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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暖香濃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就在此時,楚湘一扯荷包袋口,小手伸進(jìn)去,下一瞬就掏了一顆南珠出來!

    “娘,她偷我的南珠!”

    人贓并獲,楚湘氣壞了,跑到母親身邊求母親做主。

    楚二夫人早就懷疑陳蓮雙了,如今真從陳蓮雙的荷包里發(fā)現(xiàn)女兒的南珠,楚二夫人卻并未太過生氣,小地方出來的孤女,眼界淺愛貪財,都是可以預(yù)料到的。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也為了給陸家面子,楚二夫人摸摸女兒腦袋,體貼地轉(zhuǎn)圜道:“湘湘你誤會了,陳姑娘撿到你的珠子,原本就打算還給你的,只是剛剛聊起來忘了,后來你瞎嚷嚷,陳姑娘擔(dān)心被人誤會才沒有說,好了,一場誤會,湘湘繼續(xù)看錦鯉去吧。”

    楚湘不信,氣呼呼瞪著陳蓮雙。

    陳蓮雙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她知道楚二夫人那話是哄小孩子的,眾人肯定都認(rèn)定她存心偷藏那顆南珠。陳蓮雙不想背負(fù)這個污名,她哭著朝楚二夫人跪下去,顫抖地解釋,“二夫人,我沒有偷三姑娘的南珠,我是被人陷害的……”

    “夠了!”臉色鐵青的大夫人終于站了起來,橫眉怒視陳蓮雙,“陳姑娘,念在令尊忠心報國,我好心收留你,還帶你出來見世面,可你……做錯事不敢承認(rèn)還想狡辯,你不怕丟人,我可丟不起這張臉!”

    言罷來到太夫人身前,屈膝賠罪,“太夫人,怪我識人不清,壞了府上的喜事,我先帶人回去教導(dǎo),改日再登門謝罪?!?/br>
    “這是什么話,一點(diǎn)點(diǎn)誤會,你別放在心上?!碧蛉藝@著氣挽留客人,“快坐下吧,一會兒要開席了?!标惿忞p才來陸家半年不到,品行不端那是陳家沒教好,與陸家有什么關(guān)系?可千萬別因?yàn)檫@事影響楚、陸兩家的和睦。

    大夫人沒臉再待下去,再次賠罪后,領(lǐng)著陸家眾人提前離席。陳蓮雙哭哭啼啼的不肯走,大夫人便讓身邊丫鬟攙著她走,還給堵上了嘴。陸明玉低著腦袋走在陸錦玉旁邊,感受著來自其他女眷的窺視,陸明玉無奈又疲憊。

    她知道陳蓮雙是冤枉的,雖然陳蓮雙舉止有失檢點(diǎn),這樣公然配合大伯母誣陷陳蓮雙的清白,陸明玉心底依然有些難受,覺得良心不安。但如果重新來過,陸明玉也知道,她還是會答應(yīng)大伯母的,因?yàn)橹挥羞@樣,大伯母才有理由將前來投奔陸家的孤女嫁到別地,才不會被人妄加議論。

    人有遠(yuǎn)近親疏,在陳蓮雙的清白與陸家后宅和睦之間,陸明玉自私地選擇了后者。

    第044章 44

    回陸家的路上,陸明玉、陸錦玉坐到了大夫人車中。

    “娘,你送陳jiejie那么多首飾陳jiejie都不要,她怎么會偷湘湘的南珠?我也覺得她是被人冤枉的?!标戝\玉同陳蓮雙最熟悉,喜歡的jiejie遇到這種事情,陸錦玉有點(diǎn)替她抱不平,小聲求母親,“娘,你幫幫陳jiejie吧……”

    大夫人看向陸明玉。

    陸明玉垂眸靜坐。其實(shí)剛剛大伯母陷害陳蓮雙,她什么都沒做,只是沒有說實(shí)話,只是旁觀了陳蓮雙蒙冤,但不做也是大伯母的幫兇。為了陸家大房、二房的和睦,陸明玉盡力了,其他的,她不想再攙和。

