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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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點點頭,道了謝,告別武娟往課室走去。 身后,武娟對她吆喝了一句,不要什么什么的,她沒聽太清楚。 走到半路時,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她碰到了寧溪。 寧溪早上吃了一通癟,必然窩火得不得了,卻遲遲不來找她的茬兒,她險些以為寧溪轉(zhuǎn)性子了。 “二jiejie?!彼辛艘欢Y。 寧溪面上含笑,似乎已經(jīng)把早上發(fā)生的事兒揭過了:“三meimei,你還太小,沒與外人打過交道,jiejie怕你被人蒙蔽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下,你我畢竟是父親的孩子,將來又要一同嫁入王府,這世上,再沒人比jiejie更疼你了,哪怕你對jiejie做了再過分的事,jiejie都不會怪你?!?/br> 寧玥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二jiejie……想告訴玥兒什么?” 寧溪抬起手,一臉慈愛地摸了摸她發(fā)鬢:“jiejie在學(xué)堂風(fēng)頭太盛,許多人都在私底下嫉妒jiejie,要是有人對你說了jiejie的壞話,你千萬不能相信,知道嗎?” 這是……在給她洗腦? 直覺告訴寧玥,寧溪沒這么大度,今早的事,縱然她表現(xiàn)得像是無心之言,但以寧溪的胸襟,仍然不可能輕易釋懷。 那么,寧溪究竟想做什么? “三meimei,我方才瞧見你與武娟一塊兒,武娟心直口快,不失為一個好人,你與她交往jiejie是沒有什么意見……” 還以為她會挑撥她與武娟的關(guān)系呢?寧溪站在風(fēng)口與她浪費那么多口水,就是為了贊同她與武娟做朋友? 縱然寧玥腦子不笨,一時間,也沒琢磨出來寧溪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咚——咚——咚—— 不遠處,鐘樓上的大鐘被敲響了。 寧溪柳眉一蹙,扶著寧玥轉(zhuǎn)過身去:“糟糕,要上課了,你趕緊去!看見那個閣樓了嗎?那就是北學(xué)課室,穿過前面那幾棵紫竹就到了!趕緊的!” 那個寫著北字的閣樓的確是北學(xué)課室,與武娟說的一致,就是路線不同,武娟指的路繞了個大彎子,眼下時間緊迫,不抄近路就得遲到了,上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夫子會怎么看她? 寧玥提起裙裾,跑進了紫竹林,并不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寧溪冷冷地笑了。 “小姐。”貼身丫鬟翠萍走上前,擔(dān)憂地說道,“紫竹園是那個怪老頭住的地方,一向禁止外人闖入,把三小姐引去那里會不會不好?萬一弄出個好歹,您也難嫁玄世子了呀!” “放心,要不了她的命,只是讓她吃些苦頭罷了?!辈还軐帿h是不是故意道破她不是元配嫡女的事,她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今天的事,權(quán)當(dāng)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明白自己的斤兩,永遠別再跟我作對!” ------題外話------ 《盜妃驚華》文/千丈雪,一對一寵文,坑品有保障,溫良世子逮捕無良女人的愛情故事 【10】嫁禍 玥一踏進紫竹院便察覺到不對勁了,她記得武娟沖她嚷嚷了一句,不要什么什么的,似乎是一句警告,再一想去北學(xué)課室明明有兩條路,武娟為何偏給她指條遠的?武娟與她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害她,所有情況一結(jié)合,一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 這片林子不能走! 然而等寧玥察覺到異樣的時候,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來了,她想抽回,怎料腳底的石板陡然一動,周圍的紫竹也跟著唰唰唰地移動,平淡無奇的地面,忽而冒出了數(shù)尺高的長方形石塊,她被圍在了里邊! 寧溪原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把她困在紫竹林里,給她一點教訓(xùn)么? 真是看得起她! 寧玥冷眸一瞇,望向了眼前的石塊。 “乾三連,坤六斷,坤卦,走正北!” 寧玥朝北踏了一步,第一波石陣落下,可沒走多遠,第二波石陣升了起來! “離中虛,坎中滿,離卦,走正東!” 白裙一飄,寧玥朝東跨出一步!這一波石落下,很快,第三波、第四波石陣接踵而至。 但倘若寧溪在這里,一定會非常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除了剛踏入紫竹林時寧玥有過一絲錯愕之外,后面,陣法出現(xiàn),寧玥反而變得十分冷靜,甚至如魚得水了。 北風(fēng)漸起,紫竹林深處隱約飄來一絲誘人的酥油芝麻香,寧玥眸光一動,這里邊兒還住了人?所以……寧溪不僅僅是希望將她困在林子里,更想讓她驚擾主人的清凈? 寧玥就笑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那么無恥的人呢?頂著元配嫡女的名號在學(xué)堂招搖那么久,現(xiàn)在被物歸原主,她就氣得這般陷害她,小人就是小人,縱然你不對她下狠手,她也絕不會有絲毫感激,既如此,自己也沒必要顧忌那點微薄的血緣關(guān)系了! …… 寧玥趕到課室時,夫子還沒來,她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北學(xué)班十二人,已經(jīng)全都在門口見過她了,有人朝她點頭,有人給她讓位子,也有人在得知她并非真公主后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這些人里邊,大多會嫁入簪纓世家,一半過得平安喜樂,一半過得生不如死,那些給她白眼的,基本屬于后者,所以,她不生氣,一點兒也不。 