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好像冥冥之中聽見了他的呼喊,忽然眼前的人變了,變成了他熟悉的那個人,瓜子小臉,靈動有神的大眼睛,隨便一個眼神都讓他有種觸電的感覺。 現(xiàn)在她躺在他胸前,怔楞著看他,導演的聲音好像又從哪里傳來,急切地催促著:“親上去,快。” 夏川好像被這聲音誤導,恍恍惚惚地親了上去。 然后他聽見她說:“你喜歡我嗎?” 夏川想,這臺詞不對,但他還是順從道:“我喜歡你?!?/br> 朝陽泛著紅霞從沒有合嚴實的窗簾中透進來,照在床上兩個相擁而眠的人臉上有絨絨的金邊。 夏川生物鐘一向準時到點就醒了,而且今晚做夢做的太累,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但奇怪的是他意識都清醒了,這種感覺也還沒有消退,夏川抬手撫了撫胸口,不期然地碰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撫過去的手頓時僵硬,頭微微抬起一點,視線向下,就看見楊沫趴在他胸口上睡的還熟,陽光照進來一縷落在她臉上,可以看見細細的絨毛,卻更顯得肌膚瓷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夏川被這個情況震的愣住了。原來真的有人趴在他胸口睡覺,怪不得會做夢做到那段場景。他酒量極差,從小到大幾乎沒碰過酒,所以昨天被弗雷德灌了兩杯酒后他就有點斷片了。 聽說有些人喝酒之后酒品挺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不會是醉酒之后把楊沫怎么……了吧? 這個可能的認知讓夏川神色一擰,待感覺到兩人之前并不是肌膚相貼之后又恢復過來。不過他有點不放心,還是把手伸進被子里試探下了。 大概是他的動作讓她被打擾了,夏川看見她有點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然后抱著他的腰像攀著什么似得又往上了一點,頭頂直接頂在他的下顎,姿勢更親密了點。 神經(jīng)仿佛被人撩撥了一下,心跳一下下鼓動著,呼吸都亂了。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 夏川心如擂鼓地想,等她醒過來,他得把這話說出來,他不能白占她的便宜。 楊沫實在是累極了。 她平時生物鐘也挺準點的,但是昨天喝了酒,又累了大半晚上,實在不想起,可她不想起架不住有人在她耳邊敲鼓。 一聲聲的,又悶又響,就像響在她的耳膜處。 楊沫有點不清醒地想,誰這么無聊啊,把鬧鐘聲音設成這樣,簡直了! 她要按掉接著睡! 楊沫伸手在耳邊一陣摸索。 夏川以為她醒了,醞釀的情緒被提到了高處,正想喊她的名字,胸膛上卻被一只手大力揉過,最后停在他胸前的凸起上用力按了按。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川的話卡在喉嚨里沒有出口,就像大腦突然間停止了思考。 楊沫發(fā)現(xiàn)耳邊的鬧鐘聲音又變了調子,被她按停了一下后,忽然如疾風驟雨般雷鳴起來,真是讓人吃不消。 算了不睡了,楊沫認命地想。 手還覆在鬧鐘的按鈕上,楊沫泄憤似得又擰了擰。 這個動作讓夏川再難自持,身體某個部位給予了最直接的反應,硬地他都有點疼。 夏川沙啞著聲音喊了一聲:“沫沫......” 然后手覆在了楊沫那只作亂的手上:“別動?!?/br> 楊沫耳朵貼著他的胸口,頭頂在他的下顎處,夏川話一出口,聲音就響在她耳朵上方,不用多大就能讓她覺得如雷貫耳。 楊沫突然就清醒了。 待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夏川身上之后,昨天晚上的事也都明晰起來。 她吐完之后就不如何醉了,倒是夏川醉后就像個呆萌的小孩子,拉著她的手不放,偏偏他如此秀色可餐,她一時沒忍住…… 犯下了大錯??! 楊沫清醒過來,立馬就明白自己剛剛以為的“鬧鐘”聲音來自何處,如今依然響在耳畔。略一抬眼,看見自己剛剛那只手放在哪里,再想想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楊沫只覺得血液一陣逆流。 她恨不得就此沒有醒來! 楊沫木木地想把那只犯錯的手收回來,卻被捉住她的手再次緊了緊。 夏川呼吸急促近乎喘息:“沫沫,別動了?!?/br> 楊沫一僵,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相貼之處有個yingying的東西橫在兩人中間,戳的她有點不舒服。 就算沒有經(jīng)驗,楊沫也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想想自己剛剛的動作,夏川暗啞喘息的聲音。 楊沫閉上眼睛,羞憤難當…… 自己這個占便宜挑、逗的罪名是洗不清了啊??! 她該怎么辦? 一切都是誤會? 但她剛剛那樣算□□裸的挑逗,說誤會有人信嗎? 將錯就錯? 但她遺憾地想,好像又錯過了最佳時機。 楊沫一動不動,夏川有點拿不住她醒了沒,平息了一下聲音道:“沫沫?” 