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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就是這么蘇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但是杭清卻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看向了樂彤等人身后的那面墻。其余四人也隱隱發(fā)覺到了他的目光不對勁,都跟著轉(zhuǎn)過了頭。

    墻面上,映出了一個極其龐大的影子,影子的形狀不成規(guī)則,幾乎將他們的影子都吞沒在了其中。這一幕實在太令人不寒而栗。他們齊齊打了個哆嗦,阮瀅再度尖叫了起來:“怎么辦?這是真的鬼嗎?真的鬼嗎!”

    阮瀅花容失色,兩股戰(zhàn)戰(zhàn),眼看著就要往身后倒去,樂彤忙一把扶住了她:“別怕,別怕……”樂彤自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畢竟她還從沒有這樣真實地置身于恐怖環(huán)境之中。

    杭清面無表情。

    真沒見過世面。

    傻了吧?那是他的影子。

    畢竟是厲鬼么,映出來的影子當(dāng)然比較可怕。

    “跑!”杭清出聲提醒他們。

    “對對,跑,快跑!”樂彤如夢初醒般地喊道。

    傅云京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杭清,然后拔腿朝杭清的方向走了過去。這頭尹嘉炎也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最后又生生頓住了。這頭阮瀅已經(jīng)一把抓住尹嘉炎,顫聲喊:“我們快跑!”

    這頭傅云京已經(jīng)走到了杭清的跟前,他一把抓住杭清的手腕,帶動著杭清飛快地往樓上跑:“你說,樓上會更安全嗎?”

    年輕男子大概總是熱血沸騰的,傅云京的手掌透出了炙熱的溫度。對于體溫不似活人的杭清來說,一時間有些不大適應(yīng),讓他生出了想要掙開的沖動。

    傅云京的手指卻牢牢扣住了他的腕部。

    這樣可不行……

    萬一被摸出來他沒有脈搏了,那不是才剛一出場,馬甲就掉了個精光嗎?杭清冷冷地道:“松開?!?/br>
    “……脾氣這樣大?”

    “松開?!?/br>
    傅云京無奈地收回了手:“不識好歹呀蘇先生……”

    “這里是我的家,我相信你們應(yīng)該更需要倚靠我。”杭清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就飛快地轉(zhuǎn)開了。但那一眼卻像是在說,不識好歹的人是他才對。

    傅云京被噎了一下,失笑道:“對,在這里,我們都應(yīng)該聽你的才對?!?/br>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上了三樓。這樣疾步奔跑,傅云京半點氣喘的模樣都沒有,而杭清自然也不會有。一個鬼,上哪兒喘氣去?要真是喘氣了,那就該是復(fù)活了。

    杭清抬手打開了三樓走廊上的燈,溫暖的光灑下來,后面緊跟著跑上來的樂彤三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杭清已經(jīng)收斂起了屬于厲鬼的影子。但是,這座古堡卻并不打算這樣輕易放過他們……

    走廊盡頭掛著的油畫突然落了下來,砸碎了柜子上擺放著的玻璃獎杯。

    所有人都嚇得驚呼了起來。

    杭清想了想,也就象征性地“啊”了一聲??傄S個大流的嘛。

    詭異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噠、噠、噠?!?/br>
    像是從前方慢慢朝著他們接近而來。

    走廊里的燈光霎地又滅了,那個腳步聲更清晰了。像是一聲聲敲打在杭清的耳膜上似的。杭清都忍不住心底微微發(fā)毛。一只手又從旁邊摸了過來,碰了下他的手背。緊跟著傅云京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很害怕,能讓我握一下嗎?”傅云京的聲音聽起來煞有其事。

    杭清:“……”要不是他早就知道傅云京是反派,恐怕就真的信了這人的鬼話。

    “真冷淡……”傅云京低低地道,“還是說在害羞?”

    傅云京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他的脖頸邊,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杭清毫不留情地抬手揮開了傅云京的臉。

    “學(xué)、學(xué)長?你在嗎?”樂彤聲音僵硬。

    傅云京這才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但比起和杭清說話的時候,興致明顯減了一半。

    “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是個鬼屋嗎?”阮瀅的聲音里已經(jīng)隱隱透出哭腔了。

    杭清心說,怎么就沒一個靠譜的?還是說他們初次遇見這樣的狀況,一時間都還沒適應(yīng)?杭清記得原劇情里,他們明明都挺強悍的。

    杭清一邊想著,一邊拿出了睡袍口袋里的袖珍手電筒。

    一束光從他的手里打了出去,樂彤松了一口氣,語氣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原來蘇先生早有準(zhǔn)備啊……”

    杭清面色冷淡。

    讓鬼給你們照明,你們還能再廢一點嗎?

