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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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崇拜,徐令琛看著,一時竟忘記了說話。 她們姐弟其實并不十分像,卻都長了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特別是此刻,紀(jì)清泰說話的時候,眼睛亮的像星星,讓他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就軟了。 徐令琛輕聲道:“當(dāng)然沒騙你,我從來不騙人?!?/br> 紀(jì)清泰的眼睛就彎了一汪月牙,笑得見牙不見眼。 徐令琛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天分很高,卻不能驕傲,要跟著先生好好學(xué)?!?/br> “殿下,我知道的?!奔o(jì)清泰小小的臉上都是認(rèn)真:“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做大事的人靠的是日復(fù)一日的堅持,而不是一時的小聰明?!?/br> 徐令琛承認(rèn)自己刻意接觸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此刻對這個小家伙卻生出了真的喜愛。 “真乖,你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覺得欣慰。” 兩人走在前面,相談甚歡,等到分開的時候,紀(jì)清泰還有些依依不舍,他冒著星星眼看著徐令琛離開的方向,對紀(jì)清漪道:“jiejie,你說我以后長大了,真的能像世子殿下這般完美嗎?” 紀(jì)清漪不知道徐令琛怎么就算完美了,但是她卻不會打破弟弟的夢想:“當(dāng)然了,你會比他更厲害。” “世子殿下也這么說?!鼻逄┮桓笔雷诱f我行我就行的自信。 陳寶靈卻擠到紀(jì)清泰的肩輿前,眼巴巴地問:“清泰,你跟琛表哥說什么了?” 紀(jì)清泰抿嘴一笑,某種帶了幾分狡黠驕傲:“這是我跟世子殿下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他一副得了寶貝不輕易示人的樣子,讓陳寶靈又羨慕又嫉妒。 過了好一會,她才長長地嘆了一口:“什么時候,我才能跟琛表哥之間有秘密呢?” 竟然走火入魔到這步田地,還說要忘掉徐令琛呢。讓紀(jì)清漪看得只搖頭。 稍作安頓之后,太夫人就帶了眾人去大雄寶殿聽延經(jīng)和尚講經(jīng)。 中午就在潭拓寺吃素齋,吃飽之后,各自去精舍休息。 紀(jì)清漪跟清泰兩人用了一個精舍,分里外兩間。 雖然是親姐弟,到底有男女之別,紀(jì)清漪與兩個丫鬟住在了里間,清泰與四個mama住在了外間。 春末的午后陽光正好,精舍里安靜異常,眾人車馬勞頓,自然很快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紀(jì)清泰沒怎么走路,本來就不覺得累,心里想著徐令琛跟自己說的話,興奮的睡不著。 他向來懂事,見眾人都睡得沉,也不發(fā)出聲音,就只安安靜靜地靠床坐著。 突然,精舍的門動了一下,露出了一條縫,一個毛茸茸的小爪子伸了進(jìn)來。 紀(jì)清泰的眼睛一瞬間就睜得大大的。 門慢慢被推開,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一個黃黃的小猴子就慢慢走了進(jìn)來,蹲在了門邊。 它穿著胭脂紅的裙子,頭上戴著一個大紅色的瓔珞珠花,不是徐媚媚還是哪個? 紀(jì)清泰見了,心里就樂開了花,忙輕手輕腳地下床拿了桌子上的花生逗它。 徐媚媚顯然還記得紀(jì)清泰,跑到他腳邊,抓了一把花生在手里,就拿頭蹭他的腿。 紀(jì)清泰高興極了,一會摸摸她毛茸茸的頭,一會捏捏她圓圓的小耳朵。 他正想抱了徐媚媚到懷里玩,不料徐媚媚卻一跳,跑到了門口。 紀(jì)清泰不由大急,他還沒有跟徐媚媚玩夠呢,它怎么就要走了呢? 徐媚媚好像能感覺到他的想法似的,在門口停下來,回頭沖他招了招手,要帶他出去。 紀(jì)清泰就猶豫了一下。 他才九歲,到底還是個孩子,身邊又沒有同齡的玩伴,走到哪里都有mama們陪著。徐媚媚讓他出去,對他而言充滿了新奇的誘惑。 他來的時候聽太夫人說了,潭拓寺今天是凈了寺的,想來是很安全的。 可jiejie也說了,不能不打招呼隨便就出門。 他想了想,就拿了桌上的紙筆,留了一張紙條壓在桌子上,然后就伸手拿了拐杖,悄悄地出了門。 紀(jì)清漪的睡眠向來很淺,有人拿什么東西打在窗戶就把她驚醒了,見慧心、彩心還在睡,她就起身去看清泰。 外間的門微闔著,四位mama靠在椅子上睡的正香。 清泰的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他的身影? 紀(jì)清漪頭皮發(fā)麻,驚出了一聲冷汗,立馬驚聲叫了出來:“清泰,清泰去了哪里?” 四位mama跟慧心彩心都醒了,眾人也嚇的臉色發(fā)白,特別是那四位mama更是面無人色,急的快要哭了:“表小姐,我們睡著的時候,表少爺就躺在床上的……” “別說了,先去找人要緊?!奔o(jì)清漪環(huán)顧室內(nèi),見茶杯下壓了一張紙條,取了一看,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是出去玩了,卻沒說去什么地方?!奔o(jì)清漪道:“我們分頭去找,找到了就把人帶回來,盡量別驚動太夫人。” 眾人應(yīng)了,趕緊出門。 紀(jì)清漪出了精舍的門,見地上散落了一些花生殼,再一看那花生殼不是被人用手剝開,而是咬的碎碎的,當(dāng)即就猜出了清泰了去向。 ☆、第26章 相處 紀(jì)清漪毫不費力就打聽到徐令琛的所在。 她雖然猜到清泰有很大的可能是來徐令琛這里了,可沒見到人,心里還是惶惶的。 她路上走的很急,離徐令琛的院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的還有清泰驚奇又帶著喜悅的聲音“真的嗎”、“可真厲害”、“我沒有親眼見到太可惜了” 就有男子聲音清越十分有耐心地說“是真的”、“我從來不騙人”、“等以后有機(jī)會了,我一定帶你去看。” 