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且慢,你先說說,你們怎么會跑到我的衣服里面的?”王宛童心中雖然有答案,卻還是希望能夠確認。 “一個少年把我們放進來的,我們當(dāng)時都嚇壞了。”蚯蚓答道。 果然,王宛童不用細問,就知道這個少年,是大表哥無疑了。大表哥可真是閑情逸致,大晚上的捉了幾條蚯蚓,偷偷放進她的衣服。 王宛童和蚯蚓聊了幾句,便問起蚯蚓想要實現(xiàn)什么樣的愿望,蚯蚓們說,從來沒有見過大世界,想去縣里看看大世界。 王宛童表示,她只能等到有合適的機會,去縣里的時候,再滿足這些蚯蚓的愿望。 蚯蚓們倒也不介意等待,它們和王宛童又聊了一會兒,便紛紛離去了。 王宛童送走蚯蚓,她站在窗臺前。 眺望著窗外的世界。 重生之后。 她見到了健康的外婆,可是,她還沒有見到爸爸mama。 她有些想念爸爸mama了。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們,正在做什么。還有生病的mama,也不知道,mama的病,什么時候會好起來。 就在王宛童沉思之際,一只蚊子從王宛童的眼睛邊劃過,王宛童伸出了舌頭,卷住了蚊子。 蚊子大喊:“天哪,變態(tài),老娘怎么命這么差。我倒霉了一輩子,難道還要被一個人類給吃掉嗎?” 王宛童把蚊子吐了出來,說:“剛才不小心吃了你,不好意思,你有沒有什么愿望,我可以滿足你?!?/br> “臥槽,老娘不是在做夢吧?人、人類居然會說話?”蚊子有些驚詫。它剛才想吸這個小姑娘的血,可是沒成想這小姑娘差點吃了它,嚇得它喲,差點尿了。而更奇怪的是,小姑娘沒吃她,還和她聊起天了。 王宛童說:“是啊,我能聽懂你說的話?!?/br> 蚊子激動的說:“哎呀媽,沒想到真的有人能聽懂我說的話,傳說是真的啊。小姑娘,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愿望?看來從隔壁村過來玩,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啊?!?/br> “說吧,你想干點啥?”王宛童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我想吸一個處男血?!?/br> “什么?”王宛童一臉看到了變態(tài)的神情,這蚊子啥時候這么挑食了? 蚊子說:“你這是啥表情嘛!我聽說擁有o型陰性血的處男,這種血特別的美味,一直想試試看,但是一直沒有喝到?!?/br> 王宛童撇了撇嘴,蚊子剛才說她是個變態(tài),可是明明這只蚊子才是變態(tài)!什么初次的血,會非常好喝,這是什么鬼理論。 王宛童算是明白了,這要完成的動物心愿,會是千奇百怪的心愿,她算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過這是一種交換,她可以選擇和它們交換,也可以拒絕。只是,她現(xiàn)在會的技能太少,多做點任務(wù),總好過不做。 王宛童想了想,說:“一定要o型陰性血?你能分辨得出來?” 蚊子說:“當(dāng)然啦,我們蚊子天生就能分辨血型的?!?/br> “那是不是處……。男,也能分辨得出來?有沒有那個啥,能影響血型?”王宛童摸著下巴。 蚊子說:“我去,你能不能不要質(zhì)疑小爺?shù)呐袛嗔?,不想幫小爺就算了!?/br> “幫幫幫!那你已經(jīng)知道交換的條件了吧,我?guī)湍?,你給我你的技能。” “知道知道!” 王宛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她的大表哥好像是o型陰性血啊,大表哥先前抓了蚯蚓嚇唬她,那就回報一下大表哥吧,她說道:“走,我?guī)愫妊??!?/br> 王宛童帶著蚊子來到了大表哥的房間,說:“里面那個,床底下藏了一雙三天沒洗的臭襪子的,就是他了。” 蚊子聽明白了,便從窗戶飛了進去。 幾分鐘后。 那蚊子飛了出來,它捂著肚子說:“哎喲我去,你真是把小爺坑死了,那個男娃哪里是處男!血難喝死了!” 王宛童震驚的說:“不可能啊,我大表哥才十四歲啊,咋能不是處男?你肯定是搞錯了?!?/br> 蚊子說:“我還能賴你不成!” 王宛童表示信息量有一點大,不過蚊子真的能分辨出孔遠志是不是那個啥嘛?血的味道難道真的會不一樣嗎?這不科學(xué)?不過,王宛童轉(zhuǎn)念一想,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畢竟這個世界上,她已經(jīng)對科學(xué)什么的,表示無法理解,不然,她為什么能夠重活一世,這不就是科學(xué)奇跡,超過了所有科學(xué)研究的成果的奇幻事件嘛? 