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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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必須要趕緊離開! “扶我一把!”厲振宇并沒有逞強,現(xiàn)在的他的確有些虛弱。更要命的是,從蘇醒之后非但沒有吃飽飯,連一袋鹽水都沒有補充。 夏雪看著任陽鴻,確定自己并不認識他!但看他跟厲振宇似乎很熟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凌瑯,你保護好夏雪!把崔思顏帶上,有了她我們才能順利離開!”厲振宇被任陽鴻架起身,仍然有條不紊地安排道。 不得不承認,無論任何時候,厲振宇都不會驚慌失措。該如何選擇,如何安排,他都非常清楚。 崔思顏被人架起來,她并未完全昏迷,只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而已。此時,她的目光簡直能殺人??墒牵賰春莸哪抗庖矡o法殺人!所以,她只能被人架著往外走,而且走在最前面。 假如有任何的埋伏或者情況,崔思顏將是第一個擋槍的人。 這就是厲振宇不舍得辣手摧花的原因!夏雪微微挽唇,不可否認,意識到這點兒,她心里舒服多了!雖然她性格仁厚,但也沒想著對崔思顏以德報怨。她見厲振宇始終對崔思顏客客氣氣的,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盡管不愿意承認,其實她知道自己在吃醋!為厲振宇對崔思顏的格外客氣!為他對崔思顏的紳士風(fēng)度!這都讓她很不爽! 當(dāng)然,她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以免讓某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更加得瑟! 外間的幾個保鏢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他們離開套房的過程十分順利! 走出了套房,沿著走廊過道穿行很快就到了電梯處。一行十幾個人,恰好可以乘一個電梯。 很快,電梯到達一樓。隨著叮一聲響,電梯門打開,還不等他們一行人走出來,就看到外面站著一排黑衣人,手里同樣拿著輕型沖鋒槍。 吳天佑遠遠地站著,俊臉有些蒼白,目光冷冷地盯著一行人。 “出去!”凌瑯毫不猶豫地下令道??刂浦匏碱伒膸讉€人率先走出電梯,當(dāng)然,他們將崔思顏放在最前面。假如吳天佑讓人開槍,最先遭殃的無疑就是她。 所以,吳天佑只是派人封鎖了出口,并沒有開槍。 一行人走出電梯,默默地對恃著。氣氛帶著濃烈的火藥味,似乎一觸即發(fā)。 “放開她!”吳天佑冷冷地開口了。 “那可不行!”回答的人是凌瑯,他淡淡地告之:“如果放了她,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被吳先生給亂槍擊斃了!” “放下她,你們可以走!”吳天佑繼續(xù)冷冷地接道。 “我不信你!”凌瑯一揮手,他帶來的那些人同樣舉起手里的輕型沖鋒槍。雖然他帶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如果真得火拼起來,指不定誰贏?!伴W開,我?guī)穗x開!至于這個女人,脫險后會把她送回來!我們無人傷亡,就不會傷害她!” 簡言之,如果吳天佑敢開槍傷了他的人。造成什么樣的損失傷亡都會在崔思顏的身上找回來! “厲振宇!”吳天佑火大地沖著厲振宇開罵:“有本事你別拿女人做擋箭牌!放開她,沖我來!” 厲振宇淡淡地睨向他,冷哼道:“是你先拿著女人當(dāng)槍使,想借她的手殺了我!現(xiàn)在又裝模作樣,惡心不惡心!” 夏雪瞠目,他說什么?難道想要他們性命的人是吳天佑!怎么可能!想到這里,她的心口一陣拔涼。幽怨的目光瞥向吳天佑,有震驚有失望有鄙夷! 吳天佑又驚又怒,他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厲振宇,可是卻不愿意承受夏雪這樣的目光注視。“你胡說!