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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詔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第六十一章

    魏帝午睡剛起,就接到了這樁令人哭笑不得的官司。

    謝羽與三公主帶著程智進(jìn)宮,比苗勝早了一步。她們到的時候魏帝還在午睡,等魏帝醒了,苗勝也剛好趕了過來。

    彼此在殿門口打了個照面,苗勝冷哼了一聲,謝羽還笑嘻嘻作揖:“苗大人,好巧!”

    小黃門進(jìn)去稟報,魏帝對這一組合只覺得奇怪,召了幾人進(jìn)去,崔晴才要開口,就被謝羽扯住了袖子。

    苗勝原以為小丫頭子,面圣之時定然會先開口告狀,到時候他有一萬種解釋,能讓謝弦這一雙兒女吃個大虧。哪知道謝羽偏偏不開口,他還道:“謝姑娘,到了陛下面前,有何委屈不如說出來?”

    謝羽惶恐道:“不是苗千戶帶著兵馬跑去謝府抓人嗎?真是嚇?biāo)廊肆四??!?/br>
    苗勝被她給氣的,跪在金磚地上向魏帝直磕頭:“陛下,臣奉旨查案,前去謝府請程三公子去北鎮(zhèn)撫司協(xié)助查案,可是卻遭到了謝姑娘的阻撓。臣萬般無奈,只能前來向陛下求助?!?/br>
    “謝羽,可有此事?”

    “回陛下,確有此事。”

    魏帝萬沒料到謝羽的膽子大到如此地步,頓時面色一沉:“好你個謝羽,好大的膽子!”

    崔晴急的忙為她辯解:“父皇,阿羽她——”這丫頭自己都承認(rèn)了,還讓我怎么開口啊?

    三公主瞪了謝羽一眼,后半句話噎在了喉嚨口。

    謝羽昂首跪著,神色不變,道:“陛下,臣女聽說,進(jìn)了詔獄的,就沒有囫圇個兒能夠走出來的。臣女的三哥此前與孫大人并不相識,只是當(dāng)日孫大人站在旁邊看過家兄答題,苗大人就要帶家兄去北鎮(zhèn)撫司,這也未免太過牽強(qiáng)。若依苗大人此法審案,豈不是進(jìn)了貢院的所有學(xué)子都要被收押進(jìn)詔獄?”

    苗勝在旁辯解:“陛下,微臣決沒有無故牽累,是有學(xué)子舉報程智作弊,微臣這才想要將程智帶回去調(diào)查?!?/br>
    程智朝著魏帝叩頭:“陛下,微臣是清白的,愿意與舉報的人對質(zhì)!”

    苗勝冷笑:“那也得你去了北鎮(zhèn)撫司,才能有機(jī)會對質(zhì)啊。”

    謝羽道:“陛下,長安城中眾人皆知,苗家向我家提親被拒數(shù)次,難保苗大人不會因此心中生怨,將家兄帶到北鎮(zhèn)撫司屈打成招。以苗家與我家之事,就算有人舉報家兄,苗大人也理應(yīng)避嫌,將此事交由其他大人來做。如今這件案子由苗大人負(fù)責(zé),臣女實(shí)在不放心兄長安危!”

    苗勝歷來睚眥必報,謝弦讓他成為了滿京城的笑話,他早就憋著一肚子氣想要回報謝弦一份大禮。若是程智卷入科場舞弊案,想來程謝兩位一定會后悔當(dāng)初拒絕了他家的求親。

    只是心里有這個念頭是一回事,但是被謝羽明明白白擺到臺面上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陛下,微臣辦案一向公正,并無屈打成招之事,謝姑娘年紀(jì)小,微臣不跟她計(jì)較,但是她這樣隨意猜疑誣陷微臣,實(shí)在讓微臣心寒!”為證清白,他也只能向魏帝道:“若是謝姑娘覺得微臣調(diào)查程智有報復(fù)之嫌,那微臣只能避嫌了。”

    他這幾年在北鎮(zhèn)撫司辦的案子,魏帝都給予了極大的信任,從未有避嫌一說,但是偏偏碰上謝弦這個刁鉆的女兒,居然敢跑到御前來告狀,要求他避嫌,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之事。

    苗勝揣測,以魏帝這幾年對待他的態(tài)度,既然此案交由他主理,就沒有避嫌一說。

    上座的魏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開口道:“謝羽,以你之見,你認(rèn)為哪位官員可審問程智?!”

