原來他倆成婚那日阿淮沒醉,一是阿淮的朋友都是翰林院的,大家都客客氣氣不會使勁兒給新郎子灌,二是阿淮酒量好,否則再不灌那么大一圈賓客敬下來還是會上頭。 文子熹有些心疼,那些勸酒的人當中不少她都認識,當初個個是想做駙馬的主兒,如今她已經(jīng)嫁給了寧淮,估計這些人明著不說,心里的嫉妒不滿仍在作祟,暗地里借著敬賀瑾的由頭灌阿淮。 這是人家的婚宴,她再不悅也只能忍著。 酒過三巡,天色已晚。 賓客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告辭,寧淮沒見來,文子熹怕他在哪兒喝醉了,拉著文子延去找他姐夫。不打擾主人家為宜,文子延身邊跟來的幾個公公也被文子熹叫去找她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