王宛童說:“這一次是我的失誤,對不起?!?/br> 蚊子搖搖頭,說:“算了算了,你和我道歉做什么,這一次我吸到了這么多的血,也很爽了,只是能夠吸到夢寐以求的血,我會更爽而已?!?/br> 蚊子對王宛童表示,這次就當(dāng)作交個朋友,或許它以后還會有什么愿望,希望王宛童能夠幫助它。 王宛童點點頭,表示自己如果能夠幫到蚊子,都會盡力的,然后,她送走了蚊子。 蚊子走了以后。 王宛童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活一世,她回到了童年,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際遇,但是,她會努力,比從前更加努力的生活。 王宛童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 第二日。 王宛童還在睡夢之中,忽然,一聲驚天尖叫,打斷了她的美夢。 “爺爺,我要殺了這些蚊子!” 王宛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知道這是大表哥孔遠志驚恐之中發(fā)出的聲音。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好像讓蚊子,對大表哥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她換了衣服,來到堂屋。 只見大表哥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大喊著:“爺爺,你看我的臉,我的臉全毀了!” 孔國祥看了看孫子孔遠志,大孫子被蚊子叮了很多包包的臉看起來的確很恐怖,他說:“你不要著急,家里頭蚊子多,是常有的事情,我去衛(wèi)生站買點藥,給你臉上涂一點,很快就能好了。” 孔遠志拉著孔國祥的手,說:“不,爺爺,我要把屋子里所有的蛇蟲鼠蟻全都殺死,昨天是蚊子咬了我,萬一哪天,老鼠跑到我的床上,把我的耳朵、或者是鼻子咬掉了呢!這可怎么辦?” 王宛童看著大表哥的臉,大表哥不太喜歡吃東西,干瘦干瘦的,下巴很尖,如今整張臉上都是紅包,整張臉充盈起來,她有點想笑,可是,她憋住了。她不是圣人,大表哥欺負她在在先,她反擊在后。 王宛童始終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孔遠志保持著要瘋了的狀態(tài),他和爺爺表示,要在家里噴藥,把家里的蚊蟲都殺死。 孔國祥心疼孫子,他眼瞧著孫子的這幅模樣,他點了點頭,表示,家里并沒有殺蟲劑,于是,他要去鄰居家借了殺蟲劑,于是,他先是領(lǐng)著孔遠志去衛(wèi)生站上藥,而后,他一個人去找鄰居借藥去了。 外公和大表哥都出去了,只剩下王宛童和外婆在家里。 ☆、第017章:外婆托付 第017章:外婆托付 外婆在做著家務(wù)活,王宛童呢,她一邊拖地,一邊在家里喊出了蜘蛛、壁虎、老鼠、蟑螂等小動物,讓它們快走。 畢竟,家里要噴殺蟲劑。這些動物,就算是不死,也會被傷害到。 上輩子的她,怕極了這些動物,這輩子,反而對它們生了憐憫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能聽懂動物們說話。 等到外公和孔遠志回家來。 外公孔國祥對外婆張彩群說:“老太婆既然家里要噴藥,我們大家不能在家里呆著,畢竟殺蟲劑的殺傷力很大,起碼通風(fēng)要通一天,晚上是不能住了。這樣吧,明天是周末,學(xué)校不上課,我們?nèi)タh里,找老大一家?!?/br> 王宛童心中一驚。 天,孔遠志的父母,就是王宛童的大舅和舅媽,他們夫妻二人,簡直是她王宛童童年的另一個噩夢! 王宛童和大舅、大舅媽的關(guān)系非常微妙。 上輩子。 大舅、大舅媽,夫妻二人常年在縣里做日雜小生意。由于做生意,夫妻二人總是守在店里,沒辦法很好的照顧兒子孔遠志,是以,孔遠志一直待在孔國祥家中,由孔國祥夫婦二人照顧著,這一照顧就是十四年。 從前王宛童和父母在城里生活,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偶爾會和父母一起回老家看望孔國祥這對老夫婦。那時候的大舅、大舅母,對于王宛童還算客氣,畢竟,大舅、大舅媽的生意,總是需要王宛童的父母幫襯、補貼一些。 直到王宛童被父親送到老家,王宛童和大舅、大舅媽的關(guān)系變的惡劣了。