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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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打擊,你還是個女人嘛?!”原本以為自己第一次下海能夠撈到兩個貝類是大喜了,誰知道在季安言面前,大喜都變成了大悲!這女人簡直讓他們這群男人沒活路好嗎? 季安言淡淡的聳肩,“早說了我是專業(yè)的。” 即便是和溫睿這種探險家相比,她的優(yōu)勢都能凸顯出來,畢竟她是從死人堆里走出來。而野外,她能更好的找到有利于自己生存的環(huán)境。 在季安言若有若無的鄙視中,蘇嘉澤已經徹底黑了一張臉,看向身旁只能稱之為女生的目光哀怨的好似人家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沒過多久,溫睿也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看著眼前擺放的一堆食材,他的目光先是在蘇嘉澤的臉上徘徊了一圈,在看到對方生無可戀的表情時,默默的垂下了眼睛。 不用說了,眼前這一大堆東西肯定不是蘇嘉澤帶上來的。 雖然被季安言打擊的體無完膚,但好歹三人也是滿載而歸,于是說說笑笑便朝著營地而去。 等到季安言三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姜語風三人已經盤地而坐,圍著一個火堆聊天了。只不過,看著三人的臉色,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 后來,蘇嘉澤愣是把紀燁輝給拖到了一邊才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姜語風三人進入林子之后,便感覺到身邊有很多的小蟲子在飛,若是一兩只還好,這么一大群看著著實瘆得慌。但不管怎么說,任務擺在這里,總歸是要完成的。誰知道姜語風的脾氣上來了,二話不說就要回去。 紀燁輝給人的形象就是斯文,而向榮則是憨憨的,看起來像只黑熊一般,兩個人心里想著人家小姑娘確實不容易,于是也就開口說了一句,小心些。最后就放人回去了。 結果,姜語風一個人不敢走小路,非要拉著向榮一起回去。當時紀燁輝看著她就勸道:“人家去找食物了,我們也得找啊?!?/br> 姜語風這人在圈子里也算是好評如潮,畢竟人家背后也有人。紀燁輝以為小姑娘嘛,最多耍耍性子,誰知道人家小姑娘直接來了一句話,愣是說的他無言以對。 “季安言不是很厲害嘛?那就讓她多帶一點食材不就好了?” 被這么一句話給噎著的紀燁輝甩臉就就拉著向榮走了,反正你愛怎么樣怎么樣,老子伺候不起就是了。 聽完紀燁輝的敘述,蘇嘉澤忍不住搖頭晃悠一會兒,“雖然我承認季安言這姑娘確實很厲害,但是憑什么要給那腦殘吃?” 蘇嘉澤號稱情歌王子,做事也是出了名的隨意,脫口而出的話讓紀燁輝的腦袋上頓時掉下了幾根黑線。 小王子啊,現(xiàn)在還在錄節(jié)目呢,您能不能不要這么囂張? 不過,紀燁輝雖然對蘇嘉澤脫口而出的話略感無語,但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竊喜的。畢竟,姜語風那種女人確實欠罵。 等到蘇嘉澤和紀燁輝兩人繞過幾棵椰子樹回到營地的時候,便看見季安言和溫睿兩人蹲在一旁處理貝類,而向榮則是坐在火堆邊上加樹枝,至于之前故事中的主人公…… 一臉不快的盯著面前的沙子,貌似在賭氣。 看著兩人回來,季安言的眸光在他們身上一轉而過,隨即落在一邊的姜語風面上,嘴角不動神色的勾了勾,眼底卻有玩味的笑意劃過。 原本以為姜語風是個能忍的,結果也就這點本事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無緣無故被拖到了這個野外生存的綜藝節(jié)目中,累的要死不說,還要和自己的死對頭相處幾日,而最關鍵的是,這里的每個人似乎都看她不順眼。 這一條一條羅列下來,即便脾氣再好,也該爆發(fā)了。 而姜語風雖然也在爆發(fā),不過倒是做足了小女生耍脾氣的模樣,向來還是克制了很多。 “安言,你看起來很會做菜啊?!避f到季安言兩人身邊,蘇嘉澤的目光落在女生靈活的手上,頓時睜大了眼睛。 一旁尾隨而來的紀燁輝同樣點了點頭,看著那刀工就知道眼前這位的廚藝不錯。 季安言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輕笑了兩聲,“以前學過。” “嘖嘖嘖,你這樣的女人簡直完美??!怎么樣,要不要嫁給哥哥得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蘇嘉澤笑的一臉燦爛。 然而,下一刻卻被人硬生生的錘了兩下,“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這么做遭天譴的知道不?” 蘇嘉澤聽著話,還未來得及反駁,就聽見耳邊幽幽的女聲響了起來,“最關鍵的是,你比不上他?!?/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秒殺了原本還對自己信心滿滿的男人。 蘇嘉澤的臉色瞬間哀怨起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季安言那張秀美精致的臉,當意識到某個女生真的不為他所動時,終于耷拉下了耳朵,弱弱的道:“就算比不上也不要說得這么直白嘛,人家很傷心的?!?