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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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輕輕地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好茶,可惜她喝不出什么味道。 她說道:“我不想讓王爺知道蘭貞的真相?!?/br> “就這個?”夙火問。 王妃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暫時就這個,如果你連這個都辦不到,我恐怕無法相信你能幫我兒子保住世子之位?!?/br> 夙火的眼底浮現(xiàn)起一絲笑意:“不讓王爺知道真相也不難,解決掉知道真相的有心人就夠了。哪些人知道?” “王府這邊,就我和玄煜,馬家那邊……馬寧玥?!闭f著那個名字,她的手抖了一下,“她說,會讓王爺知道真相。” 夙火的眸子里閃過寒光:“又是她。” “又是她?你知道她?”王妃困惑地看向了夙火。 夙火面無表情地說道:“來之前,我還以為自己要大費周章地替你解決掉很多麻煩才能達成我們目標上的一致。但照眼下看來,我們要解決的根本是同一人嘛。” “你……什么意思?”王妃一頭霧水。 “實不相瞞,我也是沖馬寧玥來的?!辟砘鹫J真地說。 王妃不明所以:“我不明白,她又沒去過南疆,你怎么會認識她?” “說來話長,不過既然你人都來了,我想,我給你解釋一番也沒多大問題?!辟砘鹫f著,從包袱里拿出另一個錦盒。 這不是白天的那個,白天的錦盒是黑色,這個是棕色。 可是,當夙火打開錦盒,并打開里面的畫卷時,王妃驚到了。 又是蘭貞的畫像! “這……又是你們太子畫的?這跟馬寧玥有什么關(guān)系?”王妃深深地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夙火就道:“這是你大哥畫的。” “我大哥?” “我按照事件的順序跟你說。玄胤在救你二兒子的過程中,得罪了我們南疆的珊公主。珊公主為報仇一路追殺到西涼京城,但仇沒報成,反而與馬寧玥成了朋友?!?/br> “什么?她……她跟南疆公主做朋友?”這個消息太勁爆了,相比之下,玄胤是怎么得罪珊公主,珊公主又是如何追殺玄胤的,她不怎么關(guān)心了。 “沒錯?!辟砘鹫f道,“這個沒什么可奇怪的吧?珊公主是太子的女兒,玄胤是蘭貞的兒子,他們是表兄妹。馬寧玥知道了玄胤的身世,所以找你大哥要來一幅畫,想讓珊公主帶著這幅畫到南疆給太子,讓太子與玄胤相認。” “等等,我有兩個疑惑。第一,馬寧玥是怎么知道玄胤的身世的?第二,我大哥為什么會把畫給馬寧玥?”王妃更想問的是,她大哥到底知不知道玄胤的身世? 夙火將她神色盡收眼底,面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只淡淡地說道:“你大哥為什么給畫,肯定是馬寧玥找他要的。他對這件事不構(gòu)成威脅,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動他。” 王妃松了口氣! 夙火又道:“至于你的第一個問題,我想,可能馬寧玥是從白薇兒身上查到的線索。白薇兒有南疆皇室的遺傳性光過敏癥,蘭貞也有?!?/br> “原來,這是你們南疆皇室才有的病?!蓖蹂接蓄D悟,“她還真是聰明,這樣都能查到線索?!?/br> 她跟蘭貞相處了十幾年,都沒注意到這些,王爺也沒,大家都只以為蘭貞是得了一種怪病。 “可是,既然它是馬寧玥讓珊公主帶給太子的畫,為何又會在你手里?” 夙火的鼻子里溢出一絲輕笑:“她掉在半路,正好被我撿到了。” 事實是,他讓人從皇甫珊的身上射掉的,臨淄城樓那一箭,才不是為了要皇甫珊的命,而是為了射下她背上的錦盒。他起先并不知道是蘭貞的畫像,只是懷疑它可能是一個證明玄胤沒殺瞿老的證據(jù)。打開看了才知道,比證據(jù)更好。 王妃沒懷疑什么,她的腦子,也就是自認為聰明,面對這些高智商的東西,她沒有覺悟:“那珊公主知道玄胤的身世嗎?” “據(jù)我觀察,還不知?!辟砘鹑鐚嵉馈?/br> “玄胤呢?”王妃又問。 “他暫時還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會動他?!?/br> 畢竟是王爺?shù)膬鹤?,雖然她覺著膈應(yīng),但也不想鬧出人命。 王妃點頭:“這樣最好?!?/br> 夙火攤手:“所以你看,我們的目標其實很簡單吧?就是一個馬寧玥而已。解決掉她,你不用擔心誰會跑去向王爺告密,而我也不用再擔心南疆王會與玄胤相認。” 王妃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有恐懼閃過:“你說的解決……是怎么樣一個解決?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夙火冷冷地笑了,只聞笑聲,看不見笑容:“不會,殺掉她動靜太大,我們兩個難以抽身而退。只需要……掐準她的軟肋就夠了?!?/br> “你說的軟肋是——”王妃狐疑地張了張嘴。 “容卿?!?/br> …… 天蒙蒙亮,藺蘭芝又開始在廚房里忙活了。 孩子們食量太大,尤其玄胤和容麟,幾乎一人能干掉半桌子?xùn)|西,她必須多做些才是。 藺蘭芝做了兩籠灌湯包,一籠八個,這也就是給那兩個大胃王打打牙祭而已。 之后,又蒸了一籠玫瑰饅頭、一盤馬蹄糕、一份香芋排骨、兩碗紅燒肘子,下了四碗面,容卿和寧玥的是三鮮面,玄胤和容麟的是麻辣牛rou面。 另外,煮了一鍋桂花米酒小湯圓,拌了幾碟涼菜。 又聽說羊乳能補身子,特地讓人擠了新鮮的來,放小鍋里煮了煮,去腥,放了點糖。 四個人喝奶喝得嘴唇上都是沫沫。 藺蘭芝忍不住笑了。 少年已經(jīng)習(xí)慣吃辣了,捧著牛rou面,呼啦啦地掃進了肚子。 寧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容卿時不時把鵪鶉蛋夾到她碗里,時不時把rou也夾到她碗里,像小時候一樣,趁蘭芝不注意,就把自己的口糧給她。 寧玥壞壞地笑。 唯一面色不好的是玄胤。 他昨晚被小妖精“折磨”了大半夜,憋得他嚴重懷疑自己下一次可能就不舉了。偏偏問她記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卻連自己做的夢都給忘了。 早飯過后,藺蘭芝對少年道:“對了,容麟,妞妞的房間我已經(jīng)讓人收出來了,你今晚搬進去吧?老是讓你們倆擠那么小的床,我都過意不去了?!?/br> 寧玥吃著柚子道:“娘,冬天擠一擠才暖和。” 藺蘭芝嘆了口氣:“可是那床太窄了?!?/br> 紅玉要去幫少年收東西,少年道:“我自己來?!?/br> 他回屋,容卿坐在床上看書。 少年拉開柜子,開始收自己的衣裳,他衣裳挺多的,都是蘭芝讓人現(xiàn)買的,一個箱子都裝不完。 但他很快收完了,抱著大箱子,看向容卿道:“我走了?!?/br> “嗯?!比萸浞艘豁摃?。 “蘭芝說,妞妞要年后才回,那我要一個人住到年后。” “嗯。”容卿又翻了一頁。 “容卿!你書都拿倒了!裝什么裝?”少年憤憤地吼道。 “我倒著看不行?”容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少年放下箱子,一把將容卿撲倒在了床上! 雙手,扣住容卿的手腕,死死地釘在雙側(cè)。 容卿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地問:“干嘛?想打架?” 少年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面色緋紅,眸光落在他明艷的紅唇上,喉頭滑動。 他低頭,慢慢地湊過去。 卻突然—— “卿兒,我要去買些緞子,你和容麟要不要一起上街逛逛?” 是蘭芝的聲音。 少年立馬放開了容卿,站起身,頓了頓,抱著箱子走了出去。 藺蘭芝進屋時,沒看到少年,只看到自己兒子坐在床頭,腿上放著一個枕頭,在看書。 “容麟呢?”她笑著問。 “他把東西搬到妞妞房間了,你帶他上街吧,我在家里休息一下?!比萸湔f道。 “也好?!比蓣胝幵谪澩娴哪昙o,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別成天悶在家里悶壞了。 藺蘭芝這么想著,于是也這么做了。 她帶著少年出了門。 玄胤很快也出了門,臨行前,問容卿道:“你的事,需不需要我從這邊上折子?” 容卿想了想:“祖母說,讓二伯去辦?!?/br> 這件事,的確由自家人辦最好,旁人去說,都是第二手消息,諸多不利。玄胤沒再說什么,策馬去了軍營。 寧玥留在家里陪容卿。 回春堂和茶肆以及藥莊其實還有一大堆的事,但大哥和玄胤都不許她再cao心這些,她唯有安心在家養(yǎng)病了。 容卿又不知從哪兒端來一碗燕窩,開始喂她。 寧玥哭笑不得。 這真的是要把她養(yǎng)成小團子的趨勢啊。 燕窩吃到一半,冬梅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抓大少爺!” 容卿與寧玥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捕捉到了nongnong的困惑。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大伯向皇上反應(yīng)情況,沒反應(yīng)好,惹皇上發(fā)怒了?然而看了看墻壁上的沙漏,他們排除了這種猜測。因為這個點,大伯根本還在路上! 那么,這些官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卿放下吃了一半的燕窩:“推我出去看看。” 寧玥沉吟片刻,搖頭:“大哥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瞧瞧?!?/br> 她說著要走,卻被容卿拉住了手腕,容卿含了一絲笑意地說道:“難道哥哥要讓meimei擋在前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寧玥失語,見容卿認真地看著自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好吧,一起出去!” 寧玥推著容卿來到院子門口時,官差已經(jīng)把棠梨院圍得水泄不通了。一共有兩撥人馬,一波是京兆府的,領(lǐng)頭捕快是魏大哥;另一波是大理寺的,領(lǐng)頭人是司直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