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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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不能這么說,你們現(xiàn)在發(fā)財了,我不過就是拿幾棵菜自家吃而已,再說了也沒動到你們的采購單子,那都是人商家自己送我的,你沒必要都吃rou了,湯都不給我喝一口吧?!?/br> “你沒動采購單?那這些和市價一樣的價錢都是什么?” “對啊,和市價一樣,有錯嗎?” “每天你買的這些東西,這些量,不該是批發(fā)價嗎?當我什么都不懂?” “你這女人……老板叫什么價就是什么價,我怎么知道!去哪家買菜還是你們定的!又不是我選的供貨商!你跟我吵什么!” “你……” “行了,快拿著單子,我還要去接圓圓呢。” 爭吵告一段落,彥朗與施洋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動。 果然,在短暫的平息之后,褚艷再次爆發(fā)了:“怎么又是一百塊錢的油錢?昨天是,前天大前天都是?” “皮卡車費油?!?/br> “能有多費油?就是買點東西?用得著一天一百塊錢的油錢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那車當成私人的,走哪兒開哪兒!我明明說過這車不用了就放在飯店里,有事的時候跑個腿!找一次車不在,找兩次也不在!谷財良,你別太過分了!” “我去接圓圓嘛?!?/br> “圓圓的幼兒園就在廠區(qū)里,離你家五分鐘都不用,你還需要開車嗎?” “從這兒回廠子總要一些時間?!?/br> “你在這里上班,天天回去接孩子像什么?連招呼都不打!而且你不會自己坐車啊?鎮(zhèn)里明明有公交車進城,來回就兩塊錢,麻煩你以后干私事的時候別用公家的東西!” “褚艷你夠了!得理不饒人你還?油錢又不是你掏!你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我用一下車怎么了?我是他小姑夫,我就算借車開,他能不同意嗎?用得著你管這么多?” “你問過他了嗎?你問了嗎?你問了,他同意了,我就一句話都不說!” “你怎么知道我沒問?你是發(fā)財了就高人一等怎么的?都是一家人,你瞧你自私的,我借車用就把你恨的!說到底,我們都是靠著他吃飯,后面的度假村建好了,還有你和你這家店什么事?到時候咱們不過是一樣的身份,誰管誰???” “谷財良你再說一遍?你說誰自私啊?你從我身上摳錢,我都忍了你了!你說我自私?你有沒有良心你?你現(xiàn)在賺這些錢都是誰給你的?你翻臉就不認人!” 彥朗聽不下去了,到了后來,大媽已經(jīng)在邊哭邊罵,到了這個份兒上,之前想要息事寧人的心情也沒了。施洋說的對,有些事還是要盡快解決才好。 彥朗從角落里走了出去,用強而有力的手臂按住了大媽的肩膀,護在她的身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小姑夫。 谷財良的臉色大變。 之前一直隱忍著哭的大媽一看見彥朗,就像是有了靠山,再也忍不住哭聲,“嗚嗚”的哭了起來。 第78章 都是套路 “小姑夫,車鑰匙留下,這事我會查一下,你先去接圓圓吧。”彥朗面無表情的說著,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所有人都聽的出來,他會查這件事,而且會查的清清楚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小姑夫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將車鑰匙砸在了桌子上,怒道:“彥朗,這件事不管姑父做了什么,不過是一些小錢,我就希望你記住一件事,當時我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就將那五十萬給你了。五十萬?。∧阒涝诤馐心茏龆嗌偈聠??” “小姑夫和小姑的大義我記得,只是一碼歸一碼,那些錢是誰的,你心知肚明,簽了那張紙也不過是物歸原主。五十萬或許能在衡市買一套房子,但是除此以外它還能做什么?因為區(qū)區(qū)一點錢,道德和底線都沒了,您就不會因此活得內(nèi)疚嗎?我不知道小姑夫會那么不滿意我給你安排的這工作,本來也打算你要是適合這類的工作,等度假村建好了,飯店的采購也就繼續(xù)歸你。但是現(xiàn)在看來,怕是沒這個必要了?!?/br> 小姑夫的眼中閃過后悔的情緒,他想要說什么,但是最后忍住了,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漲紅了臉,說:“行了,別說了,我知道我干的這件事不地道,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彼f完,垂頭喪氣的出了門。 