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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邀寵記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阮素娥笑著頷首,舉步踏上石階。

    木香看向崔家兩位千金,笑道:“我家夫人早就說過,沒精力見崔家的人。眼下要待客,就更不得空了。”語畢屈膝一禮,又揚聲吩咐近前的小丫鬟、婆子,“把門看好,別把不相干的人放進去。”

    崔家姐妹的臉色俱是青紅不定,裴羽居然讓她們吃了閉門羹,這是打定主意夫唱婦隨,還是事先得了蕭錯的吩咐?她們用這法子進到蕭府,已經將姿態(tài)放到最低,蕭錯夫婦怎么好意思拒之門外的?

    阮素娥則停下腳步,先是意外,沒想到裴羽能有這般強硬的態(tài)度,原來那其實是個遇事吃硬不吃軟的。隨后又忍不住嗤笑崔家姐妹:這般死皮賴臉的,又是何苦來呢?

    她回眸望著崔家姐妹,定顏一笑。

    “不知好歹的東西!”崔大小姐低聲說著,氣沖沖上了馬車。

    崔二小姐則對上阮素娥的視線,眼神里有怨懟之色。

    ☆、第47章 ·042·042¥

    047

    阮素娥到了暖閣,笑靨如花,落座后一面親親熱熱地說話,一面打量著裴羽的神色,沒發(fā)現分毫的不悅。

    裴羽始終笑盈盈的,認真看過阮素娥的繡活,委婉地道出不足之處,又將自己的心得分享給阮素娥。

    阮素娥也便收斂起別的心思,認真聆聽,末了再三感謝,道辭離去。

    裴羽親自把她送到了垂花門外。

    先前阮素娥的行徑,照顧到了裴羽作為主人的顏面,固然會讓她與崔家姐妹未見面就生了罅隙,但阮素娥并不能從中得到好處,只會加深阮家與崔家的矛盾。

    而這證明的是,阮素娥說過的話都是實情。這份真誠,是裴羽喜聞樂見的。

    至于崔家姐妹兩個的事情,裴羽真是沒往心里去,只是循例行事:別人做了不守規(guī)矩的事兒,就別怪她不客氣。

    阮素娥、張二小姐之前也曾設法走進蕭府,可她們用的是最委婉最客套的方式,讓人即便存著三分不情愿,卻不會在心里起反感。

    崔家姐妹又是個什么做派?馬車跟在阮素娥后面,讓蕭府的人以為是阮素娥帶來的親朋,便沒加阻攔——還沒見面呢,就跟她玩兒了一招障眼法。再加上先前散播她病得快死的消息,她怎么可能對那兩個人以禮相待。

    而最根本的原因,是蕭錯與崔家的恩怨幾乎沒可能化解,只有兩條路:要么兩家結親,崔家利用蕭錯現在的權勢,把以前丟掉的顏面、損傷的勢力找補回來之余,撈到更多的好處;要么兩家相爭,在官場上明爭暗斗,一方沒落之后,這場恩怨才能有個了結。

    蕭錯與崔家的恩仇,裴羽問過裴洛,已經知曉原委。

    最早,是在前幾年戰(zhàn)事期間,蕭錯為左前鋒,崔家二公子在他帳前聽令。崔二公子比蕭錯年長,卻是個好大喜功的。一次突襲期間,崔二公子貪功冒進,違反軍令,自己重傷,隨行的八百名精兵則無一人生還。事后,蕭錯把他剁了的心都有了,崔二公子卻以重金行賄,想要蕭錯對上揭過不提。

    蕭錯對那八百名精兵無辜喪命痛心之至,將事情原委如實告知主帥——主帥正是當今圣上,行賄的事情也是不加隱瞞。

    結果,崔二公子死。軍法處決。

    崔大人雖然心痛得無以復加,仍是上折子請罪,先帝只是斥責了幾句教子無方之類的話,并沒深究。

    從那之后,崔家及其親朋就看蕭錯處處不順眼。說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崔二公子是有機會活命的,偏生蕭錯絲毫情面也不講。到底是一個大活人不在了,還是以很不光彩的形式赴死,即便是自找的,心里總歸是不痛快。

