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齊司衍陰柔狹長含笑的眼眸冷了幾分,“曦曦,別在外面惹我生氣。” “那我沒有問題了?!?/br> 林曦月白凈素雅的臉龐掛著笑容,一副不爭不搶,歲月靜好的模樣。 齊司衍的眼神更加晦澀陰暗。 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打冷顫。 嘴巴長在身上就是用來說話的!你為什么不哄林小姐啊!你明明那么在意林小姐為什么不解釋清楚??!齊總你是不是有那個溝通障礙的大?。?/br> - 顧錦洲找阮阮的時候,遇到了七姑。 七姑很怕冷,所以長居四季如夏的海城,她的丈夫就是魏大家,教過顧錦洲和蘇阮阮書法。 七姑:“你走得那么急干嘛,跟姑姑聊會兒天?!?/br> 顧錦洲頂著冷靜肅殺的臉龐喊了一聲‘姑姑’。 七姑:“……” 總感覺被他一喊,要折壽。 七姑:“我聽說你跟阮阮的事了?!?/br> 顧錦洲薄唇微掀,“多謝您的祝福。” 七姑:? 七姑:“我以前還琢磨,什么樣的男人配得上阮阮,什么樣的妹夫能夠讓你滿意,感情你吃了窩邊草。你也真是好福氣,有阮阮那么一個體貼的好孩子陪在身邊。阮阮今年送了你什么生日禮物?” “三年前前阮阮特地聯(lián)系我和老魏,要找篆刻大師宋丙文,刻一枚生日印章。老魏跟宋丙文不是很熟,又聯(lián)系了其他的朋友,費了老大勁兒才讓性格古怪的宋丙文刻了一枚田黃凍石印章。” “哎呦,你不知道,阮阮送給你的那枚極品田黃凍石印章,是宋丙文的收官之作!他第二年就死了,如今他親手制作的印章很有收藏價值,你可要好好保管那枚田黃凍石印章,現(xiàn)在估價能有上千萬,再過幾年肯定更值錢。” 顧錦洲喉結攢動,冷靜自持的眼眸暗了暗,沉聲:“姑姑你吃好喝好,我找阮阮有點事?!?/br> 七姑搖頭嘆笑,現(xiàn)在的小情侶就是黏糊,一刻都分不開,饒是位高權重的侄子談起戀愛,也不例外。 她絕對想不到,顧錦洲那么著急,不是急著黏阮阮,而是找阮阮算賬。 三年前過生日他沒有收到那枚田黃凍石印章! 阮阮正帶著幾個小孩喝奶茶。 大廚不敢隨便給阮阮做奶茶,但架不住一群熊孩子圍攻,只好做了一鍋奶茶。 顧苕溪和顧錫遠一左一右夾著蘇阮阮,這是他們的jiejie,那個肚子胖鼓鼓的小憨娃竟然想要jiejie抱他,真是美不死他! 顧錫遠:“我抱你!做我腿上!” 小憨娃捏著鼻子,奶聲奶氣:“臭臭?!?/br> 顧錫遠:“……” 瑪?shù)?,好煩熊孩子?/br> 顧苕溪:“那我抱你?!?/br> 小憨娃:“不香香?!?/br> 顧苕溪:“……” 熊孩子滾出地球! 阮阮彎腰,抱起兩歲的小憨娃,戳戳他圓鼓鼓的肚子,又捏了捏膠原蛋白滿滿的嬰兒肥,仙女溫柔清脆的嗓音賜予美好的祝福,“你會瘦下來的!” 顧錦洲看到這一幕,把小憨娃放到桌子上,牽著阮阮的手上樓,不少人看到顧錦洲陰著臉發(fā)火的一幕。 “太子爺這是怎么了……” “過生日怎么還氣著了?” “好像是看到阮阮小姐跟別的男人廝混!” “什么?” “那個男的才兩歲啊喂,你們別傳謠了!” 第104章 炫耀嘚瑟的顧太子,眾人吃狗糧! 關上門,顧錦洲抱著她親了幾口,雙手虛浮地搭在她腰間,看似曖昧的狎昵,實則是威脅。 如果那個田黃凍石印章還在家里,就算傭人收拾不出來,他也能在家里找出來。 阮阮實在不是一個擅長藏東西的小肥兔兒。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了。 那方田黃凍石印章,她辛辛苦苦為他定制的印章已經不在家里,被她送出去了。 算一算時間,應該是她十九歲那年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他心中也很清楚為什么阮阮沒有把禮物送給他。 “寶寶。” “???” 阮阮還在回味奶茶的醇香,但是跟他親了幾口,嘴巴里的甜味徹底沒了。 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看他,一點都不畏懼。 顧錦洲低啞的聲音問:“跟我交往,你是不是非常被動。如果我們能回到以前的狀態(tài),我還是你的錦洲哥哥,你愿意嗎?” 阮阮是專業(yè)舞蹈生,站姿定力非常強,但她往后挺腰,碰到了男人溫熱的大掌。 顧錦洲感受到掌心柔軟的rou,心猿意馬,下意識揉了幾下。 