我根本不知情!” “你可以繼續(xù)裝!畢竟這里人多嘴雜,如果傳到了崔吉銘的耳朵里,你可能小命不保!”厲振宇繼續(xù)冷笑著調(diào)侃道:“索性把所有的過錯罪責(zé)都推到你女人的身上,讓她幫你擔(dān)著!反正她是崔吉銘的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崔吉銘也不能怎么樣她!” 一句話就戳穿了吳天佑的所有虛偽,令他狼狽不堪?!胺牌?!” 夏雪緊緊咬唇,再緩緩松開。她不知道他們倆誰說的是真的!雖然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相信厲振宇,可是……她的心又不愿意相信!曾經(jīng)海誓山盟愛她入骨的吳天佑,竟然會如此惡毒!是他指使崔思顏殺掉她和厲振宇,然后借裝什么都不知道!太惡毒了!太歹毒了!太狠毒了! “啾!”一聲槍響,傳來崔思顏痛苦地申吟。她的耳垂已經(jīng)被打穿,鮮血順著耳根滴落下來,染紅了肩膀上的衣服,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吳先生,還要繼續(xù)在這里閑聊嗎?”凌瑯冷聲提醒道:“我的耐性有限,趕緊離開!如果雙方火拼,誤傷了你女人的性命,你可就做不成崔家的上門女婿了!” “厲振宇,你這個小人!”吳天佑幾乎咬斷鋼牙噴出一口鮮血來。他心知堅決不能放他走,但如果不放他走,正如凌瑯?biāo)f,雙方火拼起來,指不定誰占便宜不說,崔思顏死活難料不說,恐怕夏雪……槍彈無眼,萬一誤傷了夏雪怎么辦! 厲振宇看出了吳天佑的糾結(jié)和猶豫,當(dāng)然不會給他時間想出對策。黑眸一瞇,沉聲喝道:“走,不用管他們!” 先是推搡著崔思顏穿過了火力封鎖線,然后大搖大擺地離開。其實,他們心里沒有底,但厲振宇似乎很篤定。不等吳天佑答應(yīng)放行,就硬行闖關(guān)。而他的篤定似乎的確沒錯,因為吳天佑只是陰沉著俊臉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并沒有下令開槍。 這畢竟在崔家的酒店里!假如他想開火,厲振宇等人始終處在被動之勢。但是,他們的手里有崔思顏和夏雪!一旦開槍,她們倆首當(dāng)其沖。夏雪完全沒有火拼的經(jīng)驗,而崔思顏則被控制。 假如她們倆任何一個受傷或者死去,對他都是無法承受的嚴(yán)重后果!一個是情,一個是利!失去哪一個,他的人生都不再完整! “不要開槍!”吳天佑終于忍痛割愛,放棄了這次置厲振宇于死地的機會。嘶聲喝道:“放他們離開!” 轉(zhuǎn)眼間,凌瑯一行人已經(jīng)走出了酒店,外面停著好幾車商務(wù)車,每輛車?yán)镉薪討?yīng)的好手,全副武裝地等著。 凌瑯、厲振宇、崔思顏和夏雪上了中間的那輛車,其余的人則紛紛跳上另外幾輛車。吳天佑追過來,對即將行駛的車子喊了一句:“不要傷害思顏!你們要遵守承諾!” 崔思顏感動得淚流滿面,同時心里又恨極了自己的愚蠢。為什么她要擅作主張呢!也許,她該信任吳天佑,做什么事情先跟他商量一下,自己就不會落入敵手了! 可惜,再多的悔恨已經(jīng)遲了!她非但沒有弄死厲振宇和夏雪,自己反倒生死難料,簡直悔青了腸子! 車子開動,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 吳天佑站在路旁,一陣夜風(fēng)吹來,他感覺自己的脊背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為什么厲振宇這么難纏!他真得想不到他蘇醒得這么快!一切偏離了他的預(yù)算,所以他的慘敗也就不足為奇。 * 車隊直接駛向機場,看樣子凌瑯沒打算在此地逗留。因為他知道,多逗留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夏雪輕輕吐出一口氣,渾身虛脫一般,無力地摟住了厲振宇的健腰??吹杰嚧巴夂鲩W而過的霓虹,她甚至還懷疑自己在做夢。 他真得蘇醒過來了!而且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居住的酒店,正駛往去機場的路上。她緊緊地摟著他,闔起眸子感受著他溫?zé)岫Y(jié)實的健軀。 