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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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像站了一個人影,一見到小男孩便迎了上去,面上一片關(guān)切,“長豫,為何去了那么久,我和你娘都擔(dān)心壞了。”他的目光看向躲在長豫身后怯生生的姑娘,不禁怔住,“這位是……” 名叫長豫的小公子將玉容從背后牽出來,上前恭恭敬敬行禮道,“父親,長豫知錯了,不該讓父親母親擔(dān)心。至于她,是長豫在途中偶然遇見,與她娘親走散了坐于路中央啼哭,孩兒見她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想著能否尋見她的娘親,好讓她一家團聚?!?/br> 那男人一聽,微微頷首,贊許地笑道,“原來是這樣,長豫,你做的很對……” 那名小公子即使是聽了父親的夸獎,面上也無絲毫喜色露出,只是淡淡地退至一邊。 “小姑娘,你家住何方?告訴我,伯伯送你回家……”他走至玉容面前,俯身問道,面上一片溫柔。 這個小姑娘生的甚是面熟,依稀好像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呢? 他絞盡腦汁,卻想得頭痛欲裂,根本無法繼續(xù)想下去。 有四五年了吧,自他從昏迷中醒來,頭就會時不時的發(fā)痛,只要往深處去想,便會頭痛得像是要炸開。每次這樣,他便會放棄不再想下去。 只是這一次,他迫切得想知道這個姑娘是誰,他們之前是否見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一定要想,不要停。 “容兒!你跑到哪里去了!讓娘親好找?。∪輧骸?/br> 遠處突然奔來一個女子,一把上前摟住玉容,哭得滿臉是淚。 “娘親……”玉容緊緊抱住自己的娘親,恐懼使她再也不敢撒手。 “娘親,是這個哥哥和伯伯救了容兒。”母女二人抱頭哭了半晌,玉容才抬頭說道。 錦毓正要抬頭道謝,卻在瞧見那男人的面容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文夜,是你嗎?你的病……” 錦毓抬頭的瞬間,那男子也在默默打量著她。見到她的面容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名叫玉容的姑娘給他如此面熟的感覺。 其實不是玉容,而是她,面前的這位陌生女子!讓他一瞬間呆若木雞仿佛置身于夢境中,是了,就是她,給他很強的似曾相識之感,甚至于明明是第一次相見,心中卻早已悸動萬分,砰砰直跳。 她到底是誰?頭又開始痛起來,像有千萬把斧頭在劈。 “區(qū)區(qū)小事,何須掛齒,夫人客氣。只是夫人,你我素昧平生,不知夫人怎知我的表字?” 原本欣喜萬分的錦毓在聽聞這一句話時,滿心滿眼的歡喜化作震驚。 “文夜……你怎么了?我是錦毓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她的不解與慌亂溢于言表,情不自禁就想上前好好詢問一番。 那男人將錦毓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認真端詳,腦中轉(zhuǎn)的飛快。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身影,腦海中一閃而過些許的畫面,可轉(zhuǎn)瞬即逝。 “這位夫人,我們之前見過嗎?”他在錦毓期待的目光中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錦毓的臉刷的就灰白一片。 “文夜,文夜,你忘了我?徐青,徐將軍,我是錦毓??!你在夷夏城中救了我一命,這些,你統(tǒng)統(tǒng)不記得了嗎?”她的眼中開始有晶晶閃的東西出現(xiàn),滿是不敢置信與難言的苦痛。 站在一旁的玉容從未見過母親這樣,也呆住了,整這一雙大眼睛怯怯地望著。 徐青閉上眼,拼命轉(zhuǎn)動疼痛不堪的腦仁,好多好多畫面一一閃現(xiàn),又火光沖天的城池,滿身是血的男人,還有淚流滿面痛苦的女子…… 他突然大吼一聲,痛苦地抱住頭,嘴里喃喃念叨著,“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一旁的侍從們慌忙上前扶住他,長豫也慌了,慌忙從他父親衣袖中掏出小瓷瓶倒了兩粒藥丸讓他父親服下。 任錦毓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事實已經(jīng)很明朗了,徐青忘了她,以前的事,他再也不記得了。 “相公!” 娉娉裊裊的女子趕來,見現(xiàn)場情形,慌忙為徐青順氣。 徐青一見到她,當下也不顧自己的頭疼,慌忙一把握住她的手攏入袖中,關(guān)切地說道,“碧蓮,手怎么這么冷?快回去好生暖著……” “相公……”錦毓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心中說不上什么感覺,酸酸的,澀澀的。 “夫君,天寒地凍的,可別凍壞了你和長豫,我們回去吧……” “長豫,來和小meimei告別,你爹身子不好,我們要早些回去?!蹦桥愚D(zhuǎn)向自己的兒子,笑的很是溫和。 長豫走至玉容面前,將手中的糖葫蘆塞到玉容手中,鄭重地說道,“我要走了,這個給你吃?!闭f完,頗有些不舍地望了玉容一眼,便跑至父母身邊。 叫碧蓮的女子反手挽上徐青的胳膊,將徐青的狐裘理好,隨后轉(zhuǎn)而朝著錦毓淡淡一笑,微微福身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徐青最后看了眼錦毓,那目光是疏離的,是陌生的。是錦毓從未見過的。 隨后,他毅然決然地轉(zhuǎn)過了身,再也沒有回頭。 錦毓蹲下了身,雪地真涼啊,她的心仿佛也涼了。 “夫人可是我家相公故人?” 錦毓抬頭,面前所立赫然便是名叫碧蓮的女子。 見錦毓沒說話,她抿嘴一笑,又繼續(xù)說道,“想必夫人也清楚,我家相公六年前一病不起,從此昏迷不醒……后來我家相公醒了,只是除了沈大將軍和至親,他誰也不記得了……” 說完這句話,她再沒有言語,福身之后便悄然告退。 其實她是誰,自己再清楚不過。自家夫君每每睡夢中,喊得最多的便是這個名字,喊著喊著,眼角便會滲出晶瑩的淚。 只是這些,她不會告訴她,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