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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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又來了一伙人,眾人望去,只見有那么幾個人騎馬而來,后面還跟著一抬轎子,那轎子也是個豪華的轎子,這定然是富貴人家能夠坐得起的,是平常這成國公入宮上朝所乘坐的轎子。 “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那一馬當(dāng)先來的人正是成國公府的成國公,木旸,此人倒是長得文縐縐的,而且自有一番風(fēng)流模樣,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不錯的男子。 然而他眼中的那種jian猾之色卻是直接出賣了他,“不知小女發(fā)了何錯要引得太子賢侄如此大發(fā)雷霆?” 這位成國公木旸倒是個坐得住的,自己的女兒還有家仆被人打成這個慘兮兮的樣子,現(xiàn)在還能一副笑面的與其說話,一般人可能都沒有這個功力吧。 洛初沒有看他,就當(dāng)他不存在一般,攙抱著明昭直接向著那車攆而去,木旸的臉?biāo)查g僵硬無比,他在朝為官二十幾年,除了皇上誰還敢給他如此臉色瞧看? 他是皇后娘娘的哥哥,他身為太子乃是他的侄子!這侄子見到叔叔難道不也應(yīng)該說句話才是嗎?!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不再是前些年那個孤苦無依的皇子了,終于是成了這一國太子了,竟然敢這般對待他! 木旸心中不悅,但也不可能直接向著洛初找事兒,畢竟這尊卑有別,這些東西他還是清清楚楚的,不過他今日打了他的女兒,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前!這不是直接打他們國公府、打他的臉嗎! 目光轉(zhuǎn)到他牽著手那個女子的身上,木旸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中一動想好了要說的話。 “這位姑娘倒是天資驚人,不過這再驚人,太子賢侄也要以國事為重、莫要沉迷于女色才好啊,況且蕓甜畢竟是你的表妹,難不成你因為一個姬妾就這般對待你的表妹?況且你二祖父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而且這事情若是被宮里的那幾位知道了……” 不得不說這個木旸倒是有個幾把刷子,走親情、走人情、還順便的脅迫一下子,但是說些話的前提那都得是一個懼怕他能夠聽得進(jìn)他的話的人,況且看他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聽到之前洛初說明昭乃是他的妻子一事。 但是木旸說的話還真是有道理,一國太子為了一個女子而要將自己的表妹狠狠處置,這可就不對勁了,而且洛初又是剛剛回來,現(xiàn)在不管誰的眼光對于洛初來說那都是重要至極的,所以木旸這幾句話看在表面是在勸說太子不要沉迷于女色,其實這里面的意思那可多了去了。 這太子沉迷于美色,這紅顏禍水可不就成了明昭了嗎? “木旸,本殿倒是不知這南楚何時成了你家的天下了?”洛初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明昭站在他的身邊,兩人竟是那般的登對,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洛初的這番話倒是將那木旸嚇了一跳,不明白太子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說這話也并不過分,君臣之禮他守了,剛剛那番話也是出于長輩的一番心意,也并不過分,更何況這么多人都在這兒看著聽著呢,就算是太子不樂意,也不可能說出來,但是太子卻一下子就牽扯到了國事之上來,這怎能不令他震驚? “你可知你的女兒剛剛說了什么話? 誅九族,她是什么身份?成國公府又是個什么身份? 依仗自己身后有個成國公府,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屗酥?,這國公府真是好教養(yǎng)。 證據(jù)確鑿,就干顛倒是非黑白,惡人先告狀,想來這國公府真的是一手遮天了??!”