沒有高燒不再昏迷,他終于蘇醒過來了!這一刻,夏雪竟然倦極。好像一個勞累了許久的人,總算攀登上了山崖,找到了一個舒服的草窩,倒下去就想美美地睡一覺。 于是,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在他溫暖而舒適的懷抱里,她滿足地擁著他,沉沉睡去。 厲振宇想不到這個時候她竟然睡著了!嘴角浮起一絲寵溺的苦笑,他輕輕撫著她孱弱的香肩,沒有打擾她的睡眠。 這幾天實在辛苦她了!雖然他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但也能感知到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雖然他閉著眼睛,耳朵卻聽得見!他知道她為了給他輸換血甚至跟崔吉銘發(fā)生爭執(zhí),知道她跟崔思顏的爭吵,知道今晚醒來后,他和她吃的那份晚餐是她好不容易想辦法爭取來的一人份的晚餐。 所以,他堅持跟她一人一口。他心疼她,感激她,寵愛她……萬種情緒在短短的瞬間一齊涌上心頭,以至于凌瑯跟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振宇,瑯少爺在跟你說話!”任陽鴻輕輕地拽了拽厲振宇的衣角,提醒道。 厲振宇這才回過神,轉(zhuǎn)頭看向凌瑯。 “跟我去香港住幾天?”凌瑯覷著他,淡淡地重復(fù)道。 “也行!”厲振宇點點頭,心里自有計劃和安排?!拔以谙愀鄣戎藜?!等著他給我和夏雪一個交待!” 他和夏雪是因為信任崔吉銘才留在班納諾,在他重病不起的時候,根本想不到崔吉銘會招呼不打一聲,直接把他們倆留給了吳天佑和崔思顏!這是種極不負責(zé)任的行為!假如崔吉銘不能給他和夏雪一個滿意的交待和答復(fù),夏雪這個爹不認也罷! 凌瑯點點頭,道:“我讓依凝也過去,陪著夏雪說說話!” “好兄弟!這次多謝你了!”厲振宇拍了拍凌瑯的肩膀,同時回頭問任陽鴻:“是陶錚告訴你我的情況?” “哼!”提起此事,任陽鴻竟然滿腹不滿。“厲振宇,枉我把你當(dāng)兄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到最后關(guān)頭竟然都沒有通知我!如果不是陶錚那小子還算有點兒人性,也許直到現(xiàn)在你死在班納諾我都不知道!” 厲振宇微微苦笑,道:“我也沒想到……當(dāng)年在緬甸執(zhí)行任務(wù),待的時間并不短。接觸的人物更復(fù)雜,也不見染上什么病毒瘟疫。如今不知道是老了的緣故,身子骨竟然這么不抗折騰!” 凌瑯不咸不淡地調(diào)侃道:“當(dāng)年在緬懷,你并跟誰同床共枕過吧!也沒跟哪個女人接吻**吧!” 言下之意,他染上病毒活該。誰讓他明知道夏雪染恙,還色心不改。 想想也有道理!厲振宇也就不以為然?!拔液拖难┯懈M碛须y同當(dāng),好在兩人都挺過來了!以后再也不怕感染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某人倒是很會自我安慰,半點兒都沒有意識到,他差點兒沒有挺過來! 車子駛到了機場,這里停泊著凌瑯的私人飛機。 下了車子,一行人準(zhǔn)備登機的時候,任陽鴻問道:“這個女人怎么處置?” 他指的是崔思顏,雖然被麻藥控制了身體,但是頭腦一直還算清楚。一路上,他們的談話應(yīng)該也被她聽了去。不過,他們說的那些話倒也沒什么需要保密的。 崔思顏趴在地上,被麻藥控制了身體,她根本無法動彈。也許,她永遠都想不到,像厲振宇這種男人,身上竟然也會藏著如此霸道的麻藥針。她發(fā)誓,如果能活命,她堅決不再輕敵! 下車的時候,拒絕了任陽鴻好心要幫著抱夏雪上飛機的建議,厲振宇堅持抱著她不讓任何人碰。 任陽鴻實在無語,嘆道:“我是怕你身體吃不消!病得半死,剛醒過來,你就抱她……” “我沒事!”厲振宇堅決不肯示弱,盡管他的確有點兒氣喘吁吁。這病毒瘟疫實在霸道,他能僥幸挺過來,多虧夏雪給他輸換血,否則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昏迷,哪里還有本事抱她。 凌瑯倒是沒感到意外,只是微微抿唇,對任陽鴻調(diào)侃道:“你別跟他搶,小心吃力不討好!”