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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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文子熹捂著和他后背相撞的鼻子。 這人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一個,為何身上的rou會這么硬,上次咬得她牙疼,這次沒把她鼻子撞歪。 寧淮低下身去看她的鼻子:“快給我看一看,撞得嚴(yán)不嚴(yán)重,流血了沒?” “你突然停下來干嘛!”文子熹揉著鼻子甕聲甕氣道,“托本公主反應(yīng)及時的福,沒流血?!?/br> 寧淮指著一旁一顆高大郁蔥的樹道:“咱們已經(jīng)到了,帶你來摘櫻桃。” 第28章 這是棵年份明顯不算小的櫻桃樹,文子熹得把頭仰起來才能看到頂,樹冠郁郁蔥蔥把樹下兩個人擋在一片濃陰下。紅紅的櫻桃很像女人首飾上鑲嵌的寶石,一簇一簇嬌氣地擠在一起,與那厚綠的葉子相映,看起來無比誘人。 文子熹咽了口口水。 寧淮拉下一根枝干摘下一簇,挑了顆最大最紅的遞到文子熹嘴邊。 “嘗嘗?!?/br> 文子熹正想張嘴,突然又把寧淮的手連同那顆櫻桃從她唇邊推開。 “阿淮,這棵樹是誰家的?究竟能不能摘?!?/br> 上次不過是摘了兩朵花就被個長得虎頭虎腦的丫頭冠上了“小偷”的罪名。氣得她跟寧淮鬧了別扭,現(xiàn)在身上那幾塊痂就是因為這個來的。 寧淮一愣,隨即又猜到她的心思,嘆了口氣:“這回這棵樹是我家的,咱們怎么摘都可以。上次是我不好,覺得田丫頭以往都還大方,沒想到突然這么計較起來?!?/br> “是你家的呀,”文子熹放下心,重新接過寧淮手里那顆櫻桃吃掉。是阿淮家的也就是她的。 “好甜!”她一嘗到那櫻桃的滋味便忍不住稱贊,嘴里吐出一顆小小的核。 寧淮笑道:“今年我和我娘都不得閑暇,沒怎么管這樹,往年結(jié)的櫻桃才好,又大又甜在市上賣得很好?!?/br> 這樹生的高大,寧淮估摸著依文子熹的身量夠不著,便又伸手拉下樹枝摘下一把遞給她:“你吃我摘,你吃夠了就給我接著,咱們多摘一點兒帶回去。” 文子熹正逗著寧骨頭也吃了一顆櫻桃:“光吃多沒意思,我也要摘?!?/br> 寧淮聽后噗哧一笑,手掌在文子熹剛及他肩的頭頂揉了揉:“你哪兒夠的著?” 文子熹甩著頭把頭頂寧淮的手掌拿開,指了指樹上幾根粗壯的樹干:“我可以爬到樹上去摘?!?/br> 這話寧淮一聽便皺起眉頭,差點想沒收他剛剛給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公主摘的櫻桃,:“不準(zhǔn)上樹,你會爬樹嗎?嗯?上次身上摔得還沒好就又想來這一出?你就好好吃個櫻桃行不行?” 文子熹不料他又是這么反對,反駁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爬樹?上次在圓玉湖我就是從月老樹上摔到湖里去的。還是你救了我呢。” 寧淮聽得心驚:“你還說,都已經(jīng)從樹上摔下過一次了怎么還不長記性?又摔了怎么辦,反正今天你不能爬樹!” “你!”文子熹指著寧淮一張嫩白的小臉上有了怒意“又不是我不小心,明明是那燈籠的火偶然點著了我裙子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你憑什么質(zhì)疑我爬樹的技術(shù),憑什么不讓我爬?!?/br> 寧淮干脆別過頭去。 他好像實在不能遵守母親說的要事事順著公主的話,眼前這個公主不是整天繡花看《女德》的閨秀,要是都處處順著她,慣壞了她以后其實吃虧的還是她。 文子熹蹭蹭跑到寧淮別過去的臉前跟他對視:“我要騎馬你不讓我騎,但最后你看我摔著了嗎?身上這點傷明明是因為你故意要我向你跑我才摔的。我就上去摘個櫻桃,又不是上去翻跟斗跳舞,你哪那么大反應(yīng)。” 寧淮把臉別向另一邊,哼了一聲。 “寧淮!”