    崔晴跪在下面,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以她對魏帝的了解,這是要發(fā)怒的前兆。她悄悄扯扯謝羽的袖子,只盼她能夠看懂魏帝的臉色。

    謝羽自然已經(jīng)感受到了魏帝的怒氣,只不過她卻沒有懼怕之意,微笑以對:“陛下,臣女聽聞大理寺卿魯大人清正廉明,是個大大的清官,又與臣女家中素?zé)o來往,若是家兄由魯大人審問,相信結(jié)果最是公正不過了!苗大人心中有怨,看家兄便似疑鄰盜斧,但是魯大人沒有先入為主的成見,無論是舉報之人,還是家兄,都能得到最公正的對待。這樣既不會損了陛下開科取士的初衷,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學(xué)子。”

    苗勝萬沒料到謝羽會將魯承志給扯了進(jìn)來。

    魯承志素來瞧不上他,認(rèn)為他是jian佞小人,而苗勝也想將魯承志拖下來,可惜魏帝深信魯承志的清白,一直不曾得手。

    沒想到謝羽竟然瞄準(zhǔn)了魯承志,說她對朝中之事全然無知,恐怕也不能盡信。

    “沒想到謝姑娘對朝中之事還是很關(guān)心的,連魯大人都知道?!?/br>
    做帝王的疑心最重,以苗勝對魏帝的了解,他聽了這句話肯定會疑心謝羽此舉背后還有人唆使。

    謝羽一臉無辜道:“不知道苗大人是有多孤陋寡聞?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魯大人清正嚴(yán)明,是個大大的清官,辦案最是公正不過了,我又不是雙目閉塞,連魯大人的清名都沒聽過?!?/br>
    魏帝見謝羽小小年紀(jì),對著兇悍的苗勝半點(diǎn)不曾退縮,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終于開了金口:“苗卿,你回頭將舉報程智的學(xué)子交由魯承志審理,程智交由大理寺調(diào)查。另外,既然此事由謝羽提出,自今日起,科考舞弊案就由北鎮(zhèn)撫司與大理寺共同審理,以免最后的結(jié)果令天下士子不服?!?/br>
    苗勝的臉色霎那間變的異常難看,就好似被人迎頭一拳擊到了面門之上,好半晌才從嗓子眼里擠出四個字:“微臣遵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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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里的這場風(fēng)波很快就傳出了宮外,且因?yàn)榭茍鑫璞装敢辨?zhèn)撫司與大理寺同審,這在北鎮(zhèn)撫司成立之后更是前所未有之事,有心人已經(jīng)開始猜測苗勝是否失去了魏帝的信任。

    魯承志帶著大理寺眾官員接到了宮里傳下來的旨意,派人前往北鎮(zhèn)撫司借調(diào)卷宗,插手此案的審訊。

    謝府里,聞訊趕來的程彰與程卓坐在正廳里,猶如兩座雕塑一般。

    謝羽跟程智進(jìn)宮的時候是坐著崔晴的馬車,出宮之時便只能用兩條腿走路回來了。他們當(dāng)時走的急,春和估摸著沒那么快出宮,等到派了家里的馬車過去,兄妹倆已經(jīng)出宮了。

    程智差點(diǎn)去詔獄走一遭,被謝羽給強(qiáng)力阻撓了,還未殿試就先進(jìn)宮一趟,他回想起來也只能感慨謝羽的勇氣:“阿羽,這次真的要多謝你!不然三哥可能真的要栽在苗勝的手里了。”

    數(shù)日以后,他在大理寺堂上見到被魯承志從詔獄帶來的學(xué)子,再次從心底里感謝謝羽的當(dāng)機(jī)立斷。

    謝羽乜斜了他一眼:“你若真心想謝我,就別口頭上承情?!?/br>
    程智忙道:“三哥這次是真心的感謝你,你要什么三哥給你賣!”平日兄妹倆是不合,謝羽還罵過他。若是從前的程智,大約會覺得跟著苗勝去北鎮(zhèn)撫司,正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與謝羽相處的久了之后,他終于能從另外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這時候不由的就冒出一句話:“也不知道二哥在外面過的怎么樣了他那個人就愛好吃好喝的享樂,怕是已經(jīng)苦不堪言了。”