今天上午全是毛詩課1。 夫子姓楊,是一名博士弟子2,前任夫子因頭疾發(fā)作,便暫時舉薦他來代課。他授課雖然刻板了些,但心腸不錯,擔(dān)心寧玥聽不懂,還給了寧玥一本初學(xué)者的識字大全。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寧玥有些意猶未盡,前世她被逼出馬家時目不識丁,所有東西包括寫自己的名字,全都是那個人手把手教出來的,但一群人的課堂,顯然比一個人的課堂有趣許多,而且—— “莫敢不來享的下一句是什么?” 寧玥舉手:“曰商是常?!?/br> “不對,是莫敢不來王。那么,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是什么意思呢?” 寧玥再舉手:“是說,不要不敢來享樂,不要不敢來稱王?!?/br> “哈哈……”仕女們哄堂大笑。 楊夫子清了清嗓子:“是不敢不來獻享,不敢不來朝拜的意思?!?/br> “哦?!睂帿h笑著坐下了。 她答錯了,她真的答錯了!但她沒被關(guān)進黑屋子! 還有人笑她! 不像那群閹人,一聲不吭,卻會拿鞭子打她。 寧玥單手托腮,眉眼彎彎地笑了。 大家并不清楚寧玥經(jīng)歷過什么,見她笑得真誠,只覺她是個心胸十分寬廣之人。 東學(xué)課室中,寧溪有些走神,她親眼看著寧玥走進了紫竹林,也親眼看見紫竹林的陣法啟動,那雖然并不算真正的八卦陣,但對一個草包來說,足夠困她一個天長地久了。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她眼皮子一直跳一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就在她隱隱忐忑之際,一道雷霆般震怒的聲音自大門外爆破響起。 “姓馬的全都給我出來——” 東學(xué)、西學(xué)、南學(xué)與北學(xué)的四位夫子,全都被嚇得貼在了墻上! 這怒吼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學(xué)堂的骨灰級大師——司空流。 司空流平時不怎么上課,一般就窩在紫竹林燉雞,今兒是吹什么風(fēng)兒,把他給吹到這邊來了? 司空流的老肺都快氣炸了,他燉了一天一夜的雞,打了個盹兒醒來居然就不見了!而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發(fā)現(xiàn)了一方絲帕,絲帕上赫然繡著伏波將軍府的徽記! “馬援你生的好崽子!竟敢偷我的雞!” 東學(xué)與北學(xué)的兩位夫子,以最快的速度將寧溪、寧玥、寧婉、寧珍帶到了場地中央。 沒了夫子,兩班的仕女紛紛跑來湊熱鬧,她們一起哄,西學(xué)與南學(xué)的仕女也坐不住了。 寧溪的第一反應(yīng)是,寧玥偷吃了司空老先生的雞,若果真這樣,寧玥這回可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然而當(dāng)她趕到那里,看見寧玥與寧婉、寧珍站在一塊兒,才猛地記起寧玥是唯一一個闖入紫竹林的,司空老先生為什么沒有直接懷疑她? 難道……還有第二人闖進去了? 她絕對不會相信是寧玥在不驚動司空老先生的情況下,自己從陣法里走出來了。 兩位夫子,和四個“小馬駒兒”給司空流行了禮。 司空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眸光一掃,在寧溪戴著三色仕女簪的發(fā)髻上停頓了幾秒:“你叫什么名字?” 寧溪微微一愣,答道:“寧溪?!?/br> “嗯?!彼究樟鼽c了點頭,寧溪暗自竊喜對方注意到了自己的成績,并且不再懷疑自己,卻突然,司空流一把扣住她手腕,“哈!被我逮住了吧,你這不要臉的偷雞賊!” 除寧玥之外,所有人俱是一愣。 東學(xué)夫子道:“司空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寧溪怎么可能偷您的雞?” 司空流看都沒看他一眼,指著寧玥、寧婉、寧珍道:“我有證據(jù)證明是馬家人偷的!但你覺得三個北學(xué)的草包,能在我的陣法里來去自如嗎?” 三人:“……” 這一次,寧溪是徹底驚到了,從來只有差生更容易被懷疑品行不端,哪有一來就懷疑尖子生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司空流說了一句來去自如,她明明見寧玥進去了呀!難道……一個連名字都不會寫的草包,能無師自通地破了司空家的陣法嗎? 寧玥當(dāng)然不是無師自通,但那些都是她前世學(xué)的,誰能想得到呢? 寧溪隱忍住憋屈道:“老先生,您剛才說有證據(jù)證明是馬家人偷了您的雞,請問是什么證據(jù)?” 司空流把那方絲帕扔給了寧溪。 寧溪捏著絲帕,面色一下子發(fā)白了:“寧玥,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剛剛就只有你……” 寧玥挑了挑眉:“只有我什么?二jiejie是想說看見我進紫竹林了嗎?我與武娟在花園分別,她叮囑我一定不能靠進紫竹林,我又怎會明知故犯?” 武娟忙上前道:“對對對,我就是這么跟寧玥說的!寧玥第一天入學(xué),不懂規(guī)矩,我特地提醒了的!” 有武娟的提醒在前,除非是來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誤導(dǎo)她,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闖入紫竹林。 偷竊一只雞固然可恥,陷害親生meimei更加無赦,寧溪敢拿她洗脫偷竊之名,她就讓寧溪背上弒妹的罪名! 她倒要看看,寧溪她敢不敢? ------題外話------ 1毛詩,今本《詩經(jīng)》 2博士弟子也叫太學(xué)生,相當(dāng)于我們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 【11】小櫻 寧溪并不是傻子,相反,她非常聰明,所以在寧玥反問她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她不能供出她親眼所見寧玥進了紫竹林!否則,一旦追問起來,她要怎么說?說她把寧玥誘入紫竹林,還是她眼睜睜看著寧玥進紫竹林卻沒及時阻止?無論哪一種,都顯得她這個jiejie太狠毒自私! 進,是弒妹;退,是偷竊。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