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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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苦著臉道:“知道了,大哥?!?/br> 寧玥回琉錦院后直奔小廚房,給玄胤和琴兒燒了一桌子好菜,琴兒在寺廟呆了一整天,沒沾葷腥,這會子聞到rou味兒,可饞壞了。 寧玥看著她天真的笑臉,明白她還不清楚三老爺和尤氏的事,這種遭心事,也的確沒必要讓她知道,寧玥當(dāng)即吩咐下去,讓人閉緊了嘴巴。 玄胤比昨日回來略早,寧玥迎上去,拿了衣裳給他換:“還以為你又要晚歸呢?!?/br> 玄胤抬起雙臂,方便她給自己寬衣,眸光盯著她,勾了勾右唇角道:“想我了?” 寧玥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個答案滿意否?” 玄胤輕輕一笑,將她扣進(jìn)懷里,低頭,吻上了她唇瓣。她的唇柔軟而冰涼,含在嘴里,像含了一塊隨時可能化掉的軟糖,他貪婪地想汲取更多。 寧玥被他吻得目眩頭搖、渾身發(fā)軟,連怎么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只知一睜眼,便撞進(jìn)一雙滿是情欲的鳳眸,她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玄胤抱緊她,大掌撫上她纖細(xì)柔軟的腰肢,咬住她耳垂使壞地說道:“好像又禁了我很久?!?/br> “哪里很久?”只一天!寧玥伸出手來推他,如今是晚膳時辰,萬一琴兒進(jìn)來,瞧見他們這副樣子就不好了。 玄胤哪里猜不到她在顧忌什么?他就喜歡這樣逗她,看她發(fā)囧的小樣兒,一天的郁悶都能消散沒了,幸虧她這副樣子只有自己可以看到。 “故意逗我是不是?”寧玥將他促狹的神色盡收眼底,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他倒抽涼氣,她才好笑地放開了他,攜著他的手道,“先吃飯吧,待會兒有事與你說。” 玄胤點頭,看到一桌子明顯不是廚子燒的菜,濃眉一蹙:“你又下廚了?不是說了讓你別做了嗎?” 寧玥微微一笑:“不打緊,一頓飯而已。”看向門口道,“冬梅,叫琴兒過來吃飯?!?/br> 不多時,琴兒進(jìn)來了。 今日爬山,曬了一天,皮膚都曬黑了。 琴兒哂笑:“四哥,四嫂?!?/br> 玄胤淡淡地點了點頭:“上香怎么樣?” 寧玥被他端著的模樣弄得險些笑出聲來,還說她喜歡擺架子呢,這才是真正的架子王,瞧把琴兒給嚇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對誰都特別疏離,只對她死皮賴臉,不正說明自己與他而言是最特殊的一個嗎? 一頓飯,照樣是吃到撐,琴兒覺得自己路都快走不動了,單單一個肚子的重量,可以把她死死地釘在椅子上。 寧玥就道:“下次可別貪嘴,少吃些。” “可是……可是我怕回北城就吃不到四嫂做的菜了?!鼻賰赫0椭诱f。 寧玥想了想:“琴兒想留在京城嗎?” “嗯?!鼻賰狐c頭。 寧玥彎了彎唇角,撫著她鬢角的發(fā)絲道:“也許……會留下的。”本來帶琴兒入京,就是想給琴兒找個合適的婆家的,只要三叔三嬸不從中作梗,琴兒留京的可能性很大。 晚飯過后,寧玥與玄胤照例到后院散步。 天上一輪明月,井中映著月影,涼風(fēng)習(xí)習(xí),蟬鳴陣陣。 這是二人每天勞碌下來最愜意放松的時刻。 玄胤牽著寧玥的小手,踩在柔軟的草地上:“你剛剛說有事對我說?” 寧玥停下腳步:“是的?!?/br> 文芳院,王妃從王爺那兒得了話,忙轉(zhuǎn)告了尤氏:“明天老三就會來接你了,安心睡一覺吧?!?/br> 尤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不停盤旋著那句“明天老三就會來接你了”。 明天,明天,明天。 過了今晚,自己便又要回到紫云軒了,沒人比她更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她轉(zhuǎn)頭,望了望窗外的明月,起身,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拿出了一個小錦盒。 …… 王妃正在給玄小櫻洗澡,玄小櫻玩了一天,臟兮兮的,不明白那些泥巴沙子有什么趣兒,女兒非賴著不走了。 玄小櫻舒舒服服地洗了澡,瞇眼靠進(jìn)王妃懷里,累壞了的她,半分不想動彈了。 王妃給她穿好衣裳,將她放到了自己床上,王爺知道尤氏在這邊住,今晚睡了外院的書房。 奔波了一天,王妃也累壞了,熄燈后,抱著女兒,沒多久便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黑暗中,房門被推開,一道暗影走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一個密封的盒子,正是尤氏。 尤氏的臉色很陰冷,籠在光影下,像戴了一張陰森的面具。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床前,從半透明的帳幔里定定地凝視了二人良久,隨后,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撥開帳幔,打開錦盒,取出了一個冰可動人的小瓷瓶來。 瓷瓶是半透明的寒冰琉璃做的,里邊躺著一個沉睡的小東西。 這個小東西原本是要送給中山王的,可惜中山王警惕性太高,她遲遲下不了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送給王妃或者玄小櫻了。 仔細(xì)一想,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改變計劃了。 本該喂玄小櫻的糖丸,最終喂了月如。 本來送中山王的“禮物”,最終送了—— 送誰呢? 還是送王妃吧! 小東西在孩子身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為什么他們要一次又一次地改變計劃?為什么他們要一次又一次地退而求其次?都是拜馬寧玥所賜!不是馬寧玥識破了三老爺,不是馬寧玥讓月如勾引三老爺,他們……會錯過那么多良好的時機嗎? 尤氏一邊痛恨著馬寧玥一邊小心翼翼地拔掉了瓶塞,所有的小東西都性情古怪,千萬不可隨意用手去碰,特別這種沉睡中突然被喚醒的,就更加不能與它有“肌膚之親”了,一沾到,它會立馬鉆進(jìn)人的體內(nèi)。 尤氏慢慢地將小東西倒在了手上,她戴著特殊的手套,不用擔(dān)心小東西會咬破它,但她必須防止自己手抖,將小東西抖進(jìn)袖子的話,她可就完了。 好在,一切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 她掌心托著一個幾乎用rou眼看不見的小東西,緩緩地移到王妃的臉上。 但王妃與玄小櫻貼得太近了,她可不希望這么寶貝的東西一不小心被玄小櫻給得了去。 她慢慢地手靠近王妃耳朵,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不過,為了不把王妃疼醒,她必須先給王妃涂抹一點麻醉劑。 就在她將準(zhǔn)備好的麻醉膏拿出來,要抹在王妃脖子上的時候,她的肩膀……忽而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 她下意識地丟了麻醉膏,捏緊右掌的小東西,轉(zhuǎn)過身看向了對方,以為是碧清,卻萬萬沒想到是玄胤。 玄胤冷冷地看著她:“三嬸,你這么晚了不睡覺,跑到王妃和小櫻的房間做什么?” 一股寒氣從腳底奔上頭頂,尤氏渾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睡不著,想找王妃說說話……” 玄胤犀利的眸光落在她緊緊拽住的右手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尤氏忙將手藏到了背后:“沒、沒什么!” 王妃被吵醒了,還以為在做夢,揉了揉眼,見尤氏與玄胤對峙著站在床邊,當(dāng)即嚇得揪緊了衣襟,并呵道:“干什么這是?”不等二人開口,又怒目瞪向玄胤道,“你大半夜不睡覺,怎么跑到我房里來了?成何體統(tǒng)?” 玄胤濃眉一蹙。 尤氏的眼神閃了閃,忙看向王妃道:“二嫂,我睡不著,想找你說會兒話的,誰知一進(jìn)門,就看見小胤在這邊,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正要問他呢,您就醒了!” 