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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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云只看她這般,心內(nèi)便有了一些猜測。含笑問她:“你難道是為了學(xué)醫(yī)一事在內(nèi)疚?覺得會因醫(yī)仙之徒的名聲惹來麻煩?” 齊妙看著窗紗上透過的隱約可見的窗外景物,默默地的點(diǎn)頭。 白希云簡裝哈哈大笑:“你這傻丫頭,人都說女子有孕最易胡思亂想,我起初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都是真的?!?/br> 白希云是極少這樣開懷大笑的,多半時候即便想笑也只是輕笑莞爾,如今卻被逗的這樣,叫齊妙真真是氣也不是,好笑也不是,就只哼了一聲別開臉。 白希云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搖晃,笑道:“好了好了,你且將心放回肚子里,這等事情還要你來勞心費(fèi)神嗎?你是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都在羨慕我,且不說別的,若你不是醫(yī)仙之徒,哪里來的本事能將我治好?說不得這會子我尸骨都冷透了,到時候你豈不是凄慘?” 話雖然是玩笑話,可是前世他死后,魂魄飄蕩之際親眼看見齊妙身之所受,每每回想都覺得痛徹心扉。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這會子倒是慶幸她有這般的本事。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活命,而是萬一將來他有個什么,齊妙有一身醫(yī)術(shù),好歹能夠是個有用之人,也能有自保的能力。 要知道,她的本事越大,需要用到她的人就越多,也就越安全。 白希云思及此,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到底,他這個重生之人到底是沒有什么安全感的。生怕老天爺哪一日忽然就會收回了給他的恩賜。他不怕死,卻擔(dān)心自己萬一那一日忽然離開人世會讓齊妙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所以就算是外人不提醫(yī)仙之徒這件事,他都有心將此事宣揚(yáng)開。 因?yàn)樵蕉嗳诵枰?,崇敬她,她的生命就越有保障?/br> 白希云心中所惦念的自然不會與齊妙說,只能悄然將她放在心尖兒上寵愛著。期盼著能為她遮擋一切的風(fēng)雨。 二人回田莊的一路都有說有笑,誰知道剛到了田莊下了馬車,卻瞧見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二哥,二嫂?!卑紫D号患钏{(lán)色的云錦大毛領(lǐng)子棉斗篷站在一輛黑漆平頭的馬車旁,見二人下了馬車,便迎了上來,面上瞧著很是尷尬。 “你來了?!卑紫T频男?。 他的笑容平淡,就仿佛從前還在侯府中時一樣,并不是分熱忱,卻也不疏遠(yuǎn),就像是一切不愉快都還沒有發(fā)生,甚至連那些牛羊也沒在田莊門前過。 其實(shí),白希云若是見了白家的人就能夠橫眉怒目,倒是比較正常的反應(yīng),讓人看著也能覺得心安一些?,F(xiàn)在這樣,反而叫人捉摸不透。 白希暮心內(nèi)十分忐忑,恭敬的給白希云和齊妙行禮:“二哥,二嫂,許久不見。不知你們此番出行還順利不?!?/br> “還好?!饼R妙笑道:“進(jìn)來說話吧。” 白希暮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他想不到經(jīng)過了牛羊那事,連順天府都給驚動了,白希云和齊妙見了他還能給個好臉看。 白希暮自然是知道白永春出主意做的那些事的,就連他這個旁觀者看了都覺得牙磣的慌,哪里有自己做生意錯了決策弄來一群牛羊,就冷要推去別人家養(yǎng)的?