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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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文子熹追問,“我答應(yīng),我當(dāng)然答應(yīng)?!?/br> 他笑:“你今夜聽我話就行?!?/br> 第35章 新婚第三日,回門。 雙悅早早便領(lǐng)了小丫鬟捧著衣物洗具候在公主和駙馬爺?shù)拈T外, 就等著里面的人召她們進去伺候。 里面有言語的聲音, 眾人有了前日的經(jīng)驗, 都心照不宣地悄悄束起耳朵聽。 可惜今天屋里兩人的氣氛好像甚是和諧,沒有前日的吵鬧,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雙悅覺得應(yīng)該不會打擾到公主和駙馬了, 剛想敲門,里面卻突然傳來公主一聲驚呼。 “你別過來, 啊!” 接下來屋內(nèi)便成了一片安靜。 雙悅敲門的手愣在半空,她沒聽出來那聲音里藏著的無限嬌甜之意, 面上有些急,公主不會是被欺負了吧? 然余下寧府的小丫鬟們都悄悄點頭,寧大人教妻有方, 公主今日的氣勢,比起前日可小多了。 屋內(nèi), 文子熹抱膝坐在床上, 紅唇噘著, 臉一直燒到脖子根兒, 神色格外委屈。 寧淮把手上那盒東西收回抽屜, 對著床上那一團嬌妻柔聲道:“起來吧,今天回門,別晚了?!?/br> 文子熹幽幽看了寧淮一眼。 一夜索需無度,她早上醒來身上就跟散了架一般,特別是某個地方, 她一挪腿蹭到就疼,好像是腫了。 這才第二回 啊,她都能感覺出來這男人進步神速。新婚夜的時候若說是他還有緊張生澀,只知道一味地蠻干,那么這一次他便是如魚得水,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學(xué)的,把她揉來捏去換了好幾個姿勢。 這難道就是,天賦? 她剛剛跟他抱怨說她那里疼,本以為他能安慰安慰,最好做個保證以后不再那樣折騰她就完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他竟非得要親自檢查,還拿出一個瓷瓶說要來給她上藥! 她哪知道會招惹到這一出,縮著身子就往里躲,一邊嚷著不疼了一邊叫他別過來。 不過最后,嗯,得逞的永遠是進步快的。 那藥冰冰涼涼的,涂上去確實是舒服了很多。 文子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苦笑,幸虧她昨晚表現(xiàn)好,否則,今天能不能下床走路估計都是個問題。 —— 懿琛宮。 新婚夫婦給帝后二人行完了叩拜禮,等著中午在宮中同用歸寧宴。 左右離晌午還有些時辰,文子熹要帶著寧淮去看看她的珠棋宮。文子延本也想跟著去,然剛一邁腿就被成蓉皇后給拉著后領(lǐng)扯了回來。 “你皇姐帶你姐夫去看她寢宮,你跟著做什么?都什么時辰了還不去書房上學(xué)?”成蓉皇后看著女兒拉著女婿蹦蹦跳跳走出的背影道。 文子延拉著成蓉皇后的手撒嬌:“我要去找我皇姐玩兒,皇姐嫁出去了以后回來得就少了。我要多跟她待著,今天的上書房可不可以就不用去了嘛,皇姐難得回來?!?/br> 成蓉皇后笑著敲了一下兒子腦袋:“你皇姐跟著駙馬去豐咸一個多月都不見你這樣說,如今才嫁出去不到三天你就想了?說什么假話?” 文子延噘起嘴,心虛地埋下了腦袋。 “你jiejie跟你姐夫單獨呆著的時候就別去打擾他們,多礙眼?!背扇鼗屎竽竽髢鹤拥哪?,明明就是不想去上書房上學(xué)。 這小子這幾天又長胖了,臉上觸感肥肥嫩嫩好得不得了,成蓉皇后忍不住又多揉了幾下。 文子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就像您跟父皇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讓我去打擾的那樣對嗎?