    謝羽朝他翻個白眼:“三哥,外面趕路是辛苦了些,可也未見得就苦不堪言,娘雖然過的節(jié)儉,可斷然不會讓二哥餓肚子的!”又氣鼓鼓道 :“我也不要你給我買什么東西,只求你以后少打著瞧我的幌子去瞧姜姑娘。她如今可還是逃犯呢,姜家的事情一日沒解決,她就沒辦法大大方方走到人前面來?!?/br>
    程智被她這話給窘的滿臉通紅:“姜師妹也是個可憐的,我這不是想著她在外面受了許多苦嘛?!?/br>
    謝羽呵呵冷笑:“難道我就是虐待人的惡人?你這樣天天跑來,倒好像監(jiān)視著,怕我虐待了你的姜師妹。我讓你來謝府,是奔著孫爺爺去的,不是奔著姜姑娘來的。你若還天天往我的院子里跑,小心我交待守門的小廝,往后都不讓進(jìn)踏進(jìn)謝家一步!”

    程智耳朵燒的厲害,還要強(qiáng)辯:“我哪里是怕你虐待了姜師妹,只是想著她孤苦伶仃……”

    姜若嵐平日瞧著倒還好,可每次程智過來的時候,噓寒問暖,再回憶下其父姜進(jìn),就足以教姜若嵐眼淚汪汪了。

    偏偏謝羽最是見不得姑娘家哭,不似她那種撒潑耍賴式的哭,明眼人一瞧就是在鬧騰。姜若嵐式的哭是靜靜坐在那里,眼淚沿著眼眶接踵而下,謝羽絲毫不懷疑,若是拿著銀盤去接,大約也能接一盤子水晶珠兒。

    “我也一個人住在府里,怎么沒見三哥覺得我孤苦伶仃,還見天的想著法子氣人。”

    程智很想說,自家妹子跟姜若嵐完全是兩種姑娘,以謝羽的彪悍程度,敢朝著苗勝拉弓,膽子也不知道有多大。而姜若嵐可是聽到苗勝的名字就要嚇的發(fā)抖。

    可是謝羽擺開了要跟他耍賴歪纏到底的架勢,明擺著不樂意他見天去瞧姜若嵐,人在她的地盤上,程智也莫開奈何,只能嘆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最是心腸慈軟,定然能夠照顧好姜師妹的。三哥以后少去幾次,行不行?”

    兄妹倆一路邊走邊說,路過餅鋪還順手買了兩個胡餅,程智不習(xí)慣當(dāng)街吃東西,謝羽可不管這些,咬著焦香四溢的胡餅,只覺得心情都變好了。

    啃完了胡餅,才進(jìn)家門,就見到正廳里坐著的程彰與程卓。

    作者有話要說:

    ☆、第62章

    程彰教導(dǎo)兒子們,歷來是一言不合就上棍子,先打一頓再說。

    但是,對著女兒再提棍子,就有些不合適了。

    不說謝羽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就算是她鄰牙俐齒的讓他這當(dāng)?shù)恼屑懿蛔?,他也下不了手用棍子教?xùn)她。

    只是無可避免的黑了臉:“你們倆去哪了?”

    程智與謝羽眼神交流一番,前者小聲道:“我們……去了宮里一趟。”哪知道迎頭就被抽了一棍子。

    程彰不肯對著女兒使棍子,那是有原因的,可是對著皮糙rou厚的兒子就沒那么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了,也不知道他是來的時候就準(zhǔn)備好了棍子,還是到了謝家臨時起意找來的。

    程智肩膀上挨了一棍子,謝羽已經(jīng)跳了起來:“爹爹你做什么?一言不合就提棍子,你小時候也是這么被祖父教大的嗎?”她本意是制止程彰暴力教子,哪知道程彰卻道:“為父小時候,你祖父只的揍的更重。就因?yàn)槲易岬奶p,除了你大哥,你們一個個才不成材!”

