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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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芝芝的記憶里,父親沈明正很少和她說話,也幾乎沒見他笑過,從小到大,逢年過節(jié),父親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不會是面癱吧?” 沈芝芝忍不住默默吐槽了一句。 沈明正的書房院子周圍都有護衛(wèi)守著,可以說是沈府最守衛(wèi)嚴(yán)密的地方。 錢福來領(lǐng)著沈芝芝進入院子,通傳過后,就讓沈芝芝自己進去,自己則和留在外頭的喜兒交流感情。 沈芝芝淡定的推開書房的朱漆大門走進去。 沈明正的書房窗幾明亮,簡單大方,干凈整齊。 精致的雞翅木博古架,香爐,名畫,桌案,茶盞,黃花梨木座椅,筆墨紙硯,矮榻,兩盆富貴竹。 沈明正負(fù)手背對著沈芝芝,正對著墻上一副被掩蓋了畫面的畫,聽到背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淡淡的開口:“二丫頭來了?!?/br> “女兒給父親請安!” 沈芝芝福了福身。 沈明正轉(zhuǎn)過頭,對上沈芝芝沒有化妝掩飾的美艷臉蛋,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似乎透過她懷念著什么人,良久突然冒出一句。 “你和你娘長的很像,不僅容貌像,連性子都很像?!?/br> “……” 沈芝芝沉默,不知他到底想說什么。 “這兩天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孫世子貪花好色,是個紈绔子弟,就算你答應(yīng)我也不會同意,但我也不會同意你選擇和一個犧牲的人冥婚?!?/br> 沈明正說完從桌案上拿過幾張畫像。 “這是我為你挑選的青年才俊,家世雖然一般,但品性很好,家里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這是他們的畫像,你看看吧,看上哪一個告訴我?!?/br> 沈芝芝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么神展開?青年才俊任她挑? 沒想到平時嚴(yán)肅冷硬,對她漠不關(guān)心的父親突然關(guān)心起她來讓人感覺心里怪怪的。 “父親,他們能做到不納妾無同房,此生只有我一個?”沈芝芝沒有看所謂青年才俊的畫像,直視父親,反問了一句。 沈明正皺眉:“這是不可能的事。” “趙元昊少將軍卻可以?!鄙蛑ブヌ岢隽擞辛Φ淖C據(jù)。 死人嘛,怎么納妾,納通房。 至于趙元昊活到二十來歲為何沒有娶妻,也沒有妾室通房,沈芝芝并不在意,也沒什么好奇心,說不定外面戰(zhàn)功赫赫,英俊不凡,威風(fēng)凜凜的少將軍那方面不行。 沈芝芝在心里默默給趙元昊貼了個‘不行’的標(biāo)簽。 “胡鬧,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沈明正斥了一句,眉頭皺的更緊了。 “父親,女兒不想以后勾心斗角的過日子,只想快快樂樂,簡簡單單的活到老,就算守一輩子活寡也無所謂?!?/br> 沈芝芝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眼神堅定而執(zhí)著。 上輩子她活的肆意,生命卻很短暫,這輩子她投胎到封建社會,也要快樂活得。 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妾室通房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 要不是這個社會對女人的束縛,她甚至都想不嫁人。 沈明正沉默了。 沒人知道沈明正也曾年少輕狂過,甚至為了心愛之人不惜拋棄前途,可惜結(jié)局并不好,心愛之人被一場人為制造的難產(chǎn)死了。 她曾經(jīng)也曾對他說過想要快樂簡單的活著,可是他卻將她帶入了后院的勾心斗角中,導(dǎo)致她早早逝去。 如今她的女兒也想要簡單快樂的生活…… “罷了,威遠將軍府人口簡單,你喜歡就好?!敝灰绢^將威遠將軍府剩下的那根獨苗用心養(yǎng)大,老了也有依靠。 父親這是同意了? 沈芝芝聞言忍不住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多謝父親。” 沈家最大一個阻礙消失了。 ☆、第9章 男主出現(xiàn) 沈芝芝從書房出來后,想了想,帶著喜兒繞過大夫人的正院,拐個彎路回沉香園,誰知剛好看見了大哥沈子恒和大姐沈無暇朝她的方向走來。 距離比較遠,沈芝芝裝作沒看見,帶著喜兒快速離開。 沈無暇抬頭,恰巧看到了沈芝芝消失的背影,眼神沉了一下,想起自己今天去廟里的求的那支下下簽。 越是臨近出嫁的日子,沈無暇的心就越慌,今天和娘親去廟里求簽又求了一支下下簽,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此時又恰巧看到沈芝芝從父親書房方向離開,本來就不算好的心情可想而知。 “無暇,你怎么了?”沈子恒見meimei突然沉下臉,忍不住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大哥,我……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沈無暇朝大哥沈子恒勉強一笑,匆匆?guī)е试齐x開。 沈子恒微微皺眉,無暇的臉色不對,他招來小廝,詢問剛才離開的那道身影是誰。 得知是沈芝芝時,沈子恒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之色。 