/br> 男人耍寶的模樣落在一群人眼中,幾人頓時笑出了聲。而身為事件女主人公的季安言只是淡定的聳了聳肩,繼續(xù)打擊,“說實話還要怪我咯?” 蘇嘉澤:“……” —— 雖然在聽完事件經過之后的其余五個人對姜語風都有些不滿,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同伴,自然不可能做出不給人家飯吃這種沒品的事情。 于是,六個人在吃完晚飯之后,紛紛鉆進了自制的帳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安言側著身子躺在帳篷中,狹長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沒有半點睡意。之前因為考慮到時間和材料的問題,他們六個人幾乎都是貼身而做,換句話說就是只能一個姿勢躺著,連翻身都做不到。 在帳篷里面待了大約有一個小時的季安言終于忍不住退了出去。與其這么痛苦的睡一夜,她還不如直接靠樹睡呢。 不知道是不是季安言的動作有些大,還是有幾人也沒有睡著,聽到動靜之下,蘇嘉澤和溫睿兩人紛紛從自己的帳篷里爬了出來,看著季安言問道:“是不是睡著不舒服?” 季安言揉著腰,眼神頗為無奈,“要這么睡一夜,明天估計就爬不起來了?!?/br> “總感覺是來找罪受的。”憋著嘴,蘇嘉澤直接在地上坐定,那一臉的嫌棄神色,想來也是不愿意再回到帳篷中去了。 “熬過一晚是一晚?!睌[了擺手,溫睿開口。他這樣的人在野外生存的次數多了,對于這個帳篷倒是也沒多大的感覺,但是蘇嘉澤不一樣,畢竟是個大明星,住的吃的又好,結果到這里住這么一個帳篷,會覺得舒服才怪。 季安言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高大的椰子樹,眼眸暗了暗,隨后示意兩人,“今天我就靠樹解決了,你倆看著辦吧?!?/br> 看著季安言毫不猶豫的朝著椰子樹而去,蘇嘉澤和溫睿對視一眼之后,也提著腳步跟了上去。反正他們是不信季安言會不知道晚上靠著樹睡不安全。 果然,當季安言看到兩人跟著過來時,眼角一跳,便在口袋里用白色密封袋封著的小袋子遞了過去。 蘇嘉澤接過后,頗為好奇的盯著密封袋,隨后看向季安言,“這是什么東西?” “驅蟲粉,到時候在自己的周圍撒一圈,今天晚上就不用怕了。”季安言一邊解釋,一邊又掏出另一個密封袋,往自己的周圍撒了一圈。 “敢情你還有這么好的東西啊?!睖仡UUQ郏鄣组W過一道驚訝。 對此,季安言只是微微一笑,爺不多說什么。這些東西還是顧承安幾人幫忙準備的。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結果現(xiàn)在倒真的派上用場了。 季安言靠著樹閉著眼睛,等到另一邊傳來的呼吸聲漸漸穩(wěn)定,她才睜開眼。將周圍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攝像機被擱在不遠處的時候,她才站起身子,往一旁的林子走去。 隨意的靠在一棵椰子樹上,季安言伸手摸了摸耳垂山的耳釘,隨后只見耳釘上有一點紅色閃過,耳中就傳來了男人清冽透著點點魅色的嗓音。 “怎么還不睡?” 陸景殊放下手中的書,目光在墻上的鐘表出一掃而過,上面顯示的時間正是凌晨四點。 季安言聽著耳邊傳來的熟悉的嗓音,忍不住彎了彎眸子,“你不也沒睡嗎?” 聽著季安言的話,那一頭的人似乎沉默了一會兒,隨后便喑啞著嗓子開口了,“想你了,睡不著?!?/br> 這般低魅的嗓音落入耳中,帶著他故意為此的意思誘惑,令季安言人忍不住瞇起了眸子。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誘惑她? 皺了皺鼻子,季安言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滿,“沒事兒不要誘惑我?!倍揖退悻F(xiàn)在誘惑她,她也做不到直接把他撲倒,畢竟兩個人差了十萬八千里。 似乎能夠想象到季安言此時的表情,陸景殊低聲便笑了起來。 因著時間實在不早了,兩人也沒有說什么話,季安言就被自家男人趕去睡覺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晚安’二字,季安言的眉宇間頓時染上了一抹溫和。順著原路回到營地邊,只見原本已經睡著的蘇嘉澤竟然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般赤裸的目光令季安言的眉梢動了動,隨后便低聲問道:“怎么這么看著我?” 蘇嘉澤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眼睛,聲音似乎因為睡意還帶著淡淡的低啞,“你去哪里了,我剛睡著就做了個噩夢,把我給嚇醒了,結果發(fā)現(xiàn)你不在了。” 原本還打算出去找人來著。 季安言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容,她總不能說大晚上的睡不著,于是找自家男友聊天去了吧?要知道他們的手機全部被收了,而她使用的通訊工具未免太特殊了一點。所以,還是放在心里好了。 這般想著的季安言只是眨眨眼睛,解釋道:“之前可能吃壞肚子里?!?/br> “哦,那你沒事兒吧?” “沒事?!?/br> “沒事兒就好,我先睡了?!甭犞吢湎碌淖詈笠痪湓?,季安言目瞪口呆的看著分明已經睡死的男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虧她還以為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感情之前的行為都是睡夢中的一些奇葩行為?