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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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明休的聲音,看不清面色的陸景殊終于回過頭來,蒼白的面容在夜色下顯得有些陰氣,下一刻,只聽見他淡然宛如七弦琴般的嗓音如流水般跌落,“可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陸景殊的這句話指的自然是之前被那株憐草焦灼過的土地。 “他們以為是其他動物不小心碰到了憐草,沒有過多的注意?!泵餍堇^續(xù)開口。 “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改變一下策略?”聽到明休的話,季安言忽然抬起了晶亮的眸子,嘴角也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看著眼前那張精致蒼白的面容,眼底一片詭譎的笑意。 陸景殊看著她,眉梢處同樣漫著奇異的溫柔之色,他淺淺的道,“讓顧承安跟上去,抓起來,別弄死了?!?/br> 明休眨眨眼,手忽然附上了耳垂上的一個黑色耳釘,隨著手指的落下,季安言看見那耳釘忽然冒出了一點(diǎn)紅光,隨后明休的嗓音便響了起來,“把他們抓了。” “嘖,還有沒有,順便送我一個?”她看著明休,忽然開口道。 明休明顯一愣,注意到季安言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耳朵,哦不,應(yīng)該是他耳朵上的那只耳釘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季小姐啊,這話您對我說沒有用的?。?!又不是我搞出來,你找我干啥? 明休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發(fā)覺季安言的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他,他的眼神立刻裝作不在意的飄忽起來。而飄過去的方向,明顯是陸景殊所在的一角。 季安言默默的盯著明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莫名高大起來的男人,咳嗽了一聲之后,訕訕的問了一句,“那什么,還有沒有了?” 她發(fā)誓,她只是對這個東西蠻感興趣的,而且接下來畢竟幾個人要一起行動。在這山腳旮旯里,手機(jī)這種東西根本臉廢品都不如,沒有信號,性能再好也沒用。 這樣想著,季安言仿佛自我安慰一般的繼續(xù)開口,“怎么說聯(lián)系都方便一點(diǎn)?!?/br> “恩,方便一些?!彼粗忝赖娜蓊仯鋈还戳斯创?,那樣的笑容是季安言不曾見到過的,堪比天空皎潔的月色般清澈。 那一瞬間,她似乎被蠱惑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靠近她,她看著他彎下身子,精致的面容上溫柔一片。 忽而,他冰涼的手指慢慢的附上她的耳垂,他與她靠的很近,她幾乎能夠聽見男人緩慢的呼吸聲。隨后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耳垂上忽然多了一個重物,扣在了上面。 陸景殊將手放下,后退了一步之后,將目光緊緊的鎖住了眼前的少女,她的樣子明顯還有些呆愣,像極了他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一只兔子。 恩,那只兔子豎著耳朵,瞪著眼睛的模樣,與她真的很像。 這般想著,陸景殊臉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分,隨后他似虔誠的彎了腰,緩緩的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聽見他說,“很適合你?!?/br> 即便是出人意料的耍流氓,在這位爺做來也是十分的高貴出塵,一本正經(jīng)。至少在目擊了一系列事情發(fā)展經(jīng)過的明休看來,自家的爺不僅潔癖癥輕了一點(diǎn),連這撩妹的技能也學(xué)的快! 原本正看得認(rèn)真的他,忽然注意到某位爺不經(jīng)意間撇過來的眼神,連忙低著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075章:季家邢華 當(dāng)季安言和陸景殊,明休三人回到安營扎寨的地方時,恰好看到顧承安拎著一個黑衣男人,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爺,季小姐?!鳖櫝邪采锨耙徊剑瑥街弊咴诹岁懢笆獾纳砗?。 被顧承安帶回來的男人身材并不高大,看起來倒是頗為瘦小,然而那眼珠子在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的極快,一看便是不懷好意之人。 季安言勾了勾嘴角,這人看著頗為眼熟啊。 也就在季安言露出面容的那一刻,那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眸深處閃動的明顯是不可思議。他壓著嗓子,開口詢問:“二小姐?” “看來是熟人?!币慌缘拿餍葑⒁獾侥腥说姆磻?yīng),不由得勾起嘴角,朝著身旁的顧承安開口。 明休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也足夠季安言聽見了,她十分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梢處盡是戲謔,“我倒是沒想到,季老頭子的人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哦……”意味深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休忽然彎起了眼眸,笑的十分開懷,“這季家人可真不一般。” 聽著明休的話,季安言只是淡然的聳了聳肩,也不回答他。