嬤嬤說因為你們有時候要做很重要的事情?!?/br> 成蓉皇后臉上的笑僵了,揉他臉的手慢慢移到兒子生得耳垂rourou很有福氣的耳朵。 “馬上去給我上書房做功課去!”成蓉皇后咬牙對捂著耳朵哀嚎的兒子道。 寧淮跟著文子熹來到珠棋宮,由著她輕車熟路地就把他帶進她的閨房。 成親了嘛,她娘家的閨房他當(dāng)然是可以隨便進的。 寧淮上下環(huán)視了一圈兒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房間里打掃的很干凈,但又沒有那種太過干凈帶給人的距離感,陽光一照進來,灑在她屋子里四處掛著的幔子上,透著暖暖的溫馨。 他似乎能想象到每天早晨陽光灑在她臉上,貪睡的公主被一群丫鬟催促著不情不愿起床梳妝的模樣。 文子熹一進來就躺在她的貴妃椅上揉腰,對寧淮道:“阿淮你隨便看看吧,我小時候本來一直都跟我母后住她的懿琛宮里的,后來父皇嫌我每天黏著母后煩,早早地就把我扔到這宮里讓我一個人住。” “嗯?!睂幓袋c點頭,開始看看瞧瞧她屋里的陳設(shè)擺件兒。 有鏡子的這個應(yīng)該是妝匣,拉開小抽屜,一陣脂粉香氣,里面整齊擺著好幾盒顏色不一樣的胭脂和水粉,還有根黛色的炭筆,想應(yīng)是畫眉用的。 妝匣上面的一層放著的全是各樣式的耳環(huán)和頭上戴的珠釵,堆在一起罩著一層貴氣的光輝。饒是他一個男子也能看出來這些東西的做工極為精致,各有各的精巧。 他也能想象到文子熹每天早晨坐在這妝匣前皺著眉頭挑挑揀揀不知今天該戴那一個的樣子。 寧淮回頭看著已經(jīng)開始用點心的文子熹笑了一下。 還是新婚,她回門身上穿了一件水紅的褙子,頭上也戴了一根紅寶石的簪子,一看就是為人新婦的模樣。他的新婦。 一旁架子上除了幾件西洋玩意兒便是一個長長的木盒子,寧淮打開木盒,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一把造型流暢的七弦古琴,琴身和琴弦都被很干凈,是經(jīng)常被彈的樣子。 他彈了一下,蕩出一聲松透不散的琴音,震得琴盒都在跟著微微顫動。 文子熹聽見琴聲,見他打開了琴盒,便道:“你別看文子延現(xiàn)在不僅要學(xué)讀書還要學(xué)騎射忙得不得了,我雖是個不用繼承大統(tǒng)的公主,但小時候可不比他輕松,哪像外人想的那樣公主就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膿包,我每天既要學(xué)認字還要學(xué)琴學(xué)跳舞,每隔一段日子母后就要來考我看我學(xué)的怎么樣,琴沒彈好就得彈到好為止,舞步跳得不輕盈了就罰我晚上不許用飯,餓死我了。” 寧淮知她會跳舞有些驚喜:“倒沒見你跳過。” 文子熹道:“母后讓我學(xué)跳舞又不是給別人看的,是為了讓我儀態(tài)好些身子柔軟些,你沒看出來?” “嗯,看出來了?!睂幓次孀炜攘艘宦?。他其實是感覺出來的,因為她的身子,確實是很軟。 “別人可沒那么大面子讓我給他跳舞,不過你要是想看的話,我找個時間跳給你看怎么樣?只是你別嫌我跳的不好?!蔽淖屿湫Φ?。 寧淮心下一動,忙道:“我只嫌我命太好,怎么有福氣娶到了你,”他并手彎腰朝她做了一個揖,“為夫提前謝過娘子?!?/br> 文子熹站起來,正兒八經(jīng)地朝寧淮福身還禮,故意文縐縐道:“非也非也,淑陽此生命好遇吾良人,在此謝過相公相娶之恩。” 兩人抬頭,相視一笑。 第36章 新婚的日子過得很不錯,用寧淮的話來說叫如做如沐春風(fēng), 你儂我儂, 恩愛無比, 情意纏綿, 但用文子熹的話來說的話就是沒臉沒皮, 沒羞沒臊, 沒日沒夜,沒個正形兒。 自從回門前一晚上兩人和諧了之后, 她不怎么叫疼了, 他便再沒了顧忌, 年紀輕輕的氣又盛, 經(jīng)常是一時起了興兒就要來。 什么時候起興?晚上的不能叫起興, 晚上的叫照常,白日里那桌案上, 暖榻上, 地毯上的才叫起興。 