洛初聲聲說道,絲毫不留情面,木旸已經(jīng),咣當(dāng)一下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額上瞬間就出了汗水,向著自己的女兒看了一眼,當(dāng)發(fā)現(xiàn)她閃躲的眼神之時,木旸心中已有了一些數(shù),回來尋求救兵的人就說自己的女兒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正好自己剛剛下了早朝所以也就出來了,不想,竟是有這種事情! “木旸,你們雖然姓木,但是你們二房早就已經(jīng)被驅(qū)趕出了家族,所以現(xiàn)在本殿與你也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尊卑意識你要有,懂?”這是啪啪啪的打臉啊!木旸的臉色僵硬很,仿佛只要輕輕一敲,那臉就會像是碎片一樣掉落在地。 “還有,你剛剛那番話說得倒是精彩,國公好口才,只是國公逾越了,這乃是皇家之事,再怎么樣也還輪不到國公來管,若是論罪的話,國公也許跑不了要被定幾個罪名,這罪名想必國公心里都懂?!蓖黝欁鸨?,污蔑太子等都不是什么小罪。 “而且,這件事情就算是宮里面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國公是覺著,宮里那位能為你國公府做主不成?呵!你也太高看了她了?!甭牭铰宄踹@般肆無忌憚的說著宮里的那個人,成國公臉色瞬間變得青綠青綠的,震驚的看著洛初,他沒有想到,這位太子竟然敢如此不將那位放在眼中! “她是你們的祖宗,可不是本殿的,哦,對了,既然國公爺親自前來求情,本殿也不好說不,那就從輕處理好了?!闭f著,還不木旸反應(yīng)過來,洛初就再次出聲,眼中滿是殘忍。 “她的手腳太長了,說話也是不好聽,巡風(fēng)?!毖诧L(fēng)得令,走了出來,長劍舉起,在下一刻就直接在眾人面前向著那木蕓甜的手腕挑去! “你敢!”成國公木旸大聲吼道,他會些武功,看到這一幕趕緊的向前沖去,不想身前直接攔了兩個侍衛(wèi),是太子的人,木旸想要掙脫,但是無奈他卻無法脫身,眼睜睜的看著那長劍挑斷了那木蕓甜的手筋和腳筋,鮮血蹦出,木蕓甜頓時就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音,那聲音讓得所有人都渾身發(fā)麻,沒有人想到,這位太子竟然當(dāng)街就敢這般懲罰人! 然而這還不算完,只見巡風(fēng)單手拎起那木蕓甜的腳,本來就斷了腳筋,這般一扯差點沒讓的木蕓甜暈了過去四肢使勁兒的晃動著,一張臉上滿是鼻涕還有眼淚,更有那抹不去的驚恐之色。 成國公目呲欲裂,看著自己的女兒像是一件破爛的東西一樣杯人體在手中,晃來晃去,那聲聲哭喊震耳欲聾,剜去舌頭這可真是不好弄,但是這時候竹妃走了上去,手中提著一把軟劍,劍身細(xì)長,正當(dāng)人們不懂她是去做什么的時候,竹妃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之中將那軟劍直接就塞入了那木蕓甜的嘴中,手腕微轉(zhuǎn),劍身在她的嘴里攪動,瞬間那比手腕還有腳腕還要多的鮮血瞬時間就從嘴里噴了出來! 成國公站在原地,一身的冰冷,看著自己已經(jīng)暈過去的女兒,仿若置身冰川。 “剩下的人,都送去刑部大牢。”男子說完這句話,漠然的看著一眼那成國公,隨后轉(zhuǎn)身扶著女子上了車攆離開。 成國公腦子里全都是男子的那雙眼睛,當(dāng)他們離開了許久之后,成國公終于反應(yīng)過來,趕緊的上前去看自己的女兒,然而,那張臉鼻子往下已經(jīng)面目全非!手腳軟軟的攤著,她這個模樣可以用滲人一詞來形容。 就連成國公看到了之后都有些膽怵,這木蕓甜以后算是完了。 成國公抱起自己的女兒,看了一眼被壓去刑部大牢的長長的隊伍,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隨后也匆匆離去。 他們這些主角們都走了,剩下的百姓們卻是嘩然一片。 “太子殿下!真的是他!” “是啊,不過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原來竟是已經(jīng)有了太子妃了!” “不過那位太子妃可真是厲害死了,你看看國公府的那些人被她折磨成什么樣了!天吶,我說怎么會有人敢跟著那位刁蠻小姐對著干呢,原來人家是有靠山的人!” “不過這次拿成國公府可算是丟臉丟大發(fā)嘍!真是以為自己是個好的,誰都要上趕著巴結(jié)他們,這回好了吧,太子殿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活該!” “是活該!一直橫著走,這下有人來收她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不成?就算是公主也沒有誰能比得過她的!”百姓們有的好不解恨,更有人直接樂了出來,這些反應(yīng)都已經(jīng)說明了真相了,然而他們說的熱火朝天的,本來那應(yīng)該心痛不已的掌柜的此刻卻是好似現(xiàn)身云里霧里,看著手中蓋著印章的一沓子大額銀票,看到剛剛那處決人的侍衛(wèi),那不就是東家的人嘛? 