楊沫其實想裝沒醒,但一想她裝鴕鳥的地方其實是夏川身體,她就算裝到天荒地老也于事無補,就有點裝不下去。 “嗯?!睏钅恢涝撜f什么,從鼻腔里擠出一個字。 這個字輕輕軟軟,不甚明晰,落在夏川耳朵里竟然有點含羞帶怯的味道,撓的他心癢癢。 夏川早就知道楊沫的聲音好聽了,天生帶了一點媚意,只是她長得柔弱,平常說話氣勢又足,根本顯不出來。 但現(xiàn)在這把嗓子只一個字就讓他渾身過了一道電流似的,某個地方蠢蠢欲動似乎又變大了一點,叫人難以把持。 跟他緊緊相貼的楊沫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本能地想要退卻,卻忘記了男人這個時候最經(jīng)不起撩撥。 夏川輕吟一聲,支起半個身子,一個翻轉就把楊沫壓在下面。 他的眼睛亮亮的,臉上染了一層霞色,鼻尖還布了星星點點的細汗,睫毛一顫一顫,好像接下來的話費了無盡的力氣,但出口的聲音卻那樣輕: “沫沫,我喜歡你?!?/br> 楊沫覺得自己呼吸都停了,有點難以置信。 在她沒醒來之前,夏川就在醞釀這些話,其實他想了很多,但到此情此景,似乎又只說得出一句。 這一句已經(jīng)代表所有。 夏川說完之后就不敢再看楊沫,兩人都沒有說話,耳邊都只聞彼此的呼吸聲,曖昧地無法言喻。 良久都沒有回應,就在夏川的心慢慢下沉,覺得這是無聲的拒絕時,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唇貼上他的。 夏川只愣了一下,就情不自禁地回吻過去。心情好似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遭。 四唇相貼,但卻都顯得笨拙,夏川摩挲著對方的唇瓣,輾轉地楊沫有些痛。她無奈微微張開一點,夏川才尋著本能探進去,但是卻好幾次牙齒碰到了楊沫的唇瓣的嫩rou。 “唔......”楊沫痛呼了一聲。 夏川聞聲停下,抱歉道:“對不起,我......” 嘴上說著抱歉,眼神里卻藏著火苗。 “傷到了嗎,我看看?!毕拇ㄗ鲃菹氩榭磩倓偽沁^的地方。 被楊沫一個扭頭躲過去了。 從前聽說夏川從不拍吻戲,她現(xiàn)在信了。 可是剛剛才親過,這時候要看,她臉皮可沒這么厚。 “我沒事?!?/br> 夏川看著她有點意猶未盡。 但是楊沫覺得,再這么下去估計就要實現(xiàn)生命的大和諧了,但是有點怕怎么辦…… 就在楊沫糾結的時候,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 被電話打斷,楊沫也松了口氣。 能給夏川打電話的人不多,楊沫覺得不是盛業(yè)芬就是夏川父親,夏川自己當然也知道。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楊沫,見來電話的是褚啟鳴,還是接聽了。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褚啟鳴開懷地聲音笑道:“夏川,聽業(yè)芬說,你要演愛情片?”前兩天盛業(yè)芬打電話給他滿是擔憂的說夏川準備接一個愛情主打的電影,可是夏川這方面根本不通,導演同樣滿是懷疑,她只好再次找褚啟鳴當投資人了,希望萬一票房太爛,也有人兜著。 實際上除了夏川進入圈子的第一部電影是他投資的外,以后就沒再出資過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這個原因需要他來投資。 褚啟鳴笑笑,反正賠了他也不在意,相反兒子開竅他更開心。 想起盛業(yè)芬跟她說夏川有所改變可能不是因為林湄而是他的助理楊沫,褚啟鳴多少有點可惜。 不過孩子的事情,強求不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他也就不多干預了。 夏川聞言,目光微閃,都不敢去看楊沫。 對著電話“嗯”了一聲后,去了衛(wèi)生間。 楊沫覺得這大概是不好讓她知道,這樣也正好,趁著夏川接電話的時候,起來回去自己的房間去了。 第10章 |02|34 夏川掛斷電話,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沫已經(jīng)不見了,他不禁有點失落。想著楊沫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便收拾好自己才過去找她。 “沫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沫總覺得夏川這一聲叫的十分委屈,聲音里飽含著nongnong的哀怨。 打開門,只見夏川默默的站在門口,表情像是個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好看的眉眼中帶著一絲委屈,看的人心都疼了。 夏川的粉絲里有一句流行的話,能讓他們男神委屈的人,那絕逼是罪人,通通該處死。 想當初楊沫為了混成粉頭,還對這句話表達過高度的贊同,現(xiàn)在……呵呵,只恨自己嘴賤隨便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