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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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春的心里是瘋狂的妒忌,他在朝為官一輩子,竟然都比不上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現(xiàn)在他落魄的帶著妻兒老母跪在躺下,而白希云卻能領(lǐng)著媳婦坐在皇上身邊,這案子不是林三四狀告白希云嗎?到底誰才是被告??! 可是皇上金口玉牙,說出的話就是圣旨,給白希云和齊妙體面,他們就必須體面,誰有敢去質(zhì)疑,敢問皇上是不是公平?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張氏與白永春的想法在此刻難得一遇的達(dá)成一致,冷然道:“既然這兩個賤民說你是他們的兒子,誣陷我偷換了白家的孩子,那么你們就滴血認(rèn)親吧,只要你們的血液能相容,我就承認(rèn)!” 白永春又補(bǔ)充道:“只要他們血液相容,那白希云不養(yǎng)父母不仁不義的罪名就也成立了吧!” 這話說的其實在理。畢竟林三四和周氏是來狀告白希云不孝不悌的??墒锹犨^了林三四和周氏的陳情,又見過了白希云與張氏的嘴臉,圍觀所有人上至皇帝下旨尋常百姓,心里的天平都已經(jīng)偏向林三四和周氏這一對被迫賣兒子的弱者身上,張氏反而是內(nèi)宅婦人的恥辱,張牙舞爪毫無端莊貴氣不說,還是換子的始作俑者。到現(xiàn)在大家都不知道她將自己親生女兒怎么處置了。 皇帝此時咳嗽一聲開了口:“滴血認(rèn)親是個辦法,朕準(zhǔn)了?!?/br> “謝皇上!”白永春、張氏、老太君都叩頭。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對手的弱點(diǎn)。 皇帝又道:“不過今日的案子,想必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林三四與周氏狀告白希云不養(yǎng)父母,但白希云那里分明是不知道、不能確定他們是自己生父母,在這突然而來的消息面前無法確定,自然就無法奉養(yǎng),這原也不是白希云的錯處?!?/br> “是?!倍首邮紫葞ь^應(yīng)是。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皇帝道:“所以,即便滴血認(rèn)親,認(rèn)定白希云是這兩人之子,白希云的罪過也不能成立。只能說是幫主他們一家子團(tuán)圓吧。但若是證明他們不是,那誣告之名可就逃不掉了。” 此話一出,雖皇帝未多言,言語之中也未曾有過多的威脅,可是其中的意思卻是直叫人背脊生寒。 林三四和周氏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 “是,皇上,您說的是?!绷秩牡溃骸斑@一番能來,草民就是已經(jīng)豁出去性命了,我們兩口子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丟了自己的孩子,當(dāng)年救活了老大,老大如今也去了。倒不如當(dāng)年我們就一起去了,還能地下做伴兒,好歹一家子在一起不分開?。∪缃裎覀円蚕胪?,這事兒是我們太過腦子發(fā)熱,太沖動了,沒給九四調(diào)查確認(rèn)的時間就一下子將事情給揭了出來,是我們的不是,只要能確認(rèn)他是我們的孩子,讓他叫我們一聲爹娘,我們什么都認(rèn)了?!?/br> 周氏也跟著連連點(diǎn)頭。 這夫婦二人雖是草民,卻極為通情達(dá)理,且對孩子的一片真心和樸實的想法,道盡了天下父母愛子的想法,圍觀之人都是有家室有父母,且許多自己已經(jīng)為人父母了的人,對他們的同情、憐憫已經(jīng)攀升至最高,設(shè)想自己的孩子失散多年,一夕之間誤解了孩子不養(yǎng)他們,他們又當(dāng)如何? 所以在所有聽審旁觀的百姓之間,白希云夫妻和林三四夫妻都是受害者,反而買了別人家兒子作為自己爭寵工具的張氏才是最大的罪魁。仇恨值都是在她的身上。 皇帝聽著林三四樸實的話,心里也很動容,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道:“來人,去預(yù)備清水?!?/br> “是?!碧K名博立即點(diǎn)頭,快速去預(yù)備。 