    其后征戰(zhàn)期間,崔家大公子崔賀、四公子崔振先后到了兩軍陣前,貪功冒進的事情從沒出過,卻是明里暗里給蕭錯使絆子。

    正如裴洛所言,蕭錯能在沙場揚名,委實不易。

    后來,戰(zhàn)事結束,蕭錯與崔家的仇越結越深——先奉圣命到了崔大人所轄的南疆,手法利落且不近人情地懲處了諸多官員,削減了崔大人的大半勢力。

    從那之后,崔家一直致力于廣結人脈,試圖恢復家族曾有的輝煌。這樣的行徑,遭到了連琛、張放等人的阻撓。

    若非如此,崔大人不會趕在閔侍郎夫婦事發(fā)后上折子,稱病回京辭官賦閑。以前到底是身在邊疆,揣摩不出局勢。由此,索性將自己放在一個被動又狼狽的位置,回到天子腳下籌謀前程。

    崔家的位置,這些年都很微妙——早些年,崔大人曾得到皇后之父的大力提攜,二人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而皇后之父江式序,那位可遇不可求的名將、英年早逝的俊杰,蕭錯都敬他如神,何況尋常將士。

    早些年,崔大人為人處世算得低調,從未宣揚過自己與江式序的交情。而在皇帝登基、皇后母儀天下之后,崔家可沒少拿此事做文章,在南疆軍中,無人不知。

    七分真話,三分夸大,任誰又能不信。

    是因這一點,誰都明白,只要崔家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兒,皇帝就不會對崔家下殺手——他不能動岳父的故交,不能不顧皇后及其母族的顏面,更不能不考慮到動崔家很可能導致軍心不穩(wěn)的后果。

    如果皇帝實在是看崔家不順眼,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發(fā)落。

    崔家呢?只能在明面上以退為進韜光養(yǎng)晦,暗地里下手削減仇家的勢力,尋找能夠得到皇帝重用的機會。他們沒有退路,不爭取的話,年輕一輩幾乎沒有前景可言——張放、蕭錯這等武將從來是斬草除根的做派,斷不能坐視不理這等隱患。

    思及此,裴羽不由心生感慨——江式序曾經賞識、提攜的崔家,怎么會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若在天有靈,看著昔日麾下那些將領如今明爭暗斗,該作何感想。

    這天傍晚,崔家兩名管事mama來為崔大小姐、崔二小姐送帖子。

    裴羽好笑不已,連人都懶得見,吩咐木香把人打發(fā)掉。

    **

    蕭銳回到府中,腳步匆匆地去了凌云閣,進門見到蕭錚就問道:“小廝說你有要事找我,什么事?”

    蕭錚把案上的一封書信遞給他,面色凝重:“玉杰出事了。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這是今日剛收到的信?!?/br>
    “玉杰?他怎么會出事的?”蕭銳說著話,匆匆取出信紙,看罷信上的內容,神色現出怒意。

    他們口中的玉杰,是現任南疆總督連琛的獨子連玉杰,他們的至交。

    連玉杰是文武雙全之人,最仰慕的人是蕭錯。早些年來京城的時候,總會登門拜望。蕭錯對連家的人很看重,親自宴請過連玉杰幾次,但他對不相熟的人也只能做到禮數周全,深交的話,需得長久的時日。

    連玉杰只比蕭錯小三歲,但態(tài)度從來以晚輩自居,這就使得兩個人更沒法子交好,蕭錯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才妥當。

    連玉杰對這不遠不近的情形倒是不以為意,覺著這是該當的,愛屋及烏的緣故,尋機去見蕭銳、蕭錚。沒成想,他與這兄弟兩個十分投契,相處一段時日后,成了莫逆之交。

    蕭錚在外游歷的時候,曾特地去找連玉杰團聚過一段時日,閑時來往的信件不斷。

    “我上次見到他,還好好兒的,他允諾冬日會來京城,與我們好生團聚一段日子?!笔掑P語氣黯然。

    蕭銳則在為信上血淋淋的事情惱怒:“食指、中指斷了,很難再提筆寫字,肋骨也斷了三根……崔賀這等歹毒的小人,老天怎么還不把他收了!”

    蕭錚沒接話,沉吟道:“你說,大哥知不知道這件事?”

    “一定還不知道?!笔掍J語氣篤定,“若是知道,崔賀在路上早就出岔子了,可我并沒聽說這種風聲?!?/br>
    蕭錚卻遲疑地道:“大哥就算知道,也不會對崔家的人下手吧?”

    “怎么可能呢?”蕭銳道,“大哥與玉杰的父親都是驍勇善戰(zhàn)之人,論情分,不比與張國公的情分淺,只是山高水遠的,沒有來往的機會罷了。”

    “就算如此,大哥怕是也不會為玉杰報這一箭之仇?!笔掑P看住蕭銳,“從沙場回到京城的人,大多會有太多顧慮,當今圣上如此,大哥也如此。”頓了頓,又道,“張國公的事,你可見大哥為他做過什么?”