尤氏今晚是住在文芳院的,她會跑到自己房里來,王妃并不覺得多么奇怪,但玄胤一個男子,不,一個庶子,大半夜的卻溜進(jìn)她房中,難不成……想使壞殺了她?因為她昨天給了寧玥委屈受,所以他來給寧玥出口惡氣了?還是他這么多年,一直對她這個嫡母耿耿于懷,終于按耐不住要動手了? “玄胤!”她憤怒地喊了他的名字,“你想對我做什么?” 看到王妃成功地懷疑上了玄胤,尤氏心里樂翻天了,這個二嫂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且專門懷疑玄胤那倆口子,上回要不是馬寧玥,玄小櫻早就去見佛祖了,這次要不是玄胤,她也很快會去見佛祖,然而她是怎么報答他們的?她居然查都不查,便信了自己的話,自己……可是一直在撒謊啊! 自己若是玄胤,一番好心被人懷疑,肯定調(diào)頭走掉了。 走啊,玄胤,快走,別理這個冤枉你的嫡母了。 玄胤冷笑著看了尤氏一眼,尤氏真是低估了,他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王妃與他不過是表面的和氣,他從懂事起便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心中,從未在乎過王妃對他的看法,王妃信他是人情,不信是常理,他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失望。 他扣住了尤氏的手腕:“三嬸,挑撥離間也沒用了,快把蠱蟲交出來!” “蠱蟲?”王妃眉頭一皺! 尤氏眼神慌亂道:“小胤你亂說什么?什么蠱蟲?我根本聽不明白!” “還裝,都讓人捉了現(xiàn)行,還抵死不認(rèn),這種本事不知是跟誰學(xué)的!”冷聲說完,玄胤用力地將她另一只手從背后拽了出來。 尤氏大叫:“二嫂救我——” “小胤你太過分了!快放來你三嬸!”王妃顧不得自己衣衫單薄,下床便去扯開玄胤。 她扯不動玄胤,又去扯尤氏。 尤氏單手一扔,將那條已經(jīng)完全被吵醒的蠱蟲扔到了她脖子上。 她頓時感覺脖子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啊——我……我的脖子……” 玄胤對這個豬腦袋的母妃無語了,自己費勁千辛萬苦,不惜冒著被人詬病的危險跑進(jìn)她房間救她,她倒好,自己往槍口上撞。 玄胤不得不放開尤氏,點王妃的xue,輸入真氣,將蠱蟲暫時禁錮在那里。蠱蟲最愛人的心臟,一旦它進(jìn)入心臟,就很難把它弄出來了。 尤氏趁著玄胤施救王妃的空檔,拔腿跑了出去! 不管怎樣,她得逞了,南疆的蠱毒,豈是那么容易治的?它才蘇醒不久,精力不夠,才被禁錮了,一旦它徹底恢復(fù)元氣,誰都阻擋不了它毀滅王妃的腳步! 司空流也不能! 不過,雖然得逞了,她也暴露了,她必須趕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逃離王府! “三嬸,這么晚了,你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 一道惡魔般的聲音響在身后,尤氏整個人都僵住了…… …… 中山王在書房批折子批到很晚,這些都是朝廷的折子,不過不是大新朝的朝廷,是他私下建立的偽朝,玄家和司空家已經(jīng)悄悄的把西涼分割成了兩塊,他與司空朔各自為政,各自領(lǐng)著一路文武人馬,將各自的王朝悄無聲息地壯大。 王皇帝知道他們的事嗎? 或許吧。 但王皇帝有什么法子?他本身就是篡位得來的皇位,民心不穩(wěn),拿掉他,并非難事。反倒是司空朔,明里暗里的勢力比王皇帝強多了。 現(xiàn)在,二人都等著對方誰先按耐不住跑去殺了王皇帝逼宮,另一方再打著勤王處亂黨的名義俘獲民心。 呵,司空朔都能等,他當(dāng)然也能。 只是目前而言,南疆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煜兒打贏了還好,若打不贏,怕是要失掉一部分軍心。司空朔當(dāng)初執(zhí)意要挑起南疆之戰(zhàn),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他的煜兒才不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