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黑狼哨兵的飼養(yǎng)方法、薛府貴妾、今天開始打職業(yè)[電競]、(系統(tǒng))萬人迷養(yǎng)成手冊、全世界最好的他、重生之平安的小日子、影后遲早要飛升、冥媒正禮、鬧鬼大師在星際、穿書之這個劇情不太對
“可是您若是不來我明日回去該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求您別為難我。”那人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只是一晚便罷了,駙馬爺就從了這規(guī)矩吧,公主肯定不會說什么的?!?/br> 寧淮一滯,眼神堅(jiān)定:“還請姑娘幫我一個忙,明日回去之時你便向皇后娘娘說你跟我已經(jīng)依了這規(guī)矩,不論你說我好也好壞也罷,后果自有我來承擔(dān)?!?/br> “你!”床上那團(tuán)突然微微地顫動起來,那人的聲音像是在怒,又像是在笑。 “多謝姑娘!”寧淮趁勢朝著床做了一個揖。 一片安靜,唯有寧淮在地上整理褥子的聲響。 “你確定不來?”床上的人悠悠開口,嗓子不再像是被捏著。 寧淮莫名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隨即又認(rèn)為自己是想多了,一邊鋪著被子一邊背對著她道:“夜深了,姑娘好生歇著吧?!?/br> “你真的不來?!”只聽見床上的被子被“嚯”地一聲被掀開,傳出的聲音又嬌又甜。 寧淮手上動作停滯,脊背頓時僵住。 “寧淮,阿淮,淮哥哥,都不來?”那道牽繞人的嗓音又在他身后響起。 寧淮呆呆地回身。 燭光搖曳之下,文子熹穿著一身宮女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小臉許是因?yàn)樵诒蛔永飷灥镁昧藥Я诵┘t,漆黑的瞳仁里有氤氳的水意,唇角帶著狡黠的笑意,表情像極了只詭計(jì)得逞的狐貍,整個人仍是嬌美無限。 “你……”他萬沒想到今夜的女子會是她,眼里的驚和喜在飛快地轉(zhuǎn)換。 文子熹穿鞋下地,小跑著跑到寧淮身前:“你不愿意行這糟心的規(guī)矩,我可比你更不愿意?!?/br> 母后挑來給她試婚的丫鬟被她暗地里一通威脅后不得已跟她交換了衣裳,現(xiàn)正睡在她珠棋宮的床上假扮她一晚,而她,隨著她的紅妝十里,提前來到了這她即將嫁過來的寧府。 寧淮喉頭一動,一把把身前這頑皮又機(jī)靈的人擁進(jìn)懷里。他深吸了好幾口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又偏頭吻了吻她頭發(fā),低低問:“可想我?” 文子熹伸臂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想。” 寧淮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他挑起她下巴,低頭欲吻。 突然,門上傳出一陣指爪來回刮過刺得人耳朵難受的聲音,同時還伴著幾聲嗚汪。 文子熹剛閉了眼睛,然一聽見這聲音便立馬從寧淮懷里溜出來,歡天喜地地跑到門口去打開門,放進(jìn)一只進(jìn)了城吃了好多骨頭后變得愈加圓滾的寧骨頭。 寧骨頭也是月余沒見文子熹,今晚它啃完了最后的rou骨頭正準(zhǔn)備睡的時候卻突然聞到了主人屋里傳出的好聞姑娘身上的味道,便順著氣味急急忙忙地來刮門。 寧骨頭一開門見果然是文子熹,高興得尾巴搖得快飛起來,在她腳邊露出肚皮不停地打滾兒。 文子熹蹲下身,嘻嘻哈哈地用小手?jǐn)]著寧骨頭肚皮上柔軟的毛發(fā):“寧骨頭,想我了沒???” “汪汪汪!”(想了想了,當(dāng)然想了) 文子熹又捏捏寧骨頭臉皮:“哎喲喂,這些天怎么就長得這么胖呀?!?/br> 寧骨頭伸出舌頭舔文子熹掌心,本狗子這不叫胖,叫富貴的儀態(tài)。 寧淮還獨(dú)自站在剛才的位置,看著這玩的不亦樂乎親密無比的一人一狗,額頭幾根黑線劃過。 好氣啊,這么情動的時刻,他的女人,把他扔在一邊,然后再跑去,擼他的狗。 寧淮冷笑一聲,拿過桌上果盤里的一個橙子,走到這一人一狗身旁。 他在文子熹身側(cè)蹲下身,順著她的動作在寧骨頭身上揉了兩下。 “阿淮阿淮,寧骨頭比咱們剛回來的長胖了好多啊?!蔽淖屿湫Φ溃⑽窗l(fā)現(xiàn)身旁男人僵硬的臉色。 “是啊,”寧淮擠出一絲微笑,“難得分開了這么久它還認(rèn)得你?!?/br> 文子熹把寧骨頭抱在懷里使勁擁了一下:“我想死咱們寧骨頭了~” 寧淮默默地剜了一眼這只正蹭在文子熹懷里的狗。 對他她說的是“想他”,對寧骨頭,她卻說的是“想死它”。 寧淮憋下一口氣,強(qiáng)笑著朝寧骨頭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橙子,“寧骨頭,去把這個撿回來?!?/br> 他話落手起,一顆圓圓的橙子就已經(jīng)沖出門飛到外面院子里。 寧骨頭最愛玩這個游戲,蹭地從文子熹手下追著那顆橙子一溜煙兒跑個沒影。 寧淮立馬起身到門口栓上房門。 文子熹看著寧骨頭跑出的方向心里一抖,見寧淮關(guān)了房門,噔地一下坐在了地上。 再下一秒,她已經(jīng)被寧淮撈起來扛在了肩上。 又下一秒,頭腦中一陣暈眩,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身后一片柔軟的床褥。 文子熹看著坐在床沿的寧淮咽了咽口水。 門上又響起寧骨頭撓門的聲音。 文子熹手指了指房門:“那個,寧骨頭撿球回來了,你,你放它進(jìn)來吧?!?/br> 寧淮回頭看了看房門,低頭一笑。 “你今晚是干什么來的?”他伸手撫上她一側(cè)臉頰。 “我……”文子熹本想說她是親自來給自己試婚來的,但話到嘴邊才知這話有多大膽,只有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局。 “我是來監(jiān)督你來的,哼!”她佯裝強(qiáng)勢,卻別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哦?”寧淮挑起眉梢,身子往前湊了湊,“那你對這個監(jiān)督的結(jié)果,還算滿意?” 文子熹小臉?biāo)⒌匾幌滤查g躥紅。她對這個監(jiān)督的結(jié)果,滿意的不得了。 門外寧骨頭一邊撲門一邊汪汪叫了幾聲。 文子熹坐起身來想要下地:“我,我去給寧骨頭開門?!?/br> 好危險(xiǎn)好危險(xiǎn),還是寧骨頭在這里比較保險(xiǎn)。 “等著。”寧淮喝住她欲下床的動作,勾唇一笑,“你跟我說一句話我就讓你去開門怎么樣?” “什么話?”文子熹眨巴著眼睛問,就這么簡單嗎? “你剛剛掀開被子后說的那句。” 文子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真的不來?” 寧淮搖頭:“不是這句。” 文子熹努力回憶著:“寧淮,阿淮,淮哥哥,都不來?” “寧淮,阿淮,淮哥哥,都來?!睂幓戳⒖檀鸬?,身子向前一探,握著她后腦,封住她櫻紅的唇。 相擁著倒下時,一片帷幔滾涌。 一方小小空間里的空氣被籠上一層暖暖的甜意。 她迷糊了,只覺得身上剛剛得了片刻的清涼,卻又緊接著被覆上一具火熱。不由地發(fā)出一聲聲像貓兒一般的吟喃,聽得他入醉。 他嘗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清涼的甜,但身體卻在叫囂著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開始探索,突然想要更多。 暖意被煨得越來越稠,稠到門外本無精打采的寧骨頭聽到后都一個激靈,對著屋內(nèi)“汪汪”叫了幾聲。 好甜的味道,主人和姑娘。 寧骨頭的叫聲不大不小,傳入屋內(nèi)剛好能讓兩人聽到。 文子熹雖聽得模模糊糊,但混沌的頭腦總算有了一絲喘息清醒的機(jī)會。 她伸手,推了推那堵火熱的墻。 寧淮也正喘著氣,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怎么了?” 文子熹整個人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紅,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料,她敲了敲他身上遠(yuǎn)超她預(yù)料的結(jié)實(shí),躲閃著眼神低低道:“那個,我怕疼,你可不可以輕點(diǎn)兒。” 寧淮赤紅的眼神倏地一愣,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帷帳里的溫度高的發(fā)燙,他伏在她身上,兩人青絲交纏。 低頭,文子熹發(fā)髻散開,緞子似的頭發(fā)鋪滿了整個錦枕,眼眸呆離,臉頰的潮紅一直暈散到脖頸,再往下。 他閉了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拼命忽略那陣玩弄人脆弱神經(jīng)的幽香和那顆小巧的嫣紅。他食指拈動,輕輕給她系上她小衣上那根不知何時解開的繩。 “唔?”文子熹不解,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層疑惑。 寧淮睜開眼睛笑笑,給她蓋上一層薄被。 文子熹徹底懵了,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母后都告訴她說會疼。她問有多疼,母后卻又說不一樣。今夜她既親自來了,一試,自然也并無大妨。 只不過她怕她會很疼,便才跟阿淮說了那句話,怎么他又……又不要她了? 他是覺得她太嬌氣所以就不再想要她了嗎?那么以后怎么辦?母后讓她生的娃娃又從哪兒來? 文子熹擁著被子越想越慌,見寧淮已經(jīng)起身,一咬牙飛身撲過抱住他后背:“阿淮,我不怕疼了,你要去哪兒。我現(xiàn)在不怕疼了?!?/br> 寧淮回身把她擁進(jìn)懷里。 他心仍殘余著剛才的熱亂,但現(xiàn)下抱著這香軟的一團(tuán),他卻發(fā)現(xiàn)他心里更多的是一份安閑。 “怎么這么可愛?嗯?”他吻吻她額頭,“今夜還沒成我媳婦呢?!?/br> “明天就成了?!彼耦^在他胸膛,答得嬌氣。 “那也是明天。”寧淮把她擁得緊了一點(diǎn),笑得有點(diǎn)苦,“你睡床上,我去睡地鋪?!?/br> 原來不管來試婚的是一個普通的丫鬟,還是是他即將過門的淑陽公主,駙馬都注定要睡地鋪。 文子熹想想算是明白了他的隱忍,乖乖點(diǎn)頭道:“好?!?/br> 剛才亂迷的春意漸漸都融成了溫馨,兩人各自躺下安眠。 文子熹不一會兒便睡得沉了。 寧淮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側(cè)躺著,看著床上她酣睡中的身影,想到今夜她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的那番驚動與狂喜。 明日你即便是叫疼,我也定不饒你?!恼f道。 —— “醒醒醒醒,該起來了?!睂幓锤┰诖睬拜p輕搖了搖文子熹肩膀。 文子熹不滿美夢被擾,閉著眼睛秀眉微蹙,嘟囔了兩聲,順便翻了個身。 寧淮埋頭苦笑,她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竟還能睡得這樣死。 “快起床了,今天你我成親,你忘了?”他這回拍了拍她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