    謝羽敗倒在了他的邏輯之下,只覺得跟他講理實(shí)在太累,但是回頭看程智紅著眼眶捂著肩膀一語不發(fā)的樣子,只能硬著頭皮再次試圖跟程彰講理:“二哥就算了,他就是愛玩,可三哥一向刻苦讀書,此次連春闈都過了,只等殿試下來就能派官了,哪里不成材了?以他的年紀(jì),也算是學(xué)有所成,你自己讀書不成,三哥讀書有天賦,程家出了個讀書人,難道不是一件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哪有你這樣的,還埋怨他不成才?”

    程彰老臉漲的通紅:“你從哪里聽說為父讀書不成的?”

    謝羽本來是隨口一說,但見他那模樣,頓時嚷嚷起來:“咦咦居然被我猜中了?!”程卓見勢不妙,椅子上都坐不住了,竄過來就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道:“小祖宗你聲音小點(diǎn)!”

    “唔唔唔……”謝羽在他手里似條掙扎亂跳的活魚,恨不得立時從他手里脫出身來。

    程卓冷汗都要下來了。

    程彰倒并非文盲,相反的,他還極愛讀書……但僅限兵法。若是讓他背幾句圣賢之語,那當(dāng)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小時候開蒙之后,他對寫詩作文不太感興趣,但對兵法癡迷,后來掌軍,請功的奏折都多是手下幕僚代筆,順便向皇帝陛下表功煽情稱頌,真要他自己寫,簡煉之極。

    拍馬屁對他來說是件比較生疏的事兒。

    程彰被閨女一句話給噎住了,運(yùn)氣半晌才能平靜下來,朝程卓道:“老大,松開她?!?/br>
    程卓無奈松開了謝羽,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暗中猜測程彰是要罰這丫頭跪祠堂還是挨家法,反正敢大著膽子頂撞他,還膽敢往宮里去告狀,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謝羽一旦被松開,立刻就恢復(fù)了話癆的本性,嚷嚷道:“學(xué)有所長,并不是每個人都似爹爹你一般擅長帶兵打仗,天生是掌軍之材。也有擅長讀書的,就跟我三哥似的,你老是覺得他不成材,就算現(xiàn)在把他丟到軍中,暫時無戰(zhàn)事,難道讓他一輩子靠著父蔭做個七品校尉?還不如讓他科考入仕,能走到哪里,全看他自己的本事,到時候也怨不著你!再說,當(dāng)兵難道不是盼著一輩子天下太平,不起戰(zhàn)事嗎?非要生靈涂炭才有機(jī)會成就一代名將,你是想讓家里哥哥們都有成為一代名將的機(jī)會嗎?這也太可怕了!”

    饒是程卓掌兵多年,也不禁為這丫頭的口才而折服,她說的這些道理淺顯易懂,但是往日定然是無人向程彰嚷嚷過。程家吃了幾輩子沙場飯,都是拿命搏個前程富貴,這在程彰的心里已經(jīng)成為了程家子弟的必經(jīng)之路,忽然之間出來程智這個異類,跟程旭那位紈绔,做父親的真是心累的不行。

    也不知道程彰是被她給說服了,還是被小丫頭無畏的神色給鎮(zhèn)住了,反正他放下了棍子,聲音也平和了下來:“你們今日去宮里所為何事?”

    謝羽可不懂得見好就收,特別是面對程彰的時候。他擺出這種大家長審問的態(tài)度,與謝弦教育方式截然不同,她跟程彰父女倆又不似跟謝弦一般親昵,關(guān)鍵時刻還能猴上去撒潑耍賴:“爹爹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都跑來興師問罪了還要來問我跟三哥!”

    程智可從來不敢這么跟程彰說話,忙開口回護(hù)謝羽:“都是兒子的錯!苗勝跑來要帶走我,阿羽堵在門口不肯讓他帶我走,兩下里起了沖突,阿羽帶著我進(jìn)宮向陛下請求換人來審!”

    程卓都有幾分后怕:“你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陛下大怒呢?”

    謝羽偷瞧程彰神色,見他似乎在聽,便笑嘻嘻道:“在陛下面前,我就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至多有點(diǎn)護(hù)短,不相信苗勝能夠秉公辦理,所以才一氣之下跑到宮里告狀。反正年紀(jì)小,又是女子,若是大哥你跟爹爹憑哪一個進(jìn)宮,恐怕陛下都要多想,覺得你們對他有意見,可偏偏是我,他肯定怪不到你們頭上?;仡^等爹爹進(jìn)宮去向陛下再請個罪,就說教女無方,反正一直是娘帶著我,就當(dāng)我在外面無法無天慣了的,這件事也就過去了,還能換來三哥躲過一劫,不好嗎?”