    “啊!”阮瀅再度響起的尖叫聲打破了暫時平靜下來的氣氛,她無措地指著前方走廊,所有人都順著看了過去。

    慘白的手電光下,一個詭異的木馬不斷往前搖晃著身軀,“噠、噠”,隨著一次次搖晃,木馬漸漸近了。

    “啊啊??!”阮瀅再也控制不住,徹底驚聲尖叫了起來。

    尹嘉炎皺了皺眉,抬腳將那木馬踹飛了出去?!皣W啦”一聲,木馬撞上墻壁散了架。杭清舉起手電筒朝那邊照了過去,散架的木馬很快又組合到了一起,重新朝著他們過來了。再度響起的噠噠聲,讓人陷入了心煩的境地中去。

    傅云京悄無聲息地走到進(jìn)了左手邊的房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掄了個大錘,看上去活像是美國驚悚片的殺人狂。

    杭清嘴角抽了抽。

    他想干什么?

    傅云京走上前,輕松地掄動手中的大錘,在阮瀅的驚呼聲中,傅云京將那個木馬再次捶散開了。他不斷重復(fù)著這個動作,直到木馬徹底損壞,無法再拼接起來,傅云京才放下了手中的大錘。

    那木馬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像是拼了命地想要爬起來,但是木頭架子“咯咯咯”響了幾聲,最后還是不甘心地垮塌了下去。

    杭清:“……”

    其余三人:“……”

    “學(xué)長,好、好厲害?!睒吠Y(jié)結(jié)巴巴地道。

    走廊里的燈光很快恢復(fù)了正常,木馬還散亂地躺在那里,掉落的油畫還壓著一堆玻璃渣子。傅云京抬腳往前走去,其余幾人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君不知那些恐怖片里,越是分開走的,就越是容易被干掉嗎?樂彤覺得以她多年寫靈異小說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時候絕對要緊緊跟著傅云京,還有那位蘇先生。

    傅云京在柜子前頓住腳步,他拿起了那幅油畫。油畫外面的玻璃框微微裂開了,但這并不影響那幅油畫的美麗。畫畫的人應(yīng)該非常有技巧,畫面上的意境實在足夠美麗。那是一片白薔薇花海,花海里站了個人,那是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少年,他幾乎和整片花海融為一體,只有他垂落在肩頭的黑色長發(fā),才使得他在變得顯眼了起來。

    畫畫的人似乎在其中傾注了所有的心血,所以畫面里所出現(xiàn)的事物和人物都是極其美好的,讓人在看見這幅畫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一種極其濃烈的愛意。

    “好漂亮!”樂彤微微看呆了:“這是……是蘇先生嗎?”

    “的確很漂亮……”傅云京低低地道。

    傅云京挪開了那幅油畫,拾起了下面的玻璃碎片:“……這是水晶?”

    杭清沒說話。

    “國際青少年繪畫大賽一等獎?”傅云京晃了晃手中的碎片:“是你的嗎?”

    杭清這才點了下頭。

    “好厲害??!”樂彤感嘆道:“蘇先生真的太棒了……”大約是經(jīng)由那幅漂亮的畫一沖擊,剛才的恐懼與慌亂竟然消失得差不多了。不然這時候,誰也會沒有心情來贊揚蘇淩水的。

    杭清抿了抿唇,只是淡淡一笑。

    他們看著他的模樣,心底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一個念頭——果然是面皮薄吧。

    走廊里霎時間安靜了下來,阮瀅低低地問:“應(yīng)該不會再有鬼出現(xiàn)了吧?”

