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你成魔、寵妻為榮、星際之修仙直播間、星星相惜、當(dāng)家農(nóng)女、重生之婚然天成、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空間之棄婦良田、當(dāng)主角發(fā)現(xiàn)他惹怒了魔王的時候、一不小心脫光了
“小櫻——” 王妃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那種看到女兒受傷的畫面,針扎一般,刺得她渾身冒冷汗! 聽到動靜的碧清,披著衣裳走了進(jìn)來,沙啞著嗓子道:“王妃,怎么了?” 王妃一把抓住的手,又驚懼又難過地說道:“我……我夢見小櫻……爬樹……然后摔斷腿了……” 碧清一愣,小櫻小姐不爬樹的呀,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王妃口中的小櫻是指已經(jīng)走丟的玄小櫻。玄小櫻的確挺愛爬樹的,也摔下過,但都沒什么事,一直健健康康的。 “王妃,那只是個夢罷了,您別太難過了。”她軟語說道。 王妃卻非但沒覺著安慰,反而越發(fā)忐忑了起來:“會不會……小櫻走丟以后……真的摔傷了?” 摔傷還是好的,只怕……已經(jīng)早不在人世了…… 碧清心中這樣想,嘴上卻笑著說道:“您是白天聽故事挺多了吧?是不是挺同情那個賣蓮蓬的農(nóng)婦,就做了這樣一個夢?書上不都說了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啦,真真兒是多心了。小姐怎么可能摔傷呢?小姐一定是被一個富庶的人家收養(yǎng)了,跟香梨小姐在咱們這兒一樣,過著千疼萬寵的日子,等到哪天時機(jī)成熟了,您與小姐,一定能夠母女團(tuán)聚的!” 時機(jī)成熟的那天,那會是哪一天?只怕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那一天。 油燈如豆的房內(nèi),一張小木床、一張裂了一半的飯桌、兩個掉了漆的木凳、一個半舊的以布做蓋子的箱子,是這間臥房所有的擺設(shè)。 小蓮坐在凳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啃著農(nóng)婦從集市買回來的雞腿,這種美味,在記憶中,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了。 “雞腿和紅燒rou,哪個更好吃?”農(nóng)婦寵溺地問。 小蓮晃了晃手中的雞腿。 農(nóng)婦眼底的笑意更深:“那娘明天再給你買,今天的貴人賞了娘好多錢,娘明天帶你去趕集,給你買兩個鹵雞腿!大大個兒的!然后,再找大夫給你瞧瞧。大夫說,你還小,能治好的?!?/br> 小蓮點(diǎn)頭。 農(nóng)婦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拿起筷子,吃起了碗里的白米飯。 小蓮掃了一眼她只拿一點(diǎn)鹵汁澆過的白米飯,將啃了幾口的雞腿送到她嘴邊,示意她也吃。 農(nóng)婦笑著搖搖頭:“娘不愛吃雞腿,你吃?!?/br> 小蓮垂下眸子,細(xì)細(xì)吃了起來。 她的吃相很好看,不論多餓多饞,從不狼吞虎咽,大概骨子里,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 小蓮把雞腿啃完了,不過啃得不是很干凈,明顯留了小半邊rou片。 農(nóng)婦明白這是女兒特地給她留的,看著女兒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鬧的樣子,農(nóng)婦的眼圈微微有些濕潤,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惜跟了她這種沒出息的娘親。 王妃自從做了那個噩夢后,便再也無法入睡了,也不想人跟著,便一個人在山莊里走了起來。 月光很白,星光很亮,卻沒有一絲能夠照進(jìn)她心里,最幽暗的地方。 她不是第一次夢到玄小櫻了,但卻沒有哪一次,像今晚那般,讓她感到難受。難受的不是夢里的內(nèi)容,而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附近,扯著她的心一樣。 等她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女主人提過的小荷塘。 然后,她想起了每天在荷塘里摘蓮蓬的農(nóng)婦,夏天有蓮蓬摘,冬天有蓮藕挖,但是春天和秋天呢?她以什么為生?拿什么養(yǎng)活她那個瘦弱的、瘸了一條腿的女兒? 