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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良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說著話,眼角瞟向狐裘男。

    ☆、第93章 沒辦法,饑不擇食時只能將就了

    “咳咳,”狐裘男干咳一聲做出不卑不亢的樣子,懶懶道,“既然和你賭了,自然就要作數(shù)的,明日開始,我去做你的馬夫。不過,夫人仙居何處,可否告知一二?”

    蕭玉朵含著笑,看著男主身后那怒火中燒的幾位侍衛(wèi),迎上男主的視線,輕聲道:“公子,你的侍衛(wèi)似乎有些不高興呢?可是對我們的賭注不滿意?……”

    男人掃了身后一眼,侍衛(wèi)們立刻低頭下去,為首的俏侍衛(wèi)忍不住道:“七哥哥,一個婦人,懶得理會她!她就是贏也不過是僥幸!”

    “婦人怎么了,如此詆毀女子,就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樣,”蕭玉朵笑靨如花,看著男子,道,“實力可不是一句僥幸就能掩蓋的?!?/br>
    被蕭玉朵揭穿的俏侍衛(wèi)臉一紅,氣得直呼呼說不出話來,只瞪著蕭玉朵。

    男子不由莞爾,饒有興趣地看著蕭玉朵,問:“你怎知她是女子?”

    “公子這是什么話?這么明顯你別告訴我沒有人說過?。紫瓤瓷聿模呗返淖藙?,還有臉色,最重要的是耳垂,明顯是戴耳環(huán)的,這里不是外族,好像沒有男人戴耳環(huán)的習(xí)慣。”

    簡短的解釋,蕭玉朵愛理不理說了說--這么拙劣的裝扮手段,還自以為高明,傻缺!

    “若你守信,明日辰時就到豆腐胡同來?!闭f完,蕭玉朵懶得多說,轉(zhuǎn)身帶著春燕和夏槐出了人群,一路徑直去了悅來酒樓。

    -

    沐云放站在“煮云”茶樓門口,前后看了幾眼。

    沐西靠近低聲道:“爺,客人來了,正在二樓?!?/br>
    “在外警戒?!便逶品藕唵谓淮艘痪洌e步進(jìn)了酒樓,徑直到了二樓“蘭”字雅間,推門進(jìn)去。

    雅間里的陳設(shè)簡單不失格調(diào),珠簾下垂,里面圓桌旁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正挺直身板坐著,一只手端著茶盞啜飲著,聽到門響,視線立刻轉(zhuǎn)了過來。

    沐云放俊臉早已掛上了少見的笑意,挑起珠簾,朝對方抱拳道:“張叔父,久違了?!?/br>
    張猛也起身嘴角輕勾,抱拳道:“兩年不見,世子更加風(fēng)姿絕世,真是讓人羨慕。”

    “張叔父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也非一般人可比啊,”沐云放含笑請對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只可惜那時晚輩年幼,未能親身經(jīng)歷,委實遺憾?!?/br>
    張猛聽了哈哈一笑,看著沐云放,滿目欣賞道:“虎父無犬子,平陽王的兩個兒子都是人中龍鳳--我聽說你在北地人稱‘玉面閻羅’,這個稱呼很貼切啊?!?/br>
    沐云放笑了笑,給對方斟了茶。

    “此次隨拙荊來京城回門,晚輩也想趁機(jī)會拜見一些故人、友人。今日張叔父能來赴約,晚輩深感榮幸……”

    張猛嘆口氣,低聲道:“在我面前,無需見外,老夫與令尊情誼豈是一言可以概括的?就是如今我的心里也為他嘆惋,他視如珍寶的軍人名譽(yù)蒙塵,一代名將最后尸骨無存,還要被人詬病,讓人寒心……”

    沐云放的手心緊緊攥著,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俊臉一片肅然,等張猛說完,他緩緩接過話頭:“家父一生戎馬,最后卻淪為逃兵,實在不符合家父的作風(fēng)--劉巡按已經(jīng)回京了吧,張大人?”

