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白星凡可是白族未來的族長。 現(xiàn)在白星凡要尚二公主,就沖二公主那么不招李嚴待見的勁,做為駙馬的白星凡以后在朝堂上還能有什么做為? 呂文杰一字一句的道:“你與我這就上宣政殿面圣?!?/br> “老夫就是死了,也不會逼迫陛下喪失皇家威嚴!”白步海能讓呂敏當個貴妾,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及呂族的面子上,然而這已經(jīng)是對皇室不敬。 想當年白步海的生父尚了生母,一輩子只有生母一個女人。 白步海能侍奉三代皇帝,憑得就是對皇室的一片忠心。 呂文杰盯著白步海,砰的一聲,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步海一拍桌子,怒道:“君是天,君是父,臣必須要敬君。你們呂族好自為之。來人,送客!” 呂文杰怒氣沖天都快要走到了白府的大門,猛的回頭,見送他出來的呂步海的嫡長子也就是呂星凡的生父白檢一臉落寞焦慮,冷聲道:“把呂敏接走!” 白檢點了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送呂文杰走后返回大廳,見白步海坐著閉目養(yǎng)神,下人站在一旁不敢清掃地上的碎杯,輕聲道:“爹,呂大人剛才說讓我們把呂敏接進府?!?/br> “我要進宮面圣。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去接呂敏?!卑撞胶F鹕砣Q了朝服。 貴妾,還是個懷了身孕,將要在公主進府之前生下長子或長女的貴妾。這樣的事仍是會降低皇室的威嚴。 白步海必須要經(jīng)過李嚴同意,才能派人去接呂敏。 早朝退后,李嚴穿著龍袍就在宣政殿御書房召見了看上去非常疲憊滿面愧疚自責的白步海,聽他說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老臣有罪?!?/br> “唉,朕也是不知星凡已經(jīng)與呂敏私定終身,不然不會給星凡賜婚。你受委屈了?!?/br> “陛下,這一切與您無關。您千萬不要自責。”白步海再次重重磕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崩顕离p手扶起白步海,關切的問道:“你的rou瘤子怎么又大了?” 當日,白族派了一輛兩人抬的喜轎,弄了幾個人吹吹打打,由大管家?guī)е巫灏褏蚊艚恿诉^來。 呂族的嫡女被一頂小轎接進白族的事,不到半天就在長安城傳開。 達官貴族又從宮里打聽到一些消息,再結合長安書院傳出來流言蜚語,就想通了整個事件的前后經(jīng)過。 呂族與白叔海政壇斗法,呂敏成了犧牲品,本是元配嫡妻卻成了貴妾。 眾人說了,誰叫呂敏不自重自愛,這樣的女子要是在偏僻的鄉(xiāng)村,那是要被沉塘。 海族被呂、白兩族斗法牽連,可憐名傳大唐國的大孝子海青滇差點娶了有身孕的呂敏戴綠帽子喜當?shù)?,海華老英雄被氣得吐血差點死了。 怪只怪海英峰偏聽偏信,不信自已爹娘的眼光,卻是信了沒有打過交道呂慶的話。 黃昏將至,前來看望海華的人絡繹不絕,做為姻親的幾大軍隊世家都是老族長親自到場。 宣政殿、東宮的宮人從昨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過十幾撥了。 到現(xiàn)在海華所在的臥房還是大門緊閉,徐淼淼仍沒有出來。 徐清林眉頭緊蹙,喃喃道:“淼淼給人瞧病,從來沒有用過這么長的時間?!?/br> 云義黎心里自是焦急,然面色不變,“國公爺年歲大了,這回的病又很兇險,淼淼救他用的時間自是要比救別人長?!?/br> “也是?!毙烨辶旨毤毣叵耄洃浝飷叟募本炔∪司蛯俸HA過了七十歲。 “我們?nèi)ネ饷娴戎!痹屏x黎有種預感,馬上就要結束了。 傍晚時分,海華的臥房門終于打開了。 徐淼淼面色蒼白的走出來,無精打采的一直守在門外阻止眾人涌進去的司雁南道:“每次只許放進兩人探望,不許讓患者激動生氣,立刻給患者吃補血的吃食?!?/br> 司雁南激動無比的一個勁的點頭。 徐淼淼望著一張張熟悉的海族人的臉,打起精神頭來,道:“現(xiàn)在二姥爺已脫離危險期,三日之內(nèi)不能下地,三個月之內(nèi)不能動武。我明日再來看他?!?/br> 徐清林踮起腳來瞧看也看不到,擔憂的道:“淼淼快一天一夜沒有喝一滴水吃一粒米,她累壞了。” “淼淼,我們回府?!痹屏x黎雙手用力把海族的人一一撥開,走到最里面,直接打橫抱起徐淼淼,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離開。 徐淼淼躺在云義黎帶著竹葉清香溫暖的懷抱里仰視,從未在這個角度看他。 長安城里呂族的人都在無比焦急等待海華的消息。 把族里的死士都召集過來,把值錢的易摔碎古董都收起來。 一些族人甚至起了回祖籍躲一躲的念頭。 終于等到了好消息,海華性命保住了,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死士回歸原地,一部分值錢的古董又擺了出來,也不用回祖籍了。 