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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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什么?你,哎!對了,快來人拿紙筆來!”老太君吩咐人去預備紙筆,又對滿面怒意的白永春道:“你雖然手不能動,但是可以叼著筆來寫字,只要表達出意思便可?!?/br> 白永春點頭。 不多時,紙筆齊備,白永春就叼著毛筆彎身在八仙桌錢,歪歪斜斜的寫下:“齊氏針刺,害我至此。她必有可解辦法!” 老太君看了大怒,“好個齊氏,很好!我就不信沒有人值得了她了!幾次三番的施針來害人,就沒人能管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永春苦于有口難言,只叼著毛筆,搖頭晃腦的“奮筆疾書”,字跡當然談不上好看,只是勉強可以辨認罷了。 ‘娘一定要替兒子出口氣?!?/br> “你放心吧,為娘就你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不替你出氣替誰出氣?你說你身上的病灶接連兩次都是齊氏施針造成的?” 白永春狂點頭,凌亂的頭發(fā)在兩鬢和眼前垂落下來,配上他蒼白的臉色和赤紅的雙目,當真狀若癲狂。 老太君看的心里一陣絞痛,皺紋橫生的手摸了摸白永春的頭發(fā),道:“放心,娘替你想辦法,一定替你出這口氣?!?/br> 白永春感激的連連點頭。 一旁的張氏看了這片刻,唇畔禁不住展出一個冷笑來。 她下毒的法子都想了,也沒見齊妙怎么樣,現(xiàn)在這娘兒們兩個都病著,難道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而且白永春說出氣,是怎么出氣法?她倒是覺得,就算如何動,齊妙那里白永春也舍不得傷害她皮囊一分一毫的,因為白永春想得到那具年輕的身體不是一兩日了,這幾乎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以他們多年夫妻她對白永春的了解,就算他決定了要報復白希云和齊妙,也絕不會傷害齊妙的皮囊的。 張氏覺得老太君和白永春這娘們兩個都很不可理喻,都自私的讓人無法接受,當即便起身回金香園去了。 白永春著實不是什么好病人,他身子不舒坦就會大發(fā)雷霆,雖然外人無法知道他的痛苦能達到什么程度,可是看著他動輒那樣發(fā)瘋,看著也是會膩味的,親夫妻尚且如此,下人們也不過是挨著身份耐著性子罷了。 張氏這會子就想,能清凈一會兒是一會兒,待會就吩咐人去服侍白永春便罷了,她現(xiàn)在懶得去看白永春那個嘴臉。 老太君與兒子又費力的“說”了一會兒話,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張氏不在了,便問:“安陸侯夫人呢?” “回老太君?!币ama道:“安陸侯夫人才剛就已經(jīng)回去了。” 白永春如今傷成這樣,人都殘廢了,張氏竟然還如此冷淡,不只是白永春心里怒火躥升,就是憐惜了張氏多年的老太君都氣不過,重重的哼了一聲。 姚mama見這母子二人都是這樣,沉吟了一下才勸說道:“這兩日安陸侯夫人也著實是勞心竭力,原本她身子就不好,加上生氣又擔憂,奴婢冷眼旁觀著人已經(jīng)是快要熬不住了,想來安陸侯夫人也是想回去養(yǎng)精蓄銳,才好來服侍老太君,照顧安陸侯?!?/br> “你肯為她說話,她卻未必有這份心思為你著想?!崩咸f了這會子話,其實已經(jīng)身心俱疲了。但依舊強打精神,在憤怒的支撐下不肯讓自己休息,“你去預備個臥房,就讓安陸侯歇在錦繡園,那女人如此沒心沒肺的,我還不放心我的寶貝兒子回金香園呢,她既然不愿意理會,那就讓她自己在金香園過去吧?!?/br> 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娘肯為自己著想。 白永春連連點頭。 他蓬頭散發(fā)面色煞白,又不能說話,手也不能動,這般癱坐在床榻前,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老太君心酸想落淚,但不愿意現(xiàn)在哭起來惹得白永春也跟著心酸,便笑著催道:“你去歇著吧,也不必跟你媳婦置氣,我看她也是這段日子心里不順?;仡^為娘的替你好好教教她?!?/br> 白永春笑著點頭,隨即仿佛想起什么了似的,叼著毛筆,沾了墨快速寫道:‘我要齊氏?!?/br> 老太君一看到這四個字,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要不是看在白永春如今已經(jīng)傷成了這樣她舍不得下手,他早就一巴掌毆過去打醒他,問問他那齊妙到底有什么好,做什么就這樣認定了那個狐媚子。難道白希云用的女人就那么好? 可是她是做娘的人,到底念及白永春的身體。不想讓他焦急生氣。 “罷了。你說要她,且這些日子都心心念念的這件事,為娘的哪里能不不幫你?這世界上若是做娘都不去疼自己的孩子,那還指望誰?你放心,待會兒我就去問問你親家,到底也要商量出一個法子來?!?/br> 白永春跪在地上連連點頭,隨即給老太君行了個大禮。 老太君看的心情愉快,終于是露出了笑容來,淡淡的催促他:“你還不快去歇著?” 白永春點頭,再度行禮,這才跟著姚mama出去了。 房間都是現(xiàn)成的,每日都有婢女灑掃,只是鋪好了鋪蓋就可以住了。白永春在臨窗的羅漢床上坐下,看著婢女忙前忙后的打理好床鋪,他垂著兩只手臂到近前在床邊坐下。 姚mama想的周到,還特地尋了白紙來裁開,放了個紅漆木托盤在桌上,里面盛放著一摞紙,還有用竹筷子綁縛著木炭。 他到底不方便磨墨,用木炭寫得出筆畫就好。 對了,還要給白永春的身邊安排認識字的婢女才是。 白永春看到姚mama想的這樣妥當,心里著實溫暖很多,便頷首致意。 姚mama回了老太君的房間,見主子面沉似水,心里就有些忐忑。 其實就是老太君不用說出口,姚mama都知道是她心里的郁悶。猶豫著道:“老太君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您也知道侯爺?shù)钠?,雖然有哪些小習慣,本性還是孝順您的,這會子侯爺有了事兒,您做母親的怎么也要護著侯爺才是。” “是,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想怪罪張氏了,更不會為難侯爺,我只是在想要如何去與親家談一灘?!?/br> “談,能與他們談什么呢?如今侯爺身子這樣,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仕途,這么看著萬家也未必肯幫咱們,那齊將軍為的不過是想讓自己有個穩(wěn)定光明的前途嗎,若是發(fā)現(xiàn)了侯爺不能替他實現(xiàn)夢想,他還哪里會聽話?” “你說的對,可也不全對。” 老太君似笑非笑的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世人做事,無非就是一個利字,齊將軍應該不會愚昧的只看到眼前利益,不看長遠利益。如今他親家若是跌落在地,難道他們還能將女兒接回去再嫁一次? “既然不能,那么作為親家的咱們就沒有必要想這些彎彎繞,只要切實的將兩方的利益捆綁在一起計算便是了。你說齊大勇是個笨蛋嗎?當然不可能是,否則他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主意來。” “老太君您說的極是?!币ama微笑著頷首行禮。 老太君心里有一些小得意,說了一會兒話,覺得自己精神都好了許多,未免覺得好笑。 “我也就是這樣勞碌命了,為了兒子一輩子也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心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