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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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皇后慢慢地揚起唇角,溫柔而嫵媚地說道:“該查?!?/br> 南疆王滿意地拍了拍她的手:“既如此,宣王,你去查吧!耿家主的案子你還沒審出眉目,耿家主就暴斃了,這一次,別再讓父皇失望?!?/br> 宣王大喜:“兒臣領命!” …… 筵席散了,據(jù)說某些官員走到一半便暈了過去,想來是嚇暈的,陛下親自下令徹查耿家,耿家完蛋了,而與耿家暗通曲款的他們大概……也逃不了了。 夜月如鉤,波濤陣陣。 寧玥與司空朔并肩走在沙灘上,海風卷起浪花朵朵,沖上沙灘,沖淡足跡。 “耿家是完了吧?”寧玥問。 “是耿家大房完了。”他糾正了寧玥模糊不清的定義,“但人還活著?!?/br> 寧玥淡淡一笑:“人活著,家沒了,這才是最悲哀的事。接下來,是不是輪到耿家二房了?” 耿家二房戍守邊關,掌握著二十萬兵力,其威信不在大帥府之下。 若說耿家大方是樹干,耿家二房就是樹樁、樹根,樹根不死,這棵樹就有再枝繁葉茂的一天。 哪知,司空朔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還用特地輪到他們?順便拔了就是了。” 順……便? 寧玥扶額,這家伙真是一天不自大都不行。 “天高皇帝遠,耿家二房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睂帿h提醒道。 司空朔淡淡地說道:“那是你,不是本座?!?/br> 寧玥:“……” 唉,算了,在他心里,從來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只有想不想去辦的事,就拿切西瓜與整垮耿家來說,大概唯一的區(qū)別是后者需要的步驟多一些。 “你已經(jīng)想好怎么對策了?”寧玥問。 司空朔望了望遙遠的天際,輕輕一笑,眸中閃過深意:“取悅本座,本座就告訴你?!?/br> “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睂帿h說著,邁開步子,將他甩在了身后。 司空朔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把自己的腳印一個一個地印在了她的腳印旁,遠遠望去,就像二人一輩子,都會糾纏不清一樣。 “可是司空朔,我覺得你還是先擔心耿皇后比較好?!睂帿h說道,未回頭。 “她有什么可擔心的?” “剛剛陛下問她,要不要徹查耿家,陛下是在幫她與耿家劃清界限、樹立她大公無私的機會!將來,即便耿家有個閃失,也牽連不到她頭上!耿家大房是垮了,但陛下心疼她,反而更寵愛她了!” 寧玥說著說著,轉過了身,一眼瞧見他像個孩子似的拿自己的腳丈量她的腳印,一邊丈量還一邊嘀咕“這么小,能走路?” 那模樣,皺著眉頭、瞪著眼,真是……呆萌。 意識到寧玥在看自己,他放下腳,雙手負于身后,神色自若地走了過來,仿佛剛剛那個幼稚的家伙根本不是他。 “你剛剛說耿皇后更受寵了嗎?”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表情恢復得比翻書還快,“這是必經(jīng)的一步,沒什么好奇怪的。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怎么生個大胖閨女,本座喜歡女兒?!?/br> “又不是你的女兒!”寧玥低叱。 司空朔笑著沒有說話,但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分明在說:她就是本座的。 寧玥無語了,這家伙不僅跟玄胤搶皇位、搶女人,還要搶孩子。 寧玥瞪了他一眼,捂住肚子走掉了。 生兒子,生兒子,她一定要生個兒子! …… 她一走,司空朔斂起了笑容,對著夜闌深處道:“出來吧?!?/br> 小李子笑嘻嘻地走了出來:“主公,您發(fā)現(xiàn)奴才啦?奴才是來給您請安的。” “少拍馬屁,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司空朔問。 小李子忙道:“都辦妥了!就抹在字條上,無色無味,胤郡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他一直把字條捏在手里,藥效想不滲透都難!” 司空朔勾起了唇角:“辦得不錯?!?/br> 小李子諂媚地說道:“都是主公您聰明,一石二鳥,既讓玄胤幫您開口對付了耿家,又讓玄胤在不知不覺中中了藥散。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玄胤以中常侍的名義捐了十萬兩黃金的彩頭,您看……真的要送到胤郡王名下嗎?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 主公有錢,但早先為馬寧玥擺平玄鐵的事已經(jīng)賠了十萬兩黃金的違約金,如今……再拿出十萬?他都rou痛呢。 司空朔心情大好地說道:“當然送,這是本座送給本座女兒的見面禮?!?/br> “女、女兒?”小德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 寧玥回了院子,一進門,冬梅就對她擠眉弄眼。 “怎么了?”她問。 冬梅指了指臥房。 寧玥會意,攏了攏寬袖,漫不經(jīng)心地推開了房門。 玄胤沉沉的目光唰的一下射了過來:“去哪兒了?” 散席后,宣王與幾名想要了解私鹽情況的官員將他團團圍住,都恨不得從他這兒撬到更多的信息,他被耽擱了一會兒,一抬眸,她的席位已經(jīng)空了! 現(xiàn)在想來,司空朔把字條給他,除了借中常侍的口道出私鹽一事之外,只怕還存了讓他被人拖住的目的,但那家伙太陰險,恐怕還有別的目的—— “你管我去哪兒?!?/br> 寧玥清冷的話,打斷了玄胤的思緒。 玄胤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見她衣衫完整、身上也無曖昧過的痕跡,稍稍放下心來:“又跟司空朔出去了?” 寧玥徑自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一邊取耳環(huán)一邊道:“說了我去哪兒,你管不著?!?/br> 玄胤隱忍住怒火道:“你是我妻子,我怎么管不著?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我要解釋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跟珍兒沒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寧玥從銅鏡里,定定地看著他。 玄胤語塞,讓他承認自己不止一次地夢到一個陌生女人,他講不出口,他明白自己在寧玥心里的份量,所以明白寧玥無法接受自己在夢里想著另外一個人女的事,這恐怕比調(diào)戲珍兒更嚴重。 寧玥將耳環(huán)放進了梳妝盒,神色鎮(zhèn)定下來:“我困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br> “我要回哪兒?這里才是我房間!司空朔愛誰扮誰扮去,我不干了!”他怒吼地說著,將面具狠狠地地扔到地上,踩了個粉碎! 寧玥的心微微地顫了一下,他難過的時候,她也不好過,可只要一想到這輩子他們都這么相愛了,他還是娶了蝴蝶皇后,她就恨不得現(xiàn)在便與他劃清界限! 口口聲聲說除了她,他不會再娶別人,心是她的,人是她的,后位也是她的,到頭來,卻全都是鏡花水月、過眼云煙。 “你出去?!?/br> “玥玥!” “我說,你出去。” 玄胤氣得呼吸一滯:“你……你還講不講理了?你跟司空朔都形影不離了,我生你氣了嗎?我給你臉色看了嗎?我不就是碰了珍兒一下?又不是因為喜歡她?我只是好奇她那個胎記,多看了兩眼……” 胎記…… 寧玥心口猛地縮緊,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抄起一滿盒子首飾朝他兜頭兜頭臉地砸了過去! 玄胤猛地躍起,避開后說道:“你干什么?這么大動靜,不怕動了胎氣???” 寧玥喝道:“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還是要惦記別的女人?” “我沒有!”他發(fā)誓,他真的沒有,就算是睡夢中的女人,那也僅僅是睡夢中罷了,醒來看到玥玥,他知道,自己是愛玥玥的。 寧玥推著他往外走:“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玄胤沒料到她真敢使勁兒,“好好好,我出去,你站著別動!” 眸光掃過她小腹,那兒有他兒子,他可不敢傷了他。 大不了等她睡著了,他再潛進來。 要是發(fā)現(xiàn)司空朔那個混蛋不規(guī)矩,他不介意弒兄! 玄胤心中打著這樣的主意,哪知一回房,便兩眼一黑倒在了榻上。 小李子輕輕地推開門,壞壞一笑:“想破壞主公和夫人的良辰美景,下輩子吧!” 他可是給玄胤下了雙倍劑量的蒙汗藥,保證玄胤睡到日上三竿、雷打不醒! 寧玥洗完澡出來,一眼瞧見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司空朔,那一模一樣的五官,讓寧玥脫口而出:“不是讓你別來?” “是我?!彼究账份p笑著說。 “是你啊?!睂帿h擦著濕發(fā),坐到了梳妝臺前,“你怎么來了?” “我陪自己夫人,不能來么?”他合上書本,放回書架,書架中有一本書卷了角,他拿出來,仔細撫平了卷角才又放回原處。 寧玥順勢望去,就見原本有些凌亂的書架已經(jīng)被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了,每一本都收拾得特別干凈,連卷角都被撫平。再看書桌,規(guī)規(guī)矩矩、纖塵不染,毛筆一應的從高到低,懸掛的筆尖與臺座全都是一寸三分的距離。還有她剛剛丟在地上的首飾,也全都被放回了首飾盒,且重新整理了一遍,從深到淺、從大到小、從左往右…… 寧玥的喉頭滑動了一下,這家伙是老毛病又犯了。 “只是演戲罷了,你還當了真?待會兒玄胤會過來的,要是看見你在我房里,肯定會殺了你。” 司空朔薄唇勾起:“是嗎?” 寧玥一聽這語氣,不對勁……狐疑地蹙了蹙眉,問道:“你把他怎么了?” “沒怎么,體恤他幫本座出使南疆辛苦了,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而已。” 寧玥眼眸一瞪:“你給他下藥?” 司空朔理所當然地說道:“不下藥,等著他過來捉本座和你的jian?” “你……”寧玥被他的葷話氣紅了臉,“誰要跟你通jian?你愛找誰找誰去!啊,我想起來了,德慶公主好像拜倒在中常侍的石榴裙下了,你耐不住寂寞,到她房里解饞去!” 司空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吃醋了,馬寧玥?!?/br> “我吃醋?”寧玥不可置信地指向了自己,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喜歡他了? 司空朔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向了寧玥,幽深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像一只充滿了神秘力量的九尾狐,但那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一截健碩迷人的胸膛,又使得他也像一只優(yōu)雅而性感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