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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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察局里被拘留了整整半宿,夏雪形容憔悴,狼狽不堪。身上的禮服裙子早就衣不敝體,警察隨手丟給她一條床單暫時裹身。好在凌晨三點多鐘時,顧依凝來了。 顧依凝進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套休閑服以及運動鞋,拿到夏雪的面前,說:“天還沒亮,沒辦法去商店里買新的,就把我還沒上身的衣服鞋子挑了一套送過來,快換上吧!” 拘留室里只有夏雪和顧依凝,她連聲道謝,忙脫下身上破爛不堪的裙子,換上了顧依凝帶來的衣服。 顧依凝真是她命里的貴人吶,總在她最需要的出現(xiàn),幫她沒商量。夏雪感激涕零,決心出去之后一定要請她吃大餐以表謝意。 “凌晨不到三點,厲振宇就打電話叫醒我,說你出事了!”顧依凝在旁邊的一把椅子里坐下來,看著夏雪穿鞋子的動作僵住,卻也沒怎么在意,接道:“他讓我火速來警局,還要給你帶身替換的衣服!我急匆匆地過來,都沒來得及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夏雪頓時有些尷尬,又有些復(fù)雜的糾結(jié),原來顧依凝能夠及時趕到,是因為厲振宇打電話告訴顧依凝的!可是,厲振宇又是怎么知道她出事了呢? “哎,你到底什么情況?我剛進來的時候,問了審訊員小李幾句,他說你在夜店做歌手,還刺傷了唐雄奇!”顧依凝驚詫地覷著夏雪,有些不解:“你怎么可能去夜店做歌手!這唐雄奇怎么就跟你卯上了呢!” 一言難盡!夏雪沉默著,沉默著,一滴清淚竟然濺落下來。 69清醒清醒腦子 “夏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說出來,別憋在心里!”顧依凝是過來人,見此情形,頓時有些明白了?!澳愀鷧栒裼畛臣芰耍眶[矛盾了?” “不是吵架鬧矛盾!”夏雪擦去腮上的淚水,抬起頭平靜地看著顧依凝,如實道:“我們分手了!” “為什么呀!”顧依凝不解地問道。 夏雪沉默著,沒有回答。 “唉,”顧依凝搖頭,說:“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依我看,振宇心里還是有你的!否則你一出事,他怎么還是如此著急上火呢!” “欠他的錢,我會慢慢還!欠他的情……也許這輩子都還不了!”夏雪有些傷感,卻倔犟地揚起嘴角,“我和他注定是不可能了!” “你呀!”顧依凝打了個哈欠,接道:“行了,走吧!先回家睡一覺,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說吧!” “回家?”夏雪聞言眼前一亮,她可以離開了嗎?還以為自己惹上了人命官司,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久呢。 “保釋手續(xù)等天亮了再補辦,現(xiàn)在先回家補個美容覺!”顧依凝說著,站起身。 夏雪感激不盡,連聲稱謝,便跟著顧依凝離開了拘留室。這個鬼地方,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多待,難怪唐雄奇從此恨上了她,他在這兒待的日子可不少。 * 走出警局,顧依凝原本想開車送夏雪回家,卻見厲振宇的敞蓬跑車早就停在外面了。她不由笑著調(diào)侃道:“瞧瞧人家,多積極啊!就沖著這態(tài)度,你也得給他一次機會!” 夏雪不由更加尷尬,臉色訕訕地,沒有哼聲。 “護花使者駕到,我就不做電燈泡了!”顧依凝分別對夏雪和車?yán)锏膮栒裼顢[擺手,道:“姐回家補美容覺去了,拜拜!” 顧依凝駕車先離開了,夏雪紅著臉,慢慢走近厲振宇的車,躇躊了一會兒,正在醞釀著如何開口道謝。 “你還真是花樣作死!”厲振宇一條胳膊搭在車門上,覷著夏雪,神情陰晴不定。“頭腦發(fā)熱跑去夜店做歌手,還敢在臺子上跟客人玩全武行!這也罷了,連經(jīng)理都敢打,最后把唐雄奇來個開膛破肚!整個俱樂部被你攪得雞飛狗跳,強!” “……”夏雪咬了咬唇,鼻腔澀澀地,嗓子酸酸的,眼睛辣辣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各種花樣作死!而且不止這些,她還把方若蘭送她的鐲子私自送去了典當(dāng)行,當(dāng)了一百五十萬!想一想,連自己都覺得羞恥。 看來人到了絕境,真得什么無下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還杵著做什么,上車!”厲振宇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夏雪仍然站著沒動,等到男子目露不耐之色,似乎想再次開口催促的時候,她弱弱地說:“這種敞蓬車的車門……我不會開……” * 一路無話,夏雪感覺有點兒冷。