想到那個小女孩兒,她腦海中僅存了一個不太真切的背影,可每每想起這個背影,她都會有種揪心的難受。 她的惻隱之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嚴(yán)重了呢?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農(nóng)家菜館前。 女主人與她丈夫已經(jīng)熟睡了,但看門的土狗識別到了她的到來,開始拼命地狂吠。 “叫什么叫?再叫老娘宰了你!” “汪汪汪!汪汪汪!” 女主人不耐煩地披了件衣裳,“誰呀?大半夜的不是遭了賊吧?老娘告訴你啊,別偷老娘的東西!否則,老娘——” 她的聲音,在推開門,看到王妃的面容時戛然而止,而后,迅速換上了笑容,“哎喲,您、您怎么來了?是肚子餓了嗎?” 王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像……是有些餓了?!?/br> 誰天沒亮就跑到她門口與她說餓,她得拿叉子把人叉出去,但對方是王妃,她歡天喜地地把人迎進(jìn)來了:“您稍等,草民這就給您做!您想吃什么?面?粥?還是飯?” “我想吃……”王妃頓了頓,“有蓮蓬沒?” “???”女主人愣住,瞧了瞧漸漸明朗的天色道,“快、快有了,您等著?。 ?/br> 女主人叫醒了在她家中寄宿的外甥女兒,讓對方去農(nóng)婦家中,買些蓮蓬來,又對王妃道:“……您先到里屋歇會兒,好了,草民叫您!” 王妃依言去了。 她打了個盹兒。 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女主人在廚房忙活,之前見她在睡,沒敢叫她,她自己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金色陽光迎面打來,刺得她微微瞇了瞇眼,隨后,她余光一掃,瞥見了一個板車,和班車上戴著斗笠的小女孩兒。 這一次,她看到的是小女兒的側(cè)影,真是瘦得可以,小櫻一直特別控制飲食,卻都比她長得高、長得胖,她真的五歲快六歲了嗎?怎么看上去,也就才四歲出頭的樣子? 她忽然很想走過去,看看小女孩兒究竟長什么樣。 吧嗒! 小女孩兒手里的玩具掉在了地上,小女孩兒躬身,要去撿。 她的心臟猛地一抽,這么高的板車,摔下來怎么辦? 她抬起腳,就要去幫她撿。 卻突然,一道青灰色身影先她一步,來到板車前,將那個玩具板子拾起,遞給了小女孩兒:“當(dāng)心些,掉了就掉了,別自己撿,娘在里頭,你說話,娘聽得見?!?/br> 王妃的心底微微泛起一陣失落,失落沒幫她撿東西,還是失落沒看清她長什么樣,不得而知。 “這是大嬸子家里剛炸的花生米,可好吃了?!鞭r(nóng)婦從兜里,抓了一把花生出來,“你大嬸子說,喜歡吃,她那兒還有?!?/br> 她等王妃的空檔,幫女主人殺了幾條魚,女主人感激她,給了些小菜。 王妃沒了呆下去的心情,踅步回了大堂。 突然,身后傳來小女孩兒宛若天籟的聲音:“娘?!?/br> 這聲,異常熟悉。 王妃猛地回過頭,看向了那個正緩緩摘下斗笠的孩子。 ------題外話------ 小方方生病了,這三天一直帶她跑醫(yī)院,連續(xù)兩個晚上耗在急診室,凌晨五點(diǎn)到家,然后才能開始碼字,更新時間就比之前晚了一個小時,等過完這一陣,再慢慢調(diào)過來。 【v37】母女相認(rèn),玄小櫻回府 清晨的第一縷晨曦沖透霧靄,從雕著蓮花的窗棱子射進(jìn)來,斜斜地落在床頭。 寧玥的眼皮子動了動,睜開一條小縫兒,又很快被炫目的晨光弄得一個激靈,閉上了眼。 然而到底是醒了,身體開始恢復(fù)知覺,意識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在懷中,室溫很低,懷抱很暖,她臉蛋貼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細(xì)滑的肌膚和強(qiáng)健的體魄。 寧玥緩緩睜開眼,適應(yīng)光線后,眼睛不那么難受了,慢慢地往上挪了挪,與他臉對臉。 這真是一張好看到讓人陶醉的容顏,五官精致得如繪過一樣,眉毛極濃,斜飛入鬢,透著不俗的英氣,卻并不讓人感到兇悍,當(dāng)然,如果他不發(fā)火的話。他的睫羽很濃很長,比她的還長,只是并不上翹。司空朔的長睫是微微上翹的,寧玥不喜歡,因?yàn)槁燥@陰柔,玄胤這樣的剛剛好。 寧玥忍不住探出手,在他睫羽上輕輕碰了一下。 見他沒醒,又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唇瓣。 就在醒來的一瞬,都沒想過做這樣一個曖昧的小動作,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做了,還做得挺順暢,一點(diǎn)都不別扭。