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王他姐、暖妻之當(dāng)婚不讓、女王的小鮮rou、騙騙成婚、珠玉在側(cè)、金牌編劇(未來)、老板,該發(fā)工資了[全息]、穿越之在九零年代、影后養(yǎng)成手札、重生之極品寶鏡
白希云半蹲在齊妙面前,仔細為她穿上小鹿皮的暖靴,絲毫不預(yù)估計婢女在一旁看著的眼神,還細心的為她理了理裙擺。隨即才起身道:“因為你是醫(yī)者,醫(yī)者仁心,大多數(shù)人都會賭你有一顆仁善之心,而且若是真有什么事。姐夫現(xiàn)在還沒官職,而我的人脈略廣一些。一旦又你想要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我也可以幫你。這樣一分析,齊婥的確是一個聰明女子。” 齊妙接過婢女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臉,道:“只可惜她的聰明沒有用在正經(jīng)地方。是她的母親一直在致力于將她教導(dǎo)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那樣才能夠在聯(lián)姻之中貼上更高檔的標(biāo)簽,不論是嫁給武夫文人還是販夫走卒,這本事多了從來都是不壓人的。不過的名聲雖好,真正的能力確實平平,” “而且最要緊的,是她的母親鬧出那樣的丑聞來,將來她的婚事上恐怕會更加艱難,她聯(lián)姻的價值等于被苗氏此舉削弱了?!卑紫T七@么一分析,當(dāng)即道:“難不成苗氏做出這檔子事來,為的真的是報復(fù)齊將軍?甚至連自己女兒的名聲都不在乎了?” “還真說不準(zhǔn)?!?/br> 齊妙坐在妝奩前,由著婢女伺候她梳頭,隨即道:“苗氏是一個心冷手狠的人,她一生的經(jīng)歷或許都用在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上,為了得到這些,她不惜去小意討好男人,為了討好男人,也不惜去傷害自己的女兒。我與長姐都不是她親生的,她對待我們?nèi)珶o慈愛之心,這也可以理解和諒解?!?/br> 語氣稍頓,齊妙看向了美人鏡中的白希云,道:“但是齊婥是她親生的,自小到大我們也沒看到她對齊婥有多少特殊。該關(guān)起門來叫背書也要背書,學(xué)琴慢了也要挨打。我看她**齊婥速成的受罰,不像是母親對女兒,倒更像是青樓的老鴇子對待姑娘。齊婥將來會成為交易工具她也清楚,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后來更是直接做出那等敗壞門風(fēng)的事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齊婥。其實說到底,生為齊大勇的女兒,都是夠苦命的?!?/br> 白希云聞言點了點頭。對于齊家的事情不想評價。 齊婥再可憐,與他們的立場也是不同的,若是因為可憐她就動了惻隱之心,將來這條凍僵了的蛇緩過來,可是有可能反咬一口的。他們可不想做傻農(nóng)夫。 白希云走到妝奩前,選了一根點翠的小花頭步搖為她添在腦后的發(fā)髻上,笑道:“你這樣多的頭面,平時又不喜歡用,生的這樣的容貌,反而還不喜歡打扮,叫我說你什么好呢,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齊妙撫了撫簪子,確定不會松脫滑落,這才站起身來,挑眉看著白希云:“我這樣,你不喜歡?” 白希云一愣,隨即拉著她的雙手搖了搖:“哪里會不喜歡。疼惜都來不及。” 不過是逗他一句,他就當(dāng)真了。 齊妙知道這并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傻,反而,這男人聰明絕頂。他只有在面對自己逗弄時才會冒傻氣,唯一可以解釋這一點的,就是他對她的疼惜和在乎已經(jīng)超過了一定的程度。 齊妙很開心,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疼愛。 由取了一朵金鑲東珠的小巧簪花遞給白希云。白希云會意的替她戴好,隨即選了一雙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鐲子也一道服侍她戴上,這才拉著齊妙柔弱無骨的小手道:“咱們出去吧,這樣差不多也足夠讓她自慚形穢了?!?/br> 齊妙自然明白白希云的心理。男人嘛,總是希望自家媳婦在人前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這也是彰顯男人能力的一種體現(xiàn)。尤其是面對齊婥這種自小就在齊妙面前存折優(yōu)越感的膚淺女人,別看她裹著知書達理的外衣,實際上對榮華富貴的要求并不比苗氏少。 第三百五十章 白蓮花 白希云心中對齊婥的印象已經(jīng)是不能再低,憑著她有個那樣毒辣的生母,再憑她前段時間幾次三番的sao擾和詆毀,自私自利的簡直不像個人類。今次再次面對齊婥,白希云又哪里能提得起半分好臉色來。 是以扶著齊妙來到前廳的一路上,白希云尚且還能夠有說有笑,才一進了前廳的門,在齊婥抬眸望過來時,白希云就已經(jīng)冷下臉來。 