雖說已是暮春,但凌晨三點半坐在敞蓬車?yán)锒碉L(fēng),實在有點兒太激進了。況且,她幾乎一夜未眠,滴水未進,又冷又餓又疲憊。 終于,她鼓起勇氣,小聲要求道:“能把車蓬關(guān)上嗎?” “不行!”男子目不斜視地飆車,冷冷地答道:“我就是想讓你吹吹風(fēng),清醒清醒腦子!” “……” 話雖這樣說,不過五分鐘之后,厲振宇就把車開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廳門前停下了。他沒有急著下車,修長的手指悠閑地敲擊著方向盤,似乎很隨意地問道:“你去做歌手的事情,吳天佑知道嗎?” 厲振宇不停地告誡自己,夏雪已經(jīng)有了新男友,她的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她的種種事情都該由那個吳天佑來負責(zé)!可是,該死的,一聽說她出事,他竟然又沉不住氣,不但打電話把顧依凝從睡夢里吵醒,讓她立刻回警局保釋夏雪,而且自己也隨后跑來了! 因為吳天佑一直處在失聯(lián)狀態(tài)中,他擔(dān)心夏雪在警局被拘留一夜受苦,擔(dān)心她衣不敝體被居心不良的警察偷偷揩油……總之,根本就無法等到天亮,更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雖然,他很希望自己能狠心一些,可是面對有關(guān)她的事情時,他的冷心冷情就徹底失效了,比唐僧還唐僧! 夏雪仍然像在審訊室里接受審訊,雙手整整齊齊地放在膝蓋上,低著頭,剛想開口回答,包里的手機響起來。 因為被扭送進了警察局,有關(guān)證物也需要一并送去,所以她的包包和包里的物品得以幸存,離開警局的時候,也一并帶出來了。 拿出手機一看來電號碼,夏雪的眼睛頓時瞪圓了!——失蹤好幾天的吳天佑,他終于打來電話了! 夏雪攥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吳天佑的號碼,她呆呆地看著,沒有接聽。 幾天來的煎熬,她望眼欲穿地企盼著吳天佑的電話,他都沒有任何的聲息。而當(dāng)她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打過來了!此時的心情,說不清什么滋味。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時不可能接聽的! 她真得很累,很沮喪!沒有心情沒有力氣去跟他爭吵或者解釋! 伸手掛斷電話,她選擇關(guān)機。 耳根子終于可以清靜一會兒,夏雪揉了揉眉心,疲憊地想睡去。 “為什么不接電話?”坐在前面的厲振宇半側(cè)回頭,淡淡地問道。 夏雪垂首斂目,不哼聲。她不止懶得接電話,還懶得說話,更懶得解釋。 好在厲振宇也沒再追問,而打開車載儲物柜,從里面拿出一只首飾盒,拋還給夏雪。 一只首飾盒不偏不倚砸在夏雪的膝蓋上,看起來很眼熟。隨即,她就認(rèn)出了這是昨天傍晚時分被她送去典當(dāng)行換了一百五十萬的翡翠玉鐲子!“噌!”臉頰著火般燙燒起來,就像做賊被抓了個現(xiàn)行,頓時無地自容。 “你很缺錢?”厲振宇側(cè)過身,不滿地瞥著她。以往她都會坐在他的身側(cè)——副駕駛位置!現(xiàn)在卻很自覺地躲到了后面,她的自覺讓他很不滿?!皡翘煊幼鍪裁慈チ??他為什么讓你獨自承擔(dān)經(jīng)濟壓力!” 在厲振宇看來,接受一個女人,就該為她撐起一片天。錢的問題,應(yīng)該由男人來解決,而不是讓一個女人去東奔西走地典當(dāng)首飾去夜店拋頭露面賣唱!吳天佑作為夏雪的男友,他在厲振宇眼里看來無疑是很不稱職的! 可是,她就為了這個不稱職的男人離開了他!想到這里,厲振宇就郁悶煩躁不已。 面對男子的各種疑問,夏雪就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句話都沒有。她雙手拘促地捏著首飾盒,仿佛它有千均重。而她就像是一頭不堪重負的駱駝,這只首飾盒就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欠厲振宇的越來越多,這輩子都還不清了!虱子多了不咬人,索性裝死吧! 良久,男子陰寒迫人的目光慢慢黯淡下去,漸漸浮起了幾絲近乎憐憫的無奈??此@副狼狽的樣子,簡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假如他不管她,現(xiàn)在她會是一副什么德性?他倒想袖手旁觀來個幸災(zāi)樂禍,可是……真特么的,自從認(rèn)識她,他的冷酷倨傲統(tǒng)統(tǒng)不翼而飛,整個變成悲天憫人的唐僧了! “下車!”男子沒好氣地喊了聲,他再不說話,她可能保持這種眼觀鼻鼻觀心的恣式直到成佛了! “唔,”夏雪這才醒過來,仍然不敢抬頭,手忙腳亂地打開了敞蓬車的車門(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向上扳),灰溜溜地滾下車。 