仿佛二人天生就該如此親密,可明明幾天前,她還下定決心,不要再對這個小暴君抱有任何夫妻之間的幻想了。 一定是他長得太妖孽,所以自己被他的美色給迷惑了。 香梨不也對他垂涎三尺么?這種極品男人,幾輩子,也不一定能遇見一個,遇見了,就一定得牢牢抓住。 “一大早就對我發(fā)花癡,是不是昨晚沒喂飽你?”玄胤突然睜開瀲滟雙瞳,霎那間的風(fēng)華,讓寧玥狠狠地驚艷了一把,不等寧玥做出反應(yīng),就被玄胤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還是蠱毒又發(fā)作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寧玥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好端端的在山林里散步,散到一半,身體開始燥熱,等不及回房,就將他撲在了地上…… 后面,到底在林子里做了多久,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某個使壞的家伙,把春宮圖里的姿勢都用上了。想到那些羞澀的畫面,她真的、真的想時光倒退,把那一段給抹除掉!后面是怎么回的別墅,她也全然沒了印象,反正一睜眼,就是剛才。 先前,因晨間獨(dú)有的溫馨而滋生的一點(diǎn)柔軟,在玄胤欠揍的話里,一點(diǎn)點(diǎn)消得干凈。 寧玥瞪了他一眼,試圖慢慢滑出他的禁錮。 玄胤哪能讓她如愿?抱緊她,不許她動彈,玩味兒地笑著,在她唇上輕輕啃咬:“發(fā)作了吧?是發(fā)作了吧?” 你才發(fā)作了! 寧玥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他,忍住渾身的酸軟,裹著被子下了床。 他懶散地躺在那里,絲毫不因未著寸縷而感到羞澀,反而使壞地朝她拋起了媚眼,魅惑得她……口干舌燥。 心,縱然還是自己的,身體,卻好像被他調(diào)教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寧玥深吸一口氣,逃一般地沖進(jìn)了浴室。 看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紫痕,寧玥狠狠地瞪大了眸子,這家伙跟她有仇吧?這是用了多大的力??? 憤憤不平地出浴室時,某個使壞的家伙已經(jīng)梳洗完畢、穿戴整齊了,看了寧玥一眼,手肘支在飯桌上,十指交握,大拇指輕輕托住下顎說:“看來,你對我昨晚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好,我知道怎么取悅你了?!?/br> 想起他的“取悅”,寧玥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臉紅,活了兩輩子,還沒被那樣對待過,真是…… 就在寧玥的臉子幾乎掛不住,想再度落荒而逃的時候,冬梅進(jìn)來了,臉色有些古怪,仿佛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稟報,然而當(dāng)她聞到屋子里那股濃郁的情欲氣息,腳步一頓,話頭哽住了。 寧玥面色微赫,玄胤倒是淡定得很,不緊不慢地看向她道:“怎么了?” 冬梅這才記起自己要說的話,撓了撓頭,訕訕說道:“常管事請你們過去一趟,好像是……王妃出事了?!?/br> 寧玥和玄胤是與孫瑤、玄昭同時趕到的,他們二人也是得了消息,說王妃出事,玄昭當(dāng)時正在睡懶覺,連衣裳都顧不得換,急匆匆地出門了,索性孫瑤給他帶了一件披風(fēng)。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站在門口的孫瑤悄聲問寧玥。 寧玥神色肅然地?fù)u頭:“我也不清楚,常管事只說王妃出了事,但沒說具體出了什么事?!?/br> “我們也是。”孫瑤說道。 妯娌二人攜了手,跟在玄胤、玄昭后頭,邁步跨進(jìn)了他們時常光顧的小菜館兒。 小菜館兒周圍已被常管事命小廝們封住了,有圍觀的百姓踮起腳尖朝里張望,卻無一人知道里頭的情況。 供顧客歇息的廂房中,王妃抱著一個瘦弱的、滿身補(bǔ)丁的小女孩兒,毫無形象地大哭,淚水滴在衣襟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小女孩兒神色木木地望著站在他們對面的農(nóng)婦,仿佛不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盡管如此,她也沒像別的孩子那樣,因?yàn)橐稽c(diǎn)驚嚇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