    “……”蕭銳沉默多時,道,“這個……興許是為顧全大局吧?”

    “是啊。”蕭錚笑了笑,“他們以前都是睚眥必報,如今動輒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掛在嘴邊。”

    蕭銳思忖半晌,終究是捏緊了手里的信紙,“我這就去問問大哥!”

    蕭錚即刻站起身來,“我跟你一起去!”

    **

    蕭錯下衙回府之后,換了身家常穿戴,到外院處理庶務。

    他其實每次拿起賬本都會煩躁一陣子,要盯著看上好一陣子才能平靜下來。

    要不是沒法子,他真沒閑情理會這些。

    年關將至,京城內外的生意上的賬都要理清楚,積壓到明年的話,會是個亂糟糟的開端,不省心的地方會更多。

    最早,他看著賬目上的進項,還會有些欣喜,眼下則只是茫然:銀錢賺再多,又有什么用?自己能花多少?不要說沒工夫,便是有了大把的時間,他也只是留在家中看看書,陪陪如意——嗯,眼下多了裴羽,愿意多陪陪她。揮霍銀錢的方式,他知道——去賭,去花天酒地,但他沒長那根兒筋,想想就膩煩。

    幸好賺到的銀錢不是他自己的。話說回來,只他自己的話,他就不需要置辦更多的產業(yè),涉足更多的營生,俸祿、御賜的良田和祖上留下的幾間老字號的鋪子,應付日常開銷綽綽有余。

    還有二弟、三弟。

    就算他們都是二世祖的性子,也要盡力多賺取些銀錢;就算他們拿到銀錢只揮霍的話,也要讓他們揮霍的日子長一些。

    他不欠他們的,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

    聽得清風通稟,兄弟兩個一同前來,蕭錯心里有點兒意外,想到連玉杰的事情,心里便有數了,“讓他們進來?!?/br>
    蕭銳、蕭錚相形進門來。

    蕭錯指了指近前的座椅,“坐下說話?!币暰€仍留在賬目上,在心里迅速地核對著數目。

    兩個人落座之后,對視一眼,蕭銳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哥,張國公那件事,你應該知道原委了吧?”

    “嗯?!?/br>
    “那,你跟張國公說過沒有?你們是怎么個打算?”

    蕭錯輕描淡寫地反問:“這是你該過問的?”

    蕭銳賠著笑,“這不是知道你們情分匪淺么?要是有什么打算,興許我和三弟能幫你一把呢?”

    蕭錯牽了牽唇。能幫他一把的地方可多了,他們卻偏要拿這種事說事?!皠e廢話?!彼畔沦~冊,在宣紙上記下幾個數字,“有什么事?”

    蕭銳躊躇著。

    蕭錚卻忍不住了,輕咳一聲,把連玉杰的事情說了,“大哥,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不是知道了?”

    “那是崔賀下的毒手,你與崔家一向不合,今日是連家的人,來日興許就會輪到你被算計?!笔掑P如實說出心緒,“你就不打算給崔家一點兒顏色瞧瞧?”

    蕭錯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有什么法子?”

    蕭錚臉色更差,語聲略略拔高,“崔賀就在回京途中,這個月末或是臘月初就能進京,這難道不是好機會么?”兄長過于淡然的態(tài)度,讓他很是惱火。

    “有道理。”蕭錯不喜三弟這種態(tài)度,但是按捺下去,“這件事我會著手安排,你們只需安生度日,不得輕舉妄動?!彪S后用下巴點了點門口的方向,“出去?!?/br>
    蕭銳、蕭錚俱是欲言又止,到底是聽從吩咐,起身往外走。

    “你們……”蕭錯看著他們的背影,沉吟著。

    兄弟兩個同時止步回眸。

    “記住我的話。”蕭錯語氣肅冷,“我對你們從來是放任自流,只有這件事,你們要聽我的。答應么?”

    “答應!”蕭銳即刻應聲。

    蕭錚卻是遲疑片刻才頷首應聲。

    “好。”蕭錯拿起賬本,繼續(xù)合賬。

    **

    自十一月中旬起,蕭錯恢復了以前的做派,請了一個月的假。在部分言官眼里,這人是舊病復發(fā),又開始偷閑躲懶了。

    其實他留在家中又哪里能得清閑,整日留在書房,不是與管家、賬房幾名管事合賬,便是見各處趕來的管事。

    在別家,都是要到臘月才會如此,但他臘月里根本不得空。年尾,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會爭著搶著進京來給皇帝請安,其中不乏他的舊識,有的人真是一年就有區(qū)區(qū)數日可相見,自然要好生款待,騰出時間來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