    “是,你托他帶給我的東西也已經(jīng)接到了,這個人性子極其耿直,不畏權(quán)貴,如今他已將錢存義的事情寫了本子,遞到了御史臺,我已經(jīng)交付察院去核實?!睆埫湍樕畛?,將劉巡按進(jìn)京之后的事情,簡單和沐云放交代了一下。

    “察院?張大人是要讓武祖信來處理?”沐云放好看的修眉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個隱隱的弧度。

    張猛的處理方法也正是他預(yù)料到的。這武祖信雖然只是一個八品的監(jiān)察御史,可是有些來頭。他的父親武天罡一介布衣,卻熟知天文地理,而且性子溫和直率,與先皇帝私交甚好。而他的次子就是武祖信,這個名字還是先皇帝給他起的,可見與皇家的淵源。

    “劉巡按去巡查時,他也正好有事路過那里,耳聞目睹,所以三日前,他已經(jīng)在大殿上參了錢存義一本,打了錢文一個措手不及……”

    “大人不說結(jié)果,晚輩也可能猜出一些,”沐云放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緩聲道,“錢文會在御前痛哭流涕,反告御史與巡按誣陷,而且很快,他會找替罪羊,以證明自己兒子的清白……”

    張猛一頓,隨即點頭:“世子竟然料事如神,沒有道朝堂,竟然將當(dāng)時的事情猜的一絲不差?!?/br>
    雖然他知道沐云放極富智慧,人也精明,但現(xiàn)在看他對從未到過的朝堂了若指掌,心里還是驚訝與贊賞并存。

    “其實并不難,只是對這個國舅爺?shù)男宰佑行┝私舛?,”沐云放說到這里,話題又轉(zhuǎn)到剛才上面,“張大人,御史臺接下來要如何做?錢文會明里暗里使絆子吧?”

    在沐云放跟前,張猛也不隱瞞,點點頭:“那錢貴妃得恩寵不是一日兩日,錢家在朝中盤踞已久,黨羽甚多,想要將錢存義繩之以法難比登天。還有,如今太子與義王斗得熱火朝天,你不久也定是他們拉攏的目標(biāo)……”

    “我和先父一樣,只會效忠皇上,效忠大梁江山--這一點和張叔父不謀而合,”沐云放淡淡笑了笑,“聽說皇上這幾年來又寵了一個妃子,而且已經(jīng)升到了四妃,不知是否屬實?”

    “是士族貴女,洛陽趙家,和你二叔父似乎也有些關(guān)系 ……”

    “不,張叔父,我要問的是另一個女人,似乎是平陽人。”沐云放若有所思,頓了頓繼續(xù)道,“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十四五年前進(jìn)宮,不過一直沒有像前貴妃或者趙德妃那樣炙手可熱,而是默默無聞,就是在前幾年皇上遇刺,給皇上擋了一劍的那個女子?!?/br>
    張猛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世子是說淑妃?皇上是寵她,不過相比錢貴妃和德妃,她就差一些了,不過,現(xiàn)在德妃和淑妃都有了身孕,皇上自然另眼相看……”

    同時有了身孕?沐云放對這個情況暗自考慮了一下,眼底閃出一抹深沉。頓了頓,微笑道:“張叔父,這次回京,我估計會住上一個多月,還會請叔父和叔母去府里做客,以敘叔侄之情,還請叔父到時不吝賜教……”

    “你住在沐府別院?那太好了,我們離的也近,今日我們見面,等哪一日帶著世子妃去我那里,咱們好好喝一杯?!睆埫吐犮逶品抛≡诳罩煤芫玫你甯樕下冻鲆荒ㄐ牢康男Γ?jīng)令人敬仰的沐府,如今再次迎來了它的主人,怎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就在這時,外面沐西忽然敲門,得到允許之后,大步進(jìn)來稟告道:“爺,世子妃那邊似乎與人發(fā)生了口角……”

    “什么?”沐云放一愣,不過也倒沒有太意外--這個女人估計就是喜歡捅婁子,他立刻朝張猛抱拳道,“張叔父,小侄改日再去登門拜訪。”

    張猛立刻點頭答應(yīng):“去吧,看看情況如何?!?/br>
    -

    蕭玉朵正點了幾道京城的特色點心,愉快地吃著,沐云放便從門外風(fēng)一樣地走了進(jìn)來。

    “爺,你怎么才來?快嘗嘗這個,”蕭玉朵笑呵呵夾起一塊玫瑰糕,獻(xiàn)寶似的朝沐云放嘴邊送去,“香甜綿軟,真是好吃!”

