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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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淮本正發(fā)愁要怎么哄這鬧了別扭的女人,但又見她了這副故作兇狠的樣子實在像極了只剛出生沒幾天便開始學著朝人毫無震懾力叫嚷的小奶狗,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松開握住她肩膀的手:“我不讓你站住,那你知道路嗎?” “你還敢笑!”文子熹朝寧淮使勁推了一把,把他推得后退了兩步,自己又重新轉(zhuǎn)身提步要走。 走了兩步,身后一片安靜。 文子熹忍住想要回頭的沖動,又朝前走了幾步。 身后還是安靜,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誒? 文子熹咬牙,徑直朝前走,直至走到一處十字形的交錯路口。 身后仍然沒有動靜,只有遠處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幾聲孤單的犬吠。 文子熹看著眼前這交錯橫通的田路心里一陣煩,不知道要走哪一條才好。 大壞蛋怎么還沒跟來。 文子熹終于憋不住,悄悄回頭。 寧淮還站在原地,像是就在等著她回頭一般,一見她轉(zhuǎn)頭,看著她慌張躲避的眼神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兩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文子熹立刻回身,咬著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跺了一下腳。 寧淮腳下步子不停,雙手背在背后,背對著文子熹道:“怎么還不跟過來?” 文子熹焦急看著他越離越遠的背影,剛想邁步追過去,卻又硬生生地把自己釘在原地。 憑什么他讓跟著他去就跟著他去,不能這么沒面子。 只是嘴里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嚶”地一聲。 寧淮不回頭,眼睛直直看著前方,一側(cè)的嘴角勾出一絲得意的弧度。 “聽說一到晚上,這山里便會有狼和熊出來找吃的。”寧淮朗聲道。 文子熹看了看身后這片茂密的山林,似乎隱都能聽見里面有野狼在嚎叫,頭皮有些發(fā)麻。 “有人說野獸最喜歡吃些漂亮柔弱的姑娘家,”寧淮憋笑,“你確定不來?” 文子熹一聽見猛獸最喜歡吃漂亮的姑娘便再也繃不住,撒腿飛快地朝對面的男人跑了過去:“阿淮等等我!” 穿著鵝黃襦裙的女子像一陣風一般在田壟間刮過。 文子熹生平從未跑得這樣快過,仿佛身后真的有幾只惡狼在身后追她,想到這里,更是加快了速度。 寧淮也沒想到文子熹會嚇得跑地這樣快,且這路又難走她又穿著裙子,忙回身對狂奔的文子熹張開雙臂:“你慢些,慢些!” 文子熹頭發(fā)在身后飛揚,奔跑的步子一點也不肯放緩,眼見著馬上就可以沖進寧淮懷里,寧淮也微蹲下身子要接住她,但就在這時,她那長到腳背的裙擺卻突然變了掛,鉆到了那雙白底緞面兒的繡鞋下去。 寧淮倏地睜大眼睛,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正直直撲地的文子熹。 文子熹腦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越來越放大的泥土地。 他飛身向前想要接住她,卻還是晚了一步。手指只觸到了她撲倒后飛起的發(fā)梢。 輕巧的女子身子撞上沉厚的土地,幾乎連一聲悶響都沒發(fā)出了。 下一秒,她便被他撈進懷里。 “快,快讓我看看摔著哪兒了?”他搖了搖還在呆愣中的文子熹,手忙腳亂地找她身上有無摔傷。。 文子熹才被他搖回過了神,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一下子讓她哭了出來。 “嗚嗚嗚……好疼啊……嗚嗚……”文子熹懸著手大哭,發(fā)髻剛剛也被摔散了,頭發(fā)亂七八糟地懸在頭上。 寧淮拉過她的手,她剛剛摔下時手撐的地,掌心在地上摩得鮮血淋漓,血rou中還摻著不少地上的沙石。又推上她衣袖看了看,左邊手肘已經(jīng)掉了一塊皮。 文子熹坐在地上只顧著哭疼,身上的傷痕看得寧淮心驚rou跳。 又掀開她襦裙挽上她褲管,光潔的小腿處一片沒了外皮的粉rou格外扎眼。 文子熹四肢均是火辣辣,又看到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淚水更是一顆接一顆地掉。 “阿淮……嗚嗚……我……好疼……”她哭得狠了,一吸一吸地抽著氣,也不管是不是還在跟寧淮慪氣,只張開了手臂要他抱。 寧淮看著她白嫩的皮膚上那一片一片地破皮,心里已經(jīng)快罵死了自己,罵自己為何不跟她好好道歉田丫頭的事,偏要逗她,罵自己反應太笨,沒有及時接住她。 這還沒到他家就摔成這個樣子,寧淮心急如焚,一把把還在哭的人熹打橫抱起。 —— 寧家三開的小院兒里,寧骨頭無聊地趴在地上,尾巴時不時地搖上兩搖。 屋里又傳來那個姑娘的哭聲夾雜著尖叫,寧骨頭渾身一震,起身在這小院兒里巡視似的走了兩步,直到里面的哭聲漸止,它便又趴下來歇息。 