    程卓聽的目瞪口呆:“你一個小丫頭,哪來的這么多心眼?”與魏帝也并不相熟,而且事發(fā)突然,卻能隨機(jī)應(yīng)變,立刻就將苗勝擋了回去,進(jìn)宮去求魏帝,且連退路都替家里人想好日了。就算是他也想不出比這更穩(wěn)妥的辦法了。

    程彰虎著臉道:“胡鬧!下次不許這么擅自作主了!”

    謝羽對他虎著臉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害怕,還笑盈盈道:“明明是苗勝在胡鬧,哪里是我在胡鬧了。我這么一鬧,陛下還聽取了我的建議,讓魯大人來調(diào)查三哥,不是皆大歡喜了?”

    程彰一張臉都快板不住了,程卓肚里悶笑,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們兄弟三個在老父親手里吃過多少棍子,偏偏到了meimei這里,全都破了例。

    “你可見好就收吧!”

    謝羽這次沒反駁長兄的話,還道:“爹爹跟大哥既然過來了,不如就吃過飯了再回去?”

    程彰哼了一聲:“為父命苦,還得進(jìn)宮去向陛下請罪去呢!”

    謝羽彎腰:“恭送父親!”被程卓在腦門上彈了一記:“你就耍寶吧!”跟著程彰去了。

    程智揉著肩膀目送著父兄走了之后,還似做夢一般:“這就……完事了?”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yàn),他以為總要皮開rou綻在床上躺一陣子呢,還一直擔(dān)心趕不上殿試。

    不過如今科考舞弊案已經(jīng)開始查了,連主考副考都進(jìn)了詔獄,想來殿試還要拖上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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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彰跟程卓從謝家大門出來之后,父子倆騎馬往宮里趕。半道上程卓還道:“父親可是還在生阿羽的氣?她雖然年紀(jì)小,但是慮事周全,此次若非她當(dāng)機(jī)立斷攔住了苗勝,阿智落在他手里恐怕要吃盡了苦頭!”

    “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讓你娘將這丫頭帶走?!背陶玫穆曇衾飵е林兀骸伴L安城里恐怕要變天了,陛下留著苗勝這把刀,真是想砍哪砍哪。你當(dāng)這兩年朝中被冤枉的官員,陛下都全然不知?就算瞞得了一樁,難道苗勝就手眼通天到這等地步了?不過是陛下想留著他震懾群臣罷了。進(jìn)去的姜翰林衛(wèi)翰林等人,還不是因?yàn)楸菹虏幌肼犓麄凂?,偏這些人還喜歡三不五時上書陛下,苗勝既然下了手,便索性以此來讓讀書人知道,這天下是皇權(quán)為大,可不是皇權(quán)要為讀書人的一腔報負(fù)讓步。”

    程卓從幽州回來沒多久,對京中之事知之不深,聽的愕然:“父親是說……苗勝就是陛下養(yǎng)的狗?那閆家一黨獨(dú)大……”魏帝既有此意,怎么還會允許閆氏一黨獨(dú)大?

    程彰嘆息:“閆國熹看不透這一點(diǎn),還當(dāng)他在朝中說話份量越重,太子的位置越穩(wěn)固,殊不知他在朝中說話份量越重,太子的地位才越是搖搖欲墜,外戚可是歷朝歷代都未曾斷過的。以前陛下未曾動手,可不代表現(xiàn)在他不會動手。阿羽這丫頭膽子能夠捅破天,聽著她考慮的周全,這次也就歪打正著,論城府計(jì)謀,她哪一點(diǎn)比得上京中這些玩了一輩子計(jì)謀的人?為父回京這些年,都不肯與這些人對上,一直在韜光養(yǎng)晦,若非你在幽州掌軍,為父要在朝中有說話的份量,才能保證幽州軍糧草供給不斷,我早退下來了。”

    程卓仿佛初次認(rèn)識到自己的父親,在他的心里,父親一直是剛烈執(zhí)拗的,但是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父親也是權(quán)衡度量,步步謹(jǐn)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