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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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澈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父皇?!?/br> 玄胤的笑容不若對著女兒時那般燦爛,含了一絲父親的嚴(yán)厲,點頭:“上午與師父學(xué)了些什么?” 皇甫澈口齒清晰地說道:“學(xué)了半個時辰的太極,半個時辰的馬步、半個時辰的弓箭?!?/br> 玄胤拍拍他肩膀:“不可偷懶知道嗎?” 皇甫澈道:“是,兒臣謹(jǐn)記父皇教誨?!?/br> 寧玥看著這一大一小君來臣往的,不由地暗暗搖頭,兒子天生較同齡人成熟沉穩(wěn),做父親不逗他,反而像個老夫子似的約束他,仔細(xì)把他好端端的童年都給弄沒了。 心思轉(zhuǎn)過,寧玥將皇甫澈抱了起來,溫柔地說道:“成年舞刀弄槍的什么意思?晚上母后帶你們?nèi)タ磸R會?!?/br> 皇甫澈面色微赫,耳根子一點點的泛紅:“多謝母后?!?/br> 寧玥笑了:“母后抱你,你還害什么羞?” 皇甫澈輕輕撇過臉,耳根子紅得越發(fā)厲害了。 寧玥讓冬梅傳膳,一家人圍坐一桌,開開心心地用了午膳,皇甫傾調(diào)皮歸調(diào)皮,餐桌上的規(guī)矩還是學(xué)得不錯,知曉好吃的先讓給父皇母后哥哥,最后才輪到自己,當(dāng)然這么做多半也是因為不管多好吃的東西,分給別人后,自己總還是能吃到一大半。 皇甫傾愛吃rou,皇甫澈愛吃素。 皇甫傾比較不懂節(jié)制,每次都吃到肚子實在裝不下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倒是皇甫澈,嚴(yán)格按照宮里的定制,是多少吃多少,絕不貪嘴。 午飯過后,眾人隱約有了一絲困意,各自回房歇息。 小包子年紀(jì)小,尚未分床,等到宮人退出房間,皇甫澈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meimei道:“說吧,你為什么要弄臟那些奏折?” 皇甫傾低頭,哼哼唧唧道:“哪有什么為什么?就是不小心打翻硯臺弄臟了唄!” “這話騙騙父皇還行,騙孤可不夠!”他人小,氣場卻不小,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犀利,看得皇甫傾無所遁形。 皇甫傾趴到床上,小屁股撅得老高,氣呼呼地道:“我弄臟它們,是因為他們又在催父皇給母后找情敵啦!” 情敵這詞兒是偶然一次聽寧玥與玄胤調(diào)侃時聽到的,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家伙,竟然一次便記了下來。 皇甫澈定定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我認(rèn)得字??!” 是,你認(rèn)得字,就認(rèn)得五個字,其中四個還是兄妹倆的名字。 皇甫澈看著她道:“你是看到那是定國公的折子才把它給潑了吧?” 這丫頭認(rèn)得的字不多,剛好認(rèn)得一個耿字。 皇甫傾被說中心事,吐了吐舌頭,說道:“他給父皇寫折子,十有七八沒好事!” “是十有**。” “十有**,嗯,十有**沒好事!我都聽到好多次了!以后我……我見一次,我……我就潑一次!看他還敢?”皇甫傾覺得自己做得很棒,潑了定國公的折子,父皇就不知道定國公想勸他納妃了,自己怎么可以這么聰明呢? 百姓家的孩子這個年紀(jì)還咿咿呀呀不知稚語,宮里的,再沒心沒肺也明白某些厲害關(guān)系了。 皇甫澈眸光暗了暗:“你在哪里聽到的?” “就是外面啊!”話一出口,皇甫傾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糟糕,怎么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秘密說出來了哦? 皇甫澈眸光微凝地看著她:“你溜出宮了?怎么溜出去的?” 皇甫傾忙捂住他耳朵:“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溜出宮,你聽錯啦!我……我……我是在里面聽到的??!” “定國公幾時到宮里面來了?”皇甫澈拿開她rou乎乎的小胖手,目光沉沉。 皇甫傾漲紅了一張小臉:“就是來過嘛!” “你再瞞著我,我就把你故意弄臟奏折的事情告訴母后。”皇甫澈威脅道。 皇甫傾一聽這話,急了,她怕哥哥,更怕母后啊,母后兇起來,是真會打她小屁股的!她忙捂住rou嘟嘟的小屁股,慘兮兮地說道:“那、那我要是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哦?!?