那他又是太子的人,那么他的東家豈不就是太子了?! 掌柜的感覺這一瞬間他的世界都玄幻了,原來他的東家竟然是太子! 他就說,這等店鋪有誰能夠開得起?!不要說二樓了,就三樓那些東西哪一件拿出來不都是那無價之寶?!原來今天“砸了場子”的人竟然就是東家夫人,不,是太子妃……?掌柜的捧著剛剛巡風(fēng)給的銀票,飄飄然的飄進(jìn)了店鋪之中外面的話語也都不聽了,應(yīng)該是沒有興趣聽了,因為他的東家是太子…… 今日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古颯城,原本這洛初就是個神秘的人物,從來都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過面,今日這一露面這太子妃也有了,成國公府也倒霉了。 同時更有一些心思稍微多一點的,這成國公府乃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的娘家,這太子殿下若是嚴(yán)格來說那應(yīng)該就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皇后娘娘也就是占著他母后頭銜的親姨母,但是今天不管出于哪個方面,太子都沒有給那成國公府的一點面子,甚至還當(dāng)著他們的面,直接廢了那成國公府的千金小姐木蕓甜。 這樣看來,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為那太子殿下其實與皇后娘娘一方相處的并不和諧? 不然怎么會這般針鋒相對呢?對,今日這些事情已然是他們的針鋒相對了,果然皇家的事情很復(fù)雜啊。 百姓們以便在探討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當(dāng)然也沒有忘記了明昭這個人。 明昭確實給百姓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但同時更多人對她的好奇是,她到底是誰家的女子?怎么這般特殊? 她這般做可以說在南楚已經(jīng)算是一個另類的,有些膽大妄為的感覺。 不過誰讓人家是太子妃呢?人家有靠山行不、人家功夫厲害行不…但是她到底是誰? 在之后的日子里,無論是誰家的女子出門,都會被許多道目光所審視,這使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nèi),都有許多女子再也不敢多出門……?明昭不知道她引起的轟動,但是經(jīng)過今日這件事情之后她也知道了,外面多是豺狼與虎豹,還是安靜的在太子府呆著比較好,所以一時之間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吃了睡睡了吃的單調(diào)生活,洛初歲無奈,但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切都在秘密的進(jìn)行當(dāng)中。 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更何況還會有人前去告狀呢? 話說這成國公當(dāng)天回到國公府后為自己的女兒請了宮中的御醫(yī)前來醫(yī)治,但是得到的結(jié)果并沒不意外,木蕓甜果然是廢了,手腳筋具斷,舌頭整個都已經(jīng)爛掉,直到舌頭根,還有那牙齒口腔都有不小的損傷,甚至就連她的嘴唇都已經(jīng)被毀了,若是傷口愈合了,這下半張臉都是沒法看了,這不也是相當(dāng)于被毀了容嘛。 成國公木旸直接就進(jìn)了宮中,求見當(dāng)今皇后! 幽深的宮門,長的好像沒有盡頭一般的長廊,上面掛著無數(shù)盞美麗的明珠琉璃燈,就算沒有到夜晚,也還是那般的華美,風(fēng)輕輕吹過,引起一陣陣叮鈴脆響,好不悅耳。 在長廊的中間位置則是接了一個大大的涼亭,涼亭也是構(gòu)造別致,一打眼望過去,屏風(fēng)做墻,擋住寒風(fēng),彩色琉璃作頂,一眼看去,竟是華美異常、如夢如幻! 此刻涼亭之中地上華美的地磚之上鋪著的是上好的毛絨毯子,腳踩在上面都感到一陣松軟,還有暖暖的感覺,這里的擺設(shè)也如同這琉璃屋一般奢華。 然而此刻這里面的氣氛卻沒有這看起來這般的溫暖人心,反而有些肅沉,壓抑。 在正位置上的一把大椅子上,鋪著的是白色的動物皮毛,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皮毛,這椅子也是用那稀有的金蟬木所制,發(fā)出淡淡的幽香,再配上那小桌上的牡丹花更是迷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入冬了,但是現(xiàn)在還有牡丹花盛開,平常人絕對會覺著不可思議,但是不要忘了這是皇家,皇家是有著專門的暖室還有花匠來養(yǎng)這些花花草草的。 