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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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萬兩嗎? 寧玥斂起笑容,聲線幽冷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司空琳,我從沒開過一萬兩的價,你娘與王妃談的是三千兩,我還少了你娘一千兩,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竟然跑到我的藥房撒潑,還嚇走了我那么多客人,這筆帳我不會這么算了!來人!” 雙胞胎兄弟上前:“東家!” “把她給我打出去!” “是!” “你……馬寧玥你瘋了?你敢打我?你……啊——”眼看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少年舉著棒子朝她撲來,她尖叫著,拔腿就跑,卻在門檻處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人群里一陣哄笑。 她顧不得發(fā)火,連滾帶爬地上了馬車:“回府!快回府!” 寧玥涼薄地勾起唇瓣,也上了自家的馬車:“回府。” …… 王妃在房中與玄小櫻練字,寧玥突然打了簾子進來,滿臉淚水。 王妃一愣:“怎么了?” 寧玥擦了淚,委屈地說道:“母妃,司空琳欺負我——” 會叫的孩子有奶吃,她一向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如何強勢,在王妃面前,她都永遠是一個哭著尋求保護的孩子。王妃或許知道她是故意的,但王妃就吃這一套。只要她恭恭敬敬地拿王妃當?shù)沼H婆婆,王妃就不得不把她當作兒媳,兒媳自己欺負了不要緊,但一個外人憑什么也來指手畫腳?尤其那外人還姓司空。 當天下午,王妃便帶著寧玥找上了司空家。 “司空大人,這件事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兒媳好心好意地給生意你們做,你們倒好,跑到回春堂去砸她招牌!是不是不想合伙了?不想就直說,我們不缺這點錢!”王妃語氣冰冷地說。 司空家主惱怒地瞪了瞪司空琳,壓下怒火,對王妃客客氣氣地說:“別生氣,來喝口茶消消火兒。琳兒的事我已經(jīng)罵過她了,她知道錯了,正想著上門給郡王妃道歉呢!是吧,琳兒?” 他咬牙啟齒地看向了司空琳。 司空琳脖子一縮,不甘地道:“她……她自己說的一萬兩啊……我……我只是……” 寧玥挑眉道:“司空小姐,真的是我親口說的一萬兩嗎?你聽見了?” “我娘聽見的!”司空琳喝道。 “哦,所以是你娘親口說的,不是我?!?/br> “你……”司空琳被噎得啞口無言。 寧玥沒再繼續(xù)與她爭辯,而是將求救的眸光投向了王妃。 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受用。王妃就是喜歡被人尊重、被人膜拜、被人需要,王妃拍了拍寧玥的手,對司空成正色道:“把劉婉玉叫出來,我跟她當面對質(zhì)!” 司空家主投了八千兩入股的,若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也被劉婉玉騙了,私心里,他真希望一切都一場誤會! 他喚來丫鬟,將劉婉玉從房里拉了出來。 劉婉玉還沒睡醒,精神有些恍惚,看到王妃和寧玥,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所為何事,干笑著打了招呼:“王妃,郡王妃,你們來了啊?” 王妃翻了個白眼,沒理她。 她一愣,瞌睡醒了大半,一股不安的感覺從心底漫上了頭頂,頭皮開始一陣陣的發(fā)麻。 大白天的,人家在勞作,自己妻子卻在房里睡大覺,真是個懶貨!司空家主的心里劃過一絲厭惡,皺著眉頭說道:“回春堂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跟人家談的?