    小侄女乖乖的,答應(yīng)她不吭聲就沒吭聲,大夫人既滿意又愧疚,不管怎么說,她利用侄女給陳蓮雙潑臟水,都不夠厚道,一旦讓三弟妹知道,肯定要生她的氣。但她也沒有辦法,陳蓮雙品行虧在水性楊花,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因?yàn)椤安皇貗D道”這罪名對一個姑娘來說太重了,幾乎能毀了陳蓮雙的一輩子。

    大夫人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她想合情合理地把陳蓮雙嫁到外地,免得將來陳蓮雙出什么事牽扯陸家,卻也希望陳蓮雙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出嫁后與丈夫和睦相處。小姑娘一時沖動偷藏揀到的東西,并非大錯,丈夫知道了也不會太計較,但意圖勾引男人,沒有幾個丈夫能忍受。

    壓下心里的復(fù)雜,大夫人摸摸女兒腦頂,低聲問她:“那錦玉說,無緣無故的,誰會陷害你陳jiejie?錦玉啊,娘知道你喜歡陳jiejie,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平時看著很好,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可能會露出另外一面。就拿娘來說,你覺得娘溫柔可親是不是?可娘處罰下人的時候,特別兇,所以那些管事們都怕娘?!?/br>
    陸錦玉似懂非懂,但眉頭皺著,顯然還是無法相信陳蓮雙會財迷心竅。

    “錦玉,娘跟陳jiejie,你信誰?”大夫人講不清楚,使出了最后一招。

    陸錦玉當(dāng)然更信自己的母親,看著母親認(rèn)真的臉龐,陸錦玉點(diǎn)點(diǎn)頭,小臉上卻一片失望,為自己少了一個好朋友。

    沒人說話,車?yán)锵萑肓顺聊?/br>
    馬車聽到陸家門前,陸明玉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等大夫人娘倆也下來了,她木木地朝長輩告別,“大伯母,我先去找我娘了?!?/br>
    小姑娘被她嚇成了這樣,大伯母越發(fā)自責(zé),但該囑咐的還得囑咐,摸摸陸明玉腦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哄道:“阿暖,那是咱們倆的秘密,記得誰也不能說,好不好?”

    陸明玉乖乖地點(diǎn)點(diǎn)頭。

    大夫人半信不信,目送小姑娘走了。

    陸明玉心里自有一桿秤,今天的事,她若實(shí)情告訴母親,那母親與大伯母之間肯定要鬧隔閡,因此她只說陳蓮雙私藏楚湘的南珠,被楚湘當(dāng)場揪了出來。蕭氏早從女兒口中得知陳蓮雙品行有瑕,聽說這事,稍微驚訝后,也就信了。

    大房那邊,安頓好女兒,大夫人去了陳蓮雙的房間。才進(jìn)堂屋,就聽見內(nèi)室陳蓮雙嗚嗚的哭聲,大夫人讓她的兩個丫鬟守在外面,單獨(dú)進(jìn)了內(nèi)室。

    “伯母,我真的沒有偷東西,伯母你幫幫我吧……”

    看到大夫人,陳蓮雙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踉蹌著撲到大夫人身前,跪下哀求。她想留在京城,京城權(quán)貴多,當(dāng)不了正經(jīng)的夫人,當(dāng)個姨娘也會享盡榮華富貴,特別是陸二爺已經(jīng)在意她了,如果背上私藏楚湘珠寶的污名,大夫人肯定會想辦法盡快把她嫁出去,陸二爺,陸二爺也絕不會再要她一個名聲有瑕的人。

    “伯母,我求你了……”陳蓮雙淚水漣漣,妝容早花了。

    大夫人穩(wěn)穩(wěn)地站著,皺眉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南珠怎么會在你的荷包里?”

    陳蓮雙一路上都在想這個,聞言馬上道:“我不知道,我,我去凈房路上荷包掉了,當(dāng)時沒察覺,從凈房出來,一個小丫鬟把荷包還給我……伯母,一定是她把南珠放進(jìn)來的,要加害我,伯母你替我做主行不行?”