那雙鳳眸卻非常堅定要一個答案,沒有被她迷惑過去。 阮阮:“如果回到以前…那你對我只有錦洲哥哥的愛了,顧錦洲對我的愛怎么辦?你豈不是要把‘顧錦洲的愛’給收回去。” 顧錦洲嗔笑:“寶貝,你真是太貪心了?!?/br> 阮阮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身,“我才不做賠本的買賣,我都要!” 顧錦洲:“好,這件事我們不提了。我想問的是另外一件事,十九歲那年你給我定做的田黃凍石印章在哪兒?” 阮阮眼珠轉了轉。 顧錦洲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的軟rou,抵著她的額頭,冷靜自持的語氣略微兇殘:“你送給別人了?” “沒有!” “在哪兒?” “我就知道遲早要送給你…它就在這里啦?!?/br> 阮阮指了指衣帽間,被哄好的顧太子爺抱著她去了衣帽間。 “哪里?”他問。 “……首飾柜。” 顧錦洲打開首飾柜,里面一覽無遺,都是阮阮的首飾,沒有他的田黃凍石印章。 阮阮揉了揉額角,觀顧錦洲這副期待的表情,如果令他失望了,她的腰怕是會離家出走。 少女伸展手臂,纖細潔白的手指輕挑,打開了裝著耳環(huán)的匣子。 在一堆漂亮的耳環(huán)里,旁邊躺著一枚田黃凍石印章。 阮阮沒有耳洞,有時候買成套的首飾,耳環(huán)會單獨放在這個耳環(huán)匣里,又因為阮阮不常用,所以一年難得打開它一次。 它就在顧錦洲眼皮子底下,藏了整整三年。 顧錦洲咬牙,又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的軟rou,才捧起那枚巧奪天工的田黃凍石印章,不愧是宋丙文大師的收官之作。 宋丙文三十年才學成,學成之后三五年才接一單,經過他之手雕刻出來的篆刻印章都是精品。 晚年的宋丙文脾氣古怪起來,除非是大領導親自登門,否則他寧愿自己在家刻了印章丟著玩,也不接私單。 顧錦洲欣賞了幾秒,矜貴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好奇,“寶貝,你是怎么說動宋丙文幫忙給我刻生日印章。” 阮阮正在揉自己的臀。 麻蛋。 肯定有指印了,因為她感覺有點疼。 “我還沒決定要送給你!我不能替十九歲的阮阮做這個決定?!?/br> “……”顧錦洲眼尾下垂,擺出無辜的姿態(tài),溫潤內斂的臉龐傷感道:“真的不可以給我嗎?” 他學著阮阮經常說的臺詞,說:“我不敢想象,我擁有一枚田黃凍石印章該是多么開朗的小男孩?!?/br> 阮阮唇角緩緩揚起,像一只經不住逗的傲嬌慵懶小貓咪,“好啦,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吧,誰讓你是我的男朋友。” “魏姑爺找了人,我也時不時找宋丙文大師談心,磨了很久,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才肯答應刻章。其實他人很好的,精益求精,他身上有那種傾注畢生心血去打磨一件東西的匠人精神,不敬畏錢財,只敬畏自己的職業(yè),誰承想第二年他就走了,如果我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我肯定不會苦苦哀求他刻章cao勞?!?/br> 聽阮阮說話期間,顧錦洲一直用手把玩田黃凍石印章,俗稱‘盤’。 雖然他對古玩涉獵不深,但知道田黃凍石印章最好的養(yǎng)護方法是用手盤,或者在臉上蹭,用人體的油脂養(yǎng)護它。擦拭灰塵的時候要用柔軟的綢緞,粗糙的布會破壞玉石表面。 送走賓客的時候,眾人見顧錦洲手里把玩著玉石印章,太子爺?shù)囊慌e一動都是香江的風向標啊,他們勢必會問上一嘴。 于是就從顧太子口中得知了這枚玉石印章背后感人的愛情故事。 一傳十,十傳百。 “沒想到宋丙文的收官之作,是顧總和阮阮小姐的定情之物!” “真浪漫啊,原來兩個人感情那么深?!?/br> “感情不深的話,無法打動宋丙文大師吧,他脾氣古怪的很,退休s長都請不動他?!?/br> 這話傳進顧夫人的耳朵里后,她當即大罵顧錦洲不要臉。 阮阮十九歲求得田黃凍石印章后,根本就沒打算送給他。 他現(xiàn)在嘚瑟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