最后她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瘦小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她確實認(rèn)識,名為邢華。以前季安言回到本家的時候,經(jīng)常能在俞忠的身邊見到他,也算得上是季老爺子身邊的一個紅人。 邢華這人的腦容量和他的身材明顯不成正比,雖然長得賊眉鼠眼,對不起爸媽,但是腦子卻很聰明。因此,季老頭子十分看重他,季家的事情很多都有他的參與。 對于邢華這人,季安言實在是沒什么好感。 她歪了歪頭,狹長的眸中沉浸著淡淡的冷漠,看著邢華那雙眼睛中隱藏的一抹陰狠,她勾了勾嘴角,“真是許久不見了,邢總管?!?/br> 邢華在季家老宅就掛著總管的稱號。 “二小姐真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毙先A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閃過一道他人看不懂的光,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綁著的繩子,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顧承安在綁人這一方面還是很有水平的,至少邢華試過很多次也掙脫不斷這根看起來并不粗的繩子。 再次扭動了一下身子,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用之后,邢華終于放棄了,他抬起頭,盯著季安言:“二小姐,和您的爺爺作對,不會有好下場?!?/br> “哦?”季安言挑了挑眉梢,看似對于邢華的話十分的訝異。抬起手,纖白的手指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詭異森森,她彎著眉眼,傾然道:“其實跟我作對的人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很早之前我就說過,季家人會為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二小姐,季家的底蘊(yùn)遠(yuǎn)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毙先A聽著季安言的話,開口打斷。 季安言頗為無謂的聳了聳肩,“底蘊(yùn)?那又怎么樣?” 其實在季安言眼里季家真的不算什么。若不是前不久天權(quán)的一番話打消了她的想法,這個時候季家人怎么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她的重生也許并不是意外,誠如天權(quán)所說,另一個季穆已經(jīng)蘇醒,變得奇怪不已。她想過成為季穆的那個人可能是季安言,但是想到她和搖光關(guān)系親近,這個想法就被打消了。 季安言生來膽小怯弱,和行事手段狠辣的搖光怎么可能安然的待在一起? 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便是搖光叛變,季穆的身體里還有另一個靈魂。 正是想到這兒,所以季安言才沒有動用傭兵界的力量,反而不嫌麻煩的一步一步的將季家拉進(jìn)地獄。 “季家總有一天會在我手上消亡,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奔景惭怨创骄従彽男?,嘴角綻放的笑容像極了暗夜中盛放的玫瑰,盡管美,卻帶著刺。 陸景殊站在旁邊,眸色平靜的看著季安言說話時眉間彌漫的睥睨之氣,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女,和他曾經(jīng)見到過的人真的都不一樣。這樣的她,和曾經(jīng)的他真的很像很像。 伸出一只手,緩緩的勾住季安言的腰肢,陸景殊直接無視了對方訝異的視線,清雋的面容在夜色下邊的異常妖冶,他啟唇,優(yōu)雅低魅的聲線宛如山間妖魅一般,充滿誘惑的同時卻暗藏著危險,“玩?zhèn)€游戲怎么樣?” 注意到幾人疑惑的目光,陸景殊優(yōu)雅的將手?jǐn)R在唇上,慢慢的摩挲著。下一刻,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如說,試試憐草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br> 話語之間,季安言只看到陸景殊的眼眸中暗芒一閃,悠悠紅光在他的眼眸中無宛如用鮮血澆灌的花枝綻放。下一刻,邢華的身子便如利箭一般彈射出去,徑直落在離憐草堆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 “其實可以用攝瞳不是么。”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季安言小聲的嘟囔道。 不過這貌似是她第一次看見陸景殊親自出手,原理和她的攝瞳有點(diǎn)相像,不過她覺得這應(yīng)該只是冰山一角才對。 季安言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也足夠陸景殊聽見了。 他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隨后淡淡的開口:“我記得你之前為了幫埃爾莎提升精神力,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虛弱。” 季安言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反正這位爺說的有道理就對了。 相比季安言和陸景殊之前親昵又怪異的氣氛,另一邊的邢華可謂是滿頭大汗,只要一扭頭就可能遭遇身死之災(zāi)的感覺,幾乎能夠讓一個人崩潰。 邢華使勁的吞咽了兩口口水,死死的咬住嘴,猛地閉上眼睛,看樣子是想廝守到底。 他自然知道陸景殊這番動作究竟為何,但是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開口。 但是很顯然,邢華太看得起自己,也看輕了陸景殊。 