    沐云放不動聲色觀察,看蕭玉朵一切自然,沒有任何和別人發(fā)生口角的痕跡,便張嘴將糕點咬住,嚼了幾口咽了下去??词捰穸溥€等著自己的話,便點點頭:“還可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木偶戲看完,又逛了一會兒買了點東西,擔(dān)心爺?shù)戎?,便過來了?!笔捰穸渥掠珠_始夾起糕點品嘗起來。

    “你去哪里逛了?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沒有?說來聽聽?!便逶品琶撊ネ饷娴拇箅谑捰穸鋵γ?,做出很有耐心的樣子。

    蕭玉朵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就是路過一個下棋的地方,去幫一個臭棋簍子下了幾步棋?!?/br>
    原來是這樣,沐云放心稍稍放了下來,便轉(zhuǎn)了話題道:“晌午后,在城東一個有名的畫苑,要舉行畫展,我們用過午膳邊去看看吧,并且那里離沐府不遠(yuǎn),我?guī)氵^去看看,這段時間我要住在沐府,京城里的一些產(chǎn)業(yè)也需要打理一下,只偶爾住在蕭府陪你,可以么?”

    原來這個家伙在京城還有產(chǎn)業(yè)。

    蕭玉朵忙點頭答應(yīng)。

    沐云放便叫春燕等去傳菜,和蕭玉朵一起用了午膳,然后坐車去了城東沐府。

    蕭玉朵沒有想到沐府竟然非常大,足足占了半條街。里面樹木參天,屋舍高大莊重,五進(jìn)院落,正應(yīng)了那句侯門深似海,除了主院,東西還有并院,猶豫時間關(guān)系,蕭玉朵沒有去參觀,只跟著沐云放進(jìn)了其中一處院落。

    “這是我之前住的院落,”沐云放拉著蕭玉朵上了臺階,進(jìn)了屋里。

    里面陳設(shè)一應(yīng)俱全,給人的印象是簡潔利落,既有軍人的灑脫,又有文人的優(yōu)雅。

    因為有地龍,外加火盆,所以屋里每一間都暖乎乎的,空氣里有淡淡的竹香,很舒服。

    “我已提前讓人準(zhǔn)備了衣衫,現(xiàn)在去梳妝吧,一會兒帶你去畫苑?!便逶品胖噶酥笘|面里間,然后他去了西間書案前找什么去了。

    春燕先一步去打開了紫檀木的圓角衣柜,里面竟然都是女人的衣衫,從里到外各種顏色,各種面料,仿佛彩虹落在里面一般。

    “主子,世子爺可真細(xì)心啊……”春燕雙眼彎成了新月,高興地給蕭玉朵匯報。

    蕭玉朵打開另一個衣柜,里面是男人的衣衫,比這邊這個明顯色彩莊重了許多,一看就是沐云放的衣衫。

    蕭玉朵心里也不知怎么的,流過一股暖流,甜蜜,還有一點點尷尬。

    她簡單洗漱后,換了衣衫,重新梳了長發(fā),畫了妝容--就在她自己畫眼影時,沐云放好聽的聲音幽幽傳過來。

    “不要太招搖了,樸素一點?!?/br>
    招搖?蕭玉朵手里的動作停住了,起身到了沐云放跟前,雙手撐在桌面上,俯首道:“這個樣子招搖么?爺給把把關(guān)?!?/br>
    沐云放將目光從書卷上收起來,仔細(xì)看了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勉強(qiáng)可以,那眼睛周圍就不要畫了,還有,去了那里不許隨意對人笑,你是平陽世子妃,記住。”

    “知道,要給爺長臉嘛,我知道?!笔捰穸浜呛且恍?,露出一個甜甜的故意討好的笑,跟著,她又壞壞地眨眨眼,又靠近一些,用了一絲嫵媚低聲道,“爺,眼睛周圍不畫樣子端莊,可以給爺長臉,這個我知道;可是不許對別人笑,也是給爺長臉,這個我就不明白了--你看我的笑容也算迷人吧?怎么也不能淪落到給你丟臉的地步吧?……”