    “我記得三樓有個茶室?”傅云京突然出聲問。

    “是,跟我過來吧?!焙记遛D(zhuǎn)身走在前面帶路。

    其余三人忙跟上了。而傅云京卻是從那個畫框里,將那幅油畫抽了出來,然后卷起來放在了隨身的包中。

    就在杭清將茶室的門推開的時候,他聽見腦子里響起了一聲提示音:“反派好感度增加十點?!边@么快?杭清還不太能摸清傅云京的好感度要怎么刷。不過他知道,對于傅云京這樣的反派,是不能上趕著往前湊的。

    門打開,燈也緊跟著亮起。

    寬大的茶室里布置簡單,不遠(yuǎn)處還放了一張小憩用的榻榻米。

    樂彤看著這間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要不是見了鬼,她還真希望能在這里多住一陣子呢。這樣的古堡,要不是這次這樣湊巧,她應(yīng)該一輩子都住不起的。

    傅云京低聲道:“我來吧?!闭f著他就接手了泡茶的工作,他的動作熟稔,像是曾經(jīng)這樣親手泡過無數(shù)次似的。

    紅茶熱氣裊裊,被分發(fā)到大家手中的時候,大家緊緊握著茶杯,聽著外面的雨聲,這才覺得冰涼的心漸漸被溫暖了起來。

    “蘇先生很鎮(zhèn)定,以前在古堡里也遇見過這樣的事嗎?”傅云京倚靠在杭清坐著的沙發(fā)背后,低聲問。他的嗓音微微沙啞,聽上去性感極了。不過這樣的聲音放在一個反派的身上,就只會是危險極了。

    杭清放下手中的紅茶。

    他當(dāng)然不需要喝這玩意兒。

    “遇見過?!焙记宓馈?/br>
    “這個古堡是曾經(jīng)死過人嗎?還是有什么傳說?”樂彤也忍不住問。按照正常套路來說,一個會鬧鬼的地方,必然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慘烈的事,不然就是和更古老的傳說有關(guān)系。

    杭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誰也不會去懷疑杭清說謊,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忍不住深思起古堡背后究竟有什么隱情。

    阮瀅小聲問:“既然這里這么危險,不如我們冒著雨下山吧?蘇先生應(yīng)該是有傘的吧?”阮瀅大概是其中最怕鬼的那一個。

    “你們下不了山?!焙记甯嬖V了他們這個殘酷的事實,“這么大的雨,山路會變得非常濕滑,甚至可能會有滑坡?,F(xiàn)在下山無異于送死。你們的手機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信號了,下山途中萬一出了事,都沒辦法叫救援隊。”

    阮瀅眼圈霎時就紅了,她喃喃道:“怎么會這樣呢?”

    相比之下,看起來比她更為模樣小巧的女主就顯得鎮(zhèn)靜多了。

    “別怕,別慌了自己的陣腳?!睒吠D了頓,說:“我來山上不是來采風(fēng)的嗎?來之前,我有了解過這座山,當(dāng)時就知道,山上有座中世紀(jì)風(fēng)的古堡。這個古堡的主人是誰在網(wǎng)上是查不到的。但是古堡的來歷卻能查得到?!?/br>
    “什么來歷?”尹嘉炎問。

    其他人也都紛紛看著樂彤,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這座古堡是一對英國夫妻修建的,他們給這里起名艾斯堡,兩人長久地在這里居住了下來。男主人非常的富裕,他很寵愛他的妻子,許多世界珍寶都被他拍賣到手,送給了他的妻子,兩人非常恩愛。”

    阮瀅有些疑惑:“這個故事沒什么毛病啊……一般有鬼的地方,不應(yīng)該是有什么慘烈的兇殺案嗎?”

    “可是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什么版本?”其余人都本能地緊張了起來,覺得這個版本大概才是真實的故事。

    “那兩個人并非夫妻,女人是男主人搶來的,他將女人囚禁在了古堡之中,女人看不見希望,最終自殺。她自殺的時候,下手毒死了古堡里所有的仆人,因為他們都是男主人的幫兇。她點起了大火,等到男主人歸來的時候,就看見死光了的仆人,和火焰中慘叫的女人。女人看著男主人,許下了毒咒。讓男主人永遠(yuǎn)離不開古堡,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早上醒來,身體慢慢腐爛,第二天又恢復(fù)正常。她讓男主人永遠(yuǎn)重復(fù)著這個過程,整個古堡都永遠(yuǎn)不得安寧?!?/br>
    “但是這個古堡根本沒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币窝椎馈?/br>
    “是的……所以,這兩個故事看上去似乎都不太靠譜?!睒吠嘈α艘幌隆?/br>
    “蘇先生有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嗎?”阮瀅問。

    杭清搖了搖頭:“你們可以在古堡里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樂彤點著頭,臉上倒是不見半點沮喪頹唐:“對,我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