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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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蓮妹也參與了?”沈睿之大驚,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說不清楚什么感覺。 錦毓瞧他這個樣子,知道他絲毫不知情,當(dāng)下再不猶豫,雖然身子疲乏但還是強(qiáng)忍著不適將事情始末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包括蓮妹讓丫頭請自己去繡芳院,喜鵲畫眉被支走,來的不是蓮妹竟然是沈睿之,自己喝下了下藥的茶水,沈睿言隨后也喝下了茶水……她說的很慢很仔細(xì),邊說邊暗中觀察沈睿之的臉色。 瞧見沈睿之雙眉緊鎖,面容冷峻,好半天不出一語,她有些慌了,將軍莫不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他嫌棄自己了?“將軍,妾身所說句句屬實(shí),不敢有半句虛言。將軍細(xì)想,妾身與蓮妹關(guān)系篤厚,一向憐愛她,如若不是真有此事發(fā)生,又怎會口出此言!” 她急的瞬間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原就煞白的臉更是青白一片,好不可憐。沈睿之一面安撫她一面說道,“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又怎會不相信你……只是此事甚是蹊蹺,阿毓你知道嗎,你在繡芳院有難一事還是蓮妹大清早急急忙忙趕來告訴我的,若不是她,此刻便真完了……” 錦毓聽了這話,面上一片驚異,一雙眼只是直勾勾的望著沈睿之,一時也想不通這其中道理。 沈睿之若有所思,“若說她要害你,又何必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過來告知我?這其中必有隱情?!?/br> 林錦毓微微搖頭,闔上眼簾嘆道,“有或是沒有,我是再不想追究的了……只想當(dāng)面問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她恨我也好不恨也罷,有一個答案,也能叫我心安了……” *** 吉祥居內(nèi),孟氏被婆子們扶回來后,由著丫鬟們擦洗身子換件干凈的衣衫,她只覺心力俱疲,渾身guntang,手腳卻皆是冰涼,一說話便只是抖。婆子們看情況不對,慌忙將她扶至床榻上,指派丫頭們出去請大夫。 孟氏身上蓋了三床被子,依舊覺得冷,如置三九寒天。就這般折騰了好久,她終于安定了下來,轉(zhuǎn)身問丫頭,“二少爺呢?尋見沒有?” 那丫頭呆頭呆腦地回道,“回太太,尋見二爺了,此刻怕是正在房中沐浴更衣……” 孟氏長嘆一聲,眼中似有淚光一閃而過,“逆子……你快去,將二爺請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說與他聽……” 那丫頭聽了,領(lǐng)命而去。好長的工夫,才將沈睿言領(lǐng)了過來。 孟氏見兒子雖面色還有些青白,眉目間萎靡不振,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身上已換了新的衣衫,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大礙,一直捏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些。 她讓沈睿言坐在床榻邊,溫和慈愛地笑問道,“言兒,你跑到哪里去了,為娘找不見你不知有多擔(dān)心。大夫可有來看過,你渾身有沒有受了什么傷?” 沈睿言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她,似乎根本沒注意母親為什么無緣無故躺在床上,他沒好氣地說道,“娘,叫我來有什么事!我累了,要回去就寢?!?/br> 孟氏好像一點(diǎn)也不介意兒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依舊慈愛地問道,“言兒先別慌,等娘問完再走也不遲。娘問你,你今日與那林錦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娘聽下人們說著感覺不太妙,還有你大哥,也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言語間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你……娘真的擔(dān)心,你和娘說實(shí)話,娘也好找你大哥理論,讓他管好自家媳婦,別有事沒事的出來勾人!還把屎盆子扣到咱們頭上!”孟氏越說越氣,說到最后竟然嗆咳起來。 沈睿言一臉不在乎,心中甚是不耐煩,娘真煩,問個不停,“娘,你就別問了,嘮里嘮叨的。兒子頭都要痛死了哪里記得那么多!您還要不要我活呀!”說著,真抱著頭哼哼起來。 孟氏一看,壞了!慌得不行,慌忙安慰道,“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咱不問了,娘教下人們以后再也不準(zhǔn)提此事!”她想了想,猶豫半晌還是問道,“言兒,娘再問你最后一件事,蕙蘭她……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沈睿言會如何回答孟氏的話呢?孟蕙蘭的命運(yùn)又該如何? ☆、第五十二章 沈睿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很是不屑,頗有些不以為然,“什么怎么處理,左不過是給點(diǎn)錢打發(fā)了了事,難不成還真要八抬大轎娶回家做沈府的二少奶奶嗎!就憑她也配!” 沈睿言心中恨透了孟蕙蘭,要不是她沒有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自己至于喝了那合歡散,讓煮熟的鴨子白白飛了嗎!