/br> “嗯!” …… 初夏的午后,天氣悶熱,讓人昏昏欲睡,冬梅和宮女們坐在廊下,一下一下打著瞌睡,小包子躡手躡腳地從耳房的窗戶后爬出,皇甫澈先下,再把meimei抱下來。 “你真沉!以后少吃點rou?!?/br> “明明是你力氣?。 ?/br> 兄妹倆低聲拌著嘴兒,躲進(jìn)裝滿換洗衣物的推車,推車將二人帶到浣洗房,浣洗房的后院兒有個小狗洞,一般小太監(jiān)小宮女鉆不過去,但二人才三歲半,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就爬過去了。 原來,浣洗房的外頭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專門用來??可铣蟪紓兊能囕v,但也不是誰都能停在如此靠近皇宮的地方,一品以下的官員,那都是將馬車停在三里開外,也就是陳太傅、安國侯、定國公之名士才可將馬車靠在這邊,但安國侯(容麟)已于前年返回北域,陳太傅又與定國公(耿二爺)老死不相往來,是以,這條通道就成了定國公的專用停車場。 下朝沒多久,安國公的馬車尚未離開,車簾緊閉,車夫退避三舍,車內(nèi),有談話之聲傳來。 “你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陛下還沒忘記許氏嗎?還是陛下真的與皇后娘娘鶼鰈情深,所以遲遲不肯充盈后宮?我南疆自開朝以來,未曾見哪一任皇帝的后宮如此空虛,這是皇后的失責(zé)啊。” 這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 之后,又來了一道鏗鏘有力卻略含滄桑的話音:“這或許也不是皇后的意思,皇上不肯充盈后宮,我等又有什么辦法?” 又是年輕幕僚的聲音:“話可不能這么說,先皇在世時,雖與陳皇后伉儷情深,但也不是只有陳皇后獨霸后宮,秀女三年一度,該選的還是選了,后因秀女充盈,陳皇后離世陛下多年未納新妃,可到底是因為后宮中還有別人吶!怎么到了天元帝這邊,就如此‘標(biāo)新立異’?怕……還是皇后的意思吧?皇后當(dāng)年逼死了許氏,可見是個善妒之人,而今又?jǐn)r著不讓陛下選秀,這是中宮無德??!” 皇甫傾聽得云里霧里,捂住嘴,小聲地問道:“皇兄他們在說什么呀?” “沒什么,jian詐小人之惡言,不足為信!”皇甫澈拉著meimei回了浣洗房。 此時椒房殿的鳳床上,寧玥目光迷離地縮在被子里,臉蛋埋入柔軟的枕頭中,發(fā)絲輕輕遮住滿是愛痕的后背。 大婚至今足足六年,他還像個要不夠的愣小子,而自己也像一團(tuán)一碰就軟的海綿,拼命地汲取著他的寵愛和雨露。 “皇后累不累?”玄胤親吻著她后頸,問。 寧玥舒適地閉上眼:“累啊,不過再累也沒皇上累,出力的可都是皇上?!?/br> “朕不累?!毙氛f著,又想壓著她再來一回,她連連求饒,“臣妾錯了,臣妾很累……累壞了?!?/br> 玄胤抱著她,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蠱惑地說道:“皇后真是個尤物,朕怎么要都要不夠?!彼f著,又在她身上煽風(fēng)點火起來。這身子,尚未長開時他便愛不釋手,后生了孩子,更是柔軟豐盈,韻媚到了極致,怎叫他不流連忘返? 寧玥很快被他帶入了一汪新的欲海,幾番沉淪,長吟不斷。 又是一輪**過后,寧玥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一國帝后,白日宣yin,古往今來,大概也就他們兩個了。 寧玥如熟透的小蝦,渾身紅彤彤的,窩在他懷里,羞于抬起頭來。 玄胤笑了:“這都多少年了,皇后身上哪一處是朕沒看過的?哪個姿勢是朕沒試過的?還羞得像個小姑娘?!?/br> 葷話倒是越發(fā)能說了。寧玥幽幽地瞪了他一眼,美眸中尚有未完全褪去的**,水霧一般,透著無辜而魅人的光。 玄胤忍不住在她眸上吻了一下。 寧玥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用被子裹緊二人,他卻非得使壞地掀開,直愣愣地欣賞著這具迷了他六年還讓他沉醉不已的軀體。 “別……別看了?!睂帿h恨不得找個地縫,把他塞進(jìn)去。 玄胤輕笑:“朕偏要看。” 寧玥拗不過他,哀怨地背過了身子。 他大掌拂過她纖細(xì)的腰肢:“后面也好看。” 寧玥:“!” “說正事?!睂帿h低低地道:“是不是又有人勸你充盈后宮了?” 玄胤濃眉一蹙:“又有人到你跟前嚼舌根子了?” “沒,我猜的。當(dāng)初許jiejie挺著肚子來找你,那群大臣多高興啊,心說總算是鑿開一道口子了,皇長孫也是不能免俗的,可許jiejie‘消失’后,足足三年多,勸你選秀的折子快要堆成小丘,你愣是裝傻充愣,你管得嚴(yán),倒是沒人敢到我這邊嘴碎什么,可我就不會猜嗎?” 又不是沒做過皇后,第一世她與司空朔,起先也如和玄胤這般,一心一意、六宮無妃,但后面,迫于各方壓力,司空朔還是納了新妃入宮。