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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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慶公主回宮,將自己對馬謹嚴的感覺如實稟報了皇帝。三天后,皇帝命德慶公主的貼身女官陸氏,前往將軍府,與馬謹嚴“聊聊”大婚的事宜。 馬謹嚴回屋,命人將千禧院好生整理了一番,雖不知陸女官哪個時辰過來,但早些做好準(zhǔn)備總是沒錯的。從食物、酒水到房里的擺設(shè),他全都仔仔細細地捯飭了一遍,就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的時候,府中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楊大仙。 楊大仙依舊是穿著那件青灰色道袍,袍角與袖口卻被人給撕爛了,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臉上幾道血紅的印子,唇角也破了,看上去,好像與誰大干了一架。 他是從后門進來的,進來后便繞小路來了千禧院。 馬謹嚴蹙眉看向他,沉沉地問:“你怎么弄成這樣了?不是說好了,月底才給我meimei做福星轉(zhuǎn)世的法事嗎?” 楊大仙捂住疼痛的臉,哼道:“你以為我想這么快過來?。∫皇潜槐频米咄稛o路了,我……我能找上你嗎?” 馬謹嚴的語氣又沉了一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楊大仙往椅子上一坐,沒人給他倒水,他自己捧了個茶壺就喝了起來,咕嚕咕嚕灌了大半,才喘著氣道:“不就是那個胤郡王咯?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我的住處,二話不說,一把火將我的院子燒得干干凈凈!我那會兒正在洗澡,你知道嗎?不然我也燒死在里頭了!” “然后你就來找我了?” “沒有。然后我就找了個客棧住下,但那一伙兒人,不知怎的,又鬧到了客棧,大半夜的把我從被子里擰出來,一頓毒打!”講到這里,楊大仙又氣憤又委屈,“我自從到你們西涼,就沒受過這么慘痛的待遇!我不聽地躲,不停地換地方,可不管我怎么換,那伙兒人都像在我身上安了雙眼睛似的……嗚嗚……我容易么我?” 馬謹嚴的眼底掠過一絲寒光:“你怎么確定那伙兒人是胤郡王派來的?興許是你以前坑過的人。” 什么半仙、什么太上老君坐下弟子,都是自個兒吹出來的,除了招搖撞騙,這家伙就沒什么真本事! 楊大仙被說得臉色一陣泛白,翻了個白眼,道:“我去中山王府做過法事的好吧?我認得他們的徽記,玄家護衛(wèi),妥妥兒的!” 這家伙,居然混吃混喝到玄家去了,真是膽子大啊。馬謹嚴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追問他去玄家做的什么法事,說道:“看樣子,是胤郡王替我那三妹打抱不平了?!?/br> “我早告訴過你,不要打玄家人的主意,他們?nèi)际前V情種!王府那么大,我連個妾都沒碰著!你還敢讓你meimei李代桃僵,去招惹什么胤郡王!”楊大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啊……真是!我當(dāng)初是著了什么魔,居然答應(yīng)替你干這種事!這下好了,我得罪胤郡王了,我要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馬謹嚴才懶得管這種神棍的死活,事情進行到這里,楊大仙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就算自己執(zhí)意讓他給寧溪安上福星轉(zhuǎn)世的命格……不,等不到那一天,他就會被胤郡王滅口。 