施洋從門口走了進來,與谷財良擦肩而過,不冷不熱的說道:“彥朗,度假村有我的錢,廚房的采購人選不能隨便決定,你也得問問我啊?!?/br> 谷財良的腳頓住,恨恨的看著施洋,臉色紅得能滴血。 施洋卻沒看他,只是對著彥朗說道:“你小姑夫一個司機,財務(wù)安排一個出納,辦公室再放一個人進去,采購的時候可以三方制約,暫時可以這樣安排,如何?” 谷財良愣了一下。 施洋這才轉(zhuǎn)頭看他,露出帶著貴氣的傲然神情,說:“我給你開五千的工資,只要你好好干活兒,這就是鐵飯碗。” 谷財良沒說話。 施洋就補充了一句:“大公司的采購一進一出的都有詳細的賬目,度假村建好了肯定也會照搬這套程序,一個圓珠筆芯都有詳細的記錄,別說一個普通的員工多開油票了,就算是總經(jīng)理都不能隨便動公司的錢。你覺得到時候鉆得了空子嗎?還是說你覺得我說你這些話不好聽?吃回扣的事跡敗露了太丟臉?所以為了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就打算餓了自己和老婆妻兒的肚子,和我較勁兒?看在你是小姑夫的份兒上,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之后好好干,在衡市這地方吃飽喝足完全沒問題。還干不干,就一句話?!?/br> 谷財良的眼神閃爍著,看得出腦袋里正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衡量著,身側(cè)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手背青色的血管鼓出,身體甚至在隱隱顫抖。 最后他一咬牙:“干,當然干!” “行了,車鑰匙拿走吧,你不是要接你女兒?今天算給你半天的假,明天上午要準時過來。” 施洋走到柜臺邊上,將車鑰匙丟過去,銀亮的鑰匙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谷財良的手里。 谷財良接到鑰匙,他想要說什么,卻哽咽了一聲,紅著眼睛說了一聲:“謝謝施總?!?/br> 這才轉(zhuǎn)身就走了。 大門外傳來皮卡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墨綠色的車從眼前劃過,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施洋、彥朗和褚艷面面相覷。 施洋揚著幾分高傲的臉驟然一變,露出了乖乖甜甜的笑容,他拉住褚艷的手,還用手指為老人擦了擦眼淚,說:“大媽,這都是和朗叔商量好的,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您看我這白臉當?shù)脑趺礃??小姑夫是不是就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br> 褚艷擦著眼淚笑,拍著施洋的后背也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嘆了一口氣,到底只說了一句:“謝謝?!?/br> 施洋也不太會安慰人,絞盡腦汁的想要說什么,但是見褚艷還是悶悶不樂的,只能將安慰的工作讓出來了。 彥朗揉了揉施洋的腦袋,被剛剛“施總裁”那傲嬌的小樣撩了一把,如今正有些獸血沸騰,可惜是在外面,他也只能做做這個程度的親密。 他確實說了如果自己出面當白臉,不但解決不了問題,說不定還會助長小姑夫囂張的氣焰,以為就算再做了錯事也有他擔著,絕不會出事,所以最后敲打的部分還是施洋出面更合適。說是這么說的,但是他沒想到施洋這番話說的是真的恩威并施,打一棒給一個甜棗,既樹立了權(quán)威,又讓小姑夫感激他,手段比他想象的高明多了。不愧是政、商家庭培養(yǎng)出的孩子,耳濡目染的,在很多事的處理上,比起大部分人來說要高明得多。 彥朗安慰著褚艷,褚艷并不怎么說話。她不是一個背后打小報告的,雖然心里對那個小妹夫恨急了,但是一想著畢竟是一家人,抱怨的話就說不出口。然而委屈是必然的,所以就干脆找了個凳子坐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平復心情。 施洋見沒什么事情做,就來回走動了一下,剛走到連接后樓的天橋上,就看見然子一手拎著兩只殺好放了血的雞上來。 施洋堵住路,說:“你知道小姑夫的事嗎?” 然子愣了一下,先是對施洋沒有加任何的人稱代詞的就能叫出口的“小姑夫”,震驚了。一副和彥朗捆綁在一起的架勢,尤其是那不加掩飾的落落大方,酸的然子恨不得咬上一口。 然而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施洋的問話:“小姑夫什么事?” “吃回扣和虛報油票。” 然子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你知道了?”施洋則揚眉,“你卻默許了他這樣做。你知道現(xiàn)在就在養(yǎng)蛀蟲,他會為自己偷到的那點東西沾沾自喜,甚至會越來越過分。