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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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做別的混混,這會子,早與寧玥翻臉了,偏他還死命撐著,寧玥都感到奇怪了。 “治療”完畢后,寧玥看著面色發(fā)白的男人,輕輕地摘了手套:“好了,到柜臺交一下診金吧?!?/br> “診金多少?” “一百兩。” “這么多?” “黃金?!?/br> “?。俊蹦腥吮┨缋?!喝道,“奶奶的!你坑我?太醫(yī)都沒你這么貴!” 寧玥慢悠悠地說道:“可我不是太醫(yī)呀,自然,與太醫(yī)收的價格不一樣了。閣下去打聽打聽,中山王府的郡王妃親自給你治病,究竟值不值一百金。” “你……”男人氣得半死,“我不給!” “不給可以啊,冬梅!” 寧玥一聲令下,冬梅推了門進來:“小姐,您有何吩咐?” “有人看了病不給錢,快去報官?!?/br> “是!” “哎哎哎!誰說不給了?”男人將冬梅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關(guān)上門,要不是他的身份不宜曝光,會受了這小妮子的要挾? “一百兩就一百兩!”他掏出金票,拍在了桌上。 還真能要挾成功?這人,是不是特別怕官府???要知道她獅子大開口,真打起官司來,她站不住理的!疑惑歸疑惑,寧玥還是收好了金票:“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哪知,男人卻道:“回家?我家不在京城!我住你這里!” 住醫(yī)館? 雖說,回春堂為了方便就醫(yī),設(shè)立了幾個觀察室,日夜都有大夫坐診,可以留宿,但……絕不是像他這種裝出來的病人。 觀察室的住宿費,比客棧便宜,早先,也有一些住不起客棧的人想在他們這兒混上幾晚,全都被火眼金睛的大夫給拒絕了??汕扑敶髿獯值臉幼?,不像是沒錢住客棧—— 寧玥好笑地看著他:“閣下想留宿???沒問題,天花觀察室剛好還有一個床位,就安排您住那邊吧!” “天花?”男人瞬間傻眼。 …… 漆黑的夜,兩道漆黑的人影,自夜幕中悄然剝離,以幾乎無法察覺的動靜,慢慢地朝南疆軍營靠近。 “少爺,我……想尿尿。”冬八捂著下腹說。 玄胤敲了敲他腦袋,低叱道:“這是第幾次了?” “第……第八次……”冬八訕訕地說。 “半個時辰你給我尿八次!敢不敢再丟人一點?”玄胤踹了他一腳。 冬八險些被踹出尿來,委屈地說道:“人家就是喝多了水嘛……” “滾!快去!” 冬八跑到一邊,舒爽地解決了,回來時,玄胤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營地大門,對他比了個手勢,冬八趕緊跟上。 趁著侍衛(wèi)換班的極為短暫的一瞬,二人溜進了營地。 玄胤不清楚二哥究竟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只得一個營帳一個營帳地找過去,找到第三個營帳時,冬八突然踩斷了一根樹枝。 巡邏的兵士瞬間警覺:“誰?” 玄胤拉著冬八,閃身進了營帳。 營帳內(nèi),散發(fā)著十分濃郁的藥香,應(yīng)該住著傷患,控制起來不會太難。 玄胤拔出了匕首,一躍至床前,正想給對方的脖子抹上一刀,卻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被他帥氣迷人的外表給迷倒的瞿老。 瞿老也看到了他,眸光狠狠地顫了起來。 玄胤勾了勾唇,冰涼的匕首抵住他脖子,玩味兒地問道:“老頭兒,你知不知道我二哥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了?老實交代,我不殺你,不說的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瞿老的眸中漸漸溢滿了淚水。 玄胤頭皮一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哎我說,你能不能別每次見了我都發(fā)花癡?雖然我真的太好看了,但架不住你丑啊,還這么老,我不會喜歡你的?!?/br> 瞿老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玄胤抓了抓頭,濃眉一蹙道:“你說不了話了是吧?” 冬八湊近瞿老,仔細端詳了一番,拍著玄胤的胳膊道:“少爺,我怎么覺得他好像有什么話對你說啊?” “你覺得頂屁用?他現(xiàn)在根本開不了口!”