雙腳著地,她剛想落荒而逃,后面又及時傳來男子威嚴(yán)的斷喝:“站??!” 夏雪尷尬無比,她又欠下了人家一大筆錢,還沒一個謝字就想開溜,的確不太地道!但要她說謝謝,她都有些說不出口了!謝謝值幾個錢?她想以身相許,人家好像都不愿意要她了! “你去哪兒?”厲振宇很無語,這個女人是嚇傻了?怎么越來越笨了!“肚子不餓?” 肚子當(dāng)然餓,前胸貼后心了!從昨天開始,她就水米未進,又折騰了整整一夜,此時已有低血糖的虛脫癥狀。 “進去吃飯!”厲振宇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越來越像唐僧! “唔,”夏雪怯怯地跟在他后面,走進了那家通宵營業(yè)的咖啡廳。 * 骨牛排、烤披薩、蔬菜沙拉、醬雞翅……滿桌子誘人的餐點,夏雪埋頭大嚼,享受著饕餮盛宴。 夏雪真得餓壞了,吃得有點兒急,不小心噎到,四處找水,身畔男子及時遞過來一杯紅酒,她接過來一飲而盡。 厲振宇默默地看著女子狼吞虎咽,一張無鑄的俊顏陰晴不定。為什么他覺得,分開幾日,她好像變成了一條無主的流浪小狗了呢! 吃得七八分飽,夏雪忽然省起來:“你怎么不吃?” 她才剛發(fā)現(xiàn)?厲振宇慵懶地倚著椅子靠背,淡淡地道:“不餓?!?/br> 夏雪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揩了揩嘴角,也不吃了。 沉默了一會兒,厲振宇似是隨口地問道:“你在夜店還有認(rèn)識的朋友?” 夏雪一怔,不知厲振宇何出此問。不由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求救,用了變聲,聽不出男女!”提起昨晚的事情,厲振宇就一陣郁悶,這個丫頭實在太能作了!她現(xiàn)在還能完整無缺地坐在他面前吃飯,實在不是一般的幸運。 夏雪恍然大悟,難怪厲振宇能及時知曉她被送入警局的事情,還讓顧依凝出面保釋她,原來是有人幫她打了求救電話。至于是什么人幫了她,心頭一動,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羅彬!” “羅彬是誰?”男子眸光幽邃,薄唇抿起,似乎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一個造型師,剛認(rèn)識的!”夏雪覺得他的眸光里似乎有些淡淡的涼意,就又接了一句:“只是普通朋友!” 說完,又覺得別扭,她這是在跟他解釋嗎? 厲振宇點點頭,結(jié)束了談話?!俺燥柫??” “唔,”夏雪站起身,這次沒有再自作主張,而是等著他的安排。 “送你回去!”男子抄起桌上的鑰匙,先行一步走開。 70再也不要分開 吳天佑曾說要給夏雪一家人另外租房住,但他一去杳無音信,所以搬家的事情就此擱淺。夏雪一家仍然住在厲振宇那套在中心醫(yī)院附近的房子里。 夏雪很慚愧,她已經(jīng)跟厲振宇正式分手了,卻仍然住他的房花他的錢另外有了麻煩仍然還要他出面幫她擺平。 厲振宇倒還算平靜,也沒催促她什么時候搬走,只是淡淡地叮囑道:“好好睡一覺!” “哎,”夏雪下了車,站在車前跟厲振宇揮手告別。 此時,東方隱亮,黎明悄然到來。嶄新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了。 看著厲振宇駕車而去,夏雪駐足原處,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久久沒有離開。 * 去浴室沖了個澡,整個人反倒沒有睡意了。夏雪邊吹著頭發(fā),邊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和厲振宇在這間臥室里度過的那一晚。 他曾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溫柔地為她吹干頭發(fā),還有火熱的親吻,激情的纏綿……想到這里,她不由耳根發(fā)熱。連忙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禁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定了定神,夏雪拿出手機,開機之后回撥了吳天佑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估計吳天佑已經(jīng)睡著了。就在夏雪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那端終于傳來了吳天佑恍若隔世的聲音。 “小雪!”吳天佑聲音嘶啞,似乎整夜未眠。 夏雪的心頓時揪起來,本能地預(yù)感到什么。“天佑,你到底怎么了!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打你手機一直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