文子熹不悅他的冷淡,聲音提高“我是淑陽公主,我想爬樹就爬,你不準(zhǔn)管我!” 她說著就跑到樹底手攀著樹皮腳踩著樹干想要往上爬。 寧淮一把抱住她腰把扒在樹干上的女人拖下來。 “就是不讓,在這里你才不是什么淑陽公主,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怎么就管不了你了?” 他寧淮這一次是帶著自己的媳婦回來的,又不是帶著淑陽公主回來的。 文子熹怒容的臉頰突然又暈上一層紅,有些滑稽。 寧淮擋在她身前,推不開。 硬來不是辦法,文子熹漆黑的眼仁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的怒氣突然消失,反而更蒙上了一層得意。 她突然拉住寧淮衣袖一角,輕輕搖晃他的手臂開始撒嬌:“阿淮真的不讓我去爬樹嗎?求你了~” 她嗓音本就甜,此時更是添了幾分婉轉(zhuǎn)嬌媚,寧淮聽了幾句,猛的明白了“酥了骨頭”是個什么感覺。 但不行就是不行,寧淮酥著骨頭狠心扯回被她捏著的那個袖角。 文子熹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愈加往他身前湊了湊,歪著嘴臉笑得很有深意。 “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就回去告訴你娘,”她故意頓了頓“告訴你娘,說他的兒子老是喜歡對女孩子動手動腳,一天親了我好幾回。?!?/br> 寧淮垂下的手指動了動,眼神躲閃。 “口說無憑?!彼奶摯鸬?。 文子熹立馬抿嘴笑了一聲,隔著衣服指了指自己胸前剛剛被他吻過的地方:“這里可還有證據(jù),這種地方這么扎眼的一個紅痕,我自己可種不上去?!?/br> 這回變成了寧淮有些手足無措,他向來在母親眼中是個有些守舊呆板的兒子,這若是要讓母親知道他兒子竟會對人家姑娘做出這些孟浪之舉,饒是再解釋她估計也得生氣發(fā)怒,還在病中呢,萬不可動心性。 但她胸口那個小小的像草莓一樣的紅痕,可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 文子熹見寧淮似乎已經(jīng)在動搖,偷笑這番威脅可算管用,又繼續(xù)追加道:“我回去就跟伯母說,寧淮今天把我壓在草地上,不止想要親我,還想……輕薄我?!?/br> 寧淮咬牙,心里盤算著以后該怎樣名正言順地“輕薄”眼前這捏住了他小辮子得意忘形的未婚的妻。 她好像還不明白到底怎樣才算得上是“輕薄”。 文子熹本還惱怒寧淮今天趁機親她那么私密的地方的事,現(xiàn)下卻十分滿意身上那個紅痕,臉上堆著得逞的笑,就差恨不得讓他再多種幾個。 寧淮沒說話,文子熹已大搖大擺地抱住了這棵櫻桃樹樹干。 她故意等了一會兒,腰上已經(jīng)被一雙溫厚的手扶著。 “你慢著點兒,注意看腳下?!?/br> 男人妥協(xié)的嗓音磁性又迷離。 —— 寧淮從未見哪個姑娘家爬樹這么利落過,他仰著頭,看文子熹手腳并用像只猴子一般竄上樹干,待他剛想要讓她爬慢點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找了根平整的粗樹干坐著。 怪不得珠棋宮的院子里,樹都那么禿。 文子熹身后是夾著紅色櫻桃點綴的綠蔭,她坐在樹干上,一手抓住了身下穩(wěn)固的樹干,一手在不停地摘櫻桃吃,兩條垂下來的腿時不時地悠閑晃悠,配上她的相貌,像極了個深山里跑下來的無所事事的妖精。 寧淮現(xiàn)站在與文子熹地面正對的位置,微長著雙臂,似乎隨時都在提防著要接住掉下來的她。 “阿淮你也太小心了,”文子熹看著下面一副緊張樣子的寧淮搖搖頭:“圓玉湖邊上那月老樹可不比現(xiàn)在這棵櫻桃樹還高大,那我都能爬上去,這棵又算得了什么?” 小時候她就因為帶著文子延在御花園里爬樹而受了好多罰,如今好不容易能出個宮,偏生又有了個要做她駙馬的人接著管她。 淑陽命真苦矣~ “接著,”她從上往下給寧淮拋了一把櫻桃。 