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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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斯汀先生和太太人很好,他們都是醫(yī)生,還有一個女兒在讀斯坦福大學,也是學醫(yī)的?!?/br> 電腦屏幕上,安曦笑得天真無邪,安若看她如此開心,也跟著一起笑了。她才想說什么,視頻那頭又傳來了聲音:“honey,?” 安曦轉頭看去,微笑著以一口地道的美音回答了來人:“l(fā)dheryouaresokind.” “,”視頻里走進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很面善,她看了看視頻里的安若,笑著說,“ysayou.” 安曦轉回頭來面對安若,說:“海斯汀太太說咱倆一樣漂亮?!?/br> “thankyou,mrshastings.”安若回應道,接著擠著眉毛沖安曦丟了個白眼,“行啦,初中生,你有多少不會的英語作業(yè)都是我?guī)湍銓懙?。?/br> 安曦鬼靈精地笑了,海斯汀太太最后留下一句“”,便走出了視頻。安若由衷地高興:“他們看起來人很好,對你也很好。” “是啊,jiejie,你就放心吧~”安曦對著屏幕撅起嘴,給了安若一個大大的飛吻。 在視頻的最后,安曦說:“jiejie,你今天穿的裙子好漂亮!” d&g的高定,一針一線都是金子,能不漂亮嗎。 “寄宿的人家是我安排的,是這一批交換生里條件最好的一戶,距離她交換的學校只有十分鐘自行車程?!卑察o下來的房間里驀然響起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尹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窗外金燦燦的陽光打照進來,高腳杯里琥珀色的液體與他的瞳孔是一樣的顏色。 安若合上筆記本,抬眼就看到了梳妝鏡里的自己——精工昂貴的連衣裙,端莊整齊的妝容,脖頸、耳垂以及手腕處佩戴了全套tiffany鑲鉆藍寶石,比窗外一望無際的海洋都要深邃璀璨。她整個人看起來精致而貴氣,與那些她常在學校北門見到上了豪車的女生無異。 她很快挪開了眼,似乎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自己。 一個星期前,尹颯牽著她回到尹宅領她進了一個帶了衣帽間的大臥房,梳妝臺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彩妝、香水,各類生活用品也一應俱全,走進衣帽間,大大小小的衣櫥里掛滿了各大奢侈品牌今年以來的各季新款。從梳妝臺到衣帽間,她以為自己從免稅店走到了巴黎香榭大街。 一切都準備得如此完美妥當。好像早就注定了,她逃不掉。 無論如何,她最終都只能落入他的掌心。 簽證才辦下來,他就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按他的吩咐買來上個月巴黎時裝周才發(fā)布的夏季新品塞進了她的行李箱。至于為什么是夏裝,他說,他要帶她去這個星球上離中國最遠的地方,度假,避寒。 加勒比海的郵輪上。 安若還在出神,忽然就感覺到肩部稍稍一沉,她抬眼,尹颯英俊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雙手扶在她肩頭,滿意地欣賞著鏡子里他精致無暇的玩偶。他仔細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雙手順著她細膩的皮膚滑落下來,在她腰間收緊,嘴唇貼近她的耳畔,低低地道,“你覺不覺得,把頭發(fā)弄成卷的,會比較合適今晚要穿的禮服?” 她溫婉一笑,小鳥依人:“你喜歡就好?!?/br> “我喜歡什么,你都肯?” “嗯?!?/br> 尹颯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手突然滑進她大腿內側,她霎時間驚恐失色,纖細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他大笑起來,收回手,捏住她的下顎,眼神里有*在燃燒,“我最喜歡這個,你什么時候肯?” 她看著他近在眉睫的俊顏,唇畔微顫,不做聲。 他終是放開了她,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會有人來帶你去做頭發(fā),再領你去宴會廳,我在那里等你?!?/br> 直到房門關上,她一直緊握著的拳頭,才終于松開。 ii. 晚上八點,有侍者領著安若穿過膚色各異的人群,來到了衣香鬢影的宴廳。海藻般的烏黑長發(fā)別在左肩,深藍色的露背禮服長裙,裸.露的線條從肩部一直蔓延到腰際,淋漓盡致地展露出她曼妙纖細的腰身。所到之處無不匯聚著驚艷的目光,甚至有人詢問身邊的人,“中國的女人都這么瘦這么美嗎”。 “應該是的。”回答的是一個來自夏威夷的胖妞。 侍者帶著她一路往里走,走到聚滿了跳著華爾茲的男女的主廳也沒有停下,她想以他的性格,應該也是不會待在這種優(yōu)雅卻拘束的地方。直到侍者推開一扇五彩斑斕的大門,傾身朝里攤開手,安若走進去,里面的喧鬧沸騰、人頭攢動與外面無異,只是偌大的宴廳里,堆滿了大大小小各類賭桌。 侍者將她領到一處賭桌旁,她見到了尹颯。