人家主人不在家,還弄了個牛羊堵門。 早有這樣打算,早前為何還要將人強(qiáng)行趕出家門?這樣不是不地道是什么。 但是白希暮也有自己的私信和打算。就算白希云夫婦離開了侯府,他還是可以與之私下里走動的,無論如何,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也曾經(jīng)是真實(shí)的,不該就這樣放棄。 一行人進(jìn)了莊子,白希云便與齊妙一同引著白希暮在前廳落座,吩咐下人上了茶。 齊妙仔細(xì)打量了白希暮的神色,一時間倒是摸不清他此行而來的目的為何。難不成是白家出了什么事,就安排了白希暮來請人,或是做和事老的? 白希暮察覺到齊妙的目光,不僅有些嘆息。多日不見,她依舊明艷照人,他卻再也無法坦蕩的直視她了。 因?yàn)樗降资切纳⒕?,他父母所作所為,著?shí)太過分了。 白希暮慌亂的別開了眼,笑著問起白希云的身體。 白希云與之寒暄了一番,略微沉吟,便道:“可是安陸侯與夫人有什么事?” 這一問,立即叫白希暮漲紅了臉面。 “不,二哥,我就是來看看你與二嫂好不好。” 白希云狐疑的道:“我們很好。就是擔(dān)心府里不好,失火的事你們可查明了?” 白希暮見白希云竟還關(guān)心府里,心內(nèi)的愧疚之情就更甚了。可如此一來,他也知道白希云到底還是心系侯府的。 思及此,白希云便放寬了一些心,嘆息道:“府里失火,倒是沒傷到人。只是老太君一急之下病倒了。再加之父親前些日做的荒唐生意。如今府里愁云慘怛,讓我在家里讀書都沒了心情。” “是嗎。”白希云淡淡道:“那么出來散散心也好。”面上回答的平靜,心里卻是在暗自揣測,白希暮此行到底是為了什么。 齊妙卻是敏感的道:“老太君的身子從前就有些病灶,如今可請了太醫(yī)診治了?” “已經(jīng)遞了帖子?!卑紫D阂婟R妙主動問起,心里就略松了一口氣,道:“只是太醫(yī)遲遲沒有人來。想來父親如今失了官職,那起子逢高踩低慣了的人,也不將安陸侯府放在眼里了?!?/br> “那么老太君就只能請尋常大夫去了?!饼R妙嘆息。心下卻是好笑。 看來白希暮來不單純是探望他們,而是想讓她去給老太君看看吧? 可是,以德報(bào)怨何以報(bào)德?她又憑什么要去看那個老虔婆? 白希暮語塞,又抹不開臉來求齊妙,就只點(diǎn)頭“嗯”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已經(jīng)在想,等回了府,就與白永春和張氏說齊妙奉旨給三殿下診治,并不得閑空去府里。也好覺他們不必怪罪自己,也不會誤解齊妙。 各懷心思的三人相顧無言,沉默的各自吃茶。 直到茶水注入了第二道,一直還沒有解開尷尬的氣氛。 白希暮便嘆息著站起身道:“二哥二嫂都好,那就好,我也該回去了?!?/br> 白希云卻是并未立即做大,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白希暮。 白希暮不懂白希云的意思,狐疑的蹙眉道:“二哥若是還有什么吩咐,就請直言,小弟一定照你的吩咐做?!?/br> 誰知白希云卻只是淡淡一笑,話語卻是直白:“我哪里會有什么吩咐?我現(xiàn)在連姓白都已經(jīng)是奢侈的事。不過承蒙安陸侯與安陸侯夫人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總也還了這份養(yǎng)育之恩才好。我只是想到近些日子朝堂上的一些事,就聯(lián)想到了白家。安陸侯著實(shí)不是一個安分守己之人,若是如今不想著另謀個出路,想來不出三年,白家就會被安陸侯敗光了?!?/br> 白希云的話說的直白,直叫白希暮的臉上一陣發(fā)熱。但白希暮卻知道,白希云說的都是實(shí)話,并沒有半句虛假。 白希暮都不知道,世界上為何竟然還會有白永春那樣為老不尊的人,活到黃土埋沒了半截的年紀(jì),竟然滿心里想的還都是女色之事。他從懂得人事開始就想,白永春一定會葬送在自己這樣的放蕩脾性上,若是再不好一點(diǎn),還會帶累了全家人不得安寧。 如今事情可不就是按著這些一步步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