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那皮毛上面,鑲嵌著珍珠的紅金色繡花鞋,一身金色的華服,上面繡著的是一直展翅飛翔的黑色鏤空的金鳳凰,就算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那鳳凰好像還是要活了一般的,即將騰飛九天。 女子小手指上還有無名指上都帶著護(hù)指的指套,上面甚至還鑲嵌著小小的寶石還有珍珠,小巧的耳垂上面墜著金色的耳飾,就像是那鳳翎一般輕輕垂落,黑發(fā)全部梳起,整齊繁復(fù)的發(fā)式,上面點綴著金色的步搖,還有一直金色九尾鳳釵,鳳釵尾部同樣墜著鳳翎,輕輕垂落,與女子耳朵上的耳飾相呼應(yīng)著。 她的發(fā)頂帶著一頂小鳳冠,中間垂落一點紅色,垂在眉間,眉眼如畫,精致的讓人羨慕,這身衣服沒有將她壓住,反而倒是被她給襯出了更好的顏色。 一身的冷漠,眨眼之間也全是冷漠,還帶著幾分詭異,這個女子一看就是個危險的。 此刻她手中拿著一本書,眉眼低垂慢慢的看著,但是久久都不曾翻動,又好像透過了書在看著別的東西。 在她的身后站著一位穿著宮女服飾的宮女,但是她的頭上亦或者身上的料子都要比平常的宮女更加的好,所以一看她在這位女子的身邊有著不一般的地位,她雙手交叉,安靜站立,好似無害,但是她卻是這個女子的左膀右臂。 地上的中間跪著一個男子,正是木旸。 他的樣子竟是如此的緊張,有如此的懊惱,也不敢看著女子,就連大氣就不敢多出一口,這模樣相似怕極了這個女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有著滴答滴答的聲音,這是東西也是一種計時的東西,琉璃的器皿,里面是水,像是沙漏一般,坐在一個空座子上面,一旦到了半個時辰的時候,這水沙漏便會倒一個個,將這東西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倒是心思巧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終于男子有些忍不住了。 “meimei,你倒是說一句話啊,那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meimei你沒有看到,那小子是有多囂張,甜兒都被他害成什么模樣了!”成國公木旸苦著臉說道,誰知道下一刻一本書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瞬間就讓他閉了嘴。 “那小子?你以什么身份來這么叫他?嗯?”女子聲音沒有任何的惱怒,但就是讓男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低垂著頭,就像是那最聽話的學(xué)生一樣,等待著老師的教誨。 很神奇,對于這個meimei,他從小就特別特別的懼怕,長大之后也是如此,從來沒有改變過,不過最開始還好,至少他還敢跟meimei說些話,但是自從這個meimei進(jìn)宮了之后,身上的氣息都變了不少,在他看來更加的陰沉了一些,對,就是陰沉,陰沉的讓人不敢直視、不敢靠近、不敢說話,尤其是近些年,更甚,就連家中的老父親對這個meimei都是有著恭敬的。 “本宮早就說過,不要去招惹他,你們都拿本宮的話來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女子沒有笑,擺弄著自己的指套,眼睛斜睨著男人一眼,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但是在她看來,卻還不如她這女子來的有用,什么事情都扛不起來。 “娘娘,我……” “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別指望這次本宮都會給你們收拾爛攤子?!迸永淠恼f道,木旸瞬間安靜下來,臉色發(fā)苦,這哪里還是那朝堂之上威風(fēng)凜凜的成國公? “可是娘娘,他雖坐上了太子,但是這位置再怎么著不也是占了大皇子的!”木旸狠狠地說道,眼中也是有著不屈服,若是今日坐上太子之位的是洛蕭,他哪里還會這般難堪?! 女子沒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就聽著他繼續(xù)的絮絮叨叨的說話。 “娘娘,問題是這一次他是因為一個女人!”女人?木皇后手指微微一頓,一雙眼睛斜睨著跪在地上之人。 木旸趕緊將今日的縮減所聞全部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太子妃一事。 “太子竟然說,那女人是他的妻子!都知道太子并沒有成親,那么太子又哪里來的妻子呢?這不是笑話嗎?!”