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領口處打成鉆石菱形的領結,與她的禮服顏色一致。 賭桌旁圍滿了人,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肌rou噴張的卷毛男子,正緊張地盯著桌上的牌,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輸了不少。而坐在他對面的尹颯,翹著一條腿靠在椅背上,悠悠地抬著手揉自己的太陽xue,泰然自若,氣定神閑。 紙牌攤開,荷官報出結果,“卷毛”一拳砸在桌子上,用安若聽不懂的外語罵罵咧咧,尹颯輕輕一笑,痞氣十足,用同樣的語言回應了他。 安若怔住,她只能確定,這不是英語和法語。只是他不是說過他的家族總部在美國,難道他不是在美國長大,又何時學來這樣一口流利的外語? 一局結束,侍者上前在尹颯耳旁低語,他才抬起眼朝安若看來,起身勾唇一笑,向她攤開手掌。她深吸一口氣,踏著高跟鞋緩緩走近,他攬過她的腰將她收入懷中,低下頭時嘴唇剛好挨近她的耳畔,“今夜你很美。” 她忍不住問他:“你剛才說的什么話?” “葡萄牙語。” “為什么會說?” “在巴西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他見她始終帶著困惑的表情,補上一句,“巴西講葡萄牙語,還要我繼續(xù)給你普及巴西的殖民史么?” 她沒好氣地一個“哦”,便低下頭來,窘窘的表情讓他覺得實在可愛。 這時不遠處中央高臺最大的賭桌周圍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他們看了過去,一位大腹便便的金發(fā)男子坐在賭桌前,傲慢地睥睨全場。侍女站在他身旁,手中端著一只打開的禮盒,里面鉗了一只粉鉆,無數(shù)精工細致的切面完美無瑕,奢華璀璨。 很顯然,那位金毛富豪坐莊,正在找人開局。 尹颯收回目光,垂眸看著懷里的女孩,語氣寵溺至極:“想要嗎?” 安若一怔,連忙說:“不用了?!?/br> “那是丹麥王室現(xiàn)任女王的母親曾經(jīng)佩戴過的首飾,”尹颯輕輕道,安若聽后,非常震驚,“我以前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不知道怎么輾轉到了這個人手上?!?/br> 安若抬眼看去,那枚粉鉆的款式的確老舊了些,但成色卻是罕見地剔透無暇。 尹颯拾起她手放在掌心里摩挲,她十指修長纖細,水蔥似的指甲干凈剔透,和她一身精致昂貴的著裝相比,卻是顯得有些空落了。尹颯握緊她的手,直接攬著她往那邊走去:“好了,你的手上缺一枚戒指,剛好贏回來送你?!?/br> 看到有人前來迎戰(zhàn),看客們自動為他讓出了一條道,尹颯摟著安若的腰走到金毛富豪對面,用一口流利的葡語慢慢道:“先生,我女朋友說她很喜歡你的戒指,要我贏來送給她,我只好聽她的話了。” 金毛富豪倨傲地審度了他片刻,才十分不屑地開口:“年輕人,可不要太狂妄,輸了牌,今晚你可能就要睡沙發(fā)了?!?/br> 尹颯一笑,抬手將安若的幾絲碎發(fā)輕輕拂到耳后,沉著嗓音對她說:“知道百.家.樂么?” “……聽過?!?/br> “知道規(guī)則么?” “不知道?!?/br> “好,一會兒我變個魔術給你看,”他的語氣十分寵溺,然后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莊家,才恢復了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當然先生,所以為了不睡沙發(fā),我只好贏牌了。” 金毛富豪仍是不屑:“那要是你輸了呢?” 尹颯攤開手,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笑話,你有什么……”對面金毛富豪的額頭上爆出了幾絲青筋,話音還未落下就有手下快步走來在他耳邊低語,才不過幾句,他的臉色瞬間驟變如烏云殘卷般陰沉。 站在對面的英俊男人若無其事地把玩著他懷中女人的手,仿若未覺。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手下剛剛告知了他這位囂張跋扈的閑家的真正身份。金毛富豪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硬著頭皮抬手一揮,吩咐荷官下注發(fā)牌。 國外稱為巴卡拉,傳入中國,稱為百.家.樂。賭場上最常見的玩法之一,幾副撲克,莊家和閑家分別抽取兩張,點數(shù)最接近9者勝,10、j、q、k全部記為0,兩張牌面數(shù)值相加為兩位數(shù),則按個位數(shù)計數(shù)。 安若站在尹颯身后,剛才他和那位富豪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懂,倒是不緊張,但她再怎么也知道,賭場上高手之間的輸贏必然不是自然隨機的,看那位富豪如此底氣十足,尹颯平日里整天無所事事的模樣,難道他會計算概率,或者記憶力超群? 不可能,連他自己都說過,他的大學文憑是花錢買來的。 尹颯每一回合開牌都極其隨意,懶懶地往桌上一扔,再抬眼等對方的結果,而那位富豪,看似平靜,只有他的助理才知道,他的襯衫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濕。 兩人采取五局三勝制,卻在第三局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 “閑九點,莊七點,閑贏?!?