    “你可知道那丫鬟是誰?”大夫人雙手扶起她,話里多了些溫度。

    陳蓮雙終于看到了希望,抽搭著保證道:“只要伯母帶我去國公府辨認(rèn),我就能認(rèn)出她?!?/br>
    其實(shí)陳蓮雙能走到今天,人情世故肯定懂的,但此時名聲受損,陳蓮雙一心洗刷冤屈,就忘了旁的。大夫人長長嘆了口氣,拍著陳蓮雙手道:“蓮雙,你是好姑娘,伯母知道,聽你這么說,伯母也是信你的。只是,今日去國公府的都是在京城最有頭有臉的那批勛貴人家,不管那丫鬟是誰家的,伯母帶你去認(rèn)人,都……”

    陳蓮雙震驚地抬起頭。

    大夫人知道她聽懂了,仿佛不敢正視陳蓮雙似的,大夫人別開眼,低聲嘆道:“蓮雙,不是伯母不幫你,只是,伯母出身商家,好不容易在陸家站穩(wěn)腳跟,實(shí)在不敢再給陸家招惹麻煩了,這個虧,你,你,認(rèn)了吧……”

    陳蓮雙呆呆的,她聽明白了,大夫人不會幫她了,她能理解大夫人的苦衷,可她呢?

    “那我怎么辦?”陳蓮雙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你放心,我會替你安排一門好親事的。”大夫人握著陳蓮雙的手道,“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你留在京城反而會有諸多麻煩,婦人家最喜歡說人是非,你也是知道的。嫁到外地,知道的人少,你心安理得地做你的官家夫人,慢慢地就忘了這事了?!?/br>
    一句“官家夫人”,讓陳蓮雙心底燃起了希望,她,她還有資格做官家夫人?

    大夫人再次給她鼓勁兒,“你且安心休息,等過了這段風(fēng)頭,伯母就替你安排?!?/br>
    陳蓮雙哭著點(diǎn)頭。

    事到如今,寄人籬下,她只能聽大夫人的。

    ~

    陳蓮雙雖然是別人家的姑娘,但她現(xiàn)在養(yǎng)在大夫人身邊,陳蓮雙丟人,也就是大夫人丟了人,向來看不上長嫂的二夫人心情大好,傍晚陸二爺從戶部回來,二夫人殷勤地服侍丈夫沐浴,幸災(zāi)樂禍地學(xué)了這件事。

    陸二爺閉著眼睛靠著浴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慵懶神情,心底卻有些遺憾。陳蓮雙一個孤女,無依無靠的,最容易弄到手,到手了玩膩了丟到一旁,陳蓮雙也不敢聲張出去。如今陳蓮雙被人抓包,長嫂八成會對陳蓮雙嚴(yán)家管教,壞了他的好事。

    可惜那一雙勾人的三寸金蓮了。

    “你倒是說話啊?!闭煞蛞宦暡豢裕蛉溯p輕擰了他一下。

    陸二爺這才睜開眼睛,不悅地盯著妻子,“大嫂賢良淑德持家有度,你少背后亂嚼舌根?!?/br>
    這個妻子,整天嫌棄長嫂出身卑微,可看看長嫂把侄女教的多懂事,再看看自家女兒的任性勁兒,陸二爺就越發(fā)不滿妻子。

    二夫人一聽丈夫教訓(xùn)自己,當(dāng)即把手里的濕巾子丟到了男人身上,“我怎么亂嚼舌根了?陳姑娘犯錯,還不是她教得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嫂管家,背地里不定貪了多少財,你就等著瞧吧,錦玉這會兒乖,長大不定什么樣……”

    竟然連親侄女都罵上了,陸二爺噌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瞪著妻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二夫人看看他臉,再看看他底下,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懶得跟丈夫吵,氣呼呼走了。

    陸二爺重新坐回水里,洗完澡,直接去了苗姨娘的院子,氣得二夫人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死男人,既然沒想陪她,瞎亮什么家伙?