不過,海華會同意呂族提出的賠償條件嗎? 宣政殿御書房。 李嚴正在與幾位大臣商議國事,得知徐淼淼救活海華,自是大喜。 呂族、海族是扶持李嚴登基代表文武兩派的大家族。 現(xiàn)在李嚴壓根不希望兩族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 ------題外話------ 我弄了一個讀者調(diào)查。 新文類型:古言女尊一對一;古言女尊一對n;不想看女尊。 親們可以去投下票或是留言回復。 我個人是想寫女尊一對一。親們覺得呢? ☆、189 兩少年交心兩對新人成親 東宮。 李南、海麗榮得知喜訊之后,終于放下心來。 “我早就給你說了,只要姑姑出手,一定能救了爺爺?!?/br> “時間太久,我心里就開始沒底了?!?/br> “麗榮,你快去歇息。我去見見父皇。” 海麗榮懷著身孕,兩日來情緒波動很大,李南晚上陪著她,都沒去跟李嚴商議國事。 “我睡不著。” “你一個孕婦,精神頭怎么這么大?” “我心里愧疚?!?/br> “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何來的愧疚?” “我沒想到爺爺?shù)纳碜尤绱瞬缓?,一氣就氣成了這樣。” “呂敏有身孕的事若是等到大婚拜過堂之后才暴露,那就不止爺爺氣倒。這事越早暴露越好。” 海麗榮感激道:“謝謝你給我出的主意?!?/br> “我出了主意,也得你自己下決定。” “你去吧。我等你。” 兩場大雨之后的長安,天氣轉(zhuǎn)涼,秋天悄然而至,天氣終于不再炎熱。 夜幕降臨。海國公府,正院的偏廳。 趙氏的怒罵海英峰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粫?,又傳出棒棍打在皮rou上的聲音。 老夫人盛怒之中打人,誰都不敢進去阻攔,一個個都站在門外噤若寒蟬。 海義亮急匆匆的把去徐府送謝禮的海青滇找了回來。 現(xiàn)在也就只有海青滇這個趙氏最疼愛又是當事人的進去,才不會把趙氏把激怒。 海青滇沖了進去。 海英峰穿著灰色長袍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咬緊牙關不讓痛苦的呻吟溢出嘴唇。 趙氏紅著臉雙眼圓瞪,手拿三尺長的棍子朝海英峰身上重重打去。 海青滇大急,緊緊抱住了趙氏,勸道:“奶,打在我爹身上,疼在您心上。您可不要再氣的病倒了。” 趙氏氣道:“他毀了你的姻緣你的名聲,你別替他說話?!?/br> “我這不是還沒娶著呂敏,事情沒有到那一步嗎?”海青滇伸手去碰了碰趙氏手里的棍子,見她攥得很緊。 趙氏道:“賜婚的圣旨都下了。呂敏已經(jīng)占了你的元配嫡妻的名分。呂族再把嫡女嫁給你,也得頂著呂敏的名字?!?/br> 呂族的賠償之一,族里另有嫡女嫁給海青滇。 只因海英峰請來了圣旨賜婚,不過無論是誰嫁過來,這個女子在海族的家譜上顯示的名字只能是呂敏。 “我剛才去姑夫家,給姑夫、表姐說起了此事。表姐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到時家譜上就寫呂氏。反正嫁過來的是呂族的女子,也的確是呂氏。您看,這個主意如何?” 趙氏哽咽道:“我的青滇,實在是太委屈你了?!?/br> 海青滇再次伸手去碰了碰趙氏手里的棍子,這下松多了,又勸了幾句話,就順勢把棍子奪了過來放到一旁,又把海英峰扶了起來,叫站在門外的大哥、二哥把他扶下去醫(yī)治。 “奶,我爹也是知天命的人?!?/br> “知天命的人還這么愚蠢,毀了你的姻緣名聲,把你爺氣得差點沒命了?!?/br> “人這一生不可能事事都做的對,總做過幾件錯事。說起來我爹是見我沒有娶到表姐,怕我失落難過,正好呂族族長提親事,我爹就想著呂族那可是幾百年的大家族,陛下都讓太子拜在呂族人的門下。我爹替我應了親事,又想著我表姐與云兄弟是賜婚,就為我去求了陛下賜婚。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出發(fā)點是好的,誰知呂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族里的嫡女竟是未定親事就失貞還懷有身孕。 呂族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呂敏已經(jīng)懷了白星凡的孩子的事,不然怎么會一次拒絕白府一次刁難白步海。 “我的青滇,你太懂事了。爺奶你爹都對不住你?!壁w氏抱著海青滇嗚嗚的哭,誰要敢說這個孩子不懂事就知道吃喝玩樂,她就打死誰。 海青滇柔聲道:“我以前不懂事,這回跟著姑夫去了南地一趟,看到好多的百姓過得非常苦,又聽姑夫說起他們在北地的生活,心里多少有點震憾?!?/br> 這邊把趙氏哄好了,勸她去歇息,又去瞧看海英峰,再去瞧看已經(jīng)可以由人扶著下地走路的海華,最后去瞧看仍在禁足之中的劉氏。 趙氏的七十大壽取消了。 海青滇的大婚卻沒有取消。府里的下人正在賀氏的安排下掛紅燈籠帖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