沈無暇急匆匆的回汀蘭苑,誰知半路卻被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叫了過去。 正院,大夫人剛從廟里祈?;貋砭偷弥蠣斀辛硕绢^去書房說話,據(jù)她的心腹查探得知,這兩天老爺搜集了一些青年才俊的資料,不用想,這一切肯定是為了二丫頭。 大夫人眼神一沉,臉上似潑了墨,黑得能滴出水來,原本以為老爺早將那個賤人拋之腦后,沒想到她錯了,錯的離譜。 老爺一直沒忘記忘記那個賤人。 這兩天老爺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為那個賤人的女兒挑夫婿人選,大夫人差點沒氣得吐血。 沈無暇很快來到正院,一進入屋子,大夫人立即屏退了眾人,厲聲喝道:“無暇,你可知錯?” 沈無暇一愣,母親這是怎么了? “娘,我做錯了什么?” 大夫人閉了閉眼,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咬牙切齒的說著:“你可知道今天我們?nèi)R里祈福的時候,你父親見了二丫頭,據(jù)我所知,你父親這兩天竟然瞞著我收集了一些青年才俊的資料?!?/br> “除了為二丫頭選夫婿外,我想不出他暗中瞞著我搜集這些青年才俊資料的理由?!?/br> “不可能!”沈無暇一驚,“以沈芝芝現(xiàn)在的名聲,除了和趙元昊冥婚外,就只有去家廟這條選擇?!?/br> 大夫人嘲諷一笑:“家廟?你父親不會舍得將他心愛女人生的女兒送去家廟的?!?/br> “至于冥婚,更加沒可能,本來我看你父親這十五年來對二丫頭不聞不問,就認(rèn)為他不喜二丫頭,如今看來我錯了,沒想到你父親隱藏的如此之深。” 大夫人臉色陰沉說道。 沈無暇俏臉一白,沒想到她做了那么多,最后沈芝芝竟然還能翻身,明明上輩子不是這樣的,明明上輩子母親讓她代嫁入蕭家,父親都沒出面。 “那……那怎么辦?” “無暇,你可知你到底錯在哪里?”大夫人話音一轉(zhuǎn),又回到了開頭,看向沈無暇的眼神帶了一絲失望。 沈無暇腦子里亂哄哄的,又聽到母親的質(zhì)問,呆了一呆,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錯在哪里,只好咬唇搖頭:“女兒不知?!?/br> “你千不該萬不該親自出手對付二丫頭?!?/br> 沈無暇一驚,垂下眼眸,故作不解的反問:“娘,您說什么,我哪里有對付沈芝芝?” 大夫人定定的凝視女兒,女兒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沒有逃過她的雙眼,心里嘆了口氣,“三年前,一向不喜二丫頭的你突然改變態(tài)度親近二丫頭,經(jīng)常在二丫頭面前提起趙元昊,甚至纏著我將二丫頭養(yǎng)在名下,帶著二丫頭一起去廟里上香……” “我不知你為何要這樣做,以為有不安分的奴才帶壞了你,便將你身邊的奴才全都撤換了?!?/br> “后來見你不是真心想要和二丫頭交好,便將二丫頭當(dāng)成你的磨刀石,你的表現(xiàn)令我很滿意。” “可是前些日子,你設(shè)計孫世子的事暴露在我眼前,還不顧你祖母的禁口令散布傳言……” “說實話,我都看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你這么亂來,我會給二丫頭選一門表面上看似不錯的親事,你父親也不會突然插手,要知道,你父親插手了,二丫頭的未來就不好說了?!?/br> “你父親絕對會給她找一個好夫婿?!?/br> 大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壞事的女兒,老爺一插手,老夫人也無可奈何,當(dāng)年那件事她現(xiàn)在依然記憶猶新。 沈無暇驚愕的瞪大眼睛,背脊隱隱發(fā)涼,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悔恨,她真的做錯了嗎? 她原本的計劃是讓沈芝芝喜歡上早死的趙元昊,甚至讓她養(yǎng)在母親名下,就為了能順利讓他們訂下親事。 沒想到謀劃了三年,沈芝芝癡戀上了趙元昊,兩人卻沒什么交集。 前些日子更傳來趙元昊的死訊,她是知道冥婚的,但不認(rèn)為沈芝芝能被趙老夫人看上,便又生出一計。 孫明偉這個紈绔貪花好色,又有孫貴妃這個大靠山,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一年后會死于花柳病,只要沈芝芝被他看上,染上花柳病是遲早的事。 千算萬算,漏算了沈芝芝對趙元昊的癡情。 沈無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鬧大,讓沈芝芝只能二選一,無論選擇哪個,沈芝芝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中,受盡折磨。 誰知出現(xiàn)了父親這個最大的變數(shù),她所有的努力將付諸流水,她恨沈芝芝,恨不得吃她的血,啖她的rou。 “娘,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沈無暇手指漸漸發(fā)冷,心中終于有點恐慌。 “先靜觀其變,看你父親選的人是誰,我們才好對癥下藥?!贝蠓蛉藝@道。 事情鬧成這樣,她變得很被動。 就在大夫人靜觀其變的時候,威遠將軍府的趙老夫人給了她一個驚喜。 沈無暇得知后暗暗松了口氣,老天果然眷顧她,重生一回,她的運氣向來很好。 只要趙老夫人看上了沈芝芝,當(dāng)今皇上就會下旨賜婚,這樣一來,父親就算想插手,也無可奈何。 …………………… 西北軍營 距離軍營二十里開外的一處山洞外頭,一道銀盔烏靴,英挺頎長的身形輕躍上馬,拉扯韁繩,駿馬長嘶一聲,他回望后方二十來個黑衣男子,面沉似水,修眉如劍,眼神凜冽森寒,說出的話帶著絲絲寒氣。 “走,回軍營!” 欠他命的那些人,他將連本帶利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