二人一問一答,詳談甚歡。 紀(jì)清漪不忍驚動,不由放慢了腳步。 她到了門口,只見小院中花木扶疏,陰涼匝地,徐令琛與紀(jì)清泰坐在合抱粗的大樹底下。 不知道徐令琛說了什么,紀(jì)清泰很是高興,笑得見牙不見眼。徐媚媚蹲在徐令琛腿上,正專心致志地啃枇杷。 她緊張的心就放了下來,突然就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徐媚媚最先看到她,從徐令琛的腿上跳下來,跑到她身邊。 “jiejie,你來了?!鼻逄┝ⅠR從椅子上站起來,柱了拐杖,顯得有些忐忑:“我不該亂跑?!?/br> 紀(jì)清漪看了,就覺得心痛。 清泰剛才的笑聲與此刻的忐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清泰為了不麻煩身邊的人,很少提什么要求,哪怕想玩,也只能忍著。 “沒事?!彼ψ呱锨?,柔聲道:“這寺廟里沒有旁人,再說了,你不是還給jiejie留紙條了嗎?以后你想出來玩,盡管跟jiejie說。” 清泰眼睛一亮,臉上恢復(fù)了笑容:“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跟jiejie說?!?/br> 紀(jì)清漪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給徐令琛行禮:“清泰不懂事,擾了殿下了。” “清泰乖巧懂事,我很喜歡他。”徐令琛淡淡地說了這一句,就對清泰道:“媚媚可能是想方便,你帶它去凈房,好不好?” “好,jiejie在這里等著我,我一會就回來?!鼻逄M口答應(yīng),一幅精神百倍,十分榮耀的樣子。 紀(jì)清漪氣結(jié),這才多久啊,就對徐令琛言聽計從了。 氣歸氣,當(dāng)她看著清泰拄著拐杖走路略有些吃力的樣子,又有些心疼,正想追上去,卻感覺胳膊一緊。 一回頭,正看到徐令琛抓著她的胳膊,墨玉般的雙目正灼灼地看著她:“別走?!?/br> 紀(jì)清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本能地就要掙脫他的手。 她的胳膊很細(xì),他的手掌大而有力,力量懸殊太大,紀(jì)清漪掙扎了幾下,徐令琛紋絲不動,她只能用更大的力氣。 徐令琛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激烈,怕弄疼了她,趕緊松手。 紀(jì)清漪沒想到他突然松手,閃了一下,眼看著快要摔跤的時候徐令琛又伸出手扶她的肩膀,讓她站定。他的手?jǐn)堉?,胳膊健壯而有力,搭在她肩上的手更是熱熱的,讓她覺得很燙,心也很慌。 這混蛋! 她慌忙推開他的手,對他怒目而視:“你做什么?” 她的臉有些紅,秀麗的雙眉因為憤怒揚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嘴巴抿得緊緊的,氣咻咻的像個生氣的小老虎般鮮活可愛。 徐令琛一愣,接著就笑了。 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也是在春末夏初的一個午后,也是在潭拓寺,他追著徐媚媚跑到潭拓寺后面的小溪邊。 當(dāng)時她褪了鞋襪,在小溪里捉魚,那笑聲如銀鈴,臉龐如嬌花,美得不似真人竟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他躲在樹叢后面,竟然像個毛頭小伙子一樣偷偷地窺視她,卻忘記自己穿著月白色的衣裳,綠樹根本遮不住。被她發(fā)覺,只得訕訕然地走了出來。 既然被人逮個正著,也無需掩飾什么了,他笑著走上前去問她姓名。 偷窺被人逮個正著,他不僅沒有落荒而逃反而還大喇喇地走了出來,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到,她杏眼圓睜,喝罵了一聲“登徒子”,還鞠了一捧水潑得他滿臉滿身都是。 他長這么大,從未被人如此待過,心里登時就窩了一團(tuán)火。 雖然是回憶,可徐令琛卻覺得那場景就在眼前,每一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記得自己當(dāng)時很生氣,可依然不忘保持風(fēng)度。 他一邊捋著臉上的水,一邊冷著臉呵斥她:“你是從哪里來的,是誰家的小姑娘,怎么這么無禮?” 他身居高位,冷下臉的時候,的確有幾分駭人,小姑娘沒想到他突然發(fā)脾氣,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忘了怎么說話,只呆呆怔怔地看著他。 那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帶著霧氣,好像受了驚的波斯貓,讓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他忘了自己穿著鞋,忘了她站在水里,就那么不管不顧地淌著水走到她的身邊,聲音柔和地問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家里的大人呢?” 她睜著大眼睛不說話,春日下那樣子呆萌極了。 怎么會有這么精致漂亮又有意思的小姑娘呢? 他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捏了捏她的小耳朵。 小姑娘突然蹲下身,他以為她沒站穩(wěn)摔倒了,連忙伸手去扶她,卻不料她突然伸出手,將他推倒在水里,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臉上一涼,眼前一黑,被糊了一臉的污泥。 “呸!不知廉恥的登徒子,竟然敢調(diào)戲本小姐,讓你吃污泥!” 嬌俏的喘著氣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了,他是習(xí)武之人,自然知道她走了,當(dāng)即將臉上的污泥抹下來,提了氣就要追。 這個時候也不管什么風(fēng)度不風(fēng)度了,先把人追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