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聽到這話的宋力剛他們都齊齊點頭,這等大拙大巧,也只有八甲人能做到了吧。 烤rou一技八甲人震驚了夏國人,但在釀酒一技上,夏國人又讓八甲人震驚了。 宴客宴客,無酒又哪里算得上是宴客呢,烤rou宴上自然是擺上了佳釀美酒,八甲部族不善釀酒,都是與別的部族交換,這一夜他們喝到了夏國的美酒,那種震驚后激動,簡直都要把酒杯給塞進嘴巴里嚼碎了吃掉。 東景和邊畸兩個身為小隊長還能保持冷靜,只喝了幾杯便罷了手,但手底下的隊員們就貪杯放不開了,他們信任隊長,見隊長不再喝酒,能繼續(xù)保持冷靜和警惕,有隊長守著,他們就徹底放開了,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到后來他們干脆拋開酒杯,直接抱著酒壇狂飲,他們的酒量驚人,就這么狂飲,竟然把五壇酒都喝完還不醉倒,反而精神更加振奮了。 振奮起來的八甲人唱起了歌跳起了舞,他們的歌夏國人完全聽不懂,但歌里的那種激昂和振奮他們卻聽懂了,八甲人的舞也分外粗狂豪放,動作大開大合,有些古怪別扭便又奇異的帶動人心,讓旁觀的人想跟著他們一起跳起來。 宋力剛直直地看著唱歌跳舞的八甲人:“這是戰(zhàn)歌,這是戰(zhàn)舞,非戰(zhàn)士唱不出這等激昂,非勇士跳不出這等豪邁,八甲,八甲,那一定是戰(zhàn)士的狂熱之地?!?/br> 宋力剛還在感嘆,忠叔和賈青卻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蕩,干脆跳下場,跟著八甲人一起跳起來,他們不懂得怎么跳,只能笨拙地學著八甲人的動作,但跳著跳著,他們全身的血氣越發(fā)暢快,心中也隱隱生起一種玄妙的感覺,似乎他們與八甲人是一樣的,是一體的,順從著他們的歌聲,跟隨著他們的舞步,他們全身都蕩起一股暖融融的熱流,讓他們精神百倍,血氣身體全部達到頂峰。 一聲高昂,直達云霄,一步跨越,一往無前。 見忠叔和賈青越跳越順暢,越跳越振奮,宋力剛和宋勇毅的熱血也越發(fā)沸騰,再也忍耐不住也跳下了場,跟隨著歌聲舞步,跳起了八甲戰(zhàn)舞。 戰(zhàn)歌激昂,我心向往,戰(zhàn)舞赫赫,我心神馳。 第57章 告辭 喝酒吃rou,唱歌跳舞,宋力剛他們與八甲人狂歡了大半夜,除了宋知夏和東景邊畸三人還保有理智之外,其他人都躺倒在了后花園里,幕天席地,隨遇而安,酣然入睡。 看著醉倒的一地人,宋知夏無奈地喚人去取來草席和被子,東景和邊畸則一人負責一邊,把醉漢們都搬到席子上,并蓋好被子。 次日一早,八甲人伴著晨光陸續(xù)醒來,宋力剛、忠叔、賈青醒來的比八甲人稍晚,但也晚不了多久,唯有宋勇毅一人仍沉醉夢鄉(xiāng)。 天色已亮,主人也醒了,八甲人就提出辭行了。 宋力剛還想著再請他們吃一頓早飯,但是東景他們急著要走,他們與本土人實在太過不同,他們不想引人注意,就想想趁著外面人還不多的時候出行趕路,若是再吃飯,出發(fā)就有點晚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留你們了。”宋力剛從腰上解下一枚腰牌,“這是我的信物,如果路上遇到有人盤查你們,你們可以拿出來給對方看,只說是軍令,對方就會給你們放行的?!?/br> 宋力剛怕東景記不住,又大聲地重復了一遍:“軍令?!?/br> 東景接過腰牌,雙手用力握?。骸岸嘀x?!彼闹杏幸磺桓屑さ脑?,但他說不出來,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宋力剛大笑著,抬高手拍了拍東景的肩膀,八甲人的個頭比這塊大陸的人高,東景就算是五支隊伍中個頭最矮小的,也比宋力剛高大,宋力剛就算把胳膊抬到最高,也只是剛好搭到東景的肩頭上。 “我們是朋友,下次過來,你們再來找我,我們一起喝酒?!彼瘟側圆环艞壵袛埖男乃肌?/br> 東景大笑,重重點頭:“好。” 簡單的辭行之后,八甲人立刻動身啟程了,八甲人的疾行速度很快,比騎馬還快,本來宋力剛還打算給他們備上馬匹的,但見識并體驗過八甲人疾行速度的宋知夏勸下了他,讓八甲人騎馬就等于給他們穿小鞋,不合適,而且太慢了。 宋力剛本來還不信的,但看到八甲人齊刷刷朝府外疾奔而去的速度,他信了,這樣高超的輕功,的確比騎馬快多了。 八甲人是偷偷潛入封州城的,離開也是偷偷離開,東景他們也出入封州城幾次了,算得上是熟門熟路,很快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封州城。 到了城外的小山,東景吹哨引來了山刀,上次山刀進武寧伯府送救援信引發(fā)了一大波的混亂和警戒,所以這次東景就沒帶山刀進府,只讓它等在城外,現(xiàn)在他們要離開了,東景這才來接引山刀。 十人一鷹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封州,疾速前往廊州。 八甲人都離開了封州,宋勇毅這才暈暈乎乎地醒來,他的酒量淺,雖然喝得少,但醉得深,醒來時還有點搞不清身在何方,等他徹底清醒,知道八甲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心里還有點小失落。 唉,睡過頭了,連道別都沒趕上。 宋勇毅沒失落多久,賈青就來催他習武了,武藝是軍人的根本,習武是一天都不能拉下,平日里拉下一天,到了戰(zhàn)場上,可能拉下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急匆匆跑回院子洗漱更衣好,再急匆匆地跑到小cao場,宋勇毅看到小cao場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小妹宋知夏,另一個則是個陌生人,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宋知夏早來一步,早已與章真說上了話。 章真一早便來到了小cao場,他在小cao場上等了許久,才總算見到有人過來了,但這來人卻讓他吃了一大驚,竟然是那晚的小女孩。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章真揉了揉眼睛,“你是怎么進來的?” 宋知夏嫣然一笑:“我就是這府里人啊,我真名姓宋,是宋將軍的小女兒?!?/br> 說罷,宋知夏斂了笑意,端莊地行了一禮:“是小妹誆騙了章大哥,但小妹如此行事卻是事出有因,還請章大哥不要氣惱小妹?!?/br> 章真張著嘴巴發(fā)愣,他還能說什么,人都道歉了,他還能揪著不放么,更何況她也沒騙他什么,不過就是瞞了真實姓氏,但女子在外行走,用個假姓化名的,本就沒什么,事關名聲嘛,這他也能體諒,若真說她騙了他什么,也就是把他引來封州罷了,可他當時也無處可去,她的指引對他來說正如是旱中甘霖,對他有益無害,他又能怪她什么呢?更何況宋將軍也的確收留了他,給了他一個安身之處,又給他安排了來日前途,說到底,他還是承了她的情呢。 收回了發(fā)散的神思,章真正了正儀態(tài),端端正正地給宋知夏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宋姑娘,宋姑娘對章某的指引之恩,章某銘記于心。” 宋知夏側身避過章真的大禮:“章大哥客氣了,你不要怪小妹便好了?!?/br> 章真搖頭:“哪里會怪,宋姑娘是好心指點章某。” 宋知夏笑了:“章大哥不必如此客氣,以后你長住府中,不與旁人相同,章大哥還是喚小妹為二娘吧,小妹上頭有一大姐,當日小妹說在家中行二,可是實情,不是誆騙?!?/br> 章真順著應聲:“是,二娘?!?/br> “小妹的大姐已出嫁,家中還有一位兄長,名勇毅,等會兒章大哥便會見到他,只是,小妹的大哥為人古板,喜好說教,小妹當日私自離府去懷州,此事大哥并不知情,小妹這里有禮,還請章大哥替小妹保密,不要讓大哥知曉了此事?!彼沃牟幌胱屗斡乱阒浪?jīng)偷偷出過府,還參與進了章金慶和裴家的爭斗之間,所以她特意交代章真不要向宋勇毅暴露她出府的事。 章真雖然很奇怪為什么宋知夏會向同母親兄長隱瞞出府和章家的事,明明她與兄長的關系應該是很親近的,但他受了宋知夏的指引之恩,聰明的選擇了替宋知夏保守秘密。 “愚兄必不會說,二娘放心吧。” “多謝章大哥?!?/br> 兩人剛說完保密一事不久,宋勇毅便來到了小cao場上。 見到小cao場上有陌生人,還與小妹宋知夏站得頗近,宋勇毅心中警惕,上前介入宋知夏和章真之間,分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