一會兒估計還得哭,寧骨頭打了個哈欠,默默地想。 寧骨頭是一條狗,一條黃色的短毛狗,學名叫中華田園犬。寧淮兩年前在書院墻角撿到了嗷嗷待哺的它,見它那么小就帶著幾分威風之氣,便把它帶回了家讓它學著看門。 這幾個月主人去了京城趕考,主人的娘又被個胖子接走了,寧骨頭很有骨氣很頑強地自己生活了下來,除了吃不上最美味的rou骨rou,每天在山上悠悠蕩蕩找野味的日子倒也自在。 今天主人的娘終于回來了,它樂得把尾巴搖得快要飛起來,又能吃上骨頭了,主人的娘還摸摸它的頭,告訴它主人今天也會回來。 于是寧骨頭就等啊等,等得它脖子都快望望了,終于等到了主人,它忙不迭地想沖上去要跟主人打個招呼再來個親密的愛撫,翻著身子露出肚皮在地上期待歡喜地等了好久,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主人無情地略視。 寧骨頭不悅地起身,嗅了嗅地面。 主人回來的時候,好像還抱著個姑娘? —— “哎喲!”藥粉接觸到創(chuàng)面的時候文子熹又是一聲嚎。 雙悅瞪了一眼公主每叫一聲他就抖一下手的大夫:“你穩(wěn)著點!” 老實巴交的大夫點頭如搗蒜,飛快地給文子熹腿上的傷口上好藥,長舒了一口氣,提了藥箱,錢都沒來得及要就逃走。 這家人太可怕了,那受了傷的姑娘每哭一聲,兩雙眼刀子便刷刷刷地剜在他身上。 一雙來自一個小丫頭,一雙來自,那個姑娘身后靠著的男人。 那大夫提著藥箱跑得飛快。 “你還要不要錢!”雙悅拿著錢追了出去。 寧骨頭見那老頭提著大箱子出了它家門一溜煙地跑,還以為是賊,立馬也開始狂叫著追。 外面寧骨頭和雙悅在追大夫,屋里文子熹正坐在床上癟著嘴。 “喝點水吧?!睂幓窗驯舆f到文子熹唇邊。 又是哭又是叫的,嗓子也受不了。 “不喝?!蔽淖屿鋭e過頭去。 “唉~”寧淮嘆了口氣,放下茶杯,抓住她已經(jīng)上了藥的手來到自己唇邊,輕輕呼著氣,“還疼嗎?” 他的氣呼在她的傷口有些癢,但她沒說。 “田丫頭爹娘都走得早,家里就剩她和她爺爺,她爺爺身子又不好,她當家得早,所以性子潑辣些?!睂幓从值?,“今天是我不好,讓你們倆鬧了個誤會,你要生氣就先生我的氣,先打我一頓好不好?” “我這個手,怎么打你?”文子熹朝他伸出自己上了藥蒙了紗布的手,“打你明明我會比你更疼,你是不是故意的?” 寧淮不知所措:“對不起,我……” 文子熹突然笑了一聲,翹著受傷的手用手腕勾下他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 寧淮肩上一疼,隨即又撫著她的后背和頭發(fā),任她咬。 文子熹沒想到寧淮身上骨頭這么硬,她咬得牙都酸了這男人卻愣是不見哼,有些生氣,松了口,氣哼哼地看著滿面笑意的寧淮。 “怎么不咬了?”寧淮問。 “舍不得咬你?!蔽淖屿涑柭柋亲印?/br> 其實是咬不動。 寧淮心中一陣甜,托起文子熹小臉:“那我給你個獎勵?!?/br> 第22章 “什么獎勵?”文子熹萬沒想到?jīng)]咬人還能得個獎勵。 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寧骨頭不是每天都有啃不完的rou骨頭了。 寧淮沒見文子熹眼里有期待,便又補充道:“這個獎勵你肯定喜歡?!?/br> “哦?”文子熹來了點兒興趣,她從小到大什么東西沒見過,現(xiàn)在估計也就是送她顆天上的星星她才舍得正眼看一下,他竟還有個東西能讓她“肯定喜歡”。 文子熹坐在床上,仰頭正對著寧淮貼近的臉,看著他略帶笑意的薄唇不止怎的想到了以前在養(yǎng)榮殿偷摸摸看到父皇和母后也是這樣,兩人臉貼得很近,父皇不知說了什么,在母后抬頭回答的時候便趁機突然按住她后腦封住她正欲言語的唇。 她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你。你不會是要吻我吧?” 如果這個禮物是阿淮的吻的話倒還不錯,她確實喜歡得很。 “嗯?”寧淮愣住。 文子熹一見寧淮眼里的錯愕便知道她又想多了,兩人之間每次拉個手抱一抱都還是她主動的,這一說就紅臉的哪會一下子進步這么大,嘆了口氣:“什么禮物?你說吧?!?/br> 寧淮從背后掏出一個布包的包裹,臉有些紅:“是這個?!?/br> 文子熹看到那包裹,哦了一聲。 寧淮小心翼翼地看著文子熹:“還是說,你想要……吻?” 公主想要個吻的話,做臣子的給一個也不是不可。 文子熹臉也瞬間躥紅:“誰,誰想要吻啦。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這人怎么想這么多?” 寧淮囧,到底是誰想得多? “幫我打開,”她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包裹,“我手上不方便,打不開。” 寧淮抿了抿唇,輕輕打開手上的包布,里面是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樣子黑黑笨笨十分普通。 “你就送我個盒子?”文子熹指指寧淮手中的盒子“樣子嘛。嗯。確實很獨特?!?/br> 她就沒見過樣式這么普通,甚至普通到有點丑的盒子。 “不是盒子,”寧淮搖頭無奈道,“我送你個盒子干嘛,東西在這盒子里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