在大舅和大舅媽的眼里,王宛童的來到,意味著,兩位老人會更多的照顧王宛童,甚至,在他們眼中,王宛童吃喝拉撒住全都要錢,王宛童在孔國祥家里花的錢,全是他們給老人的錢,他們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王宛童一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她就有些頭疼,這輩子,再次和大表哥生活在一起,已經(jīng)很讓她痛苦了,大表哥和上輩子一樣,總是不斷欺負她,如今必須要去大舅家里住幾日,她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就在王宛童思想掙扎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你好,請問,這是孔國祥家嗎?” 王宛童看向門外,這不正是符老嗎? 符老此時拄著一根拐杖,他那一張蒼老的臉上,微微有些疲憊。 王宛童立刻迎了上去,道:“您來了,外公外婆,這就是我昨天跟你們提起的,住在山腳的符老。” 孔國祥斜睨老一眼符老,哼,這個干瘦的老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山腳下是多好的地界,村里頭不少人想在那附近蓋房子,村長都一口否決了,結(jié)果村里忽然有一天在山腳下修了房子,又過了一陣,符老住了進來,再后來,村里還是有人想和符老成為鄰居,沒有一個人能成功。 瞧瞧,這符老能是什么好東西不成?想來是個年輕時候發(fā)了昧心財?shù)膉ian商,老了躲到著山窩窩里來避難。 孔國祥說:“原來你就是個那個神通廣大的符山腳啊,你來我家做什么?!?/br> 符山腳是符老在村里頭的外號,大多是那些對于符老霸占山腳地界不滿的人,這樣稱呼符老。 符老并未惱怒,而是和顏悅色地說:“是我?!?/br> 而后,他往前走了幾步,繼續(xù)說:“想來昨天宛童這孩子已經(jīng)和你們說起過我。” 張彩群對于符老倒是沒什么反感,她聽村長說過,符老是個很有文化的人。她自己的文化不多,卻十分尊重知識分子,她覺得知識分子見的世面多,懂的道理也多。是以,她一見到符老進門,她迅速地倒了一杯熱水,客氣地說道:“符老,您坐,喝些熱水吧?!?/br> 孔國祥見張彩群忙不迭地倒水,他瞪了張彩群一眼,而后看向符老:“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是這樣的,我平時喜歡寫寫字、畫些畫,宛童這孩子,和我投緣。和我說起喜歡這些,想要學(xué)習(xí)這些。雖然我不是什么大家,卻還是想收這孩子做徒弟,稍微做點啟蒙,還是可以的。平日里,她在有時間的時候,可以跟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這些。所以,想和你們這些做大人的商量商量,了解一下你們的想法,希望能征得你們的同意和支持?!?/br> 孔遠志瞧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難以置信,這個老頭,居然跑來收王宛童做徒弟,王宛童憑什么,王宛童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外婆張彩群對于符老的到來,已經(jīng)很驚訝,沒想到符老一開口,就是要收王宛童做徒弟,她自然是又驚又喜。她說道:“符老先生,我早就聽村長說過,您是個有學(xué)識的人,只不過我沒念過書,不曉得書畫什么的,但老先生能這么看得起童童,我老太婆自然是高興不過了。老頭子,這是好事啊?!?/br> 孔國祥瞪大了眼睛,說:“等會!這個老騙子,來我們家行騙,你這么客氣做什么!”他就想不通了,不過就是個能寫兩個破字的老騙子,這個老太婆,就當(dāng)菩薩一樣供著,他心里很不舒服。 張彩群看向孔國祥,孔國祥這個人,不管對誰,都是一口一個騙子。她說道:“老頭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br> 孔國祥的眼睛瞪起來更圓了,他的老婆,竟然會站在外人那一邊,他心里要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他大聲呵斥張彩群:“你這個老太婆,懂什么道理。村里頭,誰不說這個符山腳是個騙子,不曉得年輕的時候,做了多少行騙的事情,怕人家找上門來算賬,才躲到這么個山窩窩里來的。姓符的,你給我出去?!?/br> 符老既然來到孔國祥的家里,他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畢竟,他生活在這個村子,看起來,好像不和村里的人來往,實際上,他對村里的這些人,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