與其這樣,你們還不如直接給他錢,至少他還記著一點恩情?!?/br> 然子的臉沉了下來:“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多什么事!” 施洋笑而不語。 然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怪沒意思的,有氣無力的說:“到底是一家人,總得找個好的機會讓他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做的事。咱們不能因為賺錢了,年紀大了,就不記得小時候的情分,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小姑夫給我買冰糖葫蘆的事兒呢,當年我半夜發(fā)燒,也是小姑夫把我連夜抱到醫(yī)院去的。你說,我們要怎么說?!?/br>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笔┭髧@了口氣,“這件事最后卻落在你媽的肩上,你去陪陪她吧?!?/br> “?” “大媽剛剛和小姑夫吵起來了,現(xiàn)在正在前廳哭呢?!?/br> 然子臉色大變,邁步就走,走到施洋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后就把兩只死雞遞給了施洋。施洋囧囧的抓著雞,眼看著然子沖進飯店,這才收回目光。低頭一看,一滴雞血滴到了他白面的休閑鞋上。 “……”媽的!六千多呢! 施洋沉著一張臉,別扭的抓著兩只雞回到了前面的飯廳。 有客人來了,褚艷已經(jīng)回到了柜臺后面,然子正蹲在母親身邊說著什么。 彥朗被新來的客人纏上。三個男人,年紀大約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其中一個看著有些胖的非得給彥朗遞煙,彥朗擺手拒絕,那人還說你不抽就是不給我面子云云,彥朗推拒不了,臉色已經(jīng)沉下來,那男人還不依不饒的,甚至要把煙往彥朗的嘴巴里塞。 看到這里,施洋甩著兩只雞就走了過去,淅淅瀝瀝的流了一地的血,看著氣勢挺嚇人的。他人到面前,就喊道:“朗叔,快幫我殺雞!” 那客人看了施洋一眼,又看到一滴滴到自己褲子上的雞血,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施洋愣了一下,這滴血還真不是他故意的,既然不想在朗叔的店里惹事,便干脆的說了一聲:“抱歉啊,不是故意的,要不帶你去洗一下。” 這客人抬手就將施洋推了出去,橫眉怒目的說:“臭小子,眼睛瞎???你知道我這褲子多少錢嗎?賣了你都賠不起!沒長眼睛的東西!” 施洋被推的一個踉蹌,連退了三四步,然后撞在了一只座椅靠背上,“嘎吱”一聲,好大的響。 彥朗一把就抓住了那客人不依不饒,沖過去還想要動作的手。他用的勁兒很大,男人的臉馬上就變了色:“哎疼疼!放手!放手我說你!” “多少錢?”彥朗瞇眼看著他。 “誒?” “褲子多少錢?” “一,一千四?!?/br> 彥朗轉(zhuǎn)頭,對有些嚇呆了的褚艷說:“大媽,拿一千五給我?!?/br> 褚艷沒有遲疑,馬上就數(shù)了一千五給彥朗。 彥朗接過錢,放在了男人被他抓的已經(jīng)漲紅的手:“錢賠你,現(xiàn)在,道歉。” “……”男人訕訕的接過錢,臉色漲紅。 然子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臥槽!這套路,百看不厭啊! “道歉!”彥朗沒理會自家弟弟的調(diào)侃,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凌厲的氣勢壓的男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猶豫了一下,顯然畏懼真正生出怒意的彥朗,不情不愿的對著施洋說了一聲:“對不起了?!?/br> 施洋沒出聲,他將手里拎著的兩只死雞又遞回給了然子,朝著門邊離開,也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看背影顯然還有些怒氣。 彥朗松開了男人的手,追了出去。 男人握著手,歪著嘴吸氣,但是低頭看見自己手里握著的錢,表情又變得古怪了起來。 身邊一個同伴說道:“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呢?那個人有些眼熟?!?/br> “是啊,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眼熟?!?/br> “是誰來著?我心里有些不踏實?!?/br> “我也是?!?/br> 然子涼涼的說:“他叫施洋,網(wǎng)名排骨精。那個來頭很大很大,敢踩我哥的人?!?/br> 似乎為了響應(yīng)然子這心驚rou跳的發(fā)言,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身巨響。 “哐!” 所有人愣住。 下一秒。