玄胤扒開冬八,對瞿老道,“這樣吧,你喜歡看我,就給你多看兩眼吧!不過先說好,看完了,得告訴我二哥在哪兒啊!” 瞿老張大了嘴:“呃……啊……啊……”發(fā)出一些微弱的、無法識別的音節(jié)。 玄胤不耐地皺起英俊的小眉頭:“哎算了算了,我問,你眨眼睛,是,就眨一下,不是,就眨兩下,明白了嗎?” 瞿老眨了一下。 “唔?”玄胤挑了挑眉,“還挺上道啊。老頭兒,我二哥是不是被關(guān)在這個軍營啦?” 瞿老又眨了一下。 “在東邊?” 瞿老眨了兩下。 “南邊?” 又眨了兩下。 “西邊?” 這回猜對了。 不過,西邊也好幾十個營帳呢。 玄胤摸了摸下巴,眸光一掃,瞥見了桌上的布防圖,拿過來道:“是不是這個?是不是這個?這個?這個?還是這個?” 逐一問了過去。 在指到第十三個營帳時,瞿老終于眨了一下眼睛。 “哈!果然還是我聰明!”玄胤樂滋滋地將地圖塞進懷里,看了瞿老一眼,瞿老也正在看他,不知怎的,盡管是敵人,但他對他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惡感,相反,從他眼里,他還看到了一種只在祖母眼中看到的疼惜。但這很奇怪不是嗎?誰會去疼惜一個陌生人甚至一個敵人?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好啦,老頭兒,多謝你啦!” 玄胤勾了勾右唇角,站起身,離開的一霎,見瞿老的被子沒蓋好,鬼使神差地幫他把被子蓋了。 瞿老……老淚縱橫! 玄胤邁步走出營帳,即將跨出去的一瞬,心里好似被什么給扯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瞿老一眼,嘆道:“好好活著,老家伙,下次再找你單挑。” 就在二人前腳剛走,后腳,一道黑夜便幽靈一般地沒入了營帳,正是黑袍老者。 瞿老滿是淚水的眸子,在看到他的時候瞬間瞪大! 黑袍老者緩緩地扯出一抹冷笑,唇角沒動,只是依稀聽到了冷笑的聲音:“認出那孩子了是嗎?” 瞿老眼角抽動! 黑袍老者攤開掌心,露出從小兵士手中搶來的墨蘭,慢慢地放在燭火上燒了。 瞿老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黑袍老者拿出一方帕子,悶住了瞿老的口鼻…… …… 出營帳后,玄胤根據(jù)布防圖找到了馬廄,讓冬八藏進去。 冬八捏緊鼻子蹲在烈馬中間,驀地,頭頂一熱,赫然挨了一泡馬尿。 “少爺……” 玄胤打暈了一名送宵夜歸來的兵士,換上他的衣服,將頭盔拉低,去了廚房。 廚房門口,有人攔住他的去路:“小林子,副帥還沒睡?。抠p沒賞你點銀子?” 一旁,另一個也明顯等級比“小林子”高的兵士哄笑出聲:“副帥最大方了,能不賞嗎?是吧小林子?” 玄胤低著頭,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慢慢地遞到了第二個兵士手上。 “喲!高副帥果然是高副帥啊,一出手這么大方!”兵士笑著掂了掂元寶。 第一個兵士伸手來搶:“怎么?想獨吞?” “小林子給我的,是吧小林子?”拿元寶的兵士問向玄胤。 玄胤點頭。 第一個兵士掄起拳頭砸來,玄胤一個閃身,拳頭砸在了拿元寶的兵士頭上。 拿元寶的兵士立馬怒了:“娘的你敢打老子?” 他出手去推,力道其實不大,玄胤暗中補了點兒勁風,第一個兵士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他也怒了。 二人不顧形象地扭打成團。 玄胤趁機溜進了廚房。 找人,玄胤是能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口鍋是假的,把大鍋拿掉,下面是一個地下室。 玄胤跳了下去。 冰冷的木架上,玄彬雙手、雙腳被縛,站立著綁在那里,他應(yīng)該是受過刑了,皮開rou綻、渾身是血,烏發(fā)披散著,狼狽地貼在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的臉上。 “二哥,二哥!”玄胤拍了拍他臉蛋。 他悠悠地轉(zhuǎn)醒,看到來人是自己弟弟,當即驚得目瞪口呆:“怎么是你?” “你還想是誰?老三那個火炮?”玄胤冷冷地哼了哼。 玄彬啞然地張了張嘴,半晌,才囁嚅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他不懂降龍陣,父王不會允許他來涉險的?!?/br> “那你以為誰會來救你?”玄胤解了綁住他手腳的繩子。 玄彬虛弱地癱在了弟弟懷里,那句話沒說出口——他以為自己沒救了。 “你是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