    ~

    五月底,陳蓮雙在京城女眷中引發(fā)的小小風(fēng)波早已平息,陸明玉出門做客,聽說了楚隨外出游學(xué)的事。

    有點(diǎn)難受,但她無可奈何,回到梅苑,陸明玉沒精打采地躺在黃梨木搖椅上,望著遠(yuǎn)處藍(lán)汪汪的天,一邊輕輕晃悠一邊自己安慰自己。走就走吧,楚隨游學(xué)是去增長閱歷的,沒有今日的游學(xué),怎么會有后來那么優(yōu)秀的楚隨?走了正好,她也可以一心享受被父母寵愛的幸福時光,彌補(bǔ)上輩子的遺憾。

    蔫了兩天,陸明玉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到了六月,京城發(fā)生了一件讓陸明玉意外又開心的事。胡人連夜進(jìn)犯遼東,幸好守城官兵早有防備,擋住了胡人第一波偷襲,損失輕微,但胡人大軍來勢洶洶,遼東守將派人送來八百里加急戰(zhàn)報,求皇上派兵增援。

    “爹爹,是不是你的話派上用場了?”陸明玉興奮地問父親。

    陸嶸眼疾已經(jīng)痊愈,而且明亮如星,為他更添清俊。剛通過女兒知曉今年遼東會有戰(zhàn)事,陸嶸雖然眼瞎,但他也關(guān)心邊關(guān)安定,因此四月里眼睛恢復(fù)后,陸嶸曾經(jīng)與身為兵部尚書的父親陸斬就邊關(guān)守備展開了一次長談。

    陸明玉是女眷,對戰(zhàn)事具體了解不多,陸嶸只能根據(jù)輿圖猜測胡人金兵路線。兒子只是居安思危,陸斬卻很欣慰兒子的抱負(fù),欣慰兒子沒有因?yàn)槁L的失明意志消沉,一開始陸斬陪兒子討論遼東防線,真的有點(diǎn)哄孩子的味道,沒想說著說著,真的叫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憂患。

    這樣才有了胡人的首戰(zhàn)失利。

    陸嶸不是居功自傲的人,但他喜歡哄女兒,拍拍女兒肩膀,宛如將軍鼓勵士兵,“這都是阿暖的功勞,要不是阿暖提前報信兒,邊關(guān)不知要冤死不少將士百姓?!?/br>
    其實(shí)初戰(zhàn)大捷,有女兒的功勞,有父親的功勞,更有遼東副將高冠雄的功勞。要不是高冠雄盡忠職守,單憑那個臨陣脫逃的無能守備,縱使父親成功勸說皇上提前安排下去,底下人陽奉陰違,這一戰(zhàn)還是會輸。

    陸明玉不知道這些,她也明白她的功勞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但這一點(diǎn)點(diǎn)也讓她滿足極了,總覺得她重生的意義又多了一層。

    心里高興,陸明玉特意端上一盤糕點(diǎn),準(zhǔn)備去孝敬祖父,那才是真正出了力氣的功臣。

    未料興沖沖趕到祖父的院子,正好撞見管事引了一位客人過來。

    “表舅舅?”

    陸明玉驚訝地停下腳步,望著十幾步外一身銀甲的冷峻男人,莫名有點(diǎn)移不開眼。

    第045章 45

    遼東起戰(zhàn)事,楚行主動請纓,臨行前,還有件事要與陸斬商議。

    步履如風(fēng)走過來,撞見一身淡綠襦裙的陸明玉,楚行也意外地停下了腳步。

    重生回來,國公府中依然和睦,在內(nèi)楚行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在外,除了一些零碎小事,楚行只在意今年的遼東之戰(zhàn),與幾年后的淮南王造反。后者相隔甚遠(yuǎn),非一朝一夕他能改變的,楚行便打算先減少遼東之戰(zhàn)對大齊的損失。

    就在他看準(zhǔn)時機(jī)準(zhǔn)備奏請皇上加強(qiáng)遼東的邊防時,陸斬先他一步遞了奏折。

    楚行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陸明玉將她知道的告訴了陸家長輩。既然陸斬說了他想說的,楚行收起奏折,給遼東副將高冠雄送了一封信,提醒他警戒。高冠雄乃祖父提拔起來的將軍,對楚家忠心耿耿,更是上輩子抗擊胡人的功臣之一,楚行十分信任他。