幸好,自己本來就留了后招。 馬謹嚴淡淡地動了動眼皮子:“你也是蠢,那幫人不停地折磨你,卻沒有殺你,說明他根本就沒打算要你的命,只想逼得你走投無路的時候跑到我這兒來,如此,他們便確定幕后主使是我了?!?/br> 楊大仙哪里沒想過這一點?他又不是傻子。但他實在沒辦法了呀,被折磨也是很痛苦的哇!楊大仙清了清嗓子:“說的好像他們不知道你是幕后主使一樣。” “知道是一回事,有證據(jù)是另外一回事。好了,你不能再呆在這里了,等待會兒人少些,我送你出府。不想被胤郡王找麻煩的話,我勸你,離京城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回來!” 楊大仙被馬謹嚴的小廝領(lǐng)了出去,此時剛過晚飯時辰,路上人多,小廝將楊大仙安排在了離后院最近的小柴房。楊大仙癟了癟嘴兒:“有事求著老子的時候,像個龜孫子,現(xiàn)在用不著老子了,就把老子一腳踹開,狗娘養(yǎng)的!” 小廝見他罵得如此難聽,真想沖上去給他幾耳光。 楊大仙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杵在那兒干嘛?你楊爺爺沒吃飯,快給上點好酒好菜哇!” 小廝啐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楊大仙剔牙:“以為老子沒本事?老子告訴你,老子的本事大著咧,那個馬寧玥,老子一看就是洪福齊天的人,你整,整不死你!” 嘎吱—— 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剛才那位黑頭土臉的小廝,而是一個白白凈凈的,漂亮有氣質(zhì),臉上掛著燦燦笑容的少年:“大仙,讓您久等了,這是少爺特地給您準(zhǔn)備的飯菜?!?/br> 楊大仙掃了一眼,好家伙!燒鵝、叫化雞、蔥爆大腸、水煮魚、糖醋排骨、酸辣土豆絲、涼拌萵筍、冬菇蟲草雞湯,這是祭祖的節(jié)奏哇! “總算來了個識相的?!睏畲笙珊吡艘宦暎屔倌臧扬埐藬[在了桌子上。 少年把飯菜擺好,酒也倒好,笑容可掬道:“您慢用,要是不合胃口,我們主子說了,再給您燒一桌?!?/br> 這才像話嘛!楊大仙很受用,賞了他一個小銀裸子。 少年滿面含笑地收下了,作了好幾個揖才退出柴房。一出來,他便斂起了諂媚的笑,踹了踹倒在草叢里的小廝,又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揚長而去了。算算時辰,怕是要半個時辰,藥效才會發(fā)揮作用。在那之前,自己可以做點什么。 千禧院的小廚房內(nèi),綠珠正在煮面,少爺喜愛面食,平時不與藺詠荷、寧溪一塊兒吃,綠珠煮了一碗打鹵面,盛好了正要端走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瓦罐破碎的聲音。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碰壞東西了吧?叫她發(fā)現(xiàn),定扣她月錢! 綠珠擦著手往外走。 一道暗影閃入房內(nèi),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拔掉瓶塞,往面條里倒了下去,原本只打算倒一兩滴,誰料手滑,給倒了大半。 “呃……司空老家伙只讓用一滴的,用一半……算了,已經(jīng)一半了,不如全用上!”他說著,把剩下的半瓶也倒了進去。 綠珠進來時,完全沒察覺到面條已被人動了手腳,她只是覺得今兒的醬油是不是放多了,好像顏色略深了些。 在綠珠離開后,那道暗影從灶臺后走出來,輕輕一縱,上了屋頂。