陸景殊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話句話說,他是一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已經(jīng)麻木的妖怪才對。 緩緩的伸出手,然后握緊。只是這一下,便讓邢華覺得咽喉處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扼住,頓時呼吸不暢! ------題外話------ 唔,快要上架了,但是我的狀態(tài)貌似不太對……寫出來的東西自己看著都別扭 ☆、第076章:邢華身死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得邢華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兩只手瘋狂的摔著,似乎想掙脫脖子上的禁錮,只是很可惜,邢華身為一個普通人,怎么看也不能和一個千年老妖對抗。 沒過多久,邢華已經(jīng)開始無力的翻白眼。這個時候,只要陸景殊再稍稍一用力,邢華便可以去見上帝了。 但是下一刻,陸景殊的手卻倏地張開,而沒了禁錮的邢華則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腦袋著地,看似沒了聲息。 季安言歪了歪頭,繞過陸景殊朝著邢華走去,她在他的身旁站定,隨后伸出一只腳,在邢華的身邊晃悠了兩下之后,徑直踢上了男人的肩頭。 “裝死了不能解決問題。”她扯著唇角笑了笑,“只要我的腳用一用力,你就可以去見上帝了。邢總管,做人要識時務(wù)?!?/br> 隨著季安言話音的落下,僵持著的邢華輕微的動了動身子。下一刻,他沙啞無力的聲音傳進(jìn)季安言的耳中,“二小姐,我若說了,你真的會放了我嗎?” 他向來稱不上好人,相反,也許兩面三刀這種詞語更適合他。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比活下來更重要,所以,背叛算什么?不過一個貶義詞罷了。 邢華的本性如何,季安言自然知曉,這也是為什么她會留他到現(xiàn)在的原因。相反的,如果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是俞忠,想必都不用陸景殊出手,她就會一槍崩了他。 她的眼中浮起一絲漫不經(jīng)心,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自然,我說到做到?!?/br> 季安言的話似乎給邢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抬起頭,原本便不算好看的臉上一片青色,向來是之前那種窒息感還未完全散去,他的眼中依舊彌漫著驚恐。 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才緩緩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村莊里到底有什么。我只是聽從吩咐,偶爾和村長碰個面,遞上一份信而已?!?/br> “咦,難道你沒有看過信的內(nèi)容?”一旁干坐著等待的明休聽到邢華的話,連忙竄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打開看過,但是里面什么內(nèi)容也沒有?!毙先A的眼神微微陰暗,隨后再次看向季安言,“二小姐,我只知道這么多,現(xiàn)在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履行諾言放了我?” “恩?”季安言吐出一個字,尾音上挑,對于邢華的話似乎感到疑惑,隨后幽幽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長身玉立的清雋男子。 在一瞬間接收到季安言傳來的目光的陸景殊,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風(fēng)光霽月般的笑容,宛如夜間的月光一般迷人。緩緩的一抬手,隨著他的手的動作,邢華的身子立刻扭曲成了一團(tuán),一時間只能聽見骨頭間‘噶卡’的聲音。 季安言默默的看著成為一團(tuán)軟rou的邢華,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嫌棄和厭惡。 “有點(diǎn)惡心?!边@人都成一團(tuán)了,還真是…… 陸景殊眨了眨眼睛,淺淺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手一揮,那一團(tuán)東西立刻飛進(jìn)了憐草堆里,不消片刻就被燒的灰飛煙滅。 季安言:“……” 明休:爺一如既往的爽快…… —— 在林間休息了一夜,當(dāng)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灑落一地陰影時,季安言也從睡夢中蘇醒,睜開了眼睛。 幸好明休等人帶了帳篷,不然昨晚就得靠著樹睡覺了。 從帳篷中走出,季安言抬眼的瞬間便看見了站在樹邊的男人。今日的陸景殊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襯得身形更加的頎長。修長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卻在接觸到她眼神的那一刻,開始慢慢的融化,附上了一層淺淺的溫柔。 他看著她,唇角微微彎起,一時間季安言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會適合‘溫潤如玉’這個詞。 “昨晚睡得好嗎?” 他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卻依舊透著徹骨的冰涼和奇異的溫柔,勾的季安言的心里癢癢的。 她歪了歪頭,看著他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白皙的清雋面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