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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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誰也不敢接近她,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個被捅人。 張氏想接近又不敢接近,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天哪,女兒瘋了,女兒捅傷了兒子,這太可怕了。 緊接著張氏又想到,出了這么大的事,阿毅還帶血跑出了院子,很快全府上下都會知道出了什么事,這要怎么瞞?婆母會不會打死夏兒? 滿院子的仆婦丫鬟更是全都嚇呆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該怎么辦?接下來該怎么辦?張氏強(qiáng)迫自己馬上冷靜下來,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對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夏兒送出府,阿毅肯定是去找婆母,婆母盛怒之下肯定會重罰夏兒,夏兒身上帶著傷,不能再受罰了,得趕緊把夏兒送出去。 可是送出去要送去哪里?自己跟著夫君長年待在封州,在老家這里認(rèn)識的人雖多,但是交情深厚的還真是沒有,能把夏兒送到哪里去? 張氏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是還沒等她想好女兒的去處,老夫人的心腹桂嬤嬤就來了。 宋勇毅跑到祖母處尋求庇護(hù),他后背上一大灘血,差點沒把老夫人嚇?biāo)?,聽了孫兒的講述后,老夫人心里也慌張了。 老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大家主母,她骨子里還是那個小門小戶里的農(nóng)家婦人,知道孫女持刀把孫兒捅傷了,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盛怒而是驚懼,她怕瘋子。 小孫女要是真成了武瘋子,還是敢殺人的那種,那就太可怕了,老夫人越想越怕,越怕越慌。 老夫人不敢親自去打探,只能叫了心腹桂嬤嬤前去探看,桂嬤嬤心里也嚇得要死,可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違抗,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了。 桂嬤嬤越走越不愿意去,二小姐連親兄長都敢刺了,更何況她一個奴婢,她再有臉面,也只是一個下人,她萬一真被捅死了,也只是主家賠上幾兩銀子的事罷了,她何必冒著這樣大的風(fēng)險去探看呢? 想了又想,桂嬤嬤的腳步停住了,罷了,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到時候編個說辭應(yīng)付下老夫人就是了。 抱著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的想法,桂嬤嬤小心翼翼的邁進(jìn)了院子的大門,她先是去茶水室看了看,結(jié)果那看門的小丫鬟不知道跑哪去了,沒了可以打探的人,桂嬤嬤只能縮著身子,踮著腳尖,一步一小心的往內(nèi)院挪去。 此時內(nèi)院里圍了一圈人,但這圈人都離位于院子中心的宋知夏有些遠(yuǎn),原因無它,宋知夏手中還握著那把帶血的匕首呢。 宋知夏此時正站在院子中央享受著月光,她睜著眼,眼中卻空洞虛無。 又換了一個夢境么? 宋知夏舉起匕首,匕首上的血跡已經(jīng)半干了,宋知夏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跡,鐵銹味,咸的,是記憶中的血味。 宋知夏的這個舉動又掀起了一大片的驚呼聲,圍著宋知夏的一圈人都齊齊往后退了兩步,張氏嚇得臉都白了,桂嬤嬤更是嚇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是要吃人吶!桂嬤嬤嚇壞了。 在嘗過了血跡,嚇倒了一片人后,宋知夏又做出了一個更加嚇人的舉動,她抬起左手,右手拿著匕首,狠狠劃過左手腕。 嗯,沒血。 這是自然,因為匕首沒開鋒。 但是宋知夏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抬頭望月,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果然是夢境啊,真是,現(xiàn)在夢境出現(xiàn)地越來越頻繁了,也越來越真實了,都快猜不出是真是假了。 