他身輕如燕,踩在瓦礫上,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他來到馬謹嚴的屋頂上,蹲下身,輕輕揭開一塊瓦片,燭火透出來,照進他黑亮的眼,令他漆黑的瞳仁如兩粒閃耀在暗影的黑曜石,璀璨迷人。 今兒是公主女官試婚的日子,馬謹嚴心情不錯,他對自己的能耐一向自信,保準(zhǔn)讓陸女官滿意得從此對他死心塌地! 德慶公主是他想娶的女人,但他不會為了德慶守身如玉,尚公主只是他邁出的第一步,踩著公主這塊墊腳石,他的人生,還能往上再走許多步。 他心情愉悅地吃完了一大碗面,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覺得今天的面條比平時的更加美味,美味到……他都有“反應(yīng)”了。 屋頂上的某人憋住笑,憋得腸子都快斷了。 敢欺負他的小玥玥?哈,等著下地獄吧! 玄胤看看天色,施展輕功飛了下來,直奔后門附近的柴房,推開門一看,楊大仙果然醉得一塌糊涂了。玄胤拿出早就藏在柴垛里的宮女服,點了楊大仙的xue道,給楊大仙換上。 “楊神棍,本王長這么大,只給兩個人換過衣裳,一個是我妹,一個是我女人,你真是走了狗屎運啊。”玄胤三兩下扯爛了楊大仙的衣裳,怕自己不會弄,他特地挑了最簡單的宮女服。給楊大仙穿好后,又把楊大仙的頭發(fā)放下來,灑了點兒公主們慣用的香料。要弄到這種香料并不困難,撫遠表姐的家里一大堆。 扛上楊大仙后,玄胤去了千禧院。 大概是得了馬謹嚴的吩咐,大家吃過晚飯后,都開始自覺地回房,玄胤背著這么大的人兒,又不能直接從屋頂丟下去,繞過回廊時,藺詠荷帶著寧溪迎面走來,玄胤眉心一跳,一把閃進了漆黑的屋子。 他以為二人會打這兒路過,誰料卻推開門進來了。 玄胤和楊大仙躲到了床底下。 藺詠荷拉著寧溪的手道:“你放心,沒人會發(fā)現(xiàn)你的病,你一定能順利嫁給胤郡王,就算沒了楊大仙,也會有別人替你批命,你與胤郡王,一定是天作之合?!?/br> 玄胤差點兒吐了,老妖婆說什么,找人替馬寧溪披命?披成他的天作之合?司空朔你個王八羔子,爺敢打賭,要是那個披命的人不是你,爺把腦袋砍下來! 后面,倆母女又絮絮叨叨話了一會兒家常,寧溪離開,藺詠荷開始寬衣解帶。 玄胤真的吐了…… 好容易等藺詠荷去了浴室,玄胤把楊大仙撈出來,解開楊大仙的xue道,馬不停蹄地扔到了馬謹嚴的床上! 此時的馬謹嚴已經(jīng)被藥性沖昏了頭腦,渾身發(fā)熱不說,也出現(xiàn)了幻覺。只不過,與寧玥那種萬事變大的幻覺不同,他看到的……則全都是嫵媚妖嬈的小美人兒。 他抱著一個花瓶,纏綿地親吻著:“小寶貝兒你怎么這邊冰……” 玄胤打出一道勁風(fēng),將他震到了床上。 然后,馬謹嚴看見了脈脈含情的“陸女官”,唇角一勾,壓了上去。 ------題外話------ 小胤胤威武不? 謝謝—— 悠筱筱cc 送了1顆鉆石 lisa67 送了1顆鉆石 悠筱筱cc 送了9朵鮮花 唯獨幸福徒有虛名?!⊥读?月票 紫含兮月 投了1票(5熱度) 【v9】渣渣們的報應(yīng),情動 藺詠荷坐在房里,心中惴惴不安,一會兒揉揉心口,一會兒攏攏寬袖。雖說知道是試婚,也知道兒子必須展現(xiàn)出自己的能耐……但,能別叫那么大聲嗎?整個千禧院都快聽到了。 她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綠珠,就見綠珠的臉整個兒紅透了。綠珠都這樣了,那別的丫鬟呢? 她打開了門,眼前的景象差點兒讓她尖叫——院子里,走廊下,到處站滿不知在干什么的下人,她們的手中拿著打掃工具,卻沒一人認真打掃,而是全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瞄著某一房間的方向,竊竊私語地說笑著什么。 見到藺詠荷出來,眾人的面上皆泛起一絲尷尬。 至此,藺詠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藺詠荷氣得將她們?nèi)稼s回了房,并下令沒有她的吩咐,不許私自出來。 