翌日清晨,當一群人起床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三個靠著樹睡得香甜的人。紀燁輝的目光頓時瞥向一旁的導演,只見導演也是一臉懵逼的神色。 坐在蘇嘉澤的身邊,聽著他說昨天晚上三人因忍受不住而跑到了樹邊,順帶還夸了一下季安言的那些驅蟲粉。 誰知就在他說罷的那一刻,一旁帶著尖酸刻薄的嗓音響起,“不是說同伴嗎?為什么只給你們不給我們?害的我睡得身子都快僵掉了?!?/br> 姜語風帶刺兒的嗓音傳進耳中,幾人頓時紛紛皺起了眉。蘇嘉澤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季安言是因為忍受不住才去了樹邊,而當時他們顯然已經陷入睡眠并沒有聽到動靜,既然如此,她又為什么要把已經睡著的人叫起來? 這姜語風如今的話,擺明了就是雞蛋里挑骨頭,自己找罵嘛! ☆、第110章:剽悍的姑娘 “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藥吃多了?怎么腦殘成這樣?”其他幾人意識到自己是個明星,必須要保持一點風度,他蘇嘉澤可沒想這么多。反正在他眼里,姜語風就是欠罵,欠揍,“你是季安言的誰???人家憑什么幫你一把?被一群腦殘粉捧著,還真把自己當棵蔥啊?” 蘇嘉澤的話說的有多難聽,看看姜語風的臉色便知道了。 “我說你一句話了嗎?那你和季安言又是什么關系,忙著幫人家出頭,擺明了不懷好意。不過也晚了,再怎么說,她也有男朋友了?!苯Z風漆黑一張臉,將以前表現(xiàn)的那些知書達理通通扔到了一邊,冷著聲音直接朝著蘇嘉澤嗆回去。 姜語風本就被逼的想要爆發(fā),之前沒事兒找事兒其實也不過是想發(fā)泄一些,誰知道這蘇嘉澤話里話外全都是維護季安言的意思。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心底的那一絲嫉妒忽然竄成了火苗。于是爆發(fā)了! 姜語風的臉色不好,其余五個人的臉色也不好。雖說這樣的野外生存難得有兩個女嘉賓,他們對此也感到節(jié)目組的一點好意。畢竟俗話說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如果這位女嘉賓作的要死,成天沒事找事兒做,那還真是敬謝不敏,麻煩你從哪里來就滾哪里去! 見著蘇嘉澤和姜語風似還有吵起來的預兆,溫睿立刻上前一步,將蘇嘉澤給拎到了向榮幾人的身邊,隨后神色冷沉的盯著姜語風包裹的嚴嚴實實,深怕收到一點損傷的臉,嘴角忽的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姜小姐,你要是待不下去了,相信節(jié)目組也不會介意提前買一張機票?!?/br> 溫睿在外的形象雖然不斯文,甚至有些強悍,但至少在這個節(jié)目中從來未對嘉賓發(fā)過這么大的火。畢竟在他這種專業(yè)人士看來,一個普通人想要在野外生存確實不容易,而他也不介意累一點,多幫忙。但是如果你是無理取鬧,那他還真沒什么話好說。 許是發(fā)現(xiàn)幾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姜語風也在幾分鐘之后整理情緒,將心底爆發(fā)出來的怒氣再次壓在地下,她低垂著眼眸,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抱歉,我只是不適應。接下來我會好好配合大家的?!?/br> “希望你說到做到?!睖仡=涌诘?。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姜語風的性子早已暴露的一覽無余,他們再傻也不會相信這女人真的是什么良善之輩,頂多就是你說話的時候,我應你一聲這么簡單。 矛盾之后,溫睿再次給幾人分配工作。今天一天的糧食也要從現(xiàn)在開始積累。 用蘇嘉澤的話說,他們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流程就是吃飯,睡覺,吃飯,睡覺,然后回家!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溫睿特地準備了釣竿,想要乘船到附近的礁石上去釣魚。思考了一番,他便將目光對準了蘇嘉澤和季安言。這兩人昨晚的成績都不差,尤其是季安言,簡直出乎他意料的好。所以海上的任務,他依舊打算讓這兩人一起完成。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季安言竟然拒絕了! “干嘛不去呀,難道你想和女女人待在一起?”蘇嘉澤皺著眉,一張娃娃臉在說到姜語風的時候立刻皺了起來,顯然對她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季安言彎了彎眸子,將目光放在一旁的紀燁輝身上,“我對釣魚沒什么興趣,而且也不行。想必紀哥應該很擅長這一行?!?/br> 季安言這話說的夠明白了,聽得紀燁輝一陣驚訝,隨后在意識到她眼眸中的笑意時,忍不住彎了彎唇。 難怪季安言雖然不斷招黑,但是江修然和林秋炎這般高傲的人也會將她當做摯友,顯然,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果真是一個聰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