齊婥今日穿的是一身白兔風(fēng)毛領(lǐng)子的水粉色披風(fēng),長一半挽起,一半披散在身后,高挑豐滿的身材在這一身打扮的映襯之下,愣是襯出了三分柔弱,七分嬌柔。這些日齊婥許是過的不好,人照比從前又清減了一些,如今這樣裝扮起來更叫人見之就覺得我見猶憐。 白希云最是看不慣她這樣拿腔作調(diào)的做派,心里想的是“你就算把綢緞莊都抗在肩上,整個珠寶鋪子都掛在背上,也沒有我家媳婦的半分美貌?!?/br> 而齊婥,乍一看到相攜而來一紅一白的兩個出眾的人影,心里就有一陣狂熾的妒火在燃燒。 齊妙穿是正紅的云錦斗篷,斗篷里頭也是一席蜀錦料子的紅衣,她雖然未施粉黛,可是頭上的花頭簪子,點翠的步搖,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子,耳墜子上綴著的貓眼石,各個都價值不菲。說一句令人慚愧的話,她身上的行頭,若是變賣成銀子,都夠給她齊婥做嫁妝了。單單那一對鐲子,就是有價無市的寶物。而她原本就極美的容顏,雖然未施脂粉,可這樣一身行頭打扮下來,只有隨意之下體現(xiàn)出的雍容華貴,更別提她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混雜著花香和藥香的淡雅氣息,也不知道白希云從哪里給她弄來如此好聞的香露,只聞這個味道,香露也不會便宜了。 轉(zhuǎn)而再看白希云。 齊婥的瞳孔驟然收了收。 這個清俊出塵謫仙一般冷淡矜貴的公子,根本就無法與從前那個病秧子的形象聯(lián)系在一起! 齊妙怎么會這樣好命?! 原本不過是一個一條腿都跨進棺材的病秧子,前途無望,性命難保,嫁給他還要承受著會被公爹霸占的危險。 正因為條件如此苛刻,她才會將婚事讓給齊妙。 誰知道齊妙代替她來了,卻撿了這大的一個便宜!丈夫的病好了,前途也有了,還分家了,遠遠地離開了那個yin|蕩的公爹,如今自己還有了身孕,將來大好的前程都在等著她! 齊妙擁有的這一切,原本都該是她的,是她的啊! 垂下長睫,齊婥強迫自己收起滿腔的哀怨,屈膝給白希云行了禮,聲音嬌柔婉轉(zhuǎn):“大人?!?/br> 又轉(zhuǎn)而對齊妙點了下頭:“三meimei?!?/br> 若是對旁人,白希云自然能夠做到謹守禮數(shù),至少客氣不會讓人覺得多尷尬??墒驱R婥對齊妙的敵意實在是太強,白希云又不是遲鈍,更不是瞎子,自然不會姑息。 是以他冷淡至極的別開臉,看都沒有看齊婥一眼。 齊妙則也是點了下頭:“請坐吧。不知道你今日登門來所為何事?” 齊婥覺得臉上就像是被人抽了幾十巴掌。她不僅開始自省,自己今日的打扮難道不好?她相信以她的容貌氣質(zhì),加上精心裝扮,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多看兩眼的,為什么白希云見了她就像看到街邊的乞丐一般,甚至不愿意投注一個關(guān)注的眼神? 低垂著頭,齊婥只能強迫自己去回答齊妙的話:“妙兒,jiejie今日來,實在是無路可走了,才會來求你。從前咱們姐妹之間或許有誤會,也或許鬧過不愉快??墒堑降自蹅兌际亲约医忝茫m然不是同一個母親養(yǎng)的,好歹都是姓齊,骨rou親,打斷骨頭連著筋,jiejie如今走投無路,還希望你能念著咱們自小長大的情分,幫幫jiejie?!?/br> 晶瑩的淚珠就那樣沿著精致的臉頰滑落下來,她今日同樣素顏,被淚水洗過的眼睛顯得格外晶亮幽深,只要對上她的雙眸,只要她提出任何要求,仿佛都無法拒絕似的。 齊妙凝眉,心里暗自腹誹:“這人又要鬧什么幺蛾子,弄的楚楚可憐的是來給她看的還是給白希云看的?” 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又抬頭看看面無表情的白希云,齊妙心里有了一些猜測,難道齊婥是想趁著她懷有身孕,想在白希云身邊謀個位置? 只要一這樣想,心里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齊妙一點也不想讓齊婥好過,快更不想給齊婥留面子,但是當(dāng)面就作對打草驚蛇這種事她還是不會做的。 “你有什么事情要求,只管開口,我先聽一聽?!饼R妙聲音淡淡的,并不親近。 反正以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想要親近也親近不起來。太殷勤了反而讓人起疑。 齊婥的這個反應(yīng),若是看在外人不知情者眼中,那就絕對是被meimei仗勢欺人壓迫了,是要鞠一把同情淚的。 既然她要演,齊妙就愿意陪著她玩一玩,反正在家閑著也無聊。齊婥不是喜歡半掩嬌柔可憐的白蓮花嗎?那她就做個徹頭徹尾的黑心人好了。 齊妙冷淡的態(tài)度,著實是挫傷了齊婥的自尊心。她又不是來討飯的叫花子,齊妙如此高傲的不將人放在眼里,著實可惡! 可是,男人又怎么會喜歡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男人不都該喜歡是溫柔嬌軟生性善良的女子嗎?齊妙如此,正好也可以成全了她的名聲,要知道身為弱勢的一方,才是最值得人同情的一方。她要的正是博得白希云的同情。 齊婥心里打定主意,雖然氣齊妙的態(tài)度,單也樂得她如此“配合”,便怯怯的道:“meimei也知道,我先前與廣恩伯府訂了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