然而這一舉措非但沒能壓制住大家的好奇,反倒令她們對四少爺?shù)那闆r越發(fā)關(guān)心了起來。四少爺平時也不是沒睡過通房,可哪一回像今天這樣……生猛呢? 一個丫鬟問道:“你們看到那個女官長什么樣了嗎?是不是特別漂亮?”不漂亮能往死里折騰? 另一人答道:“沒看到,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呢,陳mama,你守門的,你瞧見了嗎?” 陳mama搖頭:“沒呢,許是我上茅廁的功夫,她就給進來了……” “哎哎哎,你們快聽,是不是床塌了?” 所有人都笑噴了,就連藺詠荷在聽到那陣砰砰聲后,都一個趔趄,栽在了門上。 唯一沒有反應(yīng)的是寧溪,她坐在銅鏡前,認認真真地描著眉毛。胤郡王喜歡嫩一點的長相,她可以把自己畫得水靈一些,眉毛低一點、直一點,胭脂粉一點、淡一點不就可以了?這張臉,絲毫不輸給寧玥嘛! 她回頭,見翠蘭的臉紅透了,連女人看了都臉紅,說明自己真的很漂亮??! …… 日暮時分,一輛素凈的馬車駛?cè)雽④姼亩M門,陸女官踩著凳子走了下來,雖明知今晚是試婚,她卻并未多做打扮,一系粉色宮裙、一個高高的單髻,高腰羅裙,配雪白坎肩,十分清爽的裝束。 她跨過二進門,眸光左右一掃,正納悶怎么沒有前來迎接她的人,縱然沒通報時辰,可馬謹嚴也應(yīng)該安排下人在這兒早早地恭候才是…… 這時,一名身穿粉紅色比甲的丫鬟從門房里探出頭來,與她四目相對,那丫鬟仿佛受到了驚嚇?biāo)频尿嚾槐牬罅搜?,隨后,連禮都忘了行,腳底生風(fēng)地朝內(nèi)宅深處跑去。 陸女官皺了皺眉。 馬寧馨拿著對牌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出門,甫一見到陸女官,馬寧馨頓了頓,半晌才道:“是……是德慶公主的女官嗎?” 陸女官點點頭,狐疑地看向她:“你是……”馬寧馨上回入宮,只在武貴妃的附近走動,并未與公主們會面,是以,她并不認得眼前的這位二十上下卻依舊梳著姑娘發(fā)髻的女子。 馬寧馨捏住袖口,壓下隨時可能露餡的神色,笑著道:“我是馬寧馨。” 原來是那位與丈夫和離,然后帶著女兒搬回娘家的小寡婦。聽說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陸女官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馬寧馨微微隆起的腹部,嘆了口氣,這樣一個女人,真夠給娘家丟臉的,今后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好婆家了。 “陸女官?”馬寧馨輕輕喚了她一聲。 陸女官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訕訕一笑,露出了優(yōu)雅迷人的微笑:“原來是大小姐,真是巧?!笨戳艘谎鬯掷锏膶ε?,寒暄道,“大小姐要出門嗎?” 馬寧馨就道:“是啊,打算出去拿點馬蹄糕。對了,陸女官喜歡吃馬蹄糕嗎?我們家在麗湖附近開了一個小店,每天的生意都特別好?!?/br> 麗湖?這不是正是德慶公主與馬謹嚴約會過的地方?陸女官的睫羽顫了顫,問:“那兒有幾家賣馬蹄糕的?” “野生的就我們一家?!瘪R寧馨微笑著說道,“哦,倒是有個路邊攤也賣這個,因為不太干凈,生意不怎么好就是了?!?/br> 這么說,馬謹嚴對公主撒謊了?陸女官的面色凝重了一分:“聽說那人只賣一個時辰……為什么?” 馬寧馨語氣如常道:“陸女官連這個都知道啊,是的,他只賣一個時辰,因為他在東街還有一個湯圓攤兒,一到晚上,他妻子一個人便有些忙不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