所以,他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要厲振宇這家伙沒橫著被抬出來,就決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觸夏雪! 三個人互相調(diào)侃了幾句,被忽略的崔思顏只能繼續(xù)趴在地面上。從小到大她什么時候被這樣忽略過?心里被屈辱和憤怒填滿,想殺人卻渾身動彈不得,恨得直咬銀牙,面部不禁扭曲起來。 逗完了嘴,重新研究崔思顏的去向問題。 “這個女人太狠毒!竟然想要振宇兩口子的性命,不能放過!”任陽鴻顯然也聽到了厲振宇和凌瑯的通話,他很清楚崔思顏帶著三個保鏢進房內(nèi)想謀殺厲振宇夫婦的過程。 “依我的主意直接一槍崩了!不過聽說她是夏雪的同父異母的meimei……這個還是問一問夏雪的意見!”凌瑯淡淡地道。 略略思忖之后,厲振宇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皬U掉她的一只手,告誡她一句話——再敢算計夏雪,下次要她的狗命!” 說罷,厲振宇連一眼都沒再看趴在地上的崔思顏,抱著夏雪登上了私人飛機的階梯。 崔思顏心里一大驚,想破口大罵或者開口求饒,奈何根本就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厲振宇也不想聽她的求饒或者狡辯,轉(zhuǎn)身之后就沒有片刻停留。 任陽鴻和凌瑯也沒再多看她一眼!他們脫險之后,她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至于是死是活,就由厲振宇來決定。厲振宇既然說廢掉她一只手,自然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隨著三人登機,一位黑衣男子奉命走到崔思顏的面前,拉起她的右手,亮出了明晃晃的寒刃。 “……”崔思顏張了張嘴巴,想呼救或者求饒,可她用盡力氣也無法發(fā)出一絲聲音。由于身體仍然處在麻醉狀態(tài),她感覺不到疼痛,只聽到有刀刃割開皮rou的森森聲…… 挑斷了崔思顏的手筋和腕部神經(jīng),那些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將她拋在原處,動作敏捷地潛伏到了周圍。 飛機剛剛起飛之際十分脆弱,為了防止有人趁機射擊,機場周圍仍然埋伏著大批的機槍手。假如發(fā)現(xiàn)有高射炮之類的東西威脅到剛起飛的飛機,他們都會毫不留情地射殺。 不過,這種擔(dān)憂有些多余,因為直到飛機沖入云宵,徹底消失在暗沉的夜穹里,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終于聽到了車子疾駛而來的聲音。然后就是接二連三的剎車聲,強光燈照耀得人睜不開眼睛。隨著車門開闔,許多雜沓的腳步聲傳來。 崔思顏趴在地上,仍然保持著僵硬的姿式。如果不是她的臉側(cè)著,恐怕口鼻都要被冰冷的地面給堵住。 “思顏!”吳天佑的聲音響起,他第一個沖過來抱起了崔思顏,用力拍她的臉頰,想把她喚醒。 崔思顏腦子倒是清醒,只是苦于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這時,吳天佑感覺到觸手粘膩,低下去,在強光車燈的照耀下,看到她血rou模糊的右手腕?!鞍?!你的手……” 兩滴淚水滾落下來,崔思顏泣不成聲。她發(fā)誓,一定要狠狠地報復(fù)厲振宇和夏雪!不將他們倆千刀萬剮,她誓不為人! 吳天佑抱起了崔思顏,飛快地坐進了車?yán)?,嘶聲喊道:“快送她去醫(yī)院!” * 夏雪想不到自己竟然在去機場的路上睡著了! 這真是件令人懊惱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上飛機時發(fā)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崔思顏哪兒去了。 等她睡醒之后,竟然已經(jīng)到達香港了! 厲振宇抱著她下飛機的時候,她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