齊妙這廂則是擔(dān)憂的仰頭看了看白希云,又轉(zhuǎn)而看著堂下的林三四夫婦和白永春夫婦,煙眉微蹙,嫣唇輕抿著,一副極為擔(dān)憂的嬌俏模樣。 齊妙生的容姿絕色,又因為有孕而多了許多女子的媚態(tài)與柔弱嬌軟之態(tài)就,在這大堂之中儼然是一道俏麗的風(fēng)景。趁著蘇公公去預(yù)備清水的功夫,大家四顧之下就都看到了齊妙和白希云這一對兒。 周氏滿臉熱切的看著齊妙,大著膽子道:“姑娘,你,你就是那個能治百病的醫(yī)仙之徒吧?我家九四的命是你救的,小婦人在此處謝謝你了!” 周氏說著就要給齊妙磕頭。 齊妙連忙起身,“大娘無須多禮?!?/br> 冰蓮已經(jīng)極有眼色的去虛扶了周氏,周氏卻是執(zhí)著的給齊妙磕了三個頭,含淚笑著,欣慰的道:“我家九四命不好,托生在我肚子里,我懷著他的時候趕上黃河泛濫,一路逃難到了京城,飽飯都吃不上一頓,更別提營養(yǎng)了,九四生來就像個小貓崽子似的,我這個做娘的看了心里著實難過,都怕他養(yǎng)不活。果然,他即便是在華貴的侯府里,也已然是病魔纏身了二十年,趕上姑娘進(jìn)了門他才好轉(zhuǎn)?!?/br> 摸了一把涕淚,周氏抽噎道:“九四的命好,雖然有蹉跎,但是總會遇到好事,能說了你的這門親事,是他天大的福氣,我這個做娘的沒有好好照顧他一天,你卻都代我做到了,我感激你!” 齊妙望著周氏閃動著淚光的雙眼,一時間竟然是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演技。要不是她精通醫(yī)術(shù),知道白希云的身體根本不是先天積弱,而是在娘胎里就中了寒毒,她都快要相信周氏是白希云的親娘了。 白希云到底是從哪里找來如此忠心耿耿的夫妻兩個,不怕丟了性命也要撞響鳴冤鐘,來演這一出戲的??! 雖然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面上齊妙卻是含了眼淚。人生一場戲,想混好都靠演技,輪演技,齊妙并不比誰差。她原本就生的美貌嬌柔,又是個孕婦,如今在淚眼朦朧之下,叫女人看了都心生憐惜,心軟的一塌糊涂,莫說是對她關(guān)心的人。 此時眾人就更動容了。 “皇上。”蘇名博此時端了黑漆托盤,上頭一個白瓷青花的碗,碗中盛了清水,躬身進(jìn)了殿內(nèi),跪地將托盤舉過頭頂?shù)溃骸皶噬系脑?,這清水是奴婢親手準(zhǔn)備的,絕對沒有問題?!?/br> 皇帝頷首。 蘇名博立即起身,將托盤放置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皇帝仔細(xì)檢查了一番,又湊近了聞一聞,確定水的確只是清水,就道:“這水沒有問題,可以開始了?!?/br> 單手一指白希云與林三四,道:“你們倆,來各自滴血吧。若是相容,你們便是父子,那么白希云與安陸侯就不必再試了。若是你們不容,再試安陸侯的?!?/br> “是?!卑紫T婆厣娜A麗披風(fēng)左右瞧瞧,似乎是尋不到一個合適的家伙,便隨手從齊妙的頭上拔掉了一根鑲嵌碧玉蝴蝶的花頭金簪子。 齊妙被抽了簪子,不免輕撫云鬢。那美態(tài)讓人都禁不住多看幾眼。 白希云到了近前,毫不猶豫的用簪子鋒利的尾端刺破了手指,將血滴入了碗中。 林三四也到了近前,白希云隨手就將金簪子遞給他,同時送上一個淺淡的微笑。 林三四忙接過簪子,在自己布滿老繭和皴痕的樸實大手上刺了一滴血低落進(jìn)去,然后像是怕弄臟了簪子齊妙會不喜歡是的,在身上蹭了蹭簪子的尾端上有可能沾染血跡的地方,又將簪子還給了白希云。 白希云接過將之拿在手中把玩。 而皇帝、二皇子、順天府尹,以及安陸侯的一家子,能夠靠近跟前的人都圍觀過來,伸長了脖子去看碗中的血液。 只見那兩滴血液變淡盤旋,就那么漸漸的相溶在一處。 ... 第三百零九章 求情 “相溶了!相溶了!” “你們都來看看。 ..”叫皇帝擺擺手,蘇公公立即躬身應(yīng)是,將托盤端了起來,繞堂走了一圈,給外圍的人也看清楚。 眾人竊竊私語,七嘴八舌起來。 “原來白大人竟是災(zāi)民的兒子?!?/br> “那安陸侯夫人可真是太過善妒了,為了爭**,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買了別人家的兒子來充當(dāng)自家兒子?!?/br> “可不是么,而且我聽說啊,這個安陸侯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對買來的孩子可不好,沒見人都給趕出候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