飛了還不算,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將孟蕙蘭當(dāng)成了林錦毓,鬧出了這么多笑話,恁的丟盡了臉面! 現(xiàn)在好了,女人沒碰到,反平白無故的惹了一身sao,自己雖一直沒見到大哥,可也隱隱約約記得意識渙散中大哥的滔天怒火還有拔劍出鞘的清脆響聲,大哥這是要?dú)⒘俗约海?/br> 如今自己正擔(dān)驚受怕不知此事該如何收場,哪有那個閑心管孟蕙蘭,且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孟氏一時語塞,言兒說的確實(shí)在理。原本孟蕙蘭背負(fù)著整個孟氏家族的興衰存亡,自己謀算著將她嫁給沈睿之那是再合適不過,可如今她已是殘花敗柳,又出了這等子事,大少奶奶的位子是再也坐不成的了。 她這枚廢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扔了覺得心有不甘,畢竟自己這么多年在她身上砸了大量的銀子費(fèi)了多少心血,肥水豈能流得外人田?可若是將她嫁給言兒……她小門小戶的,門不當(dāng)戶不對,根本不可能給言兒帶來仕途上的絲毫幫助,反而會徒增笑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畢竟是言兒理虧在先,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給破了身,不管是否情有可原,這往后的日子,還怎么想著嫁人! 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孟氏猶豫了半晌,還是好言勸道,“言兒,話雖如此??赡镉X得還是不妥。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出了這等子事,叫她往后如何過活?” 她小心翼翼地瞧瞧沈睿言的臉色,見他低頭沉吟,便又放心大膽的說下去,“你這個表妹,從小跟隨娘,到今天已有十余年了,一向乖乖巧巧,聽話懂事,娘一直拿她當(dāng)半個女兒看待,離了她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娘想著給她指派個好婚事,下半輩子也有個著落。你既碰了她的清白,不若就將她收入你房中,隨意給她個侍妾姨娘的名號,既堵了天下悠悠之口,又白白地得了個情深義重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沈睿言有些猶豫不決,老實(shí)說,他是再也不愿與那孟蕙蘭又絲毫瓜葛。旁人不清楚,他難道不知曉這個女人的底細(xì)嗎?她雖表面上溫溫婉婉與世無爭,然心思陰狠,城府極深,又攻于心計(jì),野心極大,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女人,太過危險。 “娘,你說的在理,只是兒子實(shí)在不愿……”沈睿言思索良久,還是不愿聽從孟氏的話。 正說著,門突然被撞開,發(fā)出一聲巨響。驚得孟氏和沈睿言一起回頭看去…… 站在門外的,赫然是孟蕙蘭!她面容慘白,許是受到了什么打擊,一雙眸子大而無神的睜著,一行清淚無盡地淌,衣裳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披著一頭亂發(fā),十指狠狠扣住門框才盡力讓自己顫抖的身子穩(wěn)下來。 “蕙蘭,你……”孟氏大吃一驚,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沈睿言瞧見她,就想起方才自己的丑態(tài),不禁又羞又氣,背過身去索性不看她。 孟蕙蘭松開手指,幾步奔至孟氏床前,“噗通”跪倒,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姑媽,蕙蘭自小沒人疼沒人愛,幸得姑媽憐愛,帶入沈府隨侍左右……蕙蘭雖不才,卻也知滴水之恩必當(dāng)涌泉相報,姑媽這樣疼我,蕙蘭為姑媽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只是這府中實(shí)在容不得蕙蘭,蕙蘭步步小心,處處謹(jǐn)慎,仍免不了被人詬病嫌棄的下場……” “蕙蘭,你這是何意?你是我沈府的表小姐,有誰敢對你不敬!”孟氏好言勸慰道,一雙眼只顧梭著沈睿言,想讓他也開口說幾句。 “姑媽你就別安慰我了,方才你們說的我在門外都聽見了……蕙蘭從未想過高攀表哥,表哥又何必口出惡言傷蕙蘭的心?出了這等子的事讓蕙蘭日后可怎么活!蕙蘭不愿給姑媽和孟家抹黑,寧愿抹了脖子死了干凈!” 孟蕙蘭哭得聲嘶力竭,跪坐在地上,身子似被針扎般抖動著,淚水濡濕了身下的一大塊地毯。 孟氏心有不忍別開臉想要好言安撫,那頭孟蕙蘭已經(jīng)拔下發(fā)間的金簪,握在手中死命往自己咽喉處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沈睿言飛起一腳踢在孟蕙蘭胳膊上,那金簪堪堪劃過脖頸,留下一道血痕而后順勢飛了出去。 “你這是作甚!太太還病著呢,想死滾到院子里去,沒眼色的晦氣東西!”沈睿言心頭一陣厭煩,對著孟蕙蘭就是一通惡罵。孟蕙蘭收到了驚嚇,又被沈睿言大罵一頓,里子面子都受不住,軟倒在地上大哭起來,撒潑打滾就是不肯起來。 孟氏躺在床榻上,耳邊是無盡的哭嚎聲,她只覺心中一陣煩躁,又氣又急,一口痰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就這么憋著一口氣吊在嗓子眼里,雙眼圓睜,一雙手將被子攥得死緊。 沈睿言一直在旁斥責(zé)大哭大鬧的孟蕙蘭,絲毫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痛苦舉動。 突然,孟氏猛地坐起身,“噗”地吐出一大口血,濺得墨綠色錦被上全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沫子,隨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軟軟地倒了下去,當(dāng)即不省人事。 *** 朧香院中,林錦毓默默地躺著,沈睿之坐在一旁翻閱著手中的兵書,時不時還要起身探一探錦毓額上的熱度,兩人各懷心事,氣氛頓時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