唰唰的櫻桃像雨點兒一般打來,寧淮反應(yīng)再敏捷也只接到了部分,剩下的都落在地上,轉(zhuǎn)眼間便進了寧骨頭的肚子。 寧淮也回憶到了圓玉湖邊那棵生得繁茂蔥蘢的古樹。 “你當(dāng)時爬到月老樹上做什么?那樹上又沒果子吃?!?/br> 文子熹把嘴里的櫻桃核咻地吐出來:“我去系紅繩兒求姻緣啊。” 第29章 “爬那么高,就為了求……姻緣?”他不解。 文子熹笑著對樹下的寧淮挑了一下眉:“把紅繩兒掛得越高求的姻緣越好,真不枉我還特意爬到樹上去系,這不,一求就把咱們今年的狀元郎寧淮給求來了?!?/br> 寧淮沒理她的調(diào)笑,只是回想到那日她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圓玉湖深不見底的湖水里掙扎的情形有些后怕:“若是當(dāng)時我沒有經(jīng)過該如何?你也太膽大了些。以后萬不可再這樣行事?!?/br> 京城里會水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文子熹捏著櫻桃的桿兒含了一個櫻桃到嘴里,吃完果rou,吐出來的核還和桿兒連著。 她看著樹下一臉說教樣子的寧淮,又想到他每天都還像個先生一樣老管著她,悄悄癟了一下嘴,在樹干上挪了個位置,故意漫不經(jīng)心道:“你要是當(dāng)時沒有經(jīng)過,那我就嫁給其他把我救起來的人?!?/br> 寧淮未曾想到她會如此回答,手里還抓著的一把櫻桃全散到了地上,圓圓的滾在草地里消失不見。 “僅僅是因為,我在圓玉湖救了你一命?”他艱難開口,剛剛還擔(dān)心不已的眼里全是落寞。 原來淑陽公主一心要結(jié)好的只是能在湖里救她一命的人。他不過是碰巧撞上了運氣,若是當(dāng)初救她的是另外的男子,她照樣會像對他一樣對人家窮追不舍,或許都不用窮追不舍,人家一知道她身份,定會歡天喜地促成喜事。 寧淮心里有些堵。世上最難受的,莫過于明明是她先來招惹的,可最后卻是他卻陷的更深。 他很清醒地看到自己從對她的主動靠近越來越不回避,一直到現(xiàn)在換成了他無時不刻不想把她拴在身邊,擁在懷里,甚至在夜里,午夜夢回,她素日里單純的音容笑貌更是被他主觀賦上了一層醉人的旖旎。 寧淮忽有些懵。 那些情話,那些撩撥,那些廝磨纏綿,不是只屬于他一個人嗎? 文子熹如愿看到寧淮的落寞,笑得愈加得意,腳踩在樹杈上向?qū)幓瓷斐鍪帧?/br> “抱我下來?!?/br> 寧淮下意識伸手,然又一震,手臂懸在半空。 “抱我下來,不然我自己下來踩空了怎么辦?”文子熹任朝他伸著手,像個索抱的孩子。 寧淮無奈嘆了一聲,伸臂把這輕巧的一個從樹上抱了下來。 “哎呀!”文子熹腳沾地的時候好像沒站穩(wěn),整個人撲倒寧淮懷里。 寧淮扶著她身子讓她站定,然她卻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身子軟成一團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趴。 他不得不把這沒了骨頭的固定在他懷里。 “你怎么這么在意我呀。”她把頭埋在他肩頸蹭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蘇合香氣“誰救了我我就嫁給誰的那種話你也信,要是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爺爺把我救起來難道我也想著要嫁給他?” “那你為什么要那么說?”虛驚一場,他提著的一口氣總算松了一些,捏著她肩膀的手不由加緊。 “誰讓你老管著我,哼。我逗逗你還不行嗎?”她捶了一下他胸口,“你管著我,怎么不也管管你自己?還沒成親呢,就那樣對我,不羞?” 誰讓你看起來那么好吃,讓人情不自禁。寧淮握住文子熹小拳頭在唇邊吻了一記:“倒也不算太羞,這次回京城去就該嫁我了,你父皇母后正在忙著定日子呢。” “嗯?!”文子熹嚇了一大跳,“都在定日子了?我,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