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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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春被白希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拉低了形象,成了無良的主子,一時間氣的咬牙切齒,想打死白希云的心更強(qiáng)烈了。然而這會子手臂還疼著,他著實(shí)不敢上前。 罷了,忍過這一時,先將人弄回去才好拿捏。這莊子搞不好跟從前的別院一樣都是二皇子的產(chǎn)業(yè),萬一真的鬧了開來傳到皇上的耳朵里,他的仕途也會有所影響。 思及此,白永春強(qiáng)壓怒氣正色道:“我也不想與你多說,我也知道即便讓人動手也未必就能將你抓回去。我只說一句,老太君傷了頭部,人如今整個不大好,你若還是白家子孫,祖母重傷之下你應(yīng)當(dāng)不應(yīng)當(dāng)回去?你若說不應(yīng)當(dāng),我馬上就走!” 白希云抿唇。 如今已經(jīng)不能完全依靠前世記憶來做事了。因?yàn)榻裆l(fā)生的許多事都是前世沒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已脫離了命運(yùn)既定的軌道。 想來也沒有人會用生母的身子來做文章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 若老太君真的像白永春說的那般嚴(yán)重,他是應(yīng)當(dāng)回去看一眼的。況且他們也的確在外頭住的夠久了,那府里的家產(chǎn)是要他來繼承的,總是丟開手也不好。他并不是貪婪那些家產(chǎn),只是覺得不想便宜這些無良之人。 但是他依舊不是很信任白永春。 就算要回去,他也絕不會順了這老沒羞的心意。 “真是有趣,安陸侯竟然說的出‘你若是白家子孫’這種話來,其實(shí)我有時候也真是懷疑,難道我是你們仇人的孩子,你們將就著將我?guī)Т笥植缓蒙鷮Υ菫榱藞蟪鸬???/br> 白希云目的是為氣白永春。 可他的話卻說的白永春心里一陣狂跳。 難道他知道他的身世了? 白永春莫名的覺得心虛。這件事若是真有一日昭然于世,恐怕就是他倒霉的一日?;适已}不容混淆,雖然當(dāng)年的主意是萬家出的,他也是因?yàn)榕罅巳f家一女子的肚子害的萬家不得不讓那女子暴斃,才被人拿住了刀柄。 其實(shí)兒子被換走成了皇子,且人如今有問鼎趨勢,他心里還是竊喜的,不過這件事若是揭開也得是在皇帝龍御歸天,他的親生兒子榮登大寶之后。他雖撈不到個太上皇,好歹也能封王拜相。 是以這些年來,無論被張氏埋怨的多辛苦他都頂過來了。為的就是他日揚(yáng)眉吐氣的一天。 可是這件事若是被皇帝的親生子知道了呢? 白希云若真知道,必定希望盡快認(rèn)祖歸宗的…… 白永春的面色僵硬紫漲,一副快要腦溢血的模樣。白永春看的好笑,覺得和這樣的人吵架都會跌了自己的份兒,剛要答應(yīng)回府去看看,外頭忽然有人直奔垂花門來。、 “世子爺,外頭來了一位公公,說是要見您。”回話的是莊子上的人,才剛知道白希云的身份,此時見他就仿佛見到神明一般敬服。 那恭敬的態(tài)度著實(shí)刺傷了白永春的眼。 不過宮中來人,無人敢怠慢,白希云便攜手齊妙越過白永春往外頭走去。 到了院門前,正見二皇子陳禹帶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蘇名博一前一后站在前院當(dāng)中。二皇子穿了淺藍(lán)色錦袍,腰間打著彩云仙鶴白玉帶,端的是身姿挺拔英朗不凡。 白希云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二皇子便笑了起來:“下人沒回明白,我還以為只有蘇公公來了。原來二殿下也在?!闭f著拱手行禮。 二皇子莞爾一笑,走到近前來:“子衿氣色又好了一些?!?/br> “多虧了妙兒和曲太醫(yī)、李大夫的醫(yī)治。” 二皇子聞言便看向齊妙。 溫暖的陽光下,她未施脂粉美得自然,嬌柔靈動的仿佛不是凡人。 二皇子心中那種難以抑制的癢和酸楚感又來了。 但朋友妻不可戲,他雖對她動了心,卻只能克制著謹(jǐn)守禮數(shù)。 “也難為了弟妹?!毖哉Z中已與白希云兄弟相稱。 “二皇子言重了。醫(y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原本是醫(yī)者之道,何況是對待自己的夫婿?!饼R妙垂眸應(yīng)答,聲音平緩,態(tài)度恭敬。 二皇子靠近一些,又聞到了她身上沁人心脾的花香和屬于女子特有的幽香,心內(nèi)再度砰然。但他掩飾的極好,并不叫人看出破綻來,又對白希云道:“父皇想下棋,又有些日子沒用藥膳了,是以安排了蘇公公來請,因蘇公公不熟悉田莊的位置,我便自告奮勇來帶路了。” 蘇公公笑道:“虧得二皇子幫忙,否則這樣世外桃源,奴婢憑一己之力如何能找得到呢?!?/br> 蘇公公在皇帝身邊服侍多年屹立不倒,自有他的本事,最要緊的就是機(jī)靈。 眼角余光瞥見白永春帶了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來了,當(dāng)即夸張的驚訝道:“這不是安陸侯嗎,您是來此處游玩……游玩還帶了這么些的隨從啊?!?/br> 所謂隨從,各個人高馬大手持棍棒,根本是來抄家的模樣。 白永春被當(dāng)場糗的臉上通紅。 二皇子素來知道白永春的脾性,忍不住似笑非笑的道:“看來我來的晚了,許還錯過了什么有意思的?!?/br> 那語氣仿佛白永春是表演馬戲的猴子。 白永春心塞的想用頭撞墻。 二皇子與白希云竟好的像親兄弟似的,將他置于何地?他明明是他的兒子,卻在幫著白希云來對付他這個做親爹的。偏這事還是他當(dāng)初做下了錯事才造成的,還不敢聲張開。有心辯駁,可對待皇子和對待自己的兒子可不敢相同。 “二殿下說笑了,哪里會有什么有意思的,只不過是府中有些事,我來接子衿夫婦回去。” “接人回去還要這么些人手持家伙?”二皇子奇道:“難道如今京都的治安已經(jīng)這樣差了,需要如此防衛(wèi)?” 白永春被堵得啞口無言,又不能說他是為了擄人才來的。 二皇子自是才道些許,看了看白希云。二人交換了眼神,二皇子便會意了,向蘇公公微頷首。 蘇公公笑著道:“這可怎么好,著實(shí)是不巧了,皇上還說要白世子入宮去陪伴圣駕呢。您這里又正要接回去……” 白永春忙陪笑道:“蘇公公盡可帶著犬子入宮吧,只是齊氏還請?zhí)K公公與皇上回一句,因老太君傷了頭,正亟待齊氏回去醫(yī)治呢,您也知道其實(shí)的醫(yī)術(shù)了得。她一個婦道人家,跟著入宮去想也沒什么大作用,我就先帶著回府了?!?/br> 白永春心下已是興奮激動的不能自已。若是能單獨(dú)帶著其妙回去,要做什么不也方便嗎!?雖說她有孕了,可婦人要比少女識趣的多,他也可以體諒她的身子輕一點(diǎn)就是了。 白永春一想到今日終于有機(jī)會抱得美人歸,就興奮的渾身發(fā)顫,汗毛都似根根直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