    如今一切如他所愿,直到再次偶遇陸明玉,楚行才又想起來,這次與胡人初戰(zhàn)大捷,陸明玉也是盡了心的。一個嬌養(yǎng)于后宅的姑娘、新婦,維護(hù)父母安康之余還不忘關(guān)心遼東的將士百姓,實(shí)在,讓他不得不對這個準(zhǔn)弟妹另眼相看。

    “四姑娘?!背泻唵位氐?,眼睛看著小姑娘腦頂。

    一聲“四姑娘”入耳,陸明玉心底再次涌起一絲怪異的感覺。楚行對她的稱呼,一直在變來變?nèi)?,有時候喊她阿暖,有時候叫她四姑娘,前者顯得親近些,后者就生疏了。陸明玉猜不到其中的原因,也許楚行并沒有真的把她當(dāng)親戚看吧,所以兩個稱呼臨時想到哪個就叫哪個。

    “表舅舅,你要去打仗嗎?”陸明玉手里拎著食盒,大眼睛新奇地打量楚行身上的鎧甲。

    楚行這人,面如冷玉身形如松,本就拒人于千里,如今換上銀甲戎裝,腰間佩戴湛盧寶劍,冷峻威嚴(yán),竟似遺世獨(dú)立的殺神,隨時準(zhǔn)備出劍取人性命。陸明玉敬畏這樣的男人,目光才落到楚行臉上就趕緊挪開了,看看手里的食盒,陸明玉低頭走到楚行身前,舉起食盒小聲道:“表舅舅,我本來想給祖父送東西吃的,現(xiàn)在你們要商量大事,那我先回去了,這盒綠豆糕表舅舅跟祖父一起吃吧,清涼解暑的。”

    聲音嬌軟甜濡,說出來的話更是又乖又懂事。

    楚行看著下面的小姑娘,卻生出了疑惑。

    弟妹為何對他如此親近?楚行明明記得,上輩子弟妹怕他,偶爾遇見弟妹會盡量避開與他對上,就算他現(xiàn)在臉上沒有疤痕手臂也沒有丟掉,陸明玉怎么一下子就不怕他了?而且,她明知他是他的大伯子,怎么,不避嫌?

    “表舅舅?”男人遲遲不接她的食盒,陸明玉困惑地仰起頭。楚行與祖父商量大事,她不便在場打擾,那當(dāng)然要把食盒交給楚行帶過去,否則楚行都看到她手里提著吃食了,她總不能傻傻地帶回三房,或是當(dāng)著楚行的面交給管事,讓管事單單送給祖父吃吧?

    陸明玉自認(rèn)是個懂禮貌的好姑娘,至于避嫌,她才七歲,暫且還不用考慮那些。

    對上陸明玉清澈純凈的桃花眼,楚行還沒想好弟妹此舉是否合適,右手卻先一步接過了小姑娘手里的食盒。禮物送出去了,陸明玉松了口氣,想了想,鼓足勇氣,望著楚行深邃的鳳眼道:“表舅舅,祖母說戰(zhàn)場上特別危險,表舅舅一定要好好保重啊,然后打勝仗,平平安安地回來?!?/br>
    可千萬別再斷一條手臂了,身為替楚行治好眼睛的“神醫(yī)”,陸明玉由衷希望楚行安然無恙,別辜負(fù)她一片心意,好歹也算一家人呢。

    心里厚臉皮,陸明玉雙頰也浮上了淺淺的米分色。每當(dāng)她與楚家人打交道,就會想到她與楚隨的婚事,想到了,陸明玉就甜絲絲的。

    楚行將小姑娘的羞澀看得清清楚楚,再想到陸明玉對他特別的關(guān)心,楚行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急于擺脫這種他從未體驗(yàn)過的詭異境地,楚行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淡淡道:“多謝四姑娘關(guān)心,我有急事求見陸大人,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