木旸說道,而木皇后卻是沒有動彈,就連那微微發(fā)紅的褐色眼睛都沒有轉(zhuǎn)動一下,好像并不驚訝,木旸一時間有些抓不準(zhǔn)了,這個meimei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 “你回去吧?!?/br> “可是娘娘?!”木旸聽到女子的話一瞬間驚了,還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女子卻是直接就看了過來,木旸渾身一震,下一刻就恭敬的離開這里。 當(dāng)模樣離開之后,這亭子之中只剩下了木皇后還有她身后的宮女。 “你說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木皇后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走到了那牡丹花前,纖細(xì)的染著豆蔻的手指輕輕地?fù)嵩谀悄档ど?,那樣的輕柔,就像是她的聲音一般。 他,當(dāng)然指的就是太子洛初了。 “奴婢不知?!?/br> “呵,果然是父子,這一點倒是像的很,既然身為太子又怎么能夠那般任性呢?!迸拥穆曇舨]有什么波動,說的話也并不嚇人,她是那樣的美,甚至那手中的牡丹都比她不過。 身后的宮女安靜的站著,一如之前那般。 入了冬了,這寒風(fēng)陣陣,雖不比北風(fēng)的寒風(fēng)呼嘯,但是這南方的雪更是多了三分的陰冷之意,明昭也是更加的不愛走出被窩了,整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被窩里渡過的。 然而今日卻是她卻是不能夠如愿了,因為今日的她有客來訪! 明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一些詫異,不過聽說好像是從城外的李子村中來的人時,明昭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與阿弟住的那個村子可不就是那李子村嗎。 明昭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讓人將他們帶到了前廳去等著,自己則是穿了一件衣服,讓竹妃梳了頭發(fā)就直接出了門,今天的天有些陰沉沉的,這風(fēng)吹在臉上也有一些刺痛,院子里的那些樹還有一些是綠的,但是終究還是少了一些什么。 明昭一路走過,亭臺樓閣,假山湖水,竹妃等人跟在后面,明昭手中拿著暖爐,一路穿過太子府中的景物,終于在小半個時辰之后到了那前廳之中。 里面坐著幾個人,粗布麻衣,但都是臉熟之人,是周大哥還有花妞他們,看到她們,明昭走了進(jìn)去,原本就有些拘謹(jǐn)?shù)膸兹嗽诳吹阶哌M(jìn)來的人時,都有些微微呆愣。 他們一直都是知道明昭是不一樣的,即使穿著粗布麻衣和他們一起下河放牧,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一身錦衣綢緞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時,他們終于知道了,他們之前的那種怪異的差異感是什么,因為明昭天生就是高貴的,她舉手投足之間全都是那大家教養(yǎng),即使她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記憶,即使她落魄了、淪落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鄉(xiāng)村里,她那身氣度、通天的富貴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而現(xiàn)在差距越來越大了。 他們看著這個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女子被人脫去披風(fēng),緩步走進(jìn)來,也不知怎么地,就是讓他們極其的拘謹(jǐn),甚至有些壓抑,仿佛從前的日子好像就是一場夢一般。 他們拘謹(jǐn)?shù)淖谀抢铮吹剿M(jìn)來之后猛然全都站了起來,那模樣倒是唬得明昭一愣,看著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向身后的竹妃等人看去,竹妃等人立刻就從命走了下去,站在門口處守著。 明昭看向他們,看著他們好像松了一口氣之后,微微一笑,看向周生,看向花妞等人。 “周大哥的傷怎么樣了?”明昭抱著手爐,坐在了那前方的凳子上,伸出手示意眾人也坐,還是那般模樣,好像并沒有因為富貴身份的改變而變化。 眾人遲疑了一下,看著明昭那寧靜的笑容,終究還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