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樣手眼通天,什么事兒都算的不差分毫。 坐在床上敷腿膜的蘇阮阮收到了蘇夫人的道歉短信,還說了蘇瀾兒病危的事,想要借助顧錦洲的勢力尋找蘇瀾兒的家人。 蘇阮阮立馬回復(fù)了三個字:不可能! 第72章 齊司衍,你是她愛而不得的追求者,還是無腦舔狗? 蘇夫人收到短信后,給阮阮打了兩個電話,阮阮沒接。 她在顧家沒有受過委屈,卻在蘇家受了一個遍。 如果顧家患了腎病的孩子,跟她的腎臟配對成功,顧氏夫婦絕對不會要求她捐腎。 蘇家人卻能如此狠心。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阮阮洗掉腿上多余的精華,擦干凈雙腿后,又涂抹了一層霜。 這樣不僅能保養(yǎng)腿部,還能防止顧某人抱著啃。 蘇瀾兒病危需要換腎,那肯定就無法去劇組拍戲了。 阮阮打開了微信,看了一眼劇組群聊。 果然大家都在聊蘇瀾兒請假的事。 想了想。 阮阮撥打了林曦月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曦月,你的腿好了嗎?” “多謝蘇老師關(guān)心,前天就好了,也沒有留疤。”林曦月說道。 她是苦命人,不在乎身體留不留疤,但是蘇老師好像很在意這點(diǎn)。 “那齊司衍沒有強(qiáng)迫你去他家住吧?”阮阮問。 “離開醫(yī)院那天,我就搬進(jìn)了他家,我打算跟他試試看,如果不合適的話再分開也不遲。”林曦月的聲音平淡溫和,聽起來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不是什么戀愛腦。 雖然阮阮覺得跟齊司衍這種冷漠孤絕的男人在一起會很累,但旁人的因果她不好插手。 “曦月,你知道蘇瀾兒請長假的事吧?” “嗯,我剛剛收工,等會兒導(dǎo)演要跟我們開會,估計(jì)就是說這件事?!?/br> 若是普通工作就算了,因病請假還有同事幫忙分擔(dān)工作,但蘇瀾兒是女一號,誰能替她? 《雙生王妃》開機(jī)的時(shí)候,蘇瀾兒就已經(jīng)查出了腎病,這個時(shí)候她退出劇組,導(dǎo)演和投資商還可以找其他女演員。但是現(xiàn)在蘇瀾兒已經(jīng)拍了一半的戲份,而且演得還不錯,這個時(shí)候換人演不現(xiàn)實(shí)。 劇組會議上,林曦月并沒有掛斷電話,讓蘇阮阮旁聽。 王爽抽著煙,像個暴躁的土撥鼠咆哮,“你們低著頭干什么,說句話,拿個解決方案出來??!” “副導(dǎo),你先說。” 副導(dǎo)演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金牌編劇宋也緊緊捂著嘴,不愿意得罪人。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曦月緩緩舉起了手。 王爽打量她幾秒,“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林編有話就直講,如果我們今天不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出來,怕是投資商要跑路,我們這兩個月要白忙活了?!?/br> “女主演生病不能來劇組拍戲了,不如把她的戲份分給女二和女三。”林曦月的聲音不大,清清淺淺的,在場人都能聽得到。 王爽煙都不抽了,直愣愣盯著她。 林曦月繼續(xù)說:“女二女三在劇中負(fù)責(zé)作妖,讓女主打臉。如今不過是多加一些女二女三作妖的劇情,減少女主打臉的劇情,相信以王導(dǎo)和宋也老師的本事,可以完美拍完這部劇?!?/br> 真敢說。 宋也:“我膽子沒你大,不敢這樣搞?!?/br> 為了一部劇的稿酬得罪蘇瀾兒背后的厲總,實(shí)在不劃算,他寧愿不要這筆錢。 王爽慢悠悠地笑了:“我覺得這個方案值得考慮?!?/br> “林編,你盡快寫好劇本給我看。” 林曦月信心滿滿道:“好的,王導(dǎo)?!?/br> 散會后,她打開筆記本開始撰寫新的劇本。 一直寫到十點(diǎn),她才離開。 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了,好在身上還有零錢,可以搭車。 “曦月。”齊司衍靠著賓利雅致,不緊不慢喊她的名字。 黑夜中的男人,一身的桀驁孤冷,連指間猩紅明滅的香煙都沒什么溫度。每晚抱著這個陰沉冷漠入骨的男人睡覺,也是一種莫大的勇氣。 