那妃子的模樣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對她做過不少惡事,如今也漸漸消失在記憶的長河了,但那種獨守椒房殿的孤獨,卻深深印刻在腦海,揮之不去。 玄胤湊近她,在她肩上懲罰地咬了一口:“又瞎想什么了不是?朕既答應(yīng)過你六宮無妃,便一定做到六宮無妃。歷史已經(jīng)改變了,朕娶了你,沒娶蝴蝶皇后,沒有別的女人,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br> 寧玥早就不擔(dān)心蝴蝶皇后了:“我其實是想說,我也沒那么介意你充盈后宮,你心里有我,我明白,就算她們進(jìn)來,你也不會看她們一眼,充其量就是白養(yǎng)著她們,給她們娘家一些體面?!?/br> 這是真心話,六年相處,她要還看不清這個男人的人品就太說不過去了,他們之間的信任,不是基于任何承諾,而是兩顆再也容不下第三者的心。世上,或許有人會羨慕信守承諾而忍住**的男人,她卻更愛因情愫而之對她展開**的男人,至于承諾,那不過是說出來哄人開心的東西罷了。她如今已無需再哄,還管它做什么? “玄胤,我信你?!钡腔詠?,她極少以姓名相稱,“但作為妻子,我不希望阻礙了你的前程,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為了我,說破就破,我承受不起?!?/br> “你這是怎么了?愛上說傻話了?”玄胤捏了捏她臉蛋,認(rèn)真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不介意我納妃,我自己其實也不覺得多個女人能對我們的感情造成任何影響,但是玥玥你想過沒有?我既不愛她們,為何又要耽誤她們?她們嫁我,并非因為真心愛慕我,她們愛的是皇帝,這皇帝是我還是誰,不重要。若不嫁我,她們?nèi)蘸筮€能嫁給別人,一番相處,自會與夫君日久生情,那才是她們的歸宿,不比在深宮孤獨終老好上許多嗎? 再者,我皇爺爺?shù)暮髮m你也看到了,撇開耿妍不談,嚴(yán)惠妃、李順妃哪個又是省油的燈?舅舅也是被后宮女人害死的,就連失蹤至今的皇甫燕姐妹,也是間接為那群人所累。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不為我著想,也得為太子和公主著想,他們還這么小,一不小心中了歹人的暗算,該如何是好?我便是貴為一國之君,也不敢夸下??谡f,‘她們即便進(jìn)了我的后宮,我還是算無遺漏’?!?/br> 寧玥微微地濕了眼眶:“是我拙見了?!?/br> 玄胤親了親她柔軟的唇瓣:“你是不想我有那么大壓力,我明白的。” …… 皇甫澈與meimei悄悄地溜回了東宮。 “剛剛你聽到的話,不要對母后提起知道嗎?”皇甫澈一本正經(jīng)地說,精致的小臉,五官繃得極緊,明明長得精致,甚至堪稱絕艷,艷若桃李,卻偏板著一張臉,讓人不敢靠近。 不過皇甫傾不是別人,蹬鼻子就上臉了,抱住哥哥的小手道:“好嘛好嘛,我不說,可是等下母后帶我沒出宮,我要吃一百串糖葫蘆!” 其實要她說什么呢?今天定國公和幕僚講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明白?。?/br> 不過能從哥哥這里騙點東西吃總是好的。 皇甫澈將她的小出息盡收眼底,無奈地?fù)u了搖頭。 黃昏時分,一家四口喬裝打扮,微服私訪出了宮門,為避免引人注目,只帶了冬梅一個丫鬟,車夫是冬八。冬八是打小伺候玄胤的,與玄胤的情分自不必說,玄胤登基后,立刻冊封他為正四品御前帶刀侍衛(wèi),并賜府邸一座、紋銀千兩、奴仆三十,這是明面兒上的,私底下,也給了他不少田莊與商鋪,但鑒于那名字實在太上不得臺面,玄胤又給賜名玄江。 玄江已長成一名俊逸瀟灑的青年,坐在外頭,引得不少姑娘家側(cè)目相看,他卻始終目不斜視,未曾動念分毫。 馬車駛?cè)胄[的長安街,街道上商鋪林立、燈火通明,行人間項背相望、摩肩接踵,兩旁的小攤井然有序、熱鬧非凡,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皇甫傾忍不住挑開簾幕,望向熙熙攘攘的大街:“哇!好多人啦!母后母后我們可不可以下去?我不想坐車了!” 寧玥拉長音調(diào):“在外頭怎么稱呼我?” 皇甫傾吐了吐舌頭:“嘿嘿,娘親。”說著,扯了扯寧玥的袖子,“下去嘛!不坐車?yán)玻∽嚭脽o聊!” 這兒還不是最好玩的地方,下車后需要步行的路程還很長,寧玥有些猶豫。 皇甫傾見母后攻克不下,立馬調(diào)轉(zhuǎn)槍頭:“父……爹爹!爹爹你帶傾兒下去玩嘛!傾兒都好久沒出宮了!爹爹最好了……”邊說,還邊親玄胤的臉蛋,糊了玄胤一臉口水。 玄胤招架不住,把她小身子一摟:“好好好,帶你下去!” “哎!”寧玥挽住了玄胤的袖子,“廟會在那頭,得走幾里路呢!” 玄胤笑道:“你們坐車,我和傾兒走路!” “嘿嘿嘿嘿……”皇甫傾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