/br> 全場爆發(fā)了熱烈的鼓掌歡呼,尹颯才站起身,對面金毛富豪也跟著一起起身了,面色失措,戰(zhàn)戰(zhàn)兢兢:“尹、尹先生,剛才多有冒犯,還希望您……不要記掛?!?/br> 尹颯重新將安若攬入懷中,道:“阿德里亞諾先生,”富豪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他又接著開口,“要是你繼續(xù)以這種方式來玩牌,整個拉斯維加斯可都不會再歡迎你?!?/br> 他連輸三局的原因,是因為尹家少爺坐鎮(zhèn),無法出千。 “是是是……這枚粉鉆,就當做是我給您賠個不是……”金毛富豪隨即看向身旁的侍女,然而他卻瞪大了眼睛——侍女手中的盒子早已空空如也。 “不必了,”站在賭桌這一頭的男人淡漠開口,他緩緩托起懷中女人的手,安若驚詫,她的右手無名指上,什么時候多了這枚巨大的粉鉆?“我已經(jīng)為我的女人戴好了?!?/br> 在全場如雷般的歡呼中,尹颯細細地欣賞著她的手:“這枚戒指,很適合你?!?/br> 右手無名指——熱戀中。 安若還是懵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問他:“你……贏了?” “我從來不會輸,”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十分銳利,“包括對你,也是一樣?!?/br> 她低下頭來不說話,尹颯摟著她的腰提步往外,走下臺階,才走了沒幾步,她腳下忽然一扭,整個人栽進他的懷里。腳踝處的痛覺傳來,安若皺緊眉頭,常年跳芭蕾,她的腳趾不同于常人,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個晚上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為難了,最后還是撐不過這段階梯。 他將她抱緊,神色關切:“怎么了?鞋不舒服?” “……不太習慣。”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橫抱起來,一邊穩(wěn)穩(wěn)地走下臺階,一邊在她耳畔低語:“我陪你回房間休息?!?/br> ——一陣響亮而緩慢的鼓掌緩緩響起,尹颯止住腳步,階梯之下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印歐面孔,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面容看似斯文,卻又危險。 來人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鼓著掌,抬眼看著階梯之上的尹颯,淺笑道:“早就聽說過尹家小少爺如雷貫耳的大名,今日一見,實屬榮幸。” 說的,是漢語,雖然有點拗口。 尹颯淡漠回應:“有事?” “尹少爺難得一見,不知是否肯賞光與在下博弈一場?”眼鏡男客客氣氣,禮貌至極。 階梯之上的男人俊顏冷冽,面無表情,才聽完對方說話便不再看他,抱著懷里的女人繼續(xù)走下階梯,聲線慵懶而傲慢:“我女朋友不舒服,失陪?!?/br> 他經(jīng)過眼鏡男身邊時,眼鏡男上前一步欲要將他攔下,卻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保鏢一手擋住,眼鏡男笑得和和氣氣,“尹少爺,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今日難得一見,實在想向您討教幾局?!?/br> 尹颯連眼皮都不抬,繼續(xù)朝前走去。 眼鏡男終于被他猖狂高傲的態(tài)度激怒,突然就高聲大喊:“——原來外界傳言出神入化的尹家小少爺也就不過如此,到底還是私生子,尹氏的當家技藝怎么會外傳?” 尹颯猛地停住腳步,安若心一驚,忽然感覺到他加深了握在她身上的力道,而且,已然十分克制。她抬眼向他看去,他的脖頸線條繃緊,臉色陰霾密布,森冷可怖。 安若一頭霧水——剛才那個男的說了什么? 眼鏡男忽然改用了外語,而且,是保證全場只有他與尹颯兩人能聽懂的一種外語——葡萄牙語土話,巴西某處鄉(xiāng)下的方言。 但她知道,那個男人一定說的不是好話。因為此刻尹颯全身散發(fā)著戾氣,已經(jīng)處在暴走邊沿,她真怕他下一秒就會將她摔在地上,失控暴怒。 尹颯深吸一口氣,終于,轉身面對他。他先將安若輕輕地放了下來,卻依然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低頭耳語,“對不起,寶貝,我還需要一點時間?!?/br> 安若看著他終于放開了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徐徐走向面前的挑釁者,語氣十足地輕蔑:“里瓦爾多.安塞內羅,你想賭什么?” 男人絲毫不驚訝自己的身份被認出,勾唇,道:“尹先生肯賞光,不玩點大的,是不是太不給您面子了?” “好啊,想多大?” “整個南美市場,尹先生要是贏了,我拱手讓給尹家?!?/br> “不必,生意上的事,我不管,”尹颯十分不屑,一邊說著,一邊抱起安若,將她腳上的兩只高跟鞋甩掉,說,“你耽誤了我女朋友的時間,讓她不舒服,我希望你輸了之后,跪著給她把鞋穿上。” 全場唏噓聲四起,安塞內羅的眼底不動聲色地掠過一絲怒意,他最終寥寥一笑,開口:“尹先生看來很喜歡這位小姐,那好,我的賭注是——要是我贏了,我將帶走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