林曦月清淡的眉目婉轉(zhuǎn)出幾分暖意,走向他。 “為什么要刪掉瀾兒的戲份?”齊司衍冷冰冰質(zhì)問。 哦,原來不是接她回家,而是來興師問罪了。 “齊司衍,你是以什么立場替蘇瀾兒質(zhì)問我?她愛而不得的追求者,還是無腦舔狗?” “林曦月!” 男人眼神陰柔狠厲,似乎想要掐死她。 想起母親的天價(jià)醫(yī)藥費(fèi)還要靠齊司衍,林曦月顫抖的雙手摟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并不熟練地撒嬌。 “你,你別生氣,我剛剛在寫劇本,還沒有從生死虐戀的情緒里抽身,我不該帶著情緒那樣說你。” 齊司衍刻薄寡淡的眼神沒有波瀾,只是削薄修長的手指伸進(jìn)她衣擺里揉捏,力道不像是調(diào)情,而是懲罰。 他只是隨便一問,卻被罵舔狗,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林曦月,你上面這張嘴真是不討喜。” “……” 如果她早知道齊司衍刻薄變態(tài),沒有人性,是絕對不會找他當(dāng)長期飯票!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西圖瀾婭餐廳吃晚飯。 齊司衍的手機(jī)響了,他接通。 “…好,我會幫忙尋找瀾兒的親人?!?/br> 握著筷子夾菜的林曦月頓了頓。 等齊司衍掛了電話后,她問:“為什么要找蘇瀾兒的親人?” 齊司衍眼神郁郁淡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紅酒,“要找到她的親人去醫(yī)院做腎臟配型。” 林曦月握著筷子的手指發(fā)白,“如果她的親人不愿意捐腎呢?” 齊司衍:“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林曦月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找到蘇瀾兒的血脈親人,讓他們一個一個去做配型,誰配對成功了,誰就要給蘇瀾兒捐腎,一點(diǎn)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這群人眼里有沒有法律? - 深夜。 蘇阮阮被夢驚醒了。 不是噩夢,卻令她毛骨悚然。 顧錦洲察覺到了響動,他捂住小寶貝的眼睛,把房內(nèi)的燈打開了。 “寶寶,又做噩夢了?” “不是噩夢?!比钊钇粮蓛舻哪樀皰熘鴾I珠,有點(diǎn)小茫然地說:“如果他們不噶我的腰子,那他們肯定會噶別人的腰子給蘇瀾兒換上!我不想成為死鬼,我也不想別人成為我的替死鬼?!?/br> 顧錦洲摸了摸她濕潤白嫩的臉蛋,心疼的落下一吻,“寶寶夢到自己的腎被割掉了?” “嗯?!比钊钔χ毖鼦U,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安安分分藏在粉色睡裙的雪白柔軟差點(diǎn)拍了拍他的臉。 “顧錦洲,我好想你,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可我還是很想你,怎么辦啊…” 第73章 阮阮喊顧夫人mama,蘇夫人心酸 “顧錦洲,我好想你,我害怕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假的。” 抱著顧錦洲卻還是想的厲害,阮阮忍不住嗚嗚咽咽哭起來,白皙精致的臉蛋掛滿淚珠,哭得很漂亮很嬌氣。 顧錦洲心疼,怕她把臉皮哭破了。 阮阮很少無緣無故鬧脾氣,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她三歲的時(shí)候。 …… 三歲的小阮阮正處于大人說什么她都信的階段。 她和朋友無意中看了一部黑暗童話電影,里面高大帥氣的白馬王子把可愛甜美的公主殺害了。 驚得小阮阮三天都沒緩過神。 高大帥氣的哥哥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哥哥會殺掉她…… 于是哥哥喊她穿起床,她會把腦袋埋在被窩里。哥哥喊她穿衣服去幼兒園,她會把腦袋埋在衣柜里。如果附近沒有可以埋頭的東西,小阮阮會選擇把腦袋埋在哥哥懷里,這樣哥哥看不見她,就不會殺掉她。 這種行為深深傷害了顧錦洲一顆老父親的心。 調(diào)查清楚阮阮害怕他的原因后,顧夫人幫顧錦洲想出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