她回門那天答應(yīng)要給他跳舞,第二日她便很守信用地找了一身舞衣給他作舞, 她自認跳得很正經(jīng),每個舞步旋轉(zhuǎn)都是按著以前舞娘教的跳的, 哪知那回眸的眉眼, 淺淺的足點, 柔擺的腰肢在他眼中全成了不正經(jīng),跳到一半便被人突然扛起來撕了衣服。 文子熹越來越覺得自己重生后明明一心要許的是一只羊,然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要嫁的羊變成了狼。 她當(dāng)初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清俊淡逸得跟個神仙的少年郎會這么拉著她墮入凡塵, 做跟他那樣貌完全不搭邊的事。 以前她明明還經(jīng)常見他因為被她的大膽撩撥的臉紅,羞怯慌張得眼睛都不敢往她身上放,現(xiàn)在呢?她倒也不是見不著他臉紅,不過那都是一番情.事過后雙頰籠上的饜足的潮紅。 唯一慶幸的事也只有自己的婆母江氏每日獨住府中西側(cè),平日里繡繡花種種草很少去管兩人在做些什么,否則……她怕她會被罵狐.媚子,勾得人家兒子整日不務(wù)正業(yè)。 李仁渚給寧淮休的假不算太長,但也絕對不短,足夠新婚的小伙子好好吃一陣子飽。寧淮休完了假,每日照常去翰林院做事。 文子熹終于得了喘息的機會,不用白日里一邊忍著破口而出的呻.吟一邊緊張著會有丫鬟家丁們突然經(jīng)過,每日清晨起來送寧淮出門的時候便格外熱情。 “阿淮,你累不累呀,我來你幫你穿怎么樣?” 剛起,寧淮正在穿衣服,文子熹掀開被子嘚嘚地跑到他面前獻殷勤。 寧淮利落地穿好中衣,順手結(jié)果嬌妻遞過來的外袍,動作表情神清氣爽。 “這才剛起,累什么?”他隨口問道。 文子熹一口話堵在喉頭沒說出來。 她的寧淮……還真是好體力啊。 “今日我走了你預(yù)備做些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嗯?”寧淮穿好衣服,笑著捏捏她臉。 “哪有什么好玩的。”文子熹嘟起嘴,這嫁了人和不嫁人的日子也差不多,左不過是自由些罷了。 寧淮看看她仍穿在身上的月白的寢衣,眼神一沉,勾唇笑道:“你若是真嫌無聊,我今日便不去翰林院了,留在府中陪你如何?” 文子熹一聽他不打算去翰林院了渾身立馬一個哆嗦,想起前幾天那些腿軟到站都站不穩(wěn)的日子,忙推著他腰把他往屋外推:“不行,你不去李掌院會生氣的,你才升了個官兒怎么可以憊懶,被你那些同僚們說閑話怎么辦?快去快去!” 寧淮很喜歡看她這副著急的小模樣,待她真的把他快推出門的時候才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 “等我回來。”他拍拍呆愣的她的頭,出門。 —— 文子熹待寧淮走后才開始懶懶地梳妝。 剛收拾完準備找個事情打發(fā)時間之際,雙悅突然笑著跑到文子熹面前。 “笑什么啊,這么開心?”文子熹見雙悅笑得開心,也忍不住笑起來。 雙悅喜道:“公主您猜誰來了?” “誰來了?”文子熹話還沒有問完,外面便響起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音。 “文子熹你給我出來!” 聲音震得正乖乖看門的寧骨頭一個激靈汪汪叫了起來。 “讓一邊兒去,別擋本小姐的路?!蹦锹曇粲猪懫?,伴隨著寧骨頭的一聲哀嚎。 寧骨頭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怕它故意裝出的兇神惡煞的樣子,頓時慫了,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到墻角,一邊對這人呲著牙口示威,一邊預(yù)備著逃跑。 文子熹一聽這聲音便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誰,立馬起身跑到外面去迎接。 “表姐!”她歡喜地喊。 杜芊芊見著自家表妹像團雪球一樣地朝她滾來,急忙在文子熹要撲倒她身上的時候捏住她肩讓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