    “誰說你笑容迷人了?”沐云放往后一靠,雙手交叉,眼神帶著審視,掃了蕭玉朵一眼,“我覺得--很丑?!?/br>
    “丑?”蕭玉朵俏臉一繃,這廝是眼瞎了還是高度近視?自己這笑不敢說閉月羞花,也最起碼是笑靨如花,他竟然說自己丑?瞎了,一定是深深的瞎了!她忽然朝沐云放露出一個勾人的笑,“據(jù)說看多了就不覺得美丑了,所以爺現(xiàn)在就好好看著妾身的笑……”

    她故意朝對方拋媚眼,雪白的牙齒在沐云放跟前晃來晃去。

    沐云放嘴角輕勾,看著蕭玉朵在自己跟前故意挑逗,淡淡一笑:“這搔首弄姿的樣子不錯,爺愛看--就像我的來?!?/br>
    “來福?誰是來福?”

    “哦,是小時的一只小狗,總喜歡這個樣子……”沐云放迎著蕭玉朵好奇的目光,不動聲色繼續(xù)道,“它一這樣,我便會給它順毛……”

    蕭玉朵牙咬了起來,原來是將自己當(dāng)做狗?這黑心的!

    “是么?那你的來福會不會做這個?”蕭玉朵知道沐云放的底線,所以心里一點都不害怕,她越過書桌走到沐云放跟前,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會,這個動作對來福難度不大?!便逶品藕陧錆M了揶揄,雙手放在扶手上,嘴角依然輕勾,看著蕭玉朵。

    蕭玉朵雙手勾住對方的脖子,輕輕呵了口氣吹到對方臉上,曖昧地笑笑:“這個來福會不會?”

    有時候,某個動作做順了手,就會時不時拿出來晾曬一下--比如隨意調(diào)戲一下沐云放,吃個小豆腐什么的。

    沐云放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些,他眸光更深了,他和蕭玉朵對視了片刻,緩緩說出一句差點讓蕭玉朵郁悶死的話。

    “剛吃了玫瑰糕沒漱口?……”

    “你的來福也不可能漱口,”蕭玉朵滿臉黑線,出離憤怒,繼而呵呵戲謔地笑一聲,一手勾起沐云放的下巴,將唇靠近,低聲道,“香一個,敢不敢?……”

    沐云放木頭一般看著她,一動沒動。

    “也算是男人么?切?!笔捰穸涑爸S著就要起身。

    沒有任何預(yù)兆,沐云放忽然伸手將她圈住打橫抱起,往旁邊榻上一放,身子沒有一絲猶豫的壓了下來,雙手捧住她的臉,嘴角勾起了曖昧的笑。

    危險!蕭玉朵掙扎了兩下,忙道:“做什么?”

    “蕭玉朵,你當(dāng)我傻子么?竟然如此撩撥我?……”沐云放俯首狠狠親了她一下。

    “爺,我哪里敢--這不是我還沒漱口么?這……”蕭玉朵趕快將這個拿出來,希望對方對接吻的環(huán)境要求高一些,放過自己。

    “沒辦法,饑不擇食的時候只能將就了……”沐云放說完,便長驅(qū)直入,攻進(jìn)了對方的領(lǐng)地。

    蕭玉朵想要合上嘴唇,做不到,等她的舌尖與沐云放的舌尖相觸的瞬間,腦海里有煙花燦然開放,某個地方什么轟然倒塌,然后一片空白,一片酥軟,那熟悉的清香從鼻尖進(jìn)來,縈繞與她身體內(nèi)的所有地方。

    ☆、第94章 蕭玉朵,你要對爺負(fù)責(zé)

    “別這樣……我會愛上你的……”蕭玉朵在某個空隙喃喃自語,兩眼幾乎要放空一般。

    沐云放停止了動作,和蕭玉朵四目相對。

    “我愛上你的后果很嚴(yán)重,我會將你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收拾掉,我會像狗皮膏藥一樣,你甩都甩不掉,我不準(zhǔn)讓你去喜歡別的女人,只準(zhǔn)喜歡我一個人--總之,后果嚴(yán)重……”

    蕭玉朵看著沐云放眼底盡是自己看不懂的情緒,便嘆了口氣:“其實你條件太好,我真不想愛上你,真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我還沒有愛上你,所以你不要緊……我的理想型是像……”

    后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了,因為沐云放再次低頭將她的蘭舌勾住,用力地纏綿,比剛才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