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她推開門,伴隨著一聲嗚咽嬌弱的哭腔,細細碎碎的眼淚把干凈白嫩的臉蛋弄得很濕很水。 顧錦洲連忙摟住她,輕輕拍著背安撫。 “今天先聊到這里,你們去忙吧。” 幾個男人離開了,唯獨容修還坐在沙發(fā)上。 容修:“發(fā)生什么事了?阮阮你說話啊,錦洲都快急死了。” 蘇阮阮眼淚嘩嘩往下流,她不想哭了,但是淚腺不同意。 “我,我沒事,就是想起了在蘇家受虐待的日子。” 顧錦洲摸著她的小腦袋,眼睛很深很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修啐了一口:“蘇家真不是東西,居然虐待你!” 蘇阮阮借著眼淚和情緒,像一個失控的漂亮玩偶,滋兒哇亂叫:“是的!是的!容修哥,你真是說了一句很對的話!” “蘇氏夫婦不是好東西!” “我那個大哥也不是好東西!” “還有那個蘇瀾兒,更是jian詐無比!” 蘇阮阮提起蘇瀾兒時,特意打量容修的表情,并沒有看出什么貓膩。 容修:“如今這個局面都是蘇氏夫婦造成的,你和蘇瀾兒都是受害者?!?/br> 蘇阮阮:“……” ??? 你怎么自爆了? 看來容修已經跟蘇瀾兒搞在一起了,受不了別人羞辱她,立馬就要出聲維護。 蘇阮阮得到了答案,不再看容修,埋頭在顧錦洲懷里抽噎。 顧錦洲說:“你出去吧,我好好哄一哄她。” 容修離開了辦公室。 不等顧錦洲審問,蘇阮阮自己交代了前因后果,噶腰子的事當然不能提,只說了厲少爵威脅她回蘇家。 顧錦洲眼神沉了沉,陰鷙強勢的男人早就介懷這件事,但還是耐心性子低聲哄:“以后別再去龍騰娛樂,你要是喜歡編舞老師這份工作,就去我百分百控股的嘉葉傳媒。” 蘇阮阮用他昂貴的白色襯衫擦眼淚,哼哼唧唧同意了。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就用不著去厲少爵的公司折騰了。” 顧錦洲氣笑了,“我要是一開始安排你進自家公司,你難道不會給我扣‘大家長’‘一言堂’的帽子,指責我是大男子主義,控制欲強?你當初不就是罵我控制欲強,才義無反顧離開我去蘇家。” 蘇阮阮心虛地摟著他脖子,嘰嘰歪歪,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 反正他全部受著就行了。 不一會兒。 厲少爵的電話打到了顧錦洲這里。 他解釋了一大堆,最后想邀請顧錦洲和蘇阮阮吃飯,賠禮道歉。 顧錦洲眼底泛著寒光,“不必。” 厲少爵也有自己的傲氣,既然對方不接受自己的誠意,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不遠處的沙發(fā)。 蘇阮阮戴著耳機在聽歌,她在微博搜索了‘蘇瀾兒’的名字,發(fā)現(xiàn)她出道僅僅一年漲了千萬粉絲。 沒有絕佳的演技,沒有無雙的美貌,全憑小說劇情對女主角的偏愛,很快蘇瀾兒就會成為內娛頂流,坐擁萬千粉絲。 同時厲少爵和容修等一眾舔狗,會為了贏取蘇瀾兒的芳心明爭暗斗,最后在蘇瀾兒需要換腎的時候握手言和,一起嘎掉蘇阮阮健康的腎給蘇瀾兒換上。 呵呵。 這輩子誰想割掉她的腎,顧錦洲會讓他有來無回。 蘇阮阮有自知之明,光憑她一個人沒辦法改變命運,必須緊緊抱住顧錦洲的大腿。 但是吧,抱大腿歸抱大腿,欺負顧錦洲歸欺負顧錦洲,他好像也挺喜歡被她踩在腳下的感覺,真不知道這是什么癖好。 叮叮?!?/br> 微信提示音響起。 穆心兒:嗷嗷嗷!救我! 蘇阮阮立馬打字回復:怎么了?? 穆心兒:我在顧風硯的公館里寫論文[暗中觀察.jpg],他罵我蠢! 蘇阮阮:真的?三哥性格非常好,我從來沒見他罵過人。 穆心兒:他沒用嘴巴罵,他用眼神罵我蠢!我突然壓力好大,我還是去醫(yī)院墮個胎吧!阮阮,你要跟我說,公主請墮胎! 蘇阮阮:…我呸!三哥除了用眼睛罵你蠢,沒做別的吧? 穆心兒:沒,反而是我氣不過,咬了他的肩膀還是胸肌……他離開書房,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會不會去廚房找菜刀,要剁了我吧[救救我.jpg] 突然穆心兒發(fā)了一條語音過來。 蘇阮阮點開聽。 顧風硯溫潤清淡的聲線響起:“阮阮是我,我沒有去廚房找菜刀,只是給她切了一盤水果。我要把穆小姐的手機沒收一會兒,讓她專心寫論文,晚點你們再聊?!?/br> 蘇阮阮笑著笑著咳嗽起來。 顧錦洲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像有點燙?!?/br> “……我只是口水嗆到嗓子了?!?/br> 從小一起長大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呢,大概就是你的竹馬說你生病了,那你八成就是生病了。 晚上蘇阮阮有點發(fā)燒。 第25章 一聲哥哥,顧錦洲永遠為她心軟 顧錦洲用額溫槍‘滴’了一下蘇阮阮的額頭,38.9°,確實發(fā)燒了。 他吩咐劉媽:“喊家庭醫(yī)生過來吧。” 劉媽:“是?!?/br> 顧錦洲調高了室內的溫度,又給蘇阮阮掖了掖被子。 蘇阮阮眨巴著霧蒙蒙的眼睛,臉頰泛著兩抹不正常的紅暈。 “錦洲哥哥,我不吃藥,太苦了。” 顧錦洲像是沒有聽到,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說了一句‘乖’。 什么都可以答應她。 但是顧錦洲不會拿她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蘇阮阮伸出白皙如玉的小腳,隔著昂貴冷黑色西褲蹭了蹭顧錦洲的大腿,來自病弱小綿羊的勾引。 顧錦洲薄唇勾起,幾乎要笑出聲。 “病寶寶,安分一點?!?/br> 這時家庭醫(yī)生來了,蘇阮阮快速收回小腳。 她只是普通感冒,醫(yī)生開了兩種藥就離開了。 顧錦洲握著水杯,沉聲道:“吃藥?!?/br> 蘇阮阮搖頭,病弱的臉頰襯得那雙眸子漆黑無辜,她柔軟的聲音響起:“哥哥?!?/br> 顧錦洲薄唇抿直,潔白禁欲高領裹著的喉結攢動,心中無法言喻的開心。 她從小沒有父母,開口第一聲喊得是‘哥哥’,而非爸爸mama。 就是這聲哥哥。 顧錦洲又當?shù)之攱尅?/br> 蘇阮阮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他哥哥了,可想而知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不亞于最愛的時候死去的白月光。 顧錦洲攥緊了掌心的四顆藥。 “要不用退熱貼,她只是普通感冒。” 劉媽堅決反對:“少爺,小小姐的身體重要啊!” 顧錦洲從‘阮阮牌迷魂湯’回過神來,連哄帶騙讓蘇阮阮吃了感冒藥。 劉媽這才放心離開。 蘇阮阮吃完藥就睡著了。 顧錦洲從書房拿來一本法語書,坐在床邊的沙發(fā)看了起來。 方便照顧她喝水,上廁所。 顧錦洲根本沒心思看書,他時不時就要摸一下蘇阮阮的額頭,這是他從小捧在掌心長大的小姑娘,愛之如命。 “哥哥知道你在蘇家受了很多罪,所有欺負你的人,都會得到懲罰。一定很疼吧,他們一定把你弄疼了,我為什么不在你身邊,我應該在你身邊的,阮阮…你是怎么挺過來的。” 他的眼睛猩紅,瘋狂。 指骨軟綿綿的觸感,把顧錦洲從狂暴肆虐的情緒中拉扯出來。 原來是阮阮無意識握住了顧錦洲的食指。 他佝僂著腰,輕輕嗅吻著她的手,牙齒咬著她的手指纏磨,很輕很輕。 如果蘇阮阮醒著,可能會把自己孩童時期的磨牙棒無私奉獻給顧錦洲,反正都是他選的,他應該不會嫌棄自己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