給我把話說清楚!” 劉婉玉如遭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懵了。 王妃冷道:“劉婉玉,你當初找我入股的時候,開價是一千兩,我說不夠,給談成兩千兩,有沒有這件事?” “……有……有……”劉婉玉吞了吞口水,心虛地面色一片慘白。 “事后,我兒媳在茶肆與你細談,我兒媳說月底才能讓你入股,抱歉讓你等這么久所以又少了你一千兩,有沒有這件事?!” “……”劉婉玉的脊背都冒汗了,她不能承認啊,一旦承認,丈夫還不得恨死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對上寧玥那雙冰冷得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睛,她就喉頭發(fā)堵,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司空家主一瞧她這副心虛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人家不僅沒趁機加價,反而給她降了價,她卻恬不知恥地謊稱是一萬兩!司空家主揪住她衣襟:“你從我這兒騙走的八千兩銀子呢?給我交出來!” 劉婉玉嚇得嘴唇發(fā)紫,錢她都花掉了啊…… 寧玥輕輕地問王妃:“母妃,我有幾句話,可不可以說?” 王妃點頭:“你說?!?/br> 寧玥從寬袖里掏出五張銀票,看向劉婉玉和司空家主:“那日的茶錢,讓司空夫人破費了,還給司空夫人吧。” 提到茶錢,司空成驀地想起了劉婉玉送寧玥的禮物,對劉婉玉道:“你說花了五百兩給寧玥買禮物,你買的是什么?” 寧玥搖頭:“司空家主,我從來沒從司空夫人這兒受到過禮物哦?!?/br> 又一個謊言被拆穿了。 司空家主一巴掌朝劉婉玉呼了過去! 劉婉玉被打得兩眼冒金星,跌在了門檻上,腰腹撞得生疼。 聞訊趕來的司空成忙將娘親抱進懷里:“娘!你怎么了?爹!你怎么可以打娘呢?”眸光掃過屋子里的客人,在看到寧玥時驀地頓住,一股緊張與興奮自心底噴薄了出來,他垂眸,壓下了心頭的悸動。 司空琳被父親的舉動嚇到了,跑到司空成身邊,將過程大致與他說了一遍,他聽完,眸光一涼:“不就是幾千兩銀子嗎?娘你還給爹就是了?!?/br> 劉婉玉瑟縮著身子低下頭。 司空成眨了眨眼:“娘,你不會是把錢給花掉了吧?”見劉婉玉不說話,只把頭垂得更低,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大驚失色地問,“娘!那我給你的銀子呢?我的一萬兩,你不會也花掉了吧?” “你的一萬兩?”父女倆齊齊看向了司空成! 司空成焦急道:“是啊,我給了娘一萬兩,入股回春堂,占一成股份,娘說已經(jīng)與郡王妃談妥了!” 寧玥納悶地攤了攤手:“我從來沒見到過你的銀子!也沒從你娘那兒聽說過任何關于你的事!事實上,我跟司空夫人私底下只見過一面,茶肆那一面!” 所有謊言都被拆穿了。 劉婉玉像被剝光了所有衣裳似的,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司空家主提起劉婉玉,就是一頓暴喝:“你這個敗家東西,連丈夫和兒子的錢都騙!真是丟臉都到家了!說!你拿那么多錢,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包養(yǎng)小戲子了?劉婉玉,別以為你的那些齷齪心思能瞞天過海!” “咳咳。”王妃聽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你們的家務事你們自己慢慢解決,我還有事,先走了。玥兒,我們走?!?/br> “是?!睂帿h扶著王妃跨出了門檻。 身后,司空家亂成一團,司空家主控制不住火爆脾氣,對著劉婉玉一頓拳打腳踢,司空成被騙光了私房錢,心中惱怒,卻又怕劉婉玉真被爹給打死了,上前勸架,結果挨了司空家主好幾個拳頭??粗改负透绺绱虺梢粓F,司空琳早就嚇得連哭喊都不會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 但這并不是寧玥想要的最終結果。 當晚,一群混混沖上司空家,要劉婉玉歸還一萬兩千兩的高利貸。 騙錢不說,還跟一群地痞流氓借高利貸?這是一個誥命夫人該做的事兒嗎?簡直把司空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盡了! 更可氣的是,司空家主在劉婉玉的房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當票,一檢查才知她把他當年送給她的昂貴首飾當垃圾一般當出去了。 偏偏問她干了什么,她又死咬住牙關不說。 司空家主氣壞了,司空家主當然想不到她是把錢拿去抽大煙了,只以為她跟以前一樣,包養(yǎng)了幾個小戲子。但從前念在司空家名聲的份兒上,他忍住了,沒發(fā)落她,現(xiàn)在倒好,鬧得玄家都知道了! 他們的婚事是御賜的,不能和離,不能休妻。 但不代表他會容忍她在身邊一次又一次地作jian犯科。 當晚,司空家主以劉婉玉得了天花為由將劉婉玉送到庵堂養(yǎng)病了,并告訴庵堂的尼姑,不必區(qū)別對待。 這是要劉婉玉做苦力的意思了。 劉婉玉哭暈在了車上,卻改變不了自己被送往庵堂的命運。 從今往后,別說做東家、別說抽大煙,便是那些小戲子,她都見不到了。 馬車上,王妃驚魂未定地揉了揉胸口,想到司空家主的那番話,惡心得早飯都差點吐出來:“真沒想都啊劉婉玉是那樣的人!” 騙錢騙財就算了,還包養(yǎng)小戲子,太可怕了! 寧玥笑著不說話,不是誰都像王妃這樣有福氣,嫁給了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也得到了對方的關愛。司空家主與劉婉玉的婚姻是這個時代最平常不過的悲劇,盲婚啞嫁,誰都看不上誰。 王妃嘆了口氣:“一個入股,沒想到鬧出這么多事兒來,依我看,以后你都自己干吧,別再讓人入股了?!?/br> 她可從來沒想過讓人入股,不過總算,王妃有這方面的覺悟了,應該不會再為了一些虛面子答應別人的請求了。 亂葬崗 耿中直推著裝滿廢棄藥品的板車,在臭氣熏天的尸體堆旁,尋了一處隱蔽的位子,挖了一個大坑,將三大箱罌粟埋了。 他想過了,這兒臭氣熏天,容易隔絕氣味,即便官府找來獵犬,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罌粟來。何況整個過程,他都用油皮紙包裹得很好。 埋好罌粟之后,他推著板車準備離開,一抬眼卻看見了一個十四五歲的、臟兮兮的少年,不像附近的居民,倒像流落街頭的乞丐,卻不知怎的,繞到亂葬崗來了。 耿中直看看少年,又看看自己埋好的坑,眸光冰冷地走了過去。 少年后退了幾步:“我……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路過的……我……” “你住哪里?”耿中直淡淡地問。 少年驚恐地吞了吞口水:“街上……哪里都住……一般在北二街……有時候東胡同……” “你認識很多人?”耿中直問著,拔出了寶劍,不等少年開口,一劍刺進了他的心臟! 寧玥在文芳院與王妃、孫瑤、琴兒一塊兒用了晚膳,冬梅在寧玥耳邊稟報了幾句,寧玥到外院見到了耿中直:“都處理掉了?” “是,埋得很隱蔽?!?/br> 寧玥點頭,又問:“中途沒出什么狀況吧?” “沒,一切,非常順利。” ------題外話------ 夢到文文完結了,問大家要不要寫番外,大家都說不用啦,每個人都圓滿啦~ 然后一睜眼,發(fā)現(xiàn)睡過頭了。 果然完結什么,只是一個讓人流連的美夢 t 【v76】凱旋而歸,毀尸滅跡 北二街有座名氣響亮的胭脂樓,與瓊樓的望川坊類似,以供養(yǎng)戲子為主,不過無論唱功還是顏值,都遠不及望川坊。當然,這并不影響它的生意,畢竟京城貴人多,普通人也不少,杜小三赫然就是這些普通人之中的一個。 杜小三從賭坊贏了一筆銀子,立刻在望川坊風流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天邊隱隱泛起金色的光,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