宋知夏很失望,除了發(fā)現(xiàn)這只是夢境而已,更因為這個夢境很不如她的意,如果她能選擇,與其經(jīng)歷這種重回過去的夢境,她倒更愿意再經(jīng)歷一次復(fù)仇的夢境,上一個夢境就很如她的意啊。 上一個夢境中,她打開了宮門,放進(jìn)了起義軍,還帶兵堵住了宮城秘道,截住了逃亡中的皇帝和他的兒子們,看到他們驚恐絕望的表情,真是令人舒暢啊,呵呵,她還親手殺了皇帝,她的夫君,哈哈哈哈,血海深仇一朝報,多么痛快啊。 再一次回味了那一刻的痛快后,宋知夏睜開眼,眼中再次閃過厭煩。 嘖,怎么一眨眼,她就突然跳到了這個重回過去的夢境里? 重回的夢境都做過好幾次了,沒一次做的久了,每次都在事情轉(zhuǎn)好的時候就突然結(jié)束了,一次次的重來,煩透了! 想到一次次的重來,一次次的突然結(jié)束,謀劃多次都沒有結(jié)果,宋知夏心中騰地涌起一股子躁火,這股躁火燒得她渾身難受,宋知夏無法忍耐,干脆仰天嘶吼,手中還用力地?fù)]舞起匕首,發(fā)泄著她心中翻騰的怒火。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氣的桂嬤嬤剛一探頭就看到了二小姐的瘋魔樣,二小姐身上穿著染血的衣裳揮舞著刀子,還不停地鬼吼鬼叫,活脫脫的一幅惡鬼樣子,桂嬤嬤嚇得心都要停了。 我的老天爺咧,二小姐真瘋了。 嚇壞了的桂嬤嬤一路跑回了老夫人的院子,經(jīng)過她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加天馬行空的猜測之后,老夫人相信了二孫女真的成為了武瘋子,于是她徹底沒了底氣,心里更加害怕了起來。 老夫人雖說是伯府的老夫人,但是她只是小地主家出身,娘家只有一百畝地,農(nóng)忙的時候還得全家下田干活,嫁的老太爺也只是個普通人,身子還不好,一家人守著二十畝的祖田過日子,要不是生了個勇猛的兒子,兒子還憑著軍功掙來了武定伯的爵位,她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老婆子,別看她學(xué)著別家老夫人的樣子,端架子講規(guī)矩,但論起眼界和手段,她還真是一樣也沒有。 一個普通的老婦人遇到一個武瘋子,會怎么想?當(dāng)然想著該怎么躲了。 老夫人慌了神,底下的仆婦丫鬟們也慌了神,就怕老夫人點了她們?nèi)ダΧ〗恪?/br> 二小姐可是武瘋子,武瘋子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的,她們的命再是賤也是命啊,哪里會不怕?可是除了她們能去捆二小姐,誰能去捆?總不能叫外院的護(hù)院或小廝去捆吧,他們可是男人,怎么能去碰二小姐,先別說講規(guī)矩的老夫人肯不肯,若是讓伯爺知道了,那能活刮了他們,就連袖手旁觀的她們也別想落著好。 老夫人慌了神,仆婦丫鬟們慌了神,連唯一能指望站出來主持大局的大公子宋勇毅也被刺傷了,現(xiàn)在全院里就沒一個能拿主意的。 生怕?lián)上档钠蛬D丫鬟們齊齊勸著老夫人,勸老夫人先緊閉院門熬過這一晚,一切等明日再說。 另一邊宋知夏的院子里,倒是比主院安靜許多。 雖說經(jīng)歷了一整晚的驚嚇,但是張氏的慈母之心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一切,張氏鼓足勇氣接近女兒,好言好語地勸了好半天才勸得她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躺回床上好好睡覺。 宋知夏睡覺了,仆婦丫鬟們的心也就松快了許多,對于從小看著二小姐長大的她們來說,二小姐這一整晚的異常都是可以體諒的,因為她們都認(rèn)為二小姐性子純真和善,只要好好睡一晚,二小姐明日必定就正常了,所以在這樣的心思下,仆婦丫鬟們?nèi)及舶察o靜的閉了嘴,輕手輕腳地回歸自己的崗位,不敢吵到二小姐的安歇。 相較于突然失常的二小姐來說,她們更害怕來自老夫人的命令,這次二小姐捅傷了大公子,老夫人還不知會如何發(fā)怒呢,老夫人發(fā)怒了,二小姐顧然要受罰,她們這些奴婢也少不了一頓責(zé)打。 張氏也是一夜的擔(dān)憂忐忑,這里畢竟是老宅,院里院外都是婆母的人手,她要護(hù)住女兒也是吃力。 看著女兒的睡顏,張氏卻愁得一絲困意也沒有。 在張氏和一整院仆婦丫鬟們的忐忑不安中,竟然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一夜,沒人來捆宋知夏,老夫人也沒派人來傳達(dá)懲罰的命令,真是意外的平靜。 宋知夏痛痛快快的一晚好眠,待第二天醒來后,宋知夏說了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她對著一夜無眠眼下青黑的張氏說:“娘,我想回封州?!?/br> 張氏也想回封州,她想了一夜,要保住女兒,也只有回封州這一條路了,回去后至少還有夫君護(hù)著她們,留在老宅,那就真的是困死在這里,任人磋磨了。 第4章 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