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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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戌時,長坡亭,蘭貞。 司空朔的情緒在看到蘭貞二字時,明顯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只是很快掩了下去:“這是什么?” “字條,玄胤在找你父親報仇的前一晚收到的?!睂帿h補問了一句,“你很早就知道蘭貞了吧?” 司空朔沒有回答,而是問:“誰寫的字條?” 寧玥見他避不提蘭貞,也不逼問了,說道:“夙火的師兄寫的,叫燭龍,在馬謹(jǐn)嚴(yán)隨行的隊伍中擔(dān)任使臣,上次的接風(fēng)宴,他以水土不服為由告假沒去,其實,是暗中調(diào)查死活的下落去了。” “他找到夙火了?” “沒,但他殺了夙火。為什么殺,不清楚?!?/br> “哼?!彼究账返匕l(fā)出一個不屑的鼻音,沒追問是怎么殺的。 寧玥也懶得講,跳過這一茬,說道:“他對蘭貞的事很了解,就是他把玄胤越到長坡亭,告訴了玄胤當(dāng)年的真相?!?/br> “燭龍?!彼究账仿匦χ瑥难揽p里咬出了這個名字。 “夙火當(dāng)初還只是知道玄胤的身世,并不清楚你的,所以一門心思地干掉玄胤,如今這個燭龍,卻是比夙火精明許多,他知道你跟玄胤的關(guān)系,不希望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故而制造了這場事端,逼得你們手足相殘,他和耿家好坐收漁翁之利?!?/br> 司空朔的神色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寧玥心知他是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忙趁熱打鐵道:“當(dāng)然,事情不會完全按照耿家預(yù)期的發(fā)展,恭王的介入,多少令耿家的計劃發(fā)生了一些改變。啊,對了,恭王的身份,您還不知道吧?” 司空朔看向了寧玥。 寧玥自嘲地笑道:“恭王就是馬謹(jǐn)嚴(yán),我那個死了幾次都沒死成的庶出哥哥?!?/br> “呵~”司空朔一聲冷笑。 若非早知他是這種處境不驚的性子,寧玥恐怕要以為他早就猜出恭王是誰了,搖了搖頭,寧玥道:“馬謹(jǐn)嚴(yán)與我仇深似海,作為與耿家合作的條件,耿家勢必答應(yīng)他弄垮我身邊的一切勢力,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玄胤?!?/br> 司空朔勾起唇瓣:“這么說,他們會聯(lián)合本座,對付玄胤?” “是。” “本座求之不得!” 寧玥不以為然地笑了:“哦?是嗎?玄胤在你心中,比帝位還重嗎?耿家是擺明了支持耿氏所出的皇子,才會對蘭貞的骨rou趕盡殺絕,而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你對南疆的皇位也存了覬覦之心的時候,不知會不會卸磨殺驢?” 司空朔望向了遠(yuǎn)處的荷花池,徐徐道:“跟你們合作,你們就不會卸磨殺驢?” 寧玥眉梢一挑:“至少我們不貪南疆的皇位,玄胤到現(xiàn)在都不肯與南疆王相認(rèn),這可是便宜了大人你,但恕我直言,即便大人得到了南疆王的垂青,以耿家目前的勢力,大人恐怕是蜉蝣撼樹,難以功成,不若與我們合作,一起剪掉耿家的爪牙?!?/br> …… 寧玥走后沒多久,小李子迎了上來:“主公,外頭風(fēng)大,您回屋歇會兒吧。” 司空朔眸光凜了凜:“不急,再換一套新的茶具來?!?/br> 小李子怔了怔,換新茶具?難道還會客人登門? …… 寧玥上了馬車。 小樓問:“回府嗎,小姐?” “把馬車停到那邊的胡同?!?/br> “?。渴?。”那邊的胡同很偏僻的,小姐挺那兒干嘛?盯梢? 馬車在胡同里停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不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與車轱轆碾過地面的聲,寧玥挑開簾幕望了一眼,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門口的護(hù)衛(wèi)低語了幾句,護(hù)衛(wèi)躬身,放了他進(jìn)去。 寧玥放下簾子:“回府?!?/br> 下午,蕭肅的消息到了。 寧玥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天機(jī)閣。 蕭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氣:“知道我用了多少信鴿嗎?知道我解析了多少密碼嗎?哎呦喂,哎呦喂,累死我了,累死本大爺了……” 玉闌珊不在,估計是怕又在寧玥手上吃虧。 寧玥坐在了石凳上,微微一笑:“辛苦蕭總管了,該給的錢我一分不會少的。” “五千兩!”蕭肅獅子大開口,這次做交易,二人竟沒事先談價,也算是便宜了他。 “好?!睂帿h點頭。 “黃金!” 蕭肅氣呼呼地望向?qū)帿h,這家伙害他這么辛苦,不趁機(jī)多要點都對不起他!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馬寧玥把玉闌珊打了,他生氣!他要給老婆報仇!必須宰馬寧玥!狠狠地宰! “好,黃金就黃金?!睂帿h從寬袖里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金票,“就當(dāng)是你的辛苦費和蕭夫人的醫(yī)療費了。” “哼,算你識相!”蕭肅伸手去搶。 寧玥單臂一抬:“誒?得先讓我知道值不值這個價?!?/br> 蕭肅炸毛:“你耍賴!萬一看過之后說不值得怎么辦?” 寧玥輕輕柔柔地一笑:“我連十萬金的生意都與你做過了,會貪你這點小錢?” “說的……也對?!笔捗C癟癟嘴兒,真后悔自己要殺了,這丫頭根本是個大富婆嘛,他該要五萬兩黃金才對!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行吧行吧,你拿去看吧!要是你覺得不滿意,權(quán)當(dāng)我白送給你的!” 他敢說這話,足以證明他對搜集到的信息非常有信心。 寧玥挑了挑眉,接過紙張細(xì)細(xì)看了起來。 “怎么樣?這消息還算有用吧?”蕭肅得意地問。 寧玥沒說話,把五千兩金票交到了他的手上。 …… 四月二十號這日,德慶公主十八歲生辰,在恭王的建議下,德慶公主在御花園設(shè)了一個露天小宴,邀請的人不多,但玄家、司空家、馬家赫然都在其行列。 一聽是馬謹(jǐn)嚴(yán)建議的,寧玥便不打算帶蘭芝與馬寧馨去了,馬援留在家中陪同妻子,也沒去。 容麟穿戴整齊,推著容卿上了馬車,自那日小容麟耍了威風(fēng)之后,他不太敢靠近容卿了,因為小容麟太不乖了,不是早晨,也會偷偷地耍威風(fēng)。 寧玥看著坐得十萬八千里遠(yuǎn)的容麟:“你坐那么遠(yuǎn)干嘛?” 容麟的眼神閃了閃,撇過臉:“挨一起,熱。” 馬車很快抵達(dá)了皇宮。 容麟第一個跳了下去,寧玥看著他,他也看著寧玥。 寧玥挑眉,抱我哥下去??! 容麟哼唧,不要。 寧玥:“……”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那么黏他大哥的容麟,居然開始與大哥保持距離了。 容卿神色淡淡,自己推了輪椅下去,車后有個簡易的升降隔板,倒是不怎么費勁。 寧玥戳了戳容麟:“你中邪啦?還是又跟我大哥吵架啦?” “沒!我……先進(jìn)去!” 一溜煙兒地跑了。 望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容卿的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這個小插曲,很快便雁過無痕。 御花園東側(cè)搭建了一個戲臺子,咿咿呀呀地唱著民間的大戲,這是德慶公主為恭王準(zhǔn)備的,因心知他長在民間,看不慣宮里那些華而不實的歌舞,特地托人請了最富盛名的戲班子。 由此可見,德慶公主對恭王已經(jīng)慢慢生出一絲情愫了。 眾人都被臺上精彩絕倫的戲劇表演吸引了主意,沒注意到司空朔悄悄地站在了寧玥身后。 “玄胤呢?”司空朔背對著寧玥,聲音極低,遠(yuǎn)遠(yuǎn)望去,還以為他在與一旁的小李子談話。 寧玥的眸光掃了掃,同樣壓低了音量道:“沒來?!?/br> “這么重要的宴會,他居然不來?” “他來了,你們不得打個你死我活?” 司空朔輕笑。 那邊有官員上前與司空朔搭訕,司空朔回應(yīng)了幾句。 寧玥掐著身前的花瓣,一副欣賞得忘我的境界。 官員不好意思打攪,笑著到那邊與搭訕容卿了。 司空朔如玉的手指撥了撥牡丹花上的水珠:“燭龍來找過本座?!?/br> “哦?”驚訝的語氣。 “別哦了馬寧玥,你當(dāng)時就在外頭守著,會不知道燭龍去了行宮?”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大人?!睂帿h笑了笑,道:“燭龍與大人說了什么?” “倒也沒什么,無非是那些你已經(jīng)說過一遍的話,只是他要本座對付你們,作為回報,他會幫本座奪得帝位,不是南疆的帝位,而是西涼的。”司空朔目不斜視地說。 有宮女自身旁走過,小李子扯著嗓子叫道:“咱們府里沒這種牡丹呢!您喜歡,奴才馬上去買!” 宮女欠了欠身,離開了。 寧玥低聲道:“那你答應(yīng)燭龍了?” “答應(yīng)他了,本座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司空朔補了幾句,“留心戲班子。待會兒不論是誰請你去任何地方,都不要去?!?/br> 寧玥冷冽的眸光掃過戲臺上咿咿呀呀唱著大戲的花旦,果真是場鴻門宴嗎? “阿朔!阿朔!你在哪兒???怎么我才上了個茅房,你人就不見啦?阿朔——” 司空家主面色發(fā)白地奔過來,抱住了司空朔的手:“阿朔你怎么不等我?一個人走了?我出來沒看到你,嚇都嚇?biāo)懒?!?/br> 寧玥的眸光動了動,司空家主貌似真被嚇壞了,竟像個三歲小孩似的黏著司空朔。 司空家主發(fā)現(xiàn)了寧玥,整個身子瞬間貼上大兒子,顫聲道:“她、她、她怎么也在?玄胤是不是也來了?” 司空朔輕聲道:“玄胤沒來,不用怕?!?/br> “哦,哦!”司空家主驚魂未定地點頭,司空朔轉(zhuǎn)身,他也跟著轉(zhuǎn)身,一直抱住司空朔的胳膊,一刻也不分開。臨走時,他心虛地看了寧玥一眼。那一眼飛快